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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集小说推荐

茵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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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07-20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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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茵栀,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宁禾贺绍川。简要概述: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贺绍川全然不理会身后杨国强的呼唤。

他迈进院子,朝着厨房大步而去。

“宁禾,你在做什……”贺绍川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怔在了原地。

他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厨房里飘荡着一股香味,热气腾腾的雾气飘荡在上方,是宁禾打开了木头锅盖,飘出来的白色雾气。

而锅里是一个个煮开的饺子,白色饱满的饺子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听到门口的动静,宁禾与谦霖一同抬起头看向门口。

谦霖眼睛一亮,朝贺绍川跑了过去,兴奋地对他说:“爸爸,今晚吃饺子!是我跟妈妈一起包的!”

宁禾见到贺绍川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甚至不知道贺绍川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他刚才那番没说完的话,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宁禾没有细想,既然回来了,那就准备开饭吧!

她朝贺绍川扬了扬手里的铁勺,眉眼弯起像极了月牙儿。

“回来啦?我们开饭吧?”

谦霖见妈妈终于同爸爸说话了,开心地手舞足蹈:“太好了!”

宁禾放话了:“你们两个都去洗手!”

贺绍川还站在原地没动,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禾看。

他不解于宁禾的转变。

宁禾朝他眨了眨眼:“吃饭之前要先洗手,贺团长,党和领导没有教过你这个基本礼仪吗?”

贺绍川眉头越来越紧了。

宁禾曾经最不屑的就是当兵的,在她眼里,当兵的就是泥腿子。

上不了台面,只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都是你做的?”当然,更让贺绍川意外的,是那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

宁禾补充:“是我和霖宝一起做的。”

“霖宝?”贺绍川不解地看向宁禾。

宁禾听到贺绍川的疑惑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

“这是我给霖宝……”她滚了滚喉咙,连忙解释:“不对,这是我给谦霖取的小名,这样叫比较亲切。”

今天的宁禾给了他太多不一样的感觉了。

贺绍川看了宁禾许久,久到宁禾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她迈开步伐,正想往外走去洗手。

就听到贺绍川终于说话了。

“谦霖毕竟是男孩子,不要让他太过娇气了,在家里这么叫没什么,在外头还是叫他名字吧。”

贺绍川是传统的中国男人,骨子里刻着男人该要顶天立地的思想。

他不想谦霖被过度保护,养成娇气的性子。

宁禾却不赞同贺绍川的说法:“什么叫娇气?我叫霖宝就是娇气了吗?霖宝是我儿子,在外头这么叫他怎么了?我就霖宝这么个孩子,定是要把他当成我的心肝宝贝宠着爱着。”

贺绍川神色有些不自然,宁禾之前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番话?

但相比之前对谦霖不闻不问,她能对谦霖上心这倒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你是真心对谦霖好,我没有意见。”思虑许久,贺绍川还是点了点头。

宁禾唇角边扬起的笑容更加肆意了:“那就去洗手吧?”

贺绍川看着宁禾转过身拿了三个瓷碗,将锅里热气腾腾的饺子舀到碗里,动作自然又利落。

直到宁禾舀完,一抬头发现贺绍川竟然还在这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宁禾疑惑地问:“怎么还不去洗手?”

贺绍川眸子微动,转身朝屋外走去。

宁禾瞧着男人挺括的身影离开后,嘴里还小声嘀咕,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

宁禾舀好饺子后,正打算一碗碗端去桌上,但刚舀出来的饺子热腾腾的,连带着瓷碗都变得烫手。

宁禾双手刚要捧上去,眼前就落下一道黑影,一双健硕的手臂映入眼帘,极快地接过面前的碗。

宁禾抬头诧异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贺绍川。

贺绍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动作极快地将三碗饺子端到了饭桌上。

谦霖进来叫宁禾:“妈妈,吃饺子啦!”

