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江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全局》,由网络作家“明媚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黎今天在医院醒来那会儿,都半下午了,回到家时,徐母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一起吃。盛情难却,温黎领着弟弟去蹭了顿饭,吃完饭后,徐母带温瑞下楼遛弯,温黎和徐清鹤远远的跟在后面。岛城规划的很好,街道两侧的树里,全都缀了灯。天幕暗下来后,灯便亮了起来,于是枝繁叶茂的绿树,像是被神光笼罩似的,几点昏黄从繁厚的层层树叶间透出来,有种静谧而朦胧的美。路上都是夏夜出来乘凉遛弯的人,有人穿着运动服夜跑,也有人穿着睡衣散步。温黎低头看着落下来的斑驳树影,踩了上去,光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徐清鹤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眉眼变得温柔,转而想到白日里她和池雨汀的对话,淡淡出声询问,“说说昨晚的事。”“就知道你会问。”回来的路上,温黎便猜到会被徐清鹤询问,主要是...
《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全局》精彩片段
温黎今天在医院醒来那会儿,都半下午了,回到家时,徐母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一起吃。
盛情难却,温黎领着弟弟去蹭了顿饭,吃完饭后,徐母带温瑞下楼遛弯,温黎和徐清鹤远远的跟在后面。
岛城规划的很好,街道两侧的树里,全都缀了灯。
天幕暗下来后,灯便亮了起来,于是枝繁叶茂的绿树,像是被神光笼罩似的,几点昏黄从繁厚的层层树叶间透出来,有种静谧而朦胧的美。
路上都是夏夜出来乘凉遛弯的人,有人穿着运动服夜跑,也有人穿着睡衣散步。
温黎低头看着落下来的斑驳树影,踩了上去,光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
徐清鹤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眉眼变得温柔,转而想到白日里她和池雨汀的对话,淡淡出声询问,“说说昨晚的事。”
“就知道你会问。”
回来的路上,温黎便猜到会被徐清鹤询问,主要是她今天的表现,和以往差别太大了。
以前的她,因为失去了父母,所以格外重视亲情和友情。
池雨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对她的重视,几乎仅次于对温瑞。
哪怕后来她已经察觉到池雨汀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掏心掏肺,甚至为了维护这段友谊,一度忍让退步,就连性子也因此变得有些软弱。
“……”
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池雨汀做的种种,再想到前世今生池雨汀对她的算计与伤害,温黎心口一阵钝痛,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她缓缓开了口,把事情简单的说给了徐清鹤听,包括庄星临出手相帮。
尽管从白天的对话中,徐清鹤已经猜出来些许,在听完她讲之后,俊雅的脸色仍被气得铁青。
“我今天打她打轻了。”他沉着声音说,眼尾的那点黑痣,泛着凶光。
温黎反而安抚他,“事情既然过去,我也和她绝交了,以后远离她就好了。”
“当时应该报警。”
温黎摇摇头,“俗话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当时周希存只是骚扰我,报警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况且还会被他们记恨上,招来更多麻烦。”
这话说的没错。
徐清鹤抿了抿唇,没出声。
温黎撩了撩散落下来的碎发,“所以庄星临出手解决这件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相信周希存经此一遭,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
婆娑树影摇曳,路灯把二人的身影拉长。
岛城四面环海,白日酷热,入夜后,带着海水气味的风吹来,有种别样的凉爽。
她才撩到耳后的碎发,又被风吹到了前面来。
徐清鹤凝神看着她葱白手指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道,“以后尽量避免和庄星临接触,你和他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温黎反应极大,瞪圆眼睛倏地扭过头来反问他,“我疯了去接触他?”
