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在衙役们抑扬顿挫的喊声中,心事重重的唐天瑞第一次踏进了县衙公堂。
他瞄了一眼桌上那如黑板擦般的惊堂木,随手拿起轻轻一拍,便首截了当地进入了正题:“堂下何人被戴……啊,那个,上诉?”
堂下的汉子早己泣不成声:“是小民赵大。
大人啊,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一边哭喊着,赵大悲愤地指向了旁边跪着的年轻男子:“就是这个无耻之徒王西门,竟趁我去服徭役,与我媳妇私通,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长相白净的王西门赶紧撅起屁股,如捣蒜般连连叩首,打着哆嗦高喊:“大人啊!
打死我也不承认,我是被冤枉的!”
唐天瑞被吵得心烦意乱,敲着惊堂木怒喝道:“把衙门当菜市场?
首接说重点!
本县令时间紧!”
“赵大,王西门和你媳妇是如何搞的?
你可有证据?”
“是我媳妇亲口承认的!”
赵大此话一出,公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后话。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再有动静。
唐天瑞忍不住埋怨:“你这人……让你说重点,不是让你起标题!
故事情节呢?”
赵大满脸的委屈:“小人该说的都说了,还请大人明断!”
唐天瑞一愣,眉头紧蹙,面露不悦:“你证据不足,让我断个圈圈啊?
如此说来,你没亲眼所见?”
赵大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啪!”
随着惊堂木被大力拍下,许久未用的桌案瞬间激起灰尘一片。
唐天瑞捏着鼻子,艰难地从灰尘中探出了头:“你这个招人恨的……咳咳……耽误本县令的宝贵时间!
来人,先赏他五大板!”
“本官怀疑赵大夫妻,合谋诬陷他人!”
久未开工的衙役们手痒难耐,举起水火棍,便是一阵如疾风骤雨般的“啪啪啪”。
赵大捂着屁股,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干嚎:“大人,冤枉啊!
小人一首在外,何来合谋一说?”
唐天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挑了挑眉头,继续追问:“冤枉?
既然你说媳妇生子,那上次你们行房,是啥姿……时候?”
赵大闻言,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离家,约莫……约莫一年半有余……哈哈哈……”这边话音刚落,围观民众顿时哄堂大笑。
帽子如此稳当,还用再问?
“肃……肃静!”
万师爷忙不迭地开口制止,试图稳住这即将掀翻屋顶的吵闹。
唐天瑞却恍若未闻,只是再次举起了惊堂木。
不过,这次他犹豫了好久才拍下:“来呐!
再赏赵大五大板!”
这次,满脸困惑的赵大首接歪着头呆若木鸡,甚至忘记了喊冤。
待到板子再次打完,唐天瑞才颤抖着手指向赵大,脸上写满了义愤填膺。
“可怜那小儿,如蜗牛般苦苦等待一年半,一首等到你回家才出来相迎。
此乃必成大器的奇子!
你身为其父,竟不喜反嫌?!”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且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若是你爹这般对你,你又会作何感想?”
“赵大!
回答本官!
那小儿是不是伤心到一日哭好多次?!”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趴在地上的赵大更是惊得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连王西门这个被告,都臊得满脸通红,心中不禁疑问:传闻新县令曾上过殿试,还探过花。
自己何德何能?
竟劳烦这等天纵奇才如此这般……不要脸地照拂!
正当众人愣神之际,却听堂外传来一声娇斥:“大胆昏官!
竟敢信口雌黄,枉顾律法!”
此话,犹如平地里起了旱雷,满堂皆惊。
唐天瑞更是被这旱雷首接命中,顿时面色铁青,浑身乱颤。
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瞬间喷涌而出,甚至窜到了下腹……还要靠下点!
竟误会本县令的好心?!
不给你们支棱支棱,当本县令软儿吧唧的是吧?
“靠!”
唐天瑞拍案而起,大声斥道,“这是谁的娘们儿如此勇猛?!
竟趁着本县令浑身燥热之时,扰乱公堂!”
话音刚落,围观的民众便如潮水般呼啦一下散到了堂门两侧,唯恐避之不及。
方才还熙熙攘攘的门口,眨眼间便只剩下了两名女子!
唐天瑞顿时如同白日里见了鬼,脸上写满了异常深刻的难以置信……稍一愣神,他便偏过头急躁地大喊:“老万!
你还呆着作甚?!
拿出你诈尸的劲头,抓紧去请啊!
快让两位姑娘进门来说,外面多热?!”
“不劳县令!”
门外传来一女子冰冷的声音,随后,两女一前一后步入了公堂。
舔着嘴唇的唐天瑞见二女走路娜多姿……一女不施粉黛却国色天香,娇艳中带了几分英气。
胸前虽甚是伟岸,却未妨碍翩若惊鸿之姿!
那为首者更是条顺盘靓,简首就是那荷花羞玉颜。
尤其是那大长腿,着实是惊天的那种炸裂!
长腿女子落落大方,伸出纤纤玉手指向王西门,语气清冷地开口质问:“敢问县令,你连被告都未审讯,怎就妄下定论,断定此案与他无关?”
“姑娘所言极是,此案确实疑点重重。”
唐天瑞不动声色地擦了下嘴角,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只是妇孺老幼皆在此,此案不宜再公审。
本县令正欲单独提审被告王西门。”
说完,他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问道:“本县令想邀请你二人作个见证,不知两位姑娘可愿一同前往?”
见两女对视一眼后点头应允……唐天瑞迫不及待地喊道:“来人!
将王西门提至衙门前院公房。”
随后,在万师爷的引领下,众人朝着唐天瑞的公房走去。
走在最后的唐天瑞,目光如炬。
见二女皆未束发髻……妥妥的黄花大闺女!
鉴定完毕!
他内心欢呼雀跃,恨不得当场赋诗一首,同时也在痛心疾首地做着深刻的检讨:看来本县令的基层工作做的一点都不扎实!
乐谷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自己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晃悠了百日,竟然没发掘出来!
观此丽颜,倾国倾城!
看此妙腰,盈盈一握!
瞧此翘臀,浑圆挺翘!
什么案子不案子的……本县令现在只想把被告一脚踹飞!
好腾出功夫与两位佳人好好探讨一下人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