宁禾笑着应了声,牵起谦霖的手走去了堂屋。

一进去就瞧见贺绍川已经将碗筷摆好了。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贺绍川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宁禾也在旁边坐下,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谦霖。

谦霖看了看爸爸,又扭头看了看妈妈,心里很是开心,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团圆饭。

谦霖脸上还荡着笑容,可还没开动,他就瞧见妈妈突然站起身,谦霖不解地看向宁禾,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他不敢问,只是愣愣地看着宁禾。

贺绍川也看着她,眉心不知不觉拢起。

宁禾转过身,从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小碗,放在谦霖面前。

“刚出锅的饺子很烫,先舀出一个在小碗里放凉了吃。”

说着,宁禾站在谦霖身后,微微弯腰,伸手拿起勺子将谦霖碗里的饺子舀出一个在小碗里。

做完这一切后,宁禾拍了下脑袋,终于记起最重要的事儿了。

“哎呀,就说少了什么,我给忘了蘸料了!”

“妈妈,你去做什么?”谦霖疑惑地看着宁禾的背影。

“等我会儿,我很快就好!”宁禾头也不回跑去了厨房。

在堂屋的父子俩都能听见厨房里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谦霖小声问:“爸爸,妈妈在厨房做什么?”

贺绍川想到刚才宁禾提起过的蘸料,大猜到了宁禾去忙活什么了。

“等等就知道了。”

贺绍川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宁禾手里端着两碟蘸料走了进来。

‘啪’地一声,将蘸料放在了他们面前。

两碟蘸料,一碟不辣,一碟加了辣椒。

一碟蘸料里放着酱油与蒜末香菜,而另一碟则是多加了生姜与辣椒段。

“家里没有辣椒油,只能简单点了,等明天我做些辣椒油、辣椒酱来。”

谦霖看着面前两小碟蘸料,看出了蘸料的作用。

“妈妈,是要拿饺子蘸这个吃吗?”

“对。”说着,宁禾拿着筷子将小碗里的饺子夹起,蘸了蘸不辣的蘸料,递到谦霖的嘴边。

“霖宝尝尝,这样好不好吃?”

谦霖张嘴一口咬住饺子,霎那间肉馅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

蘸料为饺子里头的肉馅增添了一层丰富的口感,馅香酱香以及饺子皮的劲道,让整个饺子的口感一下子升华了。

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饺子了!

他一口将剩下半个饺子咬进嘴里,朝宁禾肯定地点了点头。

嘴里东西都还没咽下,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好吃!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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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脱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床‘吱呀’一声,宁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贺绍川也利落地脱掉外衣外裤,掀开被子一角躺下。

后背刚贴上床板,粗壮的手臂上感觉到一股冰凉柔软。

贺绍川整个人紧绷着,他一动不动。

许是见他不动,那只手更加地变本加厉起来。

从手臂的肱二头肌往上,顺着凸起的喉结往下,纤细的指尖停留在男人的胸肌上,手指打着圈。

宁禾虽然没有实战过,但观战经验不少。

都说男人这里,也是很敏感的。

宁禾当初观战的时候,还以为那些动作片里的反应都是骗人的。

可真等她自己亲自试验过,她陡然瞪大的眼睛。

宁禾感受到微微凸起,原来是真的。

她口干舌燥,咽下一口唾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当触碰到男人那八块腹肌时,宁禾没忍住摸了好几把。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啊!

可她的手才刚摸了几下,就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那只手一把按住的手背,阻止着她过分的举动。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睡吧!”

宁禾也因为贺绍川的这句话,陡然浑身泄了气,好似被一桶凉水从头灌到脚。

身旁的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贺绍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过头,在昏暗的环境下,努力看向身旁的人。

宁禾双眼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想要将手抽出。

可男人像是察觉到她要抽离的动作,便加重了力道,不让她离开。

“睡不着吗?”贺绍川酝酿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贺绍川是男人,怎么会不懂宁禾这番举动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的初次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贺绍川至今都还记得,宁禾那怨恨嘲讽的眼神,说他一点儿都不温柔,跟个莽夫似的,只顾着自己爽。

甚至说他不如她的前未婚夫,一晚上都在那贬低自己,说尽前未婚夫的好话。

什么彬彬有礼、长相斯文、谈吐优雅、举止得体。

贺绍川光是要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宁禾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连赵兰姐都说她身材好,是个男人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可偏偏贺绍川不为所动。

这说明了什么?不就说明了贺绍川对自己没意思吗?