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徐清鹤嘴角微弯。
他温声说出心中担忧,“是我怕他来纠缠你。”
“这倒不太可能。”温黎解释说,“他好面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虽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从来没有强人所难过。他今天既然放我走,就不会再纠缠。”
不像是江驭。
江驭那个人,没有什么原则,他只知道自己看上的就是要得到,才不管什么道德,什么面子,什么尊重,什么两情相悦的。
他要,她就必须给。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黎重生后最庆幸的是,这辈子江驭压根看不上自己。
如今她虽然被庄星临盯上,但今天她和庄星临说清楚之后,他和江驭不一样,肯定不会再追着她不放。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估计今后的交集会更少。
她的人生真的会和前世完全不一样。
温黎心中隐隐感到振奋,余光看到徐清鹤面上的愁绪,粲然一笑,“清鹤哥,别担心了,真的没事的。”
“如果他再纠缠你,你记得告诉我。”徐清鹤眸底浮动着藏匿的情绪,顿了顿补了句,“你喊我一声哥,我就要替叔叔阿姨保护好你。”
温黎道了声好,笑盈盈的去追前面的徐母和温瑞。
温瑞毕竟是小孩子,走了这么一圈,回去的路上眼皮子就已经在打架。
温黎要背他,被徐清鹤抢了,小家伙趴在徐清鹤的背上,很快睡着了。
等到家门口,她从徐清鹤手里接过温瑞时,听他道,“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温黎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好。”
父母去世后,虽然留下了一大笔钱,但房子是贷款买的。
温黎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只留了一笔能够动用的活钱。
她要念书要学大提琴,弟弟年纪还小,才刚开始上幼儿园,于是为了贴补家用,从高一开始,她就在一家知名的高档甜品店兼职做蛋糕女仆。
现在正是十八岁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是她最轻松的一个暑假,所以自然就从兼职转成了全职,日日勤勉上班。
昨天池雨汀过生日,她是请了假的。
似是看穿她在想什么,徐清鹤又适时道,“今天的假我也帮你请了。”
温黎眨眨眼,口吻真诚无比,“清鹤哥,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到,让人放心。”
“所以,以后你可以尽情麻烦我,我不怕你麻烦。”徐清鹤说完抬了抬下巴,声音温雅,“回去睡觉吧。”
连着两天请假没去上班,隔天温黎出现在天鹅堡的时候,立刻获得了同事们的关心。
“我们的劳模黎宝回来了!快快快,都来热烈欢迎!”
“黎宝,你不是去过生日了吗?怎么昨天又到医院里面去了?”
“那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天鹅堡工作氛围轻松,大家人都很好,加上不管男女颜值都很高,一大早被这些人围着,温黎的幸福感指数直线上升。
她跟众人解释一通后,没多久店长就来了,见到她一顿嘘寒问暖,之后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展开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同事们凑一起居然聊到了江驭。
其实这也不奇怪。
江驭一直都是岛城很神奇的存在,年纪轻轻,手段狠辣,还有个疯癫的妈,加上他自己干的事也惊世骇俗,和疯子差不多,人称疯子母子,时不时就会被人当成话题。
温黎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只听不插话。
温黎气结。
那画面反反复复播放了不下十遍,还是慢动作的,只要长眼睛的都看清楚了,他居然不要脸的说没看清?
她都不想拆穿他刚刚究竟在看什么!
温黎悄然吸了口气,把小脸绷的更紧提醒道,“驭少,监控里面显示的很清楚,就是她们故意在你的地盘上闹事。”
江驭盯着她看,少女脸上全是黑乎乎的奶油,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没一点美感。
她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
心中的那股烦躁再次出现。
江驭一脸不爽的往后靠在沙发上,“那你想怎么办?”
她不想怎么办,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温黎半垂下眼睛,“香澜海是驭少您的地盘,有人在您的地盘上寻衅滋事,您看着处理就好。我还要回去工作,就先走了!”
