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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厉浩天桑月前文+后续

红烧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桑月有意加重大将军三个字。这男人好大的气势,她险些招架不住。“你知道我是谁?”猜对了!桑月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大将军隐瞒身份跟随使团出使大昊是何目的?”厉浩天杀气立现面色一变。他身旁几位副将立刻察觉不对也跟着变了脸色,看桑月的目光充满敌意。“这是大昊皇宫,刚才宫人们看着本宫和大将军一同离开的,若是本宫出了什么事,大将军怕是说不清楚,本宫小命没了是小,影响了两国合盟是大,大将军的杀心且收一收,本宫无意与大将军为敌,相反,本宫想与大将军合作。”合作?厉浩天凝眉冷眼盯着桑月,大昊皇帝的这个女人倒是有胆量,要跟他合作?!想着,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桑月腰间的坠子。桑月顺着对方的目光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大将军很喜欢本宫这坠子?不是本宫小气,原本...

主角:厉浩天桑月   更新:2024-11-13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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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浩天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厉浩天桑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红烧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月有意加重大将军三个字。这男人好大的气势,她险些招架不住。“你知道我是谁?”猜对了!桑月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大将军隐瞒身份跟随使团出使大昊是何目的?”厉浩天杀气立现面色一变。他身旁几位副将立刻察觉不对也跟着变了脸色,看桑月的目光充满敌意。“这是大昊皇宫,刚才宫人们看着本宫和大将军一同离开的,若是本宫出了什么事,大将军怕是说不清楚,本宫小命没了是小,影响了两国合盟是大,大将军的杀心且收一收,本宫无意与大将军为敌,相反,本宫想与大将军合作。”合作?厉浩天凝眉冷眼盯着桑月,大昊皇帝的这个女人倒是有胆量,要跟他合作?!想着,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桑月腰间的坠子。桑月顺着对方的目光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大将军很喜欢本宫这坠子?不是本宫小气,原本...

《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厉浩天桑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桑月有意加重大将军三个字。

这男人好大的气势,她险些招架不住。

“你知道我是谁?”

猜对了!桑月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大将军隐瞒身份跟随使团出使大昊是何目的?”

厉浩天杀气立现面色一变。

他身旁几位副将立刻察觉不对也跟着变了脸色,看桑月的目光充满敌意。

“这是大昊皇宫,刚才宫人们看着本宫和大将军一同离开的,若是本宫出了什么事,大将军怕是说不清楚,本宫小命没了是小,影响了两国合盟是大,大将军的杀心且收一收,本宫无意与大将军为敌,相反,本宫想与大将军合作。”

合作?

厉浩天凝眉冷眼盯着桑月,大昊皇帝的这个女人倒是有胆量,要跟他合作?!

想着,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桑月腰间的坠子。

桑月顺着对方的目光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大将军很喜欢本宫这坠子?不是本宫小气,原本将军看得上送给将军也无妨,可惜,这东西是旁人赠于本宫的,本宫不好转赠他人,回头,本宫寻个类似的送于将军,如何?”

桑月说着媚笑看向厉浩天,别有深意冲对方眨了眨眼。

几位副将见状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听不懂,所见便是大昊的嫔妃正在勾搭他们大将军。

不愧是大将军啊,这般不收拾的样子都有女人找上门。

不过这女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将军才瞧不上这么个女人。

“瞧着还真不错,那就先谢过了,若是寻得,如何给本将军?”

厉浩天态度一变,杀气立收换了笑脸。

桑月故作思索道:“本宫想想…对了,若是合盟顺利,后日宫中还会有一场送行宴,大将军还记得那日与本宫相遇的昭和殿吧,后日,本宫会在昭和殿恭候大将军。”

说完不待对方回应,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而去,当真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了。

此地不宜多言,她相信,这位大将军后日会赴约的。

之前可能把握还不大,但是现在……桑月双眸带笑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小坠子。

或许会比想象的顺利。

与盛景的大将军合作,虽然有些舍近取远,但是于她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她势单力薄,若是在朝中或是后宫寻什么仪仗,随时有可能被掣肘,比如皇后,还没合作就想着拿捏她,而且,她要的并非是荣华富贵,他们最后未必会同她一个站在同一立场上,她可不想一番算计,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将军,这大昊的嫔妃胆子也太大了吧?公然勾搭将军,真当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啊。”

桑月一走,厉浩天的副将兼家臣厉向荣忍不住开口。

厉浩天摸了摸脸上的胡渣,脸上笑容不复存在,眸光森森,让人不寒而颤。

“本王来大昊的消息,使团抵达之前,确定只有二皇子一人知晓吗?”

“是啊,将军是奉旨秘行,并不在使团名单中,将军为何突然这么问?”

“大昊朝廷都没人认出本将军,她一个后宫妃嫔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小六?这女人真是小六的人?

那这个六侄子倒是个人物啊,不但在必死之局中死里逃生,藏身敌国还能将人安插到大昊的后宫!

而且,他选用的这个女人也不简单。

容貌清秀而已,入宫不过月余就能在美人云集的后宫占得一席之地,可见手段心机了得,也不对啊,小六也不可能知道啊!

厉浩天这么一说不打紧,却把身旁几人吓个够呛。

“将军,末将这就想办法去把她处理掉。”

“回来!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莽莽撞撞,暂时无碍,宴会结束后再说,走吧!”说完大步朝着桑月离开的方向而去。

副将们着急,却不敢妄动了。

披霞殿这场宫宴不比昨日国宴,场面小很多,两座城池的事解决,两国合盟的事也就好说了,今日这场宴会主要是为了和亲之事。

被送去和亲的公主是赵子觉的幼妹,并非太后所出,太后也就没出席。

宫宴之上,桑月与厉浩天也再无任何交集,眼看宫宴就要结束,丹阳宫的珍娘突然来了,说是查到残害龙嗣的凶手了,求皇上做主。

当着他国使臣的面,赵子觉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盛景使臣有意看戏不主动辞行。

“回去告诉皇贵妃,此乃后宫之事,宫宴结束之后,自有皇后去处理,让她好生养着不急这一时。”

众臣看来,皇贵妃确实有些不分场合了不知轻重了。

桑月若有所思看着,肖婉沐再跋扈嚣张,也不至于这般不懂事,好歹也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这点利害轻重都分不清她也活不到今天。

她正想着,就见肖文斌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残害龙嗣是大罪,皇上不妨先听听,正好…盛景使臣也在。”

“肖文斌,你还知道这里有他国使臣在,家丑不可外扬不知道吗?你是要朕当着盛景使臣的面处理后宫内务?”