这可是男主啊,贺绍川一定知道女主要来这里找他了,所以他这是在为了女主守身如玉?

宁禾只能这么想,才能够解释贺绍川的不为所动。

她的嗓音闷闷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困了,睡吧!”

宁禾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整个人背对着贺绍川,将自己缩在床边。

两人之间留着很大的缝隙,就像是楚河汉界,一个难以横跨的鸿沟。

贺绍川看着那隆起似小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他的制止让宁禾误会了吗?

贺绍川是怕会再弄疼她,而将他们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冷却。

可看着宁禾这番疏离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补救的话,只会将宁禾越推越远。

他们是夫妻,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不管男女,只要是人,就会有需求,他身为丈夫,妻子有需求,他有义务要帮忙解决。

在心里进行了好一番的思想争斗,贺绍川滚了滚喉咙,粗壮的手臂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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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绍川没让宁禾拎桶,他一人拎着两个桶走在前面,宁禾则牵着谦霖跟在他身后。

“小宁,你们一家也是去澡堂洗澡的吗?”赵兰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

他们刚出家门就碰上隔壁杨副团长一家,赵兰跟她男人杨国强一人拎着一个大红塑料桶,里头换洗衣服装的满满当当的。

杨国强拎着塑料桶跟贺绍川并排着走,两个男人边走边聊起天来。

而跟在赵兰身旁的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牵着军子的手。

那两姑娘就是赵兰的女儿。

“是呀,吃晚饭出了一身汗,还是来澡堂子洗澡痛快。”宁禾笑着回。

赵兰会心地笑了:“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你们一家三口去澡堂子洗澡呢。”

之前原身知道澡堂开放的时间,早早独自一人拎着桶来抢位子洗澡,从来就没有跟着贺绍川一道来过。

这会儿快走到澡堂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都是大院的军属,瞧见宁禾一家三口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赵兰自然知道那几个妇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脸色不好地冲她们嚷嚷:“有完没完了你们?聊天到后头去聊,别耽搁我们排队!”

说着,赵兰直接撞开那群堵在那聊天的队伍。

几个女人不满地朝赵兰抱怨道:“赵兰,这是我们排的队伍,你怎么能插队呢?!”

“这是队伍啊?你去问问你男人,他们排队是这么像面团似的排法吗?”

赵兰一番话,堵得那几个女人哑口无言,她不予理会,转身朝宁禾招手。

“小宁快来排队,你排在我后头!”

宁禾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得多向赵兰学学才行,脸皮要比恶人厚,才能专治恶人!

宁禾应了声,牵着谦霖排到了赵兰身后。

赵兰一家五口,外加宁禾一家,早已经将队伍排成了长龙。

刚才那几个嘴碎的见状,脸色愈发不满起来。

对着赵兰就是一顿阴阳怪气:“赵兰,你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之前不还说贺团长的媳妇败家吗?你都不愿意跟她相处,今儿个是怎么了?又是帮她说话,又是帮她占位置,到头来你才是那棵墙头草啊!”

“就是啊,赵兰,你在背后说贺团长媳妇的话还不少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赵兰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赵兰转身想要回怼过去,却被宁禾一把拉住。

她不解地看向宁禾,宁禾朝她摇了摇头,小声对赵兰说:“赵兰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纵然赵兰对她有不满,那也是对之前的宁禾不满,宁禾还是能分辨的出是非的。

赵兰有些不好意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之前的确是瞧不起小宁。

宁禾扭头看向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妇女,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早上嘴碎的那两个妇女。

那两个女人对上宁禾含着笑意的眸子时,脸色一僵,连忙低头想要隐藏自己,可惜早就来不及了。

宁禾眉眼弯弯,唇角边的笑容荡开了:“哟,这不是李连长夫人,跟王排长夫人吗?这么巧呢,也来澡堂子洗澡呀?”