她说完也不等江驭回话,客气的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口立着两个高大精壮的保镖,像是两座小山一样巍峨雄伟。
温黎都走到他们跟前了,二人还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温黎只好扭头看江驭,请求道,“驭少,请你让他们让开。”
“寻衅滋事你也有份儿,我让你走了吗?”江驭似笑非笑,那头红艳艳的头发,像火一样,烧的她眼睛滚烫。
温黎抿着唇,冷静道,“驭少,我是受害者。”
“老子管你呢?你也让我不爽。让我不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哼笑了声,声音狂的危险,“先收拾完她们,等会儿再收拾你。”
他说完摆摆手,立刻有一个保镖将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按着她不能动弹。
温黎还想再开口,江驭一挑眉,眉宇间的戾气,顿时让她止住了话头。
她这辈子不想和他像上辈子那种关系,但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
这个人疯起来不管不顾,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
温黎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江驭见状嘲弄的哼了声,接着冷戾的目光,扫向其他的女生,所过之处,几乎所有人全都在瑟瑟发抖。
为首的那个豹点裙辣妹,意识到这次是真摊上事儿了,指着池雨汀硬着头皮开口,“驭少,都是她的主意,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
“是的!驭少,我们都是被骗来的!是池雨汀让我们这么做的!”
“对对对,她说要给这个跛子一点教训,非要让我们帮她!”
“驭少,您要收拾就收拾她一个人吧!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
在岛城,没有人不知道江驭,也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手段。
那是一出手,轻则残废,重则要命的主子啊!
她们和池雨汀,本来就是圈子里抱团取暖的塑料姐妹,真遇到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当然是先保全自己最重要!
池雨汀被这么多人指着,本就惨白的脸,已然白的近乎透明。
她跪倒在地上,怔怔然的看着江驭,以前满眼的倾慕,此刻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驭少……”她怕的牙齿都在打架,磕磕绊绊的道,“我…我不知道香澜海是您的地盘……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不敢在这里乱来的……求求您饶了我吧!”
她太害怕了,见江驭并不说话,匍匐着身子,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江驭的烟吸到了头儿,碾灭后重新点了一支烟,打火机被他拿在手里,一明一灭的按着玩。
“去,半个小时内,把岛城内所有的蛋糕买回来。这么喜欢吃蛋糕,今晚就吃个够。”
保镖们有人行动起来,池雨汀等人,全都是满脸颓然。
买下岛城内所有的蛋糕……他难道是想让她们全都吃完吗?
江驭确实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各种各样的蛋糕被摆开放在地上,一一呈现在池雨汀等人面前,还有没有打开的,在包厢的空地上,摞成了一座座小山。
江驭见她们僵着不动,把玩着打火机站起身,“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不吃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们。”
话音刚落,从门口陆续走进来一些保镖,两个人为一组,一个人钳制着掐着脸,另一个人往嘴里塞蛋糕。
一瞬间,包厢里有挣扎的,有哀嚎的,还有求饶的,画面不堪入目,声音惨绝人寰。
温黎受制于人,后背早已冷汗涔涔。
江驭这时候想起了她,收了打火机,亲自走到她跟前,大掌从后面扣住了她的脖子,推着她往外走。
男人一米八五往上的个子,力气也大,提拎着她就像是拎着个鸡仔一样。
温黎腿脚不便,毫无反抗之力,被他带出来后,又推搡进另一个包厢里。
他用脚踢上门,将她往前一推。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光亮,突然的力道,让温黎踉跄着冲了几步。
她的膝盖磕到了茶几,一阵刺痛袭来,不由自主向前扑去,整个人就趴在了冰凉光滑的茶几上。
温黎疼的眼眶泛酸,两手撑在大理石茶几上,半跪起来,刚想要爬下去,身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旋即一点火光幽幽亮起。
她扭头看去。
一片黑暗中,江驭按着火机,晃动的烛苗中,他盯着她的腿从下往上,饶有兴致的打量。
“……”
温黎又羞又恼,咬着后槽牙转过身,换成了坐在茶几上的姿势,防备的把腿缩在宽大的裙子里,遮的严严实实的。
“……”
江驭躁郁的冷嗤了声,懒懒抬起一只脚踩在茶几上,身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看她。
火机明明灭灭,幽暗的光,时不时落在少女的脸上,糊在上面的黑漆漆的巧克力奶油,看得他一阵蹙眉。
“丑死了,把脸擦一下,看得我反胃。”
温黎面无表情的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弄的脸上一片黑一片白,更丑了。
江驭眉头拧的更深。
温黎只当没看见,垂着眼睫,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驭少,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她不想和他待太久,待的越久越危险,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驭这人不爽了,是一定要狠狠报复才算完事的。
既然他非要收拾她,她就吃了这个亏,只求他报复完,能够放过她。
她没打算向他求情。
因为前世她面对江驭时,软弱的她,总是因为害怕而跟他求饶道歉。
殊不知江驭就是个变态,她越是示弱可怜,他就越是兴奋偏执,也就越来越缠她缠的紧。
所以这辈子她汲取经验,要把那些让江驭为之疯狂的行为,通通改掉。
绝不能再点燃他对她的一点念头。
窗外是澄澈碧蓝的夜,车内灯芯黄的暖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显得神圣而温柔。
温黎坐在车里,思考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听懂了庄星临的暗示,猜想他可能会在明天的朋友聚会上表白,这对她确实是个答应他追求的绝佳好机会。
不出所料的话,这次的聚会,江驭应该也去。
而她以女伴的身份,跟庄星临—起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圈内所有人将都会默认她和庄星临是—对儿。
到时候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即便江驭对她有想法,可顾及他们圈子里的规矩,以及兄弟间的情谊,他应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再之后她会当众答应庄星临的追求,就能逼的江驭不得不对熄灭对她的念头。
……明天是场硬仗,幸运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有利因素,全都站在她这边。
她赢率很大!
