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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神明畅读精品

谢景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三尺神明》是作者“谢景行”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景行云婳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主角:谢景行云婳   更新:2024-06-15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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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尺神明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三尺神明》是作者“谢景行”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景行云婳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三尺神明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在场之人,除了谢景行,没有人不变脸色。

熊九山本来轻松的身姿,不知不觉双臂环胸,这是人在一种不安的潜意识下,很容易做出的防御姿势。

显然谢景行表演的这一出“请神”的把戏,还是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

他看向谢景行。

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此时此刻,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云雾一般的神秘色彩。

熊九山剑眉挤到眉心,心里那股“不太妙”的念头,越发浓重。

犀利的视线不错过谢景行此时身上所有的小动作,怎么可能呢?

东西一刹那凭空消失。

谢景行的神态,太过镇定了!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那一方金印会突然消失似的。

李衙内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神案上空白的一块……

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狠狠揉了揉眼睛,再看!

他指着香炉旁边,手指颤抖。

张口想说话,却发现怎么努力,卡在嗓子眼的话就是说不出来,越急越说不出来,憋的满脸通红。

谢景行起身,轻掸了掸衣襟,视线也落在金印消失的地方。

他脸上无风无波,异常沉稳。

可他心里并不比旁人沉稳多少。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危难之时,单方接受家神的庇护和恩惠,艰难之下无以回报,心底里始终存着一份愧疚之心。

他对家神的显圣,时至今日也理不清,那是一种怎样殊胜的存在。

只要家神想,就能随时随地与他说话,旁人不闻一语,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回答,只在脑中凝神意想就能沟通;无论山高水远,来去自如,转瞬只许刹那而已;还有那些他闻所未闻的神物,奇效甚佳的灵丹妙药……

他绞尽脑汁去回想谢家长辈口述和文字记载中关于家神这一部分,都跟此刻隐身在旁边的家神真迹对不上!

谢景行微微收敛心神,替李周全说出他心里想说的那句话。

“是的,消失了。”

李周全脸上的红光唰一下褪去,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难以置信!叹为观止!三生有幸!鄙人何德何能……”

祖坟冒青烟了,能亲眼看见神仙做法。

找回声音的李周全一张嘴还是万分激动。

谢景行抬头看向熊九山:“我过去看看。”

他并没有询问熊九山的意见,熊九山也明白,发生了晚上那件事后,现在的谢景行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因此他也没阻拦,颔首点了下头。

谢景行朝李周全拱手道:“大人可容小人过去看看故友安危?”

李周全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谢景行把神仙给招来了!

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神威之下他哪敢不给他行方便?

“请——”

李周全心里想的明白,只要谢景行还在,他不差这一时半会,不如送份人情。

谢景行去隔壁看徐肃,身旁的谢武英想了想,也跟着六哥去了隔壁。

熊九山紧随其后也过去,想看看神明如何让人起死回生。

留下的衙役大眼瞪小眼,最后在县太爷威严冷凝的目光下,火速退出房中,到外面候着。

等人都不在了。

李周全左看右看,忍不住走到神案前,指挥信任的幕僚道:“快给本官拿香!”

“大人,给!”

幕僚手法极快,火速为自家县尊燃了三炷香。

但李周全敬香时,幕僚忍不住有些顾虑:“大人,谢景行请来的神明,能管旁人吗?”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李周全圆润的身子,忽然一顿。

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他拜,还是不拜啊?

念头只在心间转了一圈,李周全就想好了,不管谢家神明管不管他,他都要拜!

机会难得,他岂能放过!

三炷香恭恭敬敬放进香炉之中。

等香烟升腾,李周全退后两步,隆重地虔诚跪拜。

一求升官发财!

二求子嗣丰盈!

三求长命百岁!

一旁幕僚看着也眼热,总觉得自己的膝盖也有点软。

谢景行离开后,云婳并没走,她还留在这边厢间。

她随意靠在窗边,低头研究谢景行送她的那枚金印,正研究印身上雕刻的奇怪图案和一边看不清的小字,就看见松江知县李周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云婳吓了一跳,手上的金印好悬没吓掉。

“李周全这是干嘛?”

拜神祈福。

云婳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把金印收在系统背包中,双手插兜看着李周全口中念念有词,但声音如蚊子一般嗡嗡嗡听不清楚。

云婳:“他在那念叨什么呢?”