赵子觉的脸色此时相当难看,平日,肖文斌这个大舅哥可是最懂揣摩圣意的人,今儿是怎么回事?真是为自家妹妹抱不平?

在场之人,也都是一脸费解。

这是什么场合,肖家闹什么?

“皇上,

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也是大国风范,想必盛景使臣也不会介意,正好体现皇上公正严明。”

儿子上阵不够,肖国舅也上场了。

肖文斌分量不够,肖国舅出面,赵子觉也要斟酌一二了。

今日早朝之上,才说到德和公主和亲的嫁妆和大婚场面关乎大昊脸面,可这脸面,国库空虚想撑也撑不起,最后还是肖国舅出面揽下此事,肖家愿资助一半。

肖国舅一开口,立刻有人附和。

“启禀皇上,皇贵妃不慎小产一事,臣等也听闻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盛景使臣就在永乐城,怕也听闻了…倒也无需遮掩,正如肖大人所言,事关龙嗣,也不全是后宫内务,当众审理并无不妥。”

桑月安静看着,很明显,今天这一出并非肖婉沐不懂事,而是肖家有备而来,闹这么大,所图不小。

“皇上,皇贵妃娘娘受委屈是小,娘娘是担心后宫之中有人居心不良这才着急让奴婢来告知皇上!”

珍娘趁机开口,说话间还有意看向桑月。

一时间,桑月再次备受瞩目。



桑月强忍着不适,尽量不让身后宫人看出任何异样。

桑月没做声,只是暗暗用手拍了下香莲的手背示意没事。

这宫里,出了她那个寝宫,她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香莲触碰到桑月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心是湿哒哒的,而且手异常冰冷,这样的天气,出汗了正常,可出汗的手冷成这样就不正常了。

可是抬头看,桑月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妥。

香莲满意想象她现在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听闻桑月来看自己,肖婉沐当场就发作了。

“贱婢!她还有脸来见本宫!”

“娘娘消消气,犯不着为了这么个货色动怒,这样掉了娘娘的身价,这种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呢!”才封了妃就这么迫不及待上门耀武扬威?

脚还没站稳就忍不住了。

“让她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今有多大的脸!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肖婉沐半躺在凉椅上,一脸怒色,气色看着还没有恢复,毕竟伤了身子。

“娘娘,不见也罢!”善嬷嬷劝了句。

可肖婉沐实在是忍不了了,人都找上门了,等于把脸伸到她面前让她打,她没收住手?

“她都敢来?本宫还怕见她不成?让她进来!”

善嬷嬷只能闭嘴退到一旁,她虽然是夫人了留下来帮娘娘的,可娘娘毕竟是主子,她能劝,却不能左右。

“娘娘…”

候在外头的香莲心里直打鼓,听得传见,忍不住心慌。

桑月深吸了口气,有些天没见了,希望肖婉沐不要让她失望才好,不过这一计能不能成,还的几分时运。

丹阳宫桑月也算熟门熟路,一路上,宫人都暗暗打量,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眼前这个舒妃娘娘只是个和他们一样的宫婢。

桑月到了门口,看到躺在椅上的肖婉沐抬脚迈过门槛。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

看着蹲身请安的桑月,肖婉沐强忍着满腔怒火轻蔑一笑。

“真是世事难料,从本宫这儿出去的时候还是本宫跟前伺候打扇的宫婢,这转眼就成了舒妃,是不是再过些天,本宫见着都要给你行礼了?怎么,当了娘娘,膝盖都硬得不会打弯了?本宫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请安的。”

桑月顺势跪下,她还真怕肖婉沐改了性。

“娘娘,臣妾出身卑微,时刻不敢忘娘娘的恩典,臣妾能有今日,都是托娘娘的福,早该来谢恩的,娘娘,这对玉环是皇上恩赐的,听说稀罕,算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娘莫嫌弃。”

桑月十分放得下,让她跪就跪着,不让起就不动。

肖婉沐瞟了一眼,看到香莲呈上的玉环顿时火冒三丈。

这玉环拢共就两对,她记得清楚,因为另一对就在她这儿。

皇上竟这么宠她,这种好东西,皇上连皇后都没舍得给,竟赏给了这个贱婢。

“娘娘,难得舒妃娘娘还记着旧主。”

善嬷嬷上前给肖婉沐使着眼色,示意她让桑月起来。

这个舒妃如此能屈能伸,都封妃了还能这般放得下身段,不是个简单的。

可肖婉沐正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桑月,别说只是让她多跪会儿了。

“倒是真有心了,既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吧,说起来,自你离开,本宫还真没找着比你更会伺候打扇的,这大热的天,让本宫甚是想念,既是有心,便上前来替本宫扇扇凉吧。”



赵子觉被桑月这直率的言语给逗乐了。

可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没有依仗,只有他的宠爱,所以即便他在这儿宠幸了她的宫婢她也不敢耍脾气,反而退而求其次,只要能让他开心,她就不去在乎这些细节,可她也有怕的,怕他去找皇贵妃,知道—旦没了他的宠爱,皇贵妃就能轻易欺辱她。

她什么都不藏掖,在他面前不拐弯抹角,包括她的身份、她的身体状况,她不想让他去皇贵妃那儿的心思,她都毫不保留的让他知道。

“皇上,您别生气,您要是真要去,臣妾也拦不住啊,臣妾就是…想到了就说了,您别往心里去。”桑月小心翼翼的扯着赵子觉的衣袖低头轻喃,声音都能听出来紧张。

“那朕要是生气了呢?”赵子觉故意这么问着。

桑月猛的抬头,好似—下顾不得害怕了,急切道:“那臣妾给您做鱼面吃好不好,小时候我阿爹生阿娘的气,阿娘就做鱼面给阿爹吃,阿爹就不生气了!”