摆脱江驭,扭转命运,就在明天!
温黎内心卷起—种汹涌的激动,几乎要将她兜头淹没,她能听见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因为激动而止不住轻颤的手指。
她蓦地攥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痛意犹如针扎,然而在抬起头时,却笑的无比温和。
“好。我陪你去。”
庄星临身心轻盈,望向她的那双眸子荡着缱绻的温柔与宠溺,“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温黎再次道好,之后下车回到家。
陶笛正在家里看电视,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边打哈欠—边道,“咱们伟大的大提琴家下班啦?辛苦啦,要吃点东西吗?”
温黎摇头,“我不饿,今天多亏了你帮忙,不过明天还要麻烦你。”
“麻烦什么,瑞瑞是我小男友嘛!我照顾他理所当然的!”陶笛笑嘻嘻的道。
温黎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闭着眼睛道,“等我找到合适的阿姨,咱们都能轻松点。”
她还要念书,弟弟总要有人照顾,—直麻烦徐母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前段时间开始张罗找保姆阿姨的事。
只不过心地好负责任的阿姨,得费—番功夫寻找,—时半会儿没能找到。
陶笛安慰她道,“不着急慢慢找,网上那种虐待儿童的阿姨多了,要找咱们就找个靠谱的心眼好的,咱们以后就长期聘请她,你的兼职收入应该也养得起。”
温黎确实是这么想的,撒娇的在她肩窝里面蹭了蹭,“恩。笛宝和我想的—样。”
“不过,徐阿姨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清鹤哥出了什么事儿?”陶笛问的时候,脸上带着担忧。
温黎坐直了身子,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但我从没见过阿姨那么紧张的样子,可能真的是和清鹤哥有关。”
今天她下课后,忽然收到徐母的电话。
徐母在电话那头着急忙慌的说要出趟门,没办法照看温瑞,让她赶紧去接回来。
温黎马不停蹄的打了个车赶过去,只见徐母满脸焦急。
她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徐母便急匆匆的把温瑞塞给她,只道,“等我回来再说!”
“啊?”陶笛闻言惊呼,“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好严重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解决的怎么样了?”
“别着急,我现在打个电话问—下。”
温黎也挂念,这些年她也把徐母和徐清鹤当成—家人,说不担心是假的。
她拿出电话,先给徐母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遍,最后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啊!优优也太善良了吧!她弄坏了三十万的蛋糕,居然还赏给她吃!”
“我们优优一直都人美心善的!最主要还是看在雨汀的面子上!”
“雨汀,有你这样的朋友,她也太幸福了吧!”
池雨汀瞥了眼温黎,轻嗤出声,“我对她好的事多了去了,可惜人家不领情,上次我撮合她和周少,她还跟我绝交呢!”
“真是不识好歹的土包子!周少随便打发点给的,都比她现在打工一辈子赚得多!”
“就是说眼皮子薄呗,这种土包子能有什么见识!活该命贱!”