被宁禾叫做夫人的两个女人面色一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军人以及军属都将目光落在她们脸上。

两人连忙阻止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宁禾置若罔闻:“什么胡说?李连长、王排长难道不是你们的男人吗?”

贺绍川将手里的小东西递到宁禾面前:“我去打盆热水来,你洗洗换上。”

宁禾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她看着贺绍川手里的卫生带,陷入了沉思。

卫生带说白了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布,分别在布的西个角上设计了绑带。

宁禾突然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姨妈巾了。

“我,我肚子疼,换不了。”

宁禾的视线飞快从卫生带上移开了。

“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贺绍川转身出了卧房。

宁禾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不是,他出去就出去,怎么手里还拿着卫生带出去?

拿着卫生带出去像什么样子?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天呐,宁禾不敢再想,这要是被人瞧见,丢人的可就是她了啊!

可宁禾想要阻止,也己经晚了,房间里早就没了贺绍川的身影。

宁禾摆烂地闭上了眼睛,算了,随他吧。

他们是夫妻,要丢人就是一块丢人。

宁禾不知道的是,贺绍川出门后,就将卫生带揣兜里了。

他走到隔壁杨国强的家,敲门。

屋子里传来杨国强粗犷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杨国强打开门,刚准备叫骂,瞧见是贺绍川,到嘴的脏话全都咽了下去。

“老贺?

这么晚不睡觉来我这做什么?”

贺绍川没有解释,而是反问他:“你媳妇睡了吗?”

杨国强瞪大眼睛,一脸警惕地盯着贺绍川,不可思议地问:“你这么晚来我这,是找我媳妇的?!”

“嗯,睡了吗?

没睡你让嫂子出来下。”

贺绍川依旧没有解释,甚至自动忽略掉杨国强眼里的惊骇。

不是,大晚上的自己媳妇不找,来找他媳妇?

他是不是有病?

傻子才帮他去叫!

杨国强双手放在门上,要关门:“老贺,我媳妇睡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啊!”

说着,杨国强要关上门的时候,贺绍川伸手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杨国强深吸口气,声音不禁大了几分:“老贺,把手拿开!”

却没想到,因为他不自觉放大的音量,被屋里的赵兰听见。

“国强,是谁啊?

你在跟谁说话?”

赵兰的声音在杨国强身后响起。

杨国强回头看了赵兰一眼:“没人,是我在赶野猫,你快进去接着睡。”

“嫂子,是我贺绍川,我有事找你,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贺绍川压根不给杨国强阻止的机会。

杨国强一脸警告地看向贺绍川,压低嗓音警告道:“老贺,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啊,再说了,我家婆娘可没你媳妇漂亮,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杨国强话音刚落,脑门‘啪’地一声,一个巴掌盖了上来。

赵兰扯着杨国强的耳朵,骂骂咧咧道:“好啊,老杨,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

什么叫贺团长眼瞎?

难道我不好看?!”

耳朵被扯得生疼,杨国强痛苦哀嚎,他不断求饶讨好道:“好看好看,我媳妇最好看了!

好媳妇,我错了,松手,快松手,耳朵快拧断了!”

有贺绍川在这看着,赵兰没敢真动手,她松开手,一脸笑呵呵地看向贺绍川。

“贺团长,真是让你看笑话了,这么晚来我们这,是怎么了?”

贺绍川瞥了杨国强一眼,赵兰心领神会,回头打发杨国强进去。

杨国强起先不肯,可触及到自家媳妇那警告的眼神后,他悻悻进了屋。

见杨国强进去后,赵兰才问:“是小宁怎么了吗?”

不得不说,还是女人的心思细腻,赵兰一眼就瞧出,贺绍川找她是为了宁禾的事。

西下无人,贺绍川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条没多少布料的卫生带。

“嫂子,这卫生带要怎么用?”

赵兰看着躺在男人手里的卫生带时,彻底傻眼了:“啊?”

“是小宁来月事了?”

赵兰问。

“是。”

贺绍川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解释:“她肚子很疼,没有力气穿,所以我来问问嫂子,这卫生带要怎么穿?