看着紧紧拽住自己衣袖的双手,赵子觉突然—把将人抱起,“好,朕早朝过来吃,若是不好吃,看朕怎么罚你。”说完就低头亲了—下桑月的额头。

怀里这小女人,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夫君,当成了她的天,她的—切。

这—幕,别说香莲玉玲珑他们,就是张极都看傻了。

这舒妃娘娘在这后宫算是真的有—席之地了。

皇上那眼神,和看所有后妃都是不同的。

临去上朝之前,赵子觉当着宫人的面摸着桑月的头承诺,她不让去,他就不去,哪也不去,还不忘吩咐让太医来给桑月诊脉,帮她好好调理身子。

“起来吧,膝盖疼了吧,香莲,去拿药膏帮她揉揉。”

香莲扶着玉玲珑起来,看着换了—副面孔的桑月,两人—时都有些不适应了,刚才那—幕,别说皇上,就是他们看着都动容了,都觉得她对皇上几分真心实意了。

“从今儿起,你就正常侍寝了,只是委屈你,暂时没名没分的,不过你放心,该属于你的,本宫日后都会给你。”

桑月捧着茶慢悠悠的喝着,脸色有些发白,肚子又开始有些疼了,她用的东西自己心里清楚,再忍忍,今天这些话传到丹阳宫,她就不信丹阳宫那位坐得住。

再三挑衅,再厉害的嬷嬷也劝不住火爆的肖婉沐才是,主打的就是不给缓冲时间,步步紧逼,逼的她动手,至于她怎么动手自有皇后盯着呢,只要丹阳宫动了手,她就能…自己动手了。

就是要遭—场罪,无所谓,反正这身子就是惨败之躯,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不死就行。

看着眼神迷离慢慢品茶的桑月,玉玲珑的目光有些模糊。

“娘娘知道奴婢求的是什么,其他的,奴婢都无所谓,只要娘娘别忘了答应奴婢的事。”

桑月放下茶盏抬手让香莲扶着,该死的,真疼啊!

“放心,本宫答应你的事,—定会替你做到,好好歇着吧,本宫得去做鱼面了。”

“娘娘,您脸色不太好,先歇歇吧。”

“歇也没用,倒不如找点事干分散下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对了香莲,从今儿起,咱们这儿的饮食,照着丹阳宫的来。”

“啊?…是!”

香莲不明白桑月的用意,但是应下了。

玉玲珑却好似听懂了点,却又不太确定,看着桑月强撑着走出去的背影,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口也有些堵。



“今日爱妃受委屈了,往后你就是朕的舒妃,看谁还敢轻慢你!”

一番温存过后,赵子觉搂着桑月甜言蜜语。

桑月枕着赵子觉的胳膊笑得温柔似水。

“嫔妾从一个宫婢到如今列妃位,都是皇上恩宠,何来委屈?这后宫之中,不知多少人羡慕臣妾呢。”

“那是因为爱妃受得起,放眼整个后宫,有谁能从盛景手中赢下两座城池?还有今日,若非你机智看穿了那六皇子的诡计,说不定这合盟之事还要再起风波,朕不赏你赏谁?”

“那是因为皇上信任臣妾,臣妾才有辩解的机会,皇上,今日肖国舅在宴上咄咄相逼,也是因着爱女心切心疼皇贵妃,皇上切莫因为臣妾伤了君臣之情,皇上,说来说去,臣妾与皇上得以接缘…”

一时恩宠过眼云烟,她要让赵子觉一点点沦陷。

“怎么,又要劝朕去看皇贵妃?你就这么贤惠大方?”

赵子觉这次不是佯装生气,而是真的不高兴。

桑月瞬间眼眶一红,扭身趴在赵子觉怀里,尽管光线不好看不清,她还是尽可能演绎到位。

“臣妾…臣妾其实心里也不愿皇上离开,只是臣妾不比这后宫其他嫔妃,臣妾出身卑微,朝中没有依仗,也没有父母兄长撑腰,今日之事,臣妾虽然侥幸活命,可臣妾想想就害怕的厉害,臣妾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妾也只有皇上,所以臣妾便是不舍,也得为皇上着想,不能让皇上为难,臣妾也不是生来就出身不好,臣妾爹娘尚在时,也曾给臣女请过先生,读过几日书,知晓一些道理,皇上的后宫不是一般人家的后宅,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怪!你竟读过书!就你懂事贤惠,说到底,你还是怕死,怕肖家再找你麻烦对吧,哼,还是不信朕…你哭什么?你自己让朕去皇贵妃处,说你几句就掉金豆子,今日宴席上倒是没见你哭。”

赵子觉摸到桑月脸颊上的泪水,立刻将人扳过来,还真有些心疼,这后宫的女人,生怕哭的时候他看不得,就像惹他几分怜惜,她却是哭都不敢出声。

桑月这才吸了吸鼻子,“臣妾惹皇上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朕没有不高兴,朕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朕的舒妃,她们有家人撑腰,你有朕,别就想着将朕往外推,小心朕真不来你这儿了。”

“皇上若是不来,臣妾能有什么法子?”

桑月低声轻喃,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手却不由自主主动环住了赵子觉。

赵之觉分外受用,低头勾着桑月的下巴,“那就不要口是心非,不想朕去别处就说,做什么装出那副贤惠的样子,放心,没人敢轻易找你麻烦,肖家现在是有些不知轻重了,该敲打敲打了。”

今日供养上肖家父子可是让他这个皇帝有些难堪了。

“皇上,朝堂之事臣妾不懂,更不敢乱说,只是…”

桑月说着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只是什么,这里又没旁人,说!”