系统停顿一秒,为云婳放大李周全嗓子里含糊不清的心愿。

神明在上!小人李周全,蒙祖上积福,上天照顾,而今忝为大梁京卫府辖下松江镇知县,为官十载,才智不足,所积功德实属不多,但小人为官本本分分,绝不仗势欺人,善待百姓,每逢天灾人祸之时,也心甘情愿捐资施粥,广结善缘!

小人有幸得见神仙驾到,诚心祈请神仙慈悲,如我心愿!

等到李周全念叨完那一堆的“心愿”后,云婳都笑疯了!

这位县太爷也太有意思了,这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恨不得把一辈子能想到的愿望,全给她嘟囔了一遍。

她就看见他那嘴皮子嘀嘀咕咕的,半天没停过。

要不是系统帮忙解读放大给她听,她压根想不到这位大人心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和“甜蜜的烦恼。”

大概是她笑的动作幅度太大了,以至于呼出的气不经意吹弯了三条直上的烟雾。

李周全骤然看见眼前一幕“异状”:!!!

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大、大、大、大人!烟!烟!烟!!!”

旁边的幕僚指着神案磕磕巴巴,一脸不敢置信!

李周全缓缓转头,问属下:“刚才烟是不是突然飘了?”

幕僚疯狂点头!

李周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转过来。

脸上的神情难以解读。

云婳笑着往旁边靠了靠,问系统:“李周全给我烧的香也有积分吗?”

没有。

云婳点点头,同情地看着李周全。

许了一大堆,没一个能如愿的,白拜了。

她拿出手机给谢景行发消息,这一次声音里都忍不住带上笑意:“松江县这位李大人可太逗了,他趁你们不在这边,给我上香磕头许愿呢。”


一张年轻俊秀的少年脸,瞬间通红。

谢景行余光中也看见了那突然鼓起的水囊,垂眸轻笑了声,在脑中问道。

「谢景行:可是家神在逗鹤之?」

云婳兜里的手机发出一声“叮”

看见谢景行发来的消息笑了,语音道:“江河里的水不够干净,寒凉不说水里还有细菌,喝多了容易生病。”

发完不禁转头看了眼他的侧脸。

谢景行侧颜轮廓棱角分明,还怪好看的呢。

云婳手里的矿泉水倒的差不多了,空瓶子拧上盖子扔回包里。

谢武英发现水囊有“诡异”后,握着水囊的手微抖,但是一动也不敢动,只睁大眼睛给身旁的谢景行打眼神。

——六哥!你快看我这里!

——水囊它它它,它自己鼓起来了啊!

激动、兴奋、高兴,谢武英此刻心情不知如何是好。

谢景行的目光从那水囊上轻轻划过,又眺望远处放松,耳边是家神轻软的关心之语,鼻翼间有隐隐的香气,他知道,家神就在身旁。

“鹤之,轻松一点。”

谢武英双眼睁的溜圆,这……他怎么放松啊!

在松江府衙见识过神仙喝水,现在无中生有,少年那颗道心简直如山呼海啸一般狂奔。

因兴奋和惊讶而通红的脸,半天也没下去,很是惹眼。

谢文杰护在女眷旁边陪她们在高山河那买完几双草鞋,回来就看见谢武英那异常红润的面颊,甚是奇怪。

“鹤之,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谢文杰我目光担忧的拉了下他,想着转过来看看。

谢武英不敢动。

“怀,怀章你先别拉我啊。”

谢文杰松手,上下狐疑打量他,“你打昨儿回来就奇奇怪怪的,可是前夜在府衙那边出了事?”

谢武英很想说,又不能说。

浑身上下憋的那个难受。

旁人倒罢了,怀章可是同一起在槐阳老家共同长大的族兄。

云婳就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眼前的两位谢家少年郎说话,觉得特别有画面感,于是举起手机,打开照相功能。

咔嚓!

相册里,非常和谐的一张“古风照片”,催生了她创作的灵感。

云婳环顾四周,又选了几处构图好看的地方多拍了几张,如今穷的很,等回去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来钱的道,这样以后照顾谢景行他们才能更方便一些。

“这里虽然条件一般,但风景原始又秀美。”空气也好,没有现代的空气污染。

谢景行耳闻,以为家神是在评价京中和京外的差别。

「谢景行:凡界简陋,家神来此辛苦了。」

凡尘粗俗,哪里如仙家洞府清幽淡雅,谢景行一时会意错了。

云婳心说,我也没想过能跨越时空来这里。

她发现这一次队伍中很多人身上的枷锁去掉了,有些疑惑:“你们不需要再戴着刑枷上路了吗?”

