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乖巧地坐在吧台的位置上。 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动静。 他在吧台里面,嘴角叼着烟。 边数钱边打量我。 我被盯得心里发慌。 他把现钱放进机器里,斜睨我一眼:我这里只养老婆,不养闲人。 我望向他小声道:妹妹,也不行吗? 他双手抱胸,倚靠在高脚椅上:我叫赵知也,你叫今晚意,你说的是那个妹妹? 我鼻尖发酸,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哥,我有钱,可以付你房租。 赵知也嘴角勾起一个笑:你有钱还来找我干嘛? 我.....爸跑了,妈在你走后几年去世了,我没地方可以去了。 他皱着眉头,扔给我一包纸。 眼角滑过一滴泪,我赶紧伸手擦掉。 委屈道: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点钱,还留了你的电话和地址,我就来了。 你走后,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后来那个电话就变成了空号。 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眼泪终于憋不住,掉了下来。 他皱着眉,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高考完了? 我快速点头,抹掉眼泪:还有半个多月出成绩。 他踩灭烟头语气冰冷:你想留在我这里,可以,先为你爸妈赎罪。 我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他拎到了网吧的隔间。 他把我丢在床上。 他好高,起码有 185,手臂上有结实的肌肉,刚才在他背上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后背紧绷的触感。 我承认,我比刚才更害怕了。 双手抱住膝盖缩成了一团。 我记忆中的哥哥,明明斯文又白净,是会接我放学一起回家,问我学校里有没有被男孩子欺负、还会给我辅导作业的阳光少年。 不是现在这个有着巨大压迫感的成年男性。 现在知道怕了? 我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你是我哥,我们一起生活了 8 年,我不怕。 他俯下身来,呼吸声就在我的头顶。 热地我耳朵发烫。 我今年 25,你 18,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就算做了,也不犯法。 我都要被吓哭了。 才擦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看到我哭,他更生气了。 一脚踢在床沿上,低骂了一句祖宗。 我被吓地往后靠了靠。 眼泪还是在落下,但是我不敢去擦。 哥。 我突然想起我爸给我的那张卡。 赶紧从包里掏出来:这是爸留的钱,我不知道多少才能赎罪,但是这些可以暂时缓一缓吗? 他被气笑了。 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半晌。 又抬眸对上我的眼睛。 你觉得呢? 我连忙用手背擦了擦脸,靠近了他一点。 哥,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赶我走吗?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草,我特么真是欠你们家的。 赵知也抽出一张纸,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一只手暴躁地帮我擦眼泪。 可是越擦我的眼泪就越往下掉。 呜呜呜,哥,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的手一顿,很快放开我。 一脚踢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别特么给我提以前。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