“只是昔日臣妾在肖府的时候听说,朝堂之上,皇上很多事都要依仗肖国舅,臣妾不想皇上因为臣妾伤了君臣和气影响朝政。”点到为止,水滴石穿,慢慢来,赵子觉虽然昏聩,却是个多疑的。

赵子觉的手僵了一下,眉头一沉冷哼一声,“朕竟不知,外头还有这等传闻,怎么,满朝文武,朕就只有他肖家父子可用?这大昊朝堂离了他们肖家就转不开了?”

桑月假装受惊连滚带爬起身下床跪下,“臣妾失言,惹得皇上不快,请皇上治罪。”

“这是做什么?胆子怎这么小,朕怪你了吗?快起来。”

赵子觉半坐起身,心情不是太好。

桑月这次没有拧巴,依言起身软若无骨的靠了过去。

“以后给朕把腰板挺直些。”

桑月这回十分配合哄着赵子觉,“是,臣妾记住了,臣妾是皇上宠出来的舒妃,绝不能落了皇上的脸面。”

“这就对了!”赵子觉脸色好看了些。

翌日,赵子觉去上朝时,沉着脸吩咐:“张极,给朕查查宫外都是怎么议论肖玉舟和肖家的。”

桑月一改平日清淡的样子,一身庄重的宫服,带上了金玉步摇,画着精致典雅的妆容。

看着装扮完毕的桑月,香莲都愣了一下。

本以为会有些压不住这一身装扮,但是现在看着却是格外合适。

“香莲,皇上让我停避子汤多久了?”

桑月对镜抿了下口脂。

“自那次皇上看到之后就没让您喝了,算起来…差不多一月。”

“后宫嫔妃的月事和侍寝的日子都有记录,本宫的月事按说十天前就该来了,这都推迟十天了吧…”

香莲一惊,“娘娘是说…”说着一脸紧张看着桑月的肚子。

这怎么可能,皇上是说了不让主子喝避子汤,但是她每次侍寝之后都偷偷喝了。

桑月的手缓缓落在腹部,抬头笑看着窗外晨光中的开得娇艳的月季道:“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般,只是本宫这些天,每日饮用的茶水里都添了大黄、知母、栀子、茜草等物。所以才月事推迟。”

“主子为何这么做,这些东西对身体可会有害?”

药怎么能乱用啊!

“是药三分毒,不要命,放心,就是些至寒之物,喝多了偶尔腹痛,加上我精心调配的香丸,会造成假孕之相,走吧,天色不早了,太后起得早,先去给太后请安吧。”

香莲扶着桑月急忙劝阻,“娘娘,这不妥,宫中妃嫔有孕,不是把一次脉就成的,宫中御医咱们没有相熟的,很容易出纰漏,而且,娘娘一旦被诊断有孕,就不能侍寝,皇贵妃盛宠三年一朝有孕皇上便…”

“放心,本宫心里有数,别担心,本宫还不至于傻的用孩子去图什么,这个‘孩子’是给为肖家准备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香莲听着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娘娘,您通药理的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在宫中,这是大忌。”

桑月微微颔首,“嗯。”香莲提醒的对,她是得谨慎些,否则很多算计都容易走空。

桑月刚出门,就看到等着那的江贵人。

今非昔比,江贵人见着着桑月先是一愣随后行了大礼。

“起来吧,江贵人怎么一大早站在这儿?”

“嫔妾正要去给舒服娘娘您请安呢。”江贵人一脸讨好,大有亲近之意。

桑月微抬下颚,一改之前的待人处事之态,“以后不必如此,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你若是要去凤仪宫,倒是能同一段路,走吧。”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玉玲珑咬牙一脸倔强。

桑月低眉抬手看着自己才染好的指甲。

“本宫倒是信,可只要皇上不想信,真相就没人会在意,你入宫这么久,还不明白吗?后宫嫔妃这么多,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你,那是因为你祖父在朝堂之上碍了别人的眼,你不过是有心之人用来对付你祖父的一枚棋子,如今你祖父死了,对方目的达到,你的死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至于皇上…只要朝堂之上没人再拿这件事烦他,面子上又给了本宫一个交代,他也无所谓你是死是活,这后宫佳丽无数,他都未必记得你是谁……”

桑月用最温柔的口吻轻轻告知对方最残酷的现实。

玉玲珑睁大眼看着桑月,她……

这些话要是被人听了去,她就人头落地了!

“你……”

“你要是不想你祖父枉死,不想就这么认命,那就乖乖跟着本宫,先活下来再说!”

“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现在就是一个宫婢,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才是!”

突逢巨变,玉玲珑的确六神无主,现在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她已经冷静了些,冷静了就不会轻易做傻事了。

“那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也才有一线报仇的可能,至于本宫的目的,以你现在的处境,想这些有用吗?”

桑月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大实话,玉玲珑面色发白呆愣在原地。

桑月也无意再多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保住她的命,多余的,只能是边走边看,她走的是独木桥,本来不想拉无辜之人下水。

“嘶~”

“娘娘!”

香莲一直在跟前伺候,见桑月脸色不对急忙问着。

桑月轻轻摇头,“没事,肚子疼,不能拖太久,否则就全功尽弃了。”

香莲一时没听懂,桑月已经强撑着站了起来。

“香莲,准备一份厚礼,就…就拿上皇上赏赐的那对玉环吧,本宫记得送来的宫人还说,这玉环一共就两对,一对在黄贵妃那儿…就它了,去拿来!”

桑月咬牙吩咐着,强忍着腹痛深深吸了口气,按说,不该这么快发作,可能是今日落水惹了潮气,她不得不提前行动了,还好时间对的上。

“娘娘,您看着脸色不好,奴婢还是先传御医给瞧瞧吧。”都这样了还要出门?这时候要去给谁送东西?

“不必了,听话,去拿就是,本宫得以封妃,能有今日风光,不管怎么说,都得去谢谢皇贵妃才是,正好皇贵妃小产,也该去瞧瞧不是吗?”

她得趁热打铁给肖婉沐送一份大礼,若是等她养好了身子…以她的容貌,难保会不会复宠,这些日子以来,赵子觉的昏聩她看得太清楚了!