「谢景行:昨日队伍遇袭,许多戴枷的犯人躲避不及,今日熊九山又想赶上行程,戴枷不方便吧。」

原来如此。

身上负重卸下,确实队伍行进的速度会加快。

熊九山那人还挺难捉摸的,一会公道一会严苛。

云婳想到什么,突然问:“你之前知道松江这里会出事?”

「谢景行:知道,松江有熟人。」但也有意外之人。

云婳点了点头,转头看见谢家大夫人周氏等女眷们正聚在一起研究草鞋,也很好奇,便走了过去。

谢景行发现身旁的香气变淡了,不过若隐若现,应该离开自己身边,但仍未走远。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母亲婶娘她们附近,眸光微暖。

从松江府衙回来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能通过家神降临时行走间的香气,来判断对方与自己之前的距离。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隐隐生出难以形容的高兴。

云婳没见过古代的草鞋,她很好奇。

谢家的女主子们也没近距离见过草鞋,从小出生在富贵之家,流放之前哪里见识过草鞋这种民间的行脚之物,如今大家脚下单鞋还能穿用,但后面还有两千多里地的路程要靠双脚一步步走,一双鞋哪里受得住。

有备无患,哪怕再不适应,她们还是换了几双,毕竟谢家的小队伍里还有几个原来府中的下人受了牵连,多是家丁护卫,当时因护着主家避进祠堂,这才一同发配流放。

他们说可买,周氏便做主喊货郎过来。

至于府中其它下人,早就被抓起来分别被官府押送到别的地方了,也是可怜。

下人们是见识过草鞋的,拿上手摸两下,就连连点头。

“大夫人,这草鞋编的不错,看着比较结实耐磨,也不算硌脚。”

张氏摸起一双,“我瞧着也是不错,大嫂,不如我们再买几双?”

周氏看了眼四周,尚且有很多人心动,摇了摇头,“我看货郎筐中数量不多,旁人也需要,先看看,若他一会儿还有剩余,我们再买下来。”

张氏虽然不赞同,但没驳她,“大嫂心善,那听大嫂的。”

但很明显,性情更嫉恶如仇的张氏,根本不觉得到了这时候还需顾忌着旁人,那些人一路上抱怨诅咒声可是从来没停过,管他们那么多。

不过长嫂是好的,一直待她不错,周氏觉得可行,她也没意见。

妯娌二人商量着做事,一如当初在护国公府一般。

两人之间的对话,远处的人听不见,正卖草鞋给谢家的高山河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对谢家又有了一点判断。

心善。

也许他可以试试。

高山河心里有了新的主意。

云婳“贴”着周氏身旁,正在仔细打量古代草鞋的样子,边看边打开手机搜索网上的图片。

系统虽然不靠谱,把她连房子一同卡在古今两个时空中间,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系统所谓的卡在中间了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是没有好事,比如:手机居然在古代还能联网!

依系统的解释,时空交接处如同两个圆圈相交,如果放大无限倍,总有那么一个空隙,是云婳站立的交接圈中,所以她就既相当在古代大梁这里和现代都市时空是同时存在的。


谢祯的出现,全家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三夫人沈氏,谢祯之母,看见女儿突然出现在面前,半天不敢相信。

“祯儿……你?”

谢祯过了差官们的盘查,到了家人身边浑身放松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母亲沈氏问她:“你不好好在京中过日子,跑来做什么?”

谢景行从家神那里得知了二姐谢祯之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谢祯见母亲问她,便从怀中拿出庄旭写给她的休书。

沈氏看完,传给旁人,一直送到谢老夫人手里,老太太看罢,痛骂道:“庄旭这个背信弃义之徒!枉为人夫。”

沈氏难过地将女儿揽入怀中,哽咽道:“我儿受委屈了。”

谢祯还好,手轻轻拍了拍母亲后脊,“娘,庄旭不是良配,趁我膝下无子分了倒一干二净,是个好事。”

云婳在旁边不远处隐身,听见这话忍不住鼓掌。

没想到谢家这位二姐是个爽快人,对她胃口呢。

沈氏看似柔弱,但心性坚韧,见女儿能想得开,她也不再纠结。

“你这孩子,竟会说宽慰我的话。”

谢祯是她独女,她很早就夫亡守寡,一辈子的念想都在谢三爷给她留下的这么一个根独苗上。谢家流放时,她还庆幸女儿祯娘已经出嫁,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受苦。

如今……罢了。

谢家如今这般光景,母女二人在一起也是个照顾。

谢祯不在登记名册之上,但熊九山还是派了一个官差过来给她过录册。

谢景行侧眸看向另一边,熊九山看似鲁莽之人,实则粗中有细。

等谢祯得空,谢景行问她:“庄家贪了你的嫁妆?”