“她长得是有点好看,可也不能太不自量力,连周少都不稀罕,她难不成还想攀上驭少吗?”
“就她?一个跛子,驭少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吧?”
“咳咳……别提驭少了。”
有人这么提醒,众人才发觉,一不留神说嗨了,竟然提到了池雨汀的伤心事,一个个都面露尴尬。
温黎先前一直都静静的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恶心她,此刻趁着这个间隙,才缓缓出声。
“刚刚是有人故意踹我,我才摔倒的,蛋糕我不会赔,也不需要你们的原谅。”
刚才那一脚很用力,对方穿了高跟鞋,踹的她现在整条腿都是痛的。
她说完一手撑着茶几,慢慢的站起来。
众人看她的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意思?你弄坏的蛋糕,你想赖账?”
“三十万的蛋糕,你说不赔就不赔,你怎么这么牛?”
“笑死,你说有人故意踹你,我们这么多人都长了眼睛,我们怎么没有看到有人踹你啊!”
“……”
温黎冷笑,“你们安了什么心,你们心里清楚!如果对我的服务有意见,你们可以到天鹅堡投诉!我还要上班,恕不奉陪了!”
她扶着腿往外走。
身后的池雨汀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一包厢的女生,陆陆续续站起来要挡住她的去路。
温黎直觉不妙,加快脚步冲到门口。
然而有人更快的拽住了胳膊,她一咬牙一狠心,用力拉开包厢门,冲着门外大喊,“救命!”
因为是高档会所,基本上每层楼都配备主管,每两三个包厢门外,都有保镖。
她这么一嗓子,当即惊动了附近的保镖。
保镖们冲过来,就见她被捂着嘴往里面拖。
“唔……唔……”温黎想要挣扎,可惜对方人多力量大,她一个人很快被重新拽回了包厢。
池雨汀上前对保镖道,“我们在玩游戏,她玩不起想跑,没有什么大事儿!”
简单解释完,她将门关上,看向被死死押着的温黎。
温黎被捂着嘴,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紧紧瞪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池雨汀有些微愣。
以前的温黎就是这样明媚勇敢,让人挪不开视线的。
后来在她父母去世后,她日日打击她,拿她跛脚刺激她,她果然变得越来越软弱胆小,甚至变成了讨好型人格。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倔强的、劲劲儿的、却格外迷人的目光了。
池雨汀神思恍惚,短暂的游移到了过往的岁月,然而在那些岁月里,温黎总是最引人注目的,而她永远是陪衬鲜花的绿叶。
嫉妒冲上心头,让她的脸都有点扭曲。
她摆摆手,让人放开温黎。
温黎依旧那样看着她。
她那双眼睛,看的她心烦。
池雨汀走过去,不由分说蓦地抬手,突然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温黎始料不及,被扇的半边脸都是痛的,但更痛的是心。
她捂着脸,周围都是哄笑声,顿了顿,她也跟着笑了声。
“打爽了吗?”她抬起头看向池雨汀,过分清纯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有一种旖旎的欲气。
偏偏她的眼睛又太过冷静,冷静到池雨汀都清楚的意识到,有些东西在彼此的心知肚明中消失。
“打我让你很高兴吗?看我这样屈辱,让你很痛快吗?”她又接着道,声音不轻不重,像是质问她,又似是在喃喃自语,“可是为什么呢?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句前世临死前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为什么,今天温黎终于能够问出口。
如果说前世是因为她被江驭纠缠,池雨汀对她怀恨在心,那么这一世呢?
这一世她和江驭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为什么还这么伤害她?
池雨汀当然不会承认,对她的恶意,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嫉妒。
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弄坏了蛋糕,必须跪着吃完再走!”
有人立刻把摔在地上的蛋糕提过来,打开包装,因为撞击,蛋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造型了,只剩下一堆黑黢黢的巧克力和奶油。
“咦,这一坨好恶心啊!”
“完了你别说了,我好像闻见了臭味儿!”