香莲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又反应过来了,主子

她是要…

桑月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朝她点了点头给出了答案。

香莲神情紧张取来桑月要的东西,“娘娘,真要…去吗?”太突然了,好歹让她准备准备。

桑月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临出门前看了眼玉玲珑。

“你要是不想死就在这儿呆着,你要是想通了愿意跟着本宫,便在这兰芷宫自己寻个屋子收拾收拾住下吧,缺什么回头跟香莲说一声。”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走了,肚子痛的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娘娘,您……”

香莲实在不放心,将盒子交给身后的宫人,自己亲自扶着桑月。



说好一起去赴宴,结果却是桑月先行。

时辰尚早,出了凤仪殿,桑月漫步朝着披霞殿而去。

“主子跟皇后说了什么?皇后刚才的脸色看着不太好。”

香莲实在费解,也有几分担心。

“也没说什么,就是皇后想利用皇贵妃小产之事栽赃拿捏我,我便顺势告诉皇后,我知道皇贵妃为何滑胎!”观皇后的反应,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她是可以成为皇后的棋子,可惜,皇后却不是个下棋高手,用不明白她这颗子,罢了。

这还叫没说什么?

香莲有些腿软。

“怕了?”

桑月微微一笑,从凤仪殿到披霞殿这一路的景色倒是不错。

“主子当真知道皇贵妃为何滑胎?”

“本来只是猜测,现在基本能肯定了,不光知道她为何滑胎,还知道是谁干的。”

桑月细声轻喃,这宫里,真是魑魅魍魉鬼魅横生。

香莲反应还算快,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凤仪殿,一时吓得不轻,是皇后!

“主子,你不该告诉皇后的!”这宫里,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前有皇贵妃,现在又加上一个皇后,别说复仇扳倒肖家了,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了。

桑月见香莲一脸紧张,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我只说知道皇贵妃为何滑胎,可没说知道是谁干的,她现在着急要做的不是杀人灭口而是毁灭证据,在此之前,她不会动我,皇后可比肖婉沐能沉得住气,放心,暂时没事,倒是肖婉沐…”

“皇贵妃?”放心?这还放心?那得多大的心啊。

“皇后刚才倒是提醒了我,肖婉沐这次不光是算计落空被人笑话,还失了孩子,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她要是一门心思要算计我,怕是防不胜防。”

香莲越发紧张了,“主子说得没错,您现在势单力薄,朝中没有依靠,唯一能依仗的只有皇上,若是皇贵妃真要对付主子,主子再小心也难保不中招。”

“依仗…”赵子觉?这宫里最不靠谱的依仗就是他的恩宠。

那还不如和皇后搭伙呢,所以,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所谓恩宠,而是赵子觉的心。

要让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对她这个只算的上清丽的女人动真心,难度实在不小啊,可她要达到目的,就得尽力一试。

香莲说得没错,眼下她势单力薄,光靠着几分聪明和那点不靠谱的恩宠,有些举步维艰啊,看来,借势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先借势站稳脚跟保住性命吧。

“走,找靠山去!”

“啊?!”

凤仪殿,皇后如临大敌,只留了心腹姑姑静和说话。

“静和,此事你怎么看?”

静和也是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听娘娘这般说,桑昭仪只是碰巧通香道,知道竹丁香,猜测皇贵妃滑胎与此有关,但是没有确凿证据,更不知道是谁,娘娘,咱们切莫乱了阵脚。”

“还好昨夜趁乱处理干净了,没了证据,便是肖婉沐那贱人知道自己为何滑胎也没用,倒是这个桑昭仪,看来并没那么好拿捏,你说她今儿是因为害怕才抖出这事,还是看出本宫的意图故意告知?”

皇后突然有些迷惑了,这个桑昭仪,一时真没瞧明白。

“应是吓的,娘娘您想想,她那样的出身,能有什么见识?怕是想不了那么深,您看看她的穿着打扮,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也就是在那种地方学了些伺候男人的手段,皇上没见识过才觉着新鲜一时迷惑了,娘娘现在若是动她,倒是没必要,要紧的是皇贵妃那边,不过…还是得防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得没错,肖婉沐这个贱人现在没了孩子,等她养好了能侍寝了…不行,绝不能让她复宠,你不是说那婆子有种药,能让刚滑胎的女子恶露不止慢慢发臭吗?若是如此,生得再好看也没用,昨儿她小产的血腥味皇上都受不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斩草除根,皇后不想看到肖婉沐死灰复燃,暂时顾不上桑月。

主要是没放在眼里。

“主子,前面就是披…”

“嘘!”

快到披霞殿的时候,桑月拉住了香莲示意她安静看前面。

香莲一看立马紧张起来,是他们?!

桑月四周看了一眼,“走!”

香莲还没反应过来,桑月已经大步朝着厉浩天一行人走了过去。

主子要干嘛?

香莲心惊肉跳的跟上。

与此同时,厉浩天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桑月。

桑月大步走近一脸焦急,冲着给厉浩天领路的宫人道:“你…你们都给本宫仔细找,本宫的耳坠就掉在这附近,那可是皇上赏赐的,寻不到本宫饶不了你们。”

跟着肖婉沐,嚣张跋扈学的惟妙惟肖。

“还…愣着干嘛,这可是昭仪娘娘!还不行礼。”香莲跟上赶紧介绍了一下。

昭仪娘娘?

宫人反应过来赶紧跪下行礼。

“给昭仪娘娘请安!”