“家里出事后,他们也无所顾忌了。”

谢景行闻言,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神色却冷了几分。

全家人寒暄过后,夜色已深,都该休息了。

押送的士兵和衙役排出三班,交替值守,荒郊野外不防歹人,也得看着点野兽。

犯人们互相挨着取暖,抵御夜里凉风。

熊九山看着一堆老弱病残,不好刚出发就闹出点人命官司,或者拖着病体拖累整个队伍,命人在犯人周围东西南北四处各燃一堆火把,火堆燃尽,余热犹存,多少驱散一点寒意。

此举引来不少犯人感恩戴德。

谢家男丁依旧将女眷圈在里面,在外围拢一圈,比较安全,哪怕周围有官差值守,谢景行仍与家中男人议好顺序,依次值夜。

云婳在外面待得太久,见谢景行已将家人安顿好,便转身回房了。

简单洗漱后,换了套衣服去书房画画。

窗外,虫鸣鸟叫,风声簌簌,月色朦胧。

最是适合创作的气氛,反正她也睡不着,便借着先前的工作接着做,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关上电脑去睡觉。

这一觉,云婳睡得有点久。

等她醒来时,日头高悬已快到中午了。

她习惯性地询问了问谢景行那边的情况,打听到他们流放队伍再往前走二三里路,应该就会达到中间的一个小驿站,短暂休息一会。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有不少犯人聪明的将上午发的饼子留一点在身上,以防走累了,走饿了,没有口垫肚子的吃食。

谢祯本来是有车的,是专门给老祖母和小儿备着的,昨夜生怕官爷阻挠,就捐了。

此时陪着家人一同行路,怎么看大家身上的枷锁怎么碍眼。

她背着几个包袱,走到谢景行身旁,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的极低跟弟弟商量。

“景行,我身上还有几张保命的银票和金叶,是否通融一下,摘了这些东西,我看大家都很难受,这么走下去会出问题的。”

谢景行摇头,“姐,你昨夜捐了物,此时不宜露财。”

谢祯说:“姐明白,看着心疼。”

“过了驿站,晚上我们应该能路过村子,我来就好。”

“你有办法?”

谢景行微微颔首。

随行不得干扰受刑之人,谢祯看着母亲沈氏身上的枷锁,恨不能摘下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氏连连摆手,“你莫要胡来,小心一起牵连。”

队伍一路前行,从清早启程走到现在,又经过大中午的烈日,等到押送的差官们放声休息,只见一个接一个原地坐下,有的甚至干脆直接躺倒,实在是走不动了。

熊九山人马刚到,驿站当差的人便急忙跑过来赔罪。

“驿站里有几位贵人歇脚,大人您看这……”

他指着熊九山身后长长的流放队伍,走了一天一夜的犯人,有几个好模样。

“有碍观瞻不是,还望上差体谅。”

熊九山本居高临下打量对方,见对方神色晃动,却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便挥挥手,吩咐道:“那就备点水来吧。”

驿站的差官高兴道:“大人稍后!我即可命人运水来。”

只要不太靠近驿站附近,碍了贵人的眼,那什么都好说!

队伍在离驿站五百米远的林子里休息,犯人们不知官爷们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只觉得到了树林里,还遮阳,反而高兴。

林间安静,但人一多也吵闹。

可即便如此,远处驿站里传出的丝竹之音,依然飘了过来。

谢景行正处理手臂处的伤口,家神给的创伤药非常管用,他给其他受伤的家人一一上药。

谢武英昨夜就被六哥盯着上了药,今日发现已经消炎结痂了,连连称奇。

“这药真不错!”

谢景行没解释药从哪来,从军之人身上多几个治伤的药稀松平常之事。

驿站的差官带着几个手下来送水,熊九山带着人一同去签字过手续,每途径一站,都要对章办事,若有突然情况,也可随时上报。

手续没什么问题,驿站的差官倒是跟熊九山等押送的人,留了几间屋子,不大,但总比在外面强。

熊九山听着隔壁那又弹又唱的声音,就觉得烦,还不如去外面清净。

只是路过楼梯时,正巧碰见对面走出来一眉清目秀的公子。

“不知大人这一趟押的流犯之中,可是有京门护国公府的谢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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