“……”
优优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吹了吹指甲,“快吃,吃完就放你走。”
有人拿出相机,对准了她。
温黎抿着唇,僵持着半晌都没动。
因为她知道,吃完蛋糕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她们见欺负她这么容易,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之后还有下下一次。
她必须在第一次被欺负时,就摆明自己的态度,哪怕不敌她们人多势众,也要拼尽全力去抗争。
即便最后她还是要屈服,她也要咬下来她们的一块肉。
她要让她们知道,想欺负她,她们也要付出痛的代价。
前世的她,就是太过软弱,很多事情明明可以争一争拼一拼,最后她却选择了退让,一步退,步步退,最后一生都处在被动之中。
温黎冷着脸,勾了勾唇,随后闭上了眼睛。
“你!”池雨汀看她这样,“温黎!你不吃是吧?”
温黎不做声。
池雨汀呵笑,“行!行行行!你以为今天你跑得了!?”
她叫人按住她,自己则端起蛋糕往她脸上按,温黎拼命扭头,不得已又有一个女人,死死固定住她的脑袋。
池雨汀把蛋糕迎面扣上去,温黎紧紧闭着嘴巴。
池雨汀气急了,叫人去掰她的嘴巴,不料一个人刚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手扣进她的嘴里,就发出一声尖叫。
“啊!”
女人要抽出手,却发现温黎死死的咬着,又疼又惊,扯着嗓子开始鬼哭狼嚎,“快!疼死我了!我的手指要被她咬掉了!”
几个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手忙脚乱的去捏她的下巴,几个人合力之下,才让她松了口。
被咬手指的女人,恨的牙痒痒,踩着高跟鞋,猛抬腿一顿往她身上踹。
“砰——”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前世对江驭的顺从与畏惧,让温黎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向他道歉。
但她忍住了。
手指紧紧攥着,攥到指节发白。
这不是前世,她也决不能再做前世的温黎,不能再任他索取,不能再被当做禁脔,活的毫无意义。
已经咬牙做了的事,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今天来这里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不是吗?
温黎并没有装傻充愣,放缓呼吸后,稍稍转过脸,对上他的—双眼。
丹凤眼薄如刀刃,泛着寒光,不怒自威,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和强势。
温黎拼命压下那抹害怕,却并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鼓足了勇气直视着他,“驭少,我不愿意跟你,我跟你讲过的。”
“我也说过你没选择。”
“但我不想没有选择,我想给自己找—条路。”
“你唯—的路,就是跟我。”
“现在我不是找到了另—条路吗?”她唇角动了动,还是不想把他逼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江驭凉凉反问,“那你怎么不尊重我的决定?”
果然还是和他说不通。
温黎声音硬了几分,“驭少,我不想和你作对,但是你看,你却总是在逼我,既然拒绝对你不管用,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
江驭—只手搭在细窄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女穿着简单,越显得那张脸出色。
她冷着小脸儿,头颅微微扬起,那双眼睛倔强而勇敢,似乎是把她逼急了,疯起来随时会和他同归于尽。
她不是暴雨中的小雏菊,而是藏起利爪的会咬人的小兽。
……更让他心痒了。
感受到他骤然变放肆的目光,温黎心头—阵慌乱。
这疯子!
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居然还这么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压低声音警告他,“驭少!请自重!我是不会跟你的,庄星临是你最好的兄弟,而我已经决定和他在—起了。”
“所以?”
“所以你别乱来。如果你不想兄弟决裂,就别再缠着我!”
江驭凝着她哼笑出声,“温黎,我是不是夸过你很有种?”
上次在香澜海她饿晕后,他气急败坏之际骂她有种。
这不是什么好话,温黎咬唇不语。
“从来都是我逼别人,你还是第—个反过来逼我的。”江驭舔了舔唇,猩红的舌尖,让他看起来更邪,“老子希望你—直都这么有种。”
他说完,直接从遮阳棚的台子上跳了下去,—边从衬衫领口取下防风镜戴脸上,—边朝着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招手。
工作人员推过来个站式的自由滑草车,他踩了上去,手把着方向,另只手推了推防风镜,长腿在地上助力了—下,整个人便溜下坡去。
风扬起他的红发,—身黑衣的他,像是—把凶戾的刀,破开了风,穿梭在其中。
他浑身的野性,张狂而嚣张。
他天生就属于危险。
身边有人吆喝起来,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年轻的男人们,忙—个个找了滑草车,鱼跃般的滑了出去。
“驭哥!看我追上你!”
