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已经回来了,替身还赖着不走的话……我几乎可以预见我接下来的下场。
“小顾,阿姨已经在给你联系国外的医生了,你放心,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想到我的病,我最终点头同意。
4再次见到谢殊,他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眉眼间都是春风得意。
我放下心来,看来他今天没在白月光那里受什么气,我应该能轻松点了。
毕业后,谢殊顺利继承家产,我身为跟班,自然被安排做了秘书。
明面上是秘书,其实是24小时贴身伺候的生活助理。
受气那是常有的事。
刚来那几年时不时会被气的喘不过气,后来几乎是随身备着药。
“病秧子,晚上我要去参加柳家的宴会,替我安排好行程。”
“知道了。”
我将打印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
“等等—”他皱眉看着我,嫌弃的目光如针般扎在我的身上。
“以后不许这么打扮,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点点头,扯出一抹笑:“下午会换掉的。”
他特意通知我,无非是想让我也去,可是区区一个替身,来到柳家的主场—我熟练地掏出常备的药,一口咽了下去。
5记得与谢殊初识的时候,我除了与柳明珠那张脸有几分相似外,气质外形几乎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谢妈妈交给我的照片里,柳明珠一席纯洁的定制礼裙,头上是重金打造的桂冠,婴儿肥尚未褪去的脸蛋上是小公主般的倨傲—果真人如其名,柳家的掌上明珠。
彼时的我才确诊了病症没多久,就被家里以治不起的名义想要将我嫁出去。
好不容易在姑姑的帮助下离开了家,但病痛的折磨却将我逼至绝路。
谢阿姨的降临至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异甘霖。
免费给我治病,只需要让我去模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对我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谢少时不时的折磨,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6我自认我是听话又高效率的。
下午与谢殊碰面时,我已经从头至尾换样了。
常年不变的新月眉、无辜的杏眼、眉尾的小痣、瀑布般的长发、十年如一日的素色裙子……这些我刻意去模仿的样子全被我换了个遍。
懵懂之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常年按照另一个人的样子活着,我心里难免有些奇怪和别扭。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