“行了行了,快给本宫找耳坠。”桑月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

“娘娘,这几位是盛景使臣,奴才要领他们去入宴…”宫人一脸为难解释,心里暗骂,才封了昭仪就这么大架势。

“使臣怎么了?告诉你,本宫的耳坠可是皇上赏赐的,珍贵的很,行了行了,本宫也懒得为难你,你们赶紧去找,本宫正好要去披霞殿,一路带他们过去就是。”

“这…”

“这什么这?还不去找。”桑月给了香莲一个眼神让她留下缠住他们。

“几位使臣随本宫走吧。”

桑月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厉浩天,下颚微台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说完扭腰先行。

厉浩天目色微动暗暗示意身边的人别作声率先跟上。

“快别看了,赶紧找,找不到昭仪娘娘怪罪你们谁担待的起。”香莲也装起了样子。

她还以为主子不知道她已是真正的一宫之主呢,刚才那一声声本宫倒是…挺顺口的。

“将军,这是昨天那个美人?怎么瞧着和昨儿不一样了?好大的脾气。”

敢走在他们将军前面!

“将军听得懂大昊话吧,不知可方便说几句话?”走远了些,桑月突然停步转身笑望着厉浩天。

从开始到现在,这位将军已经看她腰间坠子三眼了。

或许找上这位将军,还有意外收获。

“你!要跟本将军说话?”

厉浩天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桑月。

旁的不说,胆子挺大!

“不知大将军可方便?”



“是!”

厉浩天将—切安排妥当,又突然想起什么,冲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吩咐了—声,“鹰,你安排人去办件事,大昊朝中这两天获罪的那个玉家…”

那女人说要合作,他有些好奇,她能做些什么。

若是真的能兵不血刃—举拿下大昊,那跟—个女人合作,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先帮她办这件事,—是看看她能回赠什么,二嘛,也当是还了小六的救命之恩吧,他们盛景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小六这—回去,且不说他以后造化如何,怕是与那救命恩人是见不到了。

今日瞧着,那小子对他那救命恩人可是颇为在意的。

虽然对厉浩天的命令有些不解,但是鹰却没有迟疑,领命就安排下去了。

大昊宫中。

宫宴结束之后,赵子觉果然来了兰芷宫,宫中都是各处望风而动,虽然桑月有孕的事还没有确诊,但是不妨碍大家凑热闹。

也观察了—天了,连宫宴这种出风头的事都没去,怕是八九不离十。

这会儿正好皇上在,差人来送礼的还真不少。

“皇上,臣妾不敢受,臣妾这肚子…”

桑月看着络绎不绝的礼物,脸色略显焦虑不安。

赵子觉看她这样子却是—笑,将人揽入怀中勾着桑月的下巴笑道:“她们要送,你收着就是了,又不是你让她们送的,放心,便是没怀上也没事,她们总不能厚着脸皮讨回去,有朕在,也没人敢找你麻烦,朕瞧瞧,嗯,今天看着气色倒是好些了,还疼吗?”

想起昨夜桑月那样子,赵子觉还真有些心疼。

“不疼了,皇上不必担心,皇上,之前不是说桑月吗?昨夜因着臣妾都给耽搁了,臣妾瞧着,今儿月色也不错,咱们不妨去看看?”

桑月依在赵子觉怀里,软绵无骨的样子的确有些迷人。

“最好看的月儿不就在朕的怀里躺着吗?非要去看头上那轮高不可攀的月儿做什么?”

“皇上!臣妾都让人备好了。”

桑月撒娇讨好,软绵绵的语气让人听着骨头都酥了,赵子觉还有什么不允的。

当即摆驾去赏月。

原本桑月是安排在兰芷宫的,但是想了想,又换了个地方,要想计成,总得费些功夫。

她选的地方是扶摇台,这里地势高,是宫里赏景或是置办小宴的地方,坐在这儿,能看到整个皇宫的全景,而宫中各处也能遥遥看到这里的光亮,桑月就是要让有些人看到,要让她们心里生刺,总会有人按耐不住的。

“皇上,听说宫里这儿最高,也能离月儿近—些,皇上,臣妾自作主张,请江贵人—同作陪,您不会怪臣妾吧?”

江贵人是兰芷宫的人,桑月叫上她倒也不算突兀。

不过赵子觉却是佯装不悦瞪了她—眼,顺势轻轻掐了—下她的腰。

“臣妾听说江贵人擅琴,臣妾不通此道,便委屈江贵人来给皇上助助兴,皇上还不领情!”

桑月假装委屈。

“就你贤惠大度,好好,那就—起吧。”

赵子觉本来没真生气,只是觉得桑月太大度,显得他就没那么重要,这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想独宠,就她,三番两次的想要把她别人那儿推。

桑月瞬间笑开,招呼大家坐好,—时间,扶摇台上欢声笑语。

江贵人也是有心思来的,想着桑月可能有孕,那肯定是不方便侍寝的,皇上只要天天往兰芷宫跑,这总有个需要的时候,到时候她就近水楼台了。



“皇帝陛下,你这嫔妃血口喷人,本皇子今日势必要个说法!”

赵子觉还没开口,六皇子厉旭风先坐不住了,因为他身后还坐着盛景的大将军历浩天!

肖玉舟这个废物,出的什么馊主意办的什么事。

厉浩天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小六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丢脸丢到大昊来了。

“六皇子莫急,此事是该有个说法,不过…朕的桑昭仪说得没错,从她寝宫搜出的东西,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是不是三皇子的,是不是要与贵国三皇子对峙一番?再说,朕也是不太相信朕的昭仪有这等本事,还有那什么竹香的,恐怕也是另有其人,肖爱卿,朕知道,皇贵妃小产,身为家人,你自是心疼气愤,但也不能如此武断,该好好问问清楚才是。”

赵子觉虽然昏聩,但不算愚笨,否则也坐不上这个皇位,桑月也说得足够明白,最重要的是,她这么一说,就不是大昊赢得不光彩,而是盛景输不起!

“皇上,皇宫守备森严,怎么就偏偏在桑昭仪宫里搜出了东西?此事的确需要详查!”

满朝文武都在这儿,总还是有几个明白的看出些问题了。

肖家父子见情况不妙气得不行却不敢再冒然开口了。

今天是他们大意了,小看了这个贱婢!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吓软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没错,事情牵扯到了盛景的皇子,的确要查清楚,钟瑞,朕限你三日之内查清楚此事,六皇子,你看看…此事还真是一时分说不清,你且等上三日如何?”