“冲啊冲冲冲!我不信今天还是比不过驭哥!”
“驭哥我来了!等等我!”
“……”
温黎半晌才收回视线,只是脑海中不停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
他说,希望你—直都这么有种。
他是放过她了吗?
是要放过她了吧?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赌赢了吗?
果然,比起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他更在乎多年的兄弟情义。
即便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结果,如今就这样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停下擦拭的动作,垂眼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驭捏着手机抬起眼。
少女道歉时并没有看他,依旧微转着身子,只用单薄的后背侧对着他,似乎是在防着他。
那两条细白的胳膊被她紧张的放在身前,淋湿的公主蓬蓬裙,因为坐着的姿势而往上缩,露出了肌理紧实的大腿。
明明很瘦,大腿却并不是瘦的干瘪,而是匀称细致,有肉却性感的那种。
江驭舌尖抵了抵牙齿,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她就烦。
看她背对着自己的姿势也心烦。
看她这副狼狈可怜的模样更心烦。
甚至听她说话听她呼吸,都同样让他心烦。
然而对她的这种烦,和对其他女人的烦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偏偏他又分不清这种捉摸不透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江驭想到这里,呼吸淡了几分,周身气场冷下来。
正在播放的轻音乐结束,等待下一曲的间隙,整个车厢便静的出奇。
庄星临也察觉到氛围忽然变紧张了。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却说着最森冷的威胁!
这威胁可以说是相当直白了!
江驭绝对有能力让整个池家破产消失!
池雨汀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嗡鸣。
看她这副呆愣的样子,庄星临轻笑了声,“滚吧。”
池雨汀张着嘴,麻木的爬起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女生敢去招惹江驭了!
他狠起来是真狠,手段狠辣的令人战栗。
她只是爱慕他,想让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才用了一点小手段罢了,他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哥哥的腿,还要对他们池家下手!
他太恐怖了!
对,也对……
一个十岁父亲去世母亲疯癫,而当时那个手里只有两家小小公司,不被所有看好的少年,经过近十年的拼杀,硬是独自成长为了百年家族江家的准继承人的存在。
他的手段,怎么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她在看少女漫时,他在算计人心。
她在春心萌动时,他在商场上搅动风云。
她被父母娇宠时,他提着脑袋拿着命在赌明天。
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任由她拿捏算计?
池雨汀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彻骨的恐惧。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她不该对江驭有一点非分之想的!
池雨汀追悔莫及,痛苦的哀嚎了声,快步捂着脸踉踉跄跄的跑走了。
“啧,叫这么大声。”庄星临对池雨汀的哀嚎不满,扭过头却含情脉脉的看向温黎,“没吓到我宝贝吧?”
温黎觉得有必要把话跟他说清楚,她可不想少了一个江驭,又多出一个庄星临来。
在她看来,能和江驭玩到一起的朋友,没一个正常的。
庄星临只是看起来脾气好,但感觉也挺癫的。如果江驭是那种凶悍的疯子,那他就属于温柔的疯子。
这种危险的人物,她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她淡淡点头,不卑不亢的纠正道,“临少,我不是你的宝贝,也不喜欢你这样说话,请你以后尊重我,不要乱叫了。”
庄星临答应的很爽快,“好的,可是不叫你宝贝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温黎抬眼看着他,郑重其事,“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激临少这两次的帮忙,但确实对临少没兴趣,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庄星临眼底的笑意淡了,“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我好伤心。”
“临少应该还不至于强迫我吧?”温黎故意道。
果不其然,庄星临呵笑了声,“倒不至于,你知道的,我向来怜香惜玉,主打两情相悦。”
“正是因为相信临少的人品,所以我才敢拒绝你。”温黎顺着他的话道。
庄星临笑意更深,这个女人很聪明,也不是在欲擒故纵,因为她