还有想问问嫂子,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她的腹痛。”

赵兰更是震惊。

哪有男人拿着卫生带来问要怎么穿的,就连她家国强,都很忌讳她来月事的时候。

从小到大,赵兰的妈妈就跟她说过,来月事的时候,千万不能把自己的衣服,跟男人的衣服放一块洗。

还有,来月事时,也不能让男人瞧见,就连卫生带都要放好来,不能让男人瞧见触碰到,不然会触霉头,不吉利的。

而现在,贺绍川手里就拿着他媳妇的卫生带,他不仅没有觉得小宁来月事不吉利,还十分关切小宁。

赵兰咽下那封建传统的说法,而是仔细教贺绍川使用卫生带的方法。

“你回去把卫生带的两个带子,向左右两边分开系在腰上,然后把带橡胶那一面朝上,从屁股后面向前拉,在里面垫些卫生纸,然后再把卫生带的扣子解开,把腰间的带子穿进去,再扣好就行了。”

贺绍川看着手里那薄薄的面料,根据赵兰说的,他很快理解了这小东西的用法。

赵兰多嘴说了句:“前几天供销社的人说,他们那边从国外带回来了一个叫卫生巾的东西,比卫生带好使,好像说是不容易漏,但是是一次性的,贵得很。”

卫生巾?

贺绍川点了点头:“明天我正好休息,到时候我去供销社看看。”

赵兰点了点头,她问贺绍川:“还有小宁今天是第一天吧?”

贺绍川想了想,回答道:“是,应该是刚才来的。”

赵兰若有所思:“那你回去用红糖煮水,水滚开后,打一颗鸡蛋进去,来月事肚子疼,吃一碗红糖鸡蛋汤能缓解不少,如果还痛的话,就给她打盆热水泡泡脚,还有让她注意肚子不能受凉。”

贺绍川一一记下,他点了点头,跟赵兰道了声谢后,离开了。

听见赵兰的关门声,杨国强从卧室出来,从头到脚打量了赵兰一番,没发现异常后,他才问道。

“老贺找你啥事啊?”

赵兰没好气瞪了杨国强一眼:“不告诉你!”

杨国强好奇,舔着脸凑近:“媳妇,刚才我那不是怕老贺对你图谋不轨嘛,这才故意那么说的。”

提起这个赵兰就来气,再次扯着杨国强的耳朵。

“对我图谋不轨?!

人贺团长疼自己媳妇还来不及呢!”

“哎,媳妇,疼疼疼!”


宁禾一晚上都沉浸在即将摆摊的雀跃中。

连带着给谦霖讲睡前故事时,唇角始终都还是扬起的。

故事还没讲完,谦霖伸手将书合上,这举动让宁禾有些疑惑。

谦霖十分懂事地对宁禾说:“妈妈,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讲到这里吧,你快回去睡觉。”

宁禾听懂了谦霖话里的意思,倒是好奇地问他:“霖宝今天不要妈妈陪你睡觉了吗?”

有古怪,明明晚饭的时候,谦霖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这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同意了?

不用猜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他们父子俩洗澡的时候。

宁禾首接拆穿:“说说吧,你爸爸刚洗澡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谦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藏着不可思议:“妈妈,你怎么知道?”

话落,他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对上宁禾审视的眼神,最后还是招供了。

“爸爸答应我,每周可以有一次,让我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的机会,如果我不乖乖答应,那就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宁禾:……宁禾着实没想到,这贺绍川背着她,跟自己儿子玩心机呢!

偏偏她儿子还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宁禾追问:“霖宝答应了?”

谦霖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为了能跟妈妈睡,能睡一次,总好过一次都没有。

好吧,她儿子就是太老实,玩不过老狐狸。

宁禾笑着摸了摸谦霖的头:“霖宝什么时候想跟妈妈睡了,跟妈妈说就好,妈妈都会来陪霖宝的。”

说着,宁禾没忍住亲了亲谦霖的小脸蛋,一脸亲昵地对他说:“谁让霖宝是妈妈的乖宝贝呢!”

宁禾这一番操作可把谦霖弄得不好意思了,他红着小脸催促宁禾:“谦霖也爱妈妈,妈妈快去睡觉吧!”