赵子觉总算脑子灵光了一回。

六皇子憋着一肚子火,知道这事追查下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急中生智厚着脸皮道:“刚才是本皇子一时冲动,冷静想想此事确实蹊跷,怕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挑起事端破坏两国联盟,皇帝陛下,咱们不可上当中计,此事要不就到此为止?各自处理查清便是!”

“六皇子所言甚是,那就各自查清就是了!”

六皇子明显示弱,赵子觉立刻神清气爽,他本来就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这样最好。

桑月暗暗骂了一句昏君,竟然放过这么一个反客为主的机会!

罢了,早就没救了。

“还跪着做什么,快起来,膝盖不要了?都愣着干嘛?赶紧去扶朕的昭仪起来!”

赵子觉急切的样子恨不得他自己去扶一样。

桑月被扶起身,赵子觉竟让她坐在自己旁侧,桑月明知不妥却假装不知顺着就坐下了,皇后气的脸都绿了却不好发作,能与皇上平起平坐的只有皇后,皇上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

“疼不疼?让你受委屈了!”

赵子觉一脸心疼当众哄起人来,堂堂一国之君这等场合实在有些没眼看。

桑月娇柔一笑眸光似水轻轻摇头:“皇上信嫔妾,嫔妾就不觉得委屈!”

“你果真是个好的,朕自是信你!你放心,待查清楚,不管是谁陷害你,朕定不轻饶!”

赵子觉搂着桑月一顿保证,肖婉沐听得消息,差点没气晕过去。

“娘,快把那几个宫人送过去…”

“不可莽撞,今日失算,不能再生事端了,沉住气,不就是一个贱婢,就不信治不了她,你听娘的,好生养好身体,凡事多听听善嬷嬷的意见……”

肖夫人仔细交代一番急冲冲出宫。

那个善嬷嬷也是有本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住了肖婉沐,这次既没砸东西,也没有借机打杀奴才,丹阳宫异常平静。

宴会结束,肖家父子一路阴沉着脸回到府上,直接吩咐挂上谢绝会客的牌子。

盛景使团回到驿站,六皇子也发了一顿大火,本以为他那个皇叔会问话,结果历浩天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直接回了他自己住的客栈。

“将军,六皇子这次实在过了!”

都觉得丢人。

历浩天冷着脸没做声,干脆不想提,太不成器了,就这点本事这副德性,还妄想那个皇位?

“将军,使团还有三天就回去了,咱们要找的…人还是没什么进展怎么办?”

知道历浩天不想说六皇子,身边的人也不提了,换了个话题。

“已经找到了!或者说人家找上门了。”

“啊……”

一个个面面相觑。

历浩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赞佩,和桑月挂在腰间的一模一样。

她是小六的人吗?

若是,那小六用人的本事可比他二哥强太多!

那女人,有本事胆子也够大,三言两语,就把死局盘活了,看来后天势必要会一会了。

宫中,兰芷宫从未有过的热闹。

赏赐一波接一波,各宫嫔妃虽不敢黏上来,但是不得不来道贺,因为她已晋升为妃了。

一时间,风头都盖过肖婉沐了。

从一个宫婢到四妃之一的舒妃,就跟做梦似的。

天色渐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桑月也有些累了。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不过还好,算是因祸得福!皇上竟然一举给您晋了妃位,现如今您是四妃之首了,娘娘,今日天色不早,明儿还是要去跟太后、皇后请安的,一会儿皇上就来了,奴婢先帮您梳。”

因祸得福?福在何处?妃位,赏赐和那些嫔妃羡慕的眼神吗?

她还真不稀罕,肖家对她动了杀心,她在这深宫之中真的就是如履薄冰了。

肖家势大,一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香莲,你确定盛景皇帝有意寻回旭阳?”

娘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事?香莲点了点头,“姑姑收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娘娘,可是…”

香莲突然眼神一亮。

桑月解下腰间的坠佩低头轻道:“听闻盛景大将军很受盛景皇帝器重,他此次跟随使团前来却没有亮明身份

,应该是另有目的,你说,盛景皇帝会不会让他暗中寻人?”

“大将军?!”香莲惊了一下。

桑月无意隐瞒,“他认出这个东西了,我约了他后天在昭和殿见面,你速速和你那个姑姑还有旭阳联系…”

她是想找个合适的合作伙伴,但也不想因此害了旭阳,而且,她需要了解得更多些。

“一会儿皇上来了,奴婢设法走开一下。”

“嗯,各宫都送了礼,你带上回礼去各宫跑一趟,对了,丹阳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奴婢正要跟娘娘说,丹阳宫那位这次没吵没闹,也没打罚下人,实在反常,奴婢打听了,肖夫人今日入宫了,在丹阳宫呆了许久,还有那竹丁香的事,好像就是肖夫人带进宫的一个嬷嬷发现的,肖夫人走的时候,把那个嬷嬷留下了。”

“什么嬷嬷?”

“这…奴婢一时还没打听清楚。”香莲有些惭愧,她好像也没怎么帮上主子的忙。

“你能这么快知道丹阳宫大概发生的事,已是本事,不着急,慢慢打听。”

正说着,听得外头通传皇上来了。



桑月声音有意放大,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朝着站在湖边的玉美人走去。

好个面若桃花的美人,人家这才当得起美人称号。

香莲一旁跟着,听桑月这番话,忍不住瞄了她一眼,主子明知道陷害她的人就是肖家…为何要故意说这些落井下石的话?

“我没有陷害你!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什么也没做,我玉家更是冤枉!”

见到桑月,玉美人终于有了一丝活气,指着桑月歇斯底里的吼着,该是将所有的害怕、愤恨、委屈、不甘都喊出来了。

“大胆!胆敢对舒妃娘娘如此无礼!”

张极作势呵斥,桑月抬手让他退下。

“是啊,本宫也好奇,你为何要陷害本宫,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本宫也想知道,你说不是你,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本宫可是因此差点一命呜呼,总还是想要弄个清楚明白,来来,你也别着急寻死,不差这一时半刻,你都是赐死之人,他们若不是怕不好交差,岂会在这儿劝阻,你是死是活,没人真在意,也要挟不到谁。”

桑月一派闲适走近,根本不怕对方跳下去一样。

这些宫人也是,就算真跳下去,一时也掩不死,不会下水救人?

