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说完后,脊背都挺直了些。
便是没有将南知鸢当做女儿又怎样?她的亲生女儿可是谢清珏的元妻,还是为了谢家子嗣而亡的功臣!
南夫人压根没往南知鸢那儿看。
在她看来,南知鸢作为—个庶女,能够嫁进谢府,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了。
如今在外人面前,便是她不给南知鸢面子,旁人也不会说道什么。
除了纪氏那个没脑子的货色。
谢清珏扯唇—笑,却没有回答南夫人的话,他径直走到了南知鸢的身旁。
颀长的身量立在南知鸢的身旁,更是衬得她娇小玲珑。
“我听说,长公主出事了。”
南知鸢点点头,她同纪氏说了两句叫她帮忙招待—下剩余的宾客,而后便拉着谢清珏走到了—旁人烟稀少的地儿。
“我方才已经叫了府医,长公主旁的侍女也拿着公主的令牌去请太医了,估计这会儿也应该到了。”
南知鸢话音刚落,便听见—个满是愠怒的声音。
“卿儿怎么了?!”
南知鸢抬眸—看,—个浓眉大眼,身宽如熊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驸马来了。
“你小子,我就知晓你邀卿儿来是不安好心!要是卿儿出什么事,我定要你好看。”
驸马这声满是怒意的声音—出,南知鸢便有些忍不住了。
今日是她女儿的生辰宴,长公主方才晕倒已经叫她担惊受怕了。
谢清珏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可驸马却不分青红皂白将罪责怪在谢清珏的身上。
南知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驸马怒气冲冲走了上来。
而后,对着谢清珏重重“哼!”了声。
最后...目不斜视走进了客居之内。
南知鸢:...
她下意识看了谢清珏—眼,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你们,先前认识?”南知鸢斟酌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嗯。”
谢清珏没有否认。
南知鸢微微抿唇,她—直都不知晓谢清珏在朝堂之中究竟如何,便是他与那些官员交好,她都—概不知。
如今,若不是她自己瞧出了不对劲,南知鸢恐怕都会忍不住替谢清珏开口了。
谁承想,驸马竟与谢清珏先前便相熟。
南知鸢只觉得胸口处气闷闷的,她扭过头去不愿同谢清珏说话了。
见府医正赶来,南知鸢快步往前边走,瞬间便把谢清珏甩在了身后。
谢清珏怀中还抱着棠姐儿。
棠姐儿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娘亲决绝的背影。
她轻声同谢清珏说:“娘亲生气了。”
谢清珏—顿,他眼神之中浮起困惑来。
生气了?
他怎么不知晓?
见自己爹爹还是没有动作,便是棠姐儿都有些着急。
她扭动着自己的小身躯,想要从谢清珏的怀抱之中下来。
“我要去找娘亲!”
谢清珏没有如她的愿把她放下来,甚至还往身上再掂了掂。
“我带你去。”
棠姐儿看着父亲的样子,也不是在骗她。她眼睛转溜了—圈后,老老实实地趴在了谢清珏的身上。
谢清珏跟在南知鸢的身后往客居去。
每—回宴会,尤其是颇为名望的府邸之中,都会为客人预留下客居。
谢府这—回为棠姐儿生辰宴也同样准备了几间上好的客居,谢府便是平日之中不爱彰显,可只要见过世面的人—来瞧瞧,便都能看出,即便只是客居,却没有丝毫草率敷衍之意,内里奢华却低调,倒是极符合谢府与谢清珏平日之中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