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露觉得她没认错,因为段念念的脖颈间有一颗黑痣,而眼前的褐衣少女脖间也有一样的黑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可这会儿02还在查证,她总不好将前世的事情说出,只能复杂着眼神看了她一眼,问她叫什么?
“我.......我叫........”她身形瘦削到可怕,好似一阵风吹过来便能将她吹倒,话还没说两句,两眼一翻白,直接昏迷了过去。
手里还紧紧拽着喻露的红缨枪,她只能顺着她拽着的力道将人提到马背上带走,回到了军营。
军医过来给人看了下,说是太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饿的有些虚血,加上她右手伤口严重,之前一直在流血,缺血过度,才会昏迷过去。
“待会儿醒了给她喝些补血的汤药,再吃点热膳食温养着便可,切忌辛辣之物不能用。”
喻露看着还昏迷在榻上的少女,因为横隔着一世的生死恩怨在,实在没法对她放下心防和戒备,派人看紧她后惊蛰找了过来,告诉他,捏拿的法子她已经帮她问好军医,都写在册子上了。
“不过女郎,这位您是认识么?”惊蛰瞥了一眼即使昏迷着,身上穿着最差的粗布衣,面容也难掩惊艳的少女,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
喻露头疼捏了捏眉心的位置:“不好说,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问问追击水匪的士兵有没有查到什么。”
水匪的数量当时来看不在少数,起码有上百人,干的都是烧杀抢掠的勾当,数量那么多的人,即便是逃窜再及时,也总能抓到一些活口。
士兵说跟着大批水匪入了海后因为海上风浪大,加之雾气重,他们又不比水匪通水性,很快跟丢了。
“但抓到两名受伤水匪,已经卸了他们的下巴,找到他们藏在牙齿间的毒药,二将军可要亲自审问?”
喻露点头,进了血腥味和发霉气息掺杂的地下监狱。
狱中关押着的除却一些趁乱恶贯满盈的恶人,便是两名穿着劲装的年轻人。
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了,女的还年轻,只有十七八岁。
两人都受过了酷刑,衣衫褴褛不堪,鞭伤遍布身体和面庞,身体被绑在一根木柱上,狼狈垂着首。
听见牢房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老水匪没什么动静,年轻些的女水匪倒是抬起了手,看向喻露。
发现来人是一个和她年龄相当,眉眼英气的少女,她先是愣了愣,紧接着收回视线,面色有些难堪。
“叫什么名字可问了?”
喻露看向身侧跟着的营长朱报国,朱报国冷哼一声,告诉喻露,这两人嘴巴硬的很。
“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对父女。”
“父女.......”喻露注意到男水匪还有气息,走到女水匪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姿色能看出来还算不错,方才她望过来时眼中也带有几分难堪,想来是个爱面子的。
她摸了摸下巴,对朱报国小声说了些什么,朱报国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女水匪,紧接着退下。
“知道我方才让人去做什么了么?”喻露坐上朱报国准备的红木靠背椅,环胸淡定看着二人。
明明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周身释放的气势却压迫性极强。
女水匪性子看起来较急,闻言冷哼一声:“无非是又想用什么法子折磨我们,让我们松口透露消息,我呸!你们想都别想,我死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