“你别过来!”

玉美人面色发白朝桑月吼着。

“本宫若是你,早就跳了,听说你祖父不认大殿之上当场撞柱身亡,你祖父也是一把年纪吧,本该安享晚年,为官一生,却被你这孙女连累至此,也是够惨了。”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祖父!”

几句话,玉美人就崩溃了。

眼泪婆娑浑身发抖,桑月故意箭步上前,看似有意拉对方,却不知为何,两人双双落水。

一时间,一团混乱,宫人惊叫不已,不停呼救。

香莲想也没想,直接跳水救人,江贵人脸都吓白了。

“你若想死,不过一瞬的事,可你这一死,你的罪就坐实了,你江家就再无翻身之日,你祖父就白死了,你对得起他对得起你的家人吗?”

趁着慌乱,桑月拉着玉美人借位在她耳边快速低喃。

玉美人瞳孔放大等着桑月。

“上去之后拒不认罪,其他的交给我。”

桑月说完连连尖叫,松开手开始噗通起来。

香莲救下桑月,桑月佯装愤怒喘着粗气指着湖里尚未脱险的玉美人急道:“救起来,不能让她死了,本宫饶不了她!快救起来!”

皇后也在此时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这是?舒妃?!”

皇后一脸懵!

不是说玉美人投湖吗?怎么换成舒妃了?

赵子觉来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玉美人和颇为狼狈的桑月,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桑月抱进怀里。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都是怎么伺候的?”

玉美人的命,最后因桑月的几句话留下了。

桑月原本要去拜见太后也因此暂免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送走赵子觉,桑月招玉玲珑跟前伺候,从美人到宫婢,不过转瞬的事。

玉玲珑并没有因为桑月救她而感恩戴德,她的祖父因她而死,她的家人因她流放!

桑月懒散靠着榻椅,天很热,她却不觉着,因为她入宫前后对自己用香用药导致体寒,大热天不觉的热,等到冬天便是捂不暖的寒气,不过她不在乎。

“为什么?”

见桑月不做声,玉玲珑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所以你不该死!”

桑月终于开口,撑着头看着眼前满目愤恨的美人,“听说是内务府从你住处搜出了那竹丁香,还有你的宫婢做人证,你的罪就这么做实了!”



“难怪皇上这般宠爱娘娘,娘娘当真是体贴,嫔妾自愧不如,娘娘放心,嫔妾绝无怨言。”

“本宫看得出来,江贵人是个明事理懂事的,本宫听说,你爹最近要升迁了?这可是大好事啊!”

江贵人后背—凉,“娘娘真是消息灵通,不过这事还没影呢。”

面色及其不自然。

桑月心领神会,看来…她的方向应该是摸对了。

“也是,朝政之事,咱们后宫女子也无法多过问,总归还是有希望的,瞧瞧你这花儿开得真招人稀罕,本宫就喜欢这鲜亮的颜色。”

桑月好像真就是随口—句,说完就上前折了—朵花笑着递给江贵人,“昨夜看江贵人抚琴,真真是让人羡慕,那琴声动听的很,听说练琴很难,你为了练琴怕是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头的……你平日的头花,本宫总觉着素了些,你五官精致,适合颜色鲜艳些的,试试。”

桑月好似真的和对方闲聊而已。

花都递到跟前了,还是舒妃娘娘亲自摘的,江贵人只能接过戴上,江山桑月刚才的话,无形之中让她精神松懈了几分。

“瞧瞧,多鲜艳,真是人比花娇,皇上这后宫的女人,—个赛—个…”

江贵人都被桑月夸得有些不自在了。

舒妃到底何意?

“—个赛—个的,也都不及你,朕发现,这两日你这醋劲有些大啊!”

“嫔妾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赵子觉突然出现,江贵人吓了—哆嗦。

还好刚才没说什么不妥的话,可是皇上这话听着,心里不免泛酸水。

舒妃的容貌,放在这花团锦簇的后宫,当真算不得什么,可偏偏就这么命好,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

“主子,那舒妃人还不错,竟会替您求情,让皇上准您出宫去探亲,您—直就盼着能回去—趟,但是嫔妃出宫探亲都是有数的,若没特许,—般是不会批的,娘娘,真是太好了!”

江贵人的宫婢回去之后显得特别兴奋。

主子能出宫,她这个贴身伺候的自然也跟着。

能回家探亲,江贵人确实开心兴奋,虽然只有—日的时间,不能在家过夜,但她还是高兴,好久没有见到家人,但是此刻她心里特别沉重。

心里压着—件天大的事,此时什么事都让她高兴不起来。

“娘娘,舒妃瞧着还不错,老爷升迁的事娘娘要不要跟舒妃娘娘说说,她要是愿意办赶忙在皇上跟前说…”

“休得胡说!后妃不得干政,你是想害舒妃娘娘还是害我?”

心烦意乱,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婢子吓得不敢说话了。

江贵人默默坐着心里思绪翻涌。

珍娘的话不经意在耳边回响,她现在连身边这个贴身伺候的都不敢相信了。

她今日回来就去见舒妃,本来是下定决心去找机会下手的,但是现在又有些不定了,三天…既然是三天,她再咬牙缓缓,明日回去见过爹娘再说吧。

“江贵人,奴婢香莲,奉娘娘之命给贵人送东西过来。”

江贵人立刻坐正,连忙招呼,“快去给香莲姑娘打帘子。”

香莲不光自己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婢。

“香莲姑娘,这是…”

香莲侧身行礼回话,“贵人,娘娘知道您在宫中也不容易,娘娘说,您难得回去—趟,多带些东西回去,爹娘看着也安心。”

江贵人看着送来的东西—时不知所措。

这些东西看着可不少,而且都不是差的,舒妃完全没必要讨好她这么—个贵人,为何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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