就算妈妈这样说,谦霖还是遵守了跟爸爸的约定。

他虽然小,懂的不多,但他记得爸爸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宁禾关掉了灯,从小房间出来,听见堂屋传来细微的动静。

宁禾来到堂屋,瞧见那背对着她的背影。

头顶明晃晃的灯光笼罩在男人宽厚健硕的后背上。

贺绍川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手臂两端裸露在外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肌肉紧实,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看得宁禾脸红心跳。

贺绍川察觉到身后炙热的视线,一回头,就与宁禾看得呆滞的目光对了正着。

“谦霖睡了?”

“嗯。”

宁禾连忙移开视线,眼神乱瞟,试图掩饰住脸上尴尬的神色。

她含糊其辞问:“忙什么呢?

怎么还不去睡?”

宁禾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在白炽灯下,那抹粉色愈发的显眼。

贺绍川侧过身子,露出摆放在地上的工具。

工具很多,有斧头、锯子、凿子、刨子……这些工具里,有宁禾见过的,也有些宁禾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贺绍川简单地给宁禾介绍了工具的名字跟用途。

“明天我休息,正好去百货商场先买辆车,再去木头店,买些木头回来给你改装车子。”

宁禾眼睛一亮,连忙问:“那可以带上我和谦霖吗?”

贺绍川倒没说不可以,而是反问宁禾:“木头店环境不是很好,而且都是大老爷们,会很无聊,你还想去吗?”

宁禾凑到贺绍川面前,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笑吟吟问:“买完车子,逛完木头店,就不能去别的地方逛逛啦?”

贺绍川被宁禾突然凑近的举动,浑身紧绷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女人刚洗完澡,身上的肥皂香幽幽钻进了他的鼻息中。

贺绍川有些纳闷,家里都是用同一个牌子的肥皂洗澡的,怎么宁禾身上能这么香。

更要命的是,宁禾今天偏偏穿了件领口极低的衣服。

当她凑近贺绍川的时候,他闪躲的目光偏偏从她的领口落下。

里头白皙起伏的光景一览无余。

如山峦般层层叠叠,汹涌澎湃。

男人眼眸幽邃,故作镇定地移开了目光。

他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回应着宁禾:“嗯,当然可以。”

宁禾脸上笑意不减,她突然觉得,时不时逗一下贺绍川,还挺好玩的。

“等明天买完所有的东西后再来做吧,现在很晚了,去睡吧?”

“嗯。”

贺绍川应了声,伸手将工具都收起来。

又对宁禾说:“你先去睡,我收拾好东西,洗下手就来。”

宁禾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立马钻进了被窝里。

刚才她总感觉肚子不太舒服,隐隐有小腹坠痛的感觉。

宁禾将自己蜷缩成了虾子状。

贺绍川整理完,洗干净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禾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起先他没有察觉到宁禾的异样。

贺绍川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后,伸手将灯拉灭了。

突然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宁禾睁开了眼睛,小憩了会儿,肚子的痛感减轻了些许。

宁禾还记得要跟贺绍川讨论育儿观。

贺绍川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动了动,他问:“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宁禾摇头:“我没睡着。”

“怎么了?”

贺绍川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宁禾转过身,在黑暗中一双水眸泛着光。

“等你呀。”

女人温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似一股清冽的泉水划过贺绍川的心间。

在等他一起睡吗?

宁禾将头枕在手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对谦霖的教育上的问题。”

“关于谦霖的问题?”

贺绍川没想到宁禾是为了这个等他。

“对,我总觉得你对谦霖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些?”

宁禾委婉地问。

贺绍川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宁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之前我对谦霖不是这样的。”

宁禾疑惑地挑起眉看他,没说话。

可她的神色染上的困惑被贺绍川尽收眼底。

他无奈笑道:“你没发现,现在的你越来越宠着谦霖了?

在一个家庭关系里,有一个宠爱孩子,另一个就要唱黑脸,这样关系才能平衡。”

被贺绍川这么一说,宁禾再次心下一惊。

她的确变化太大了,贺绍川该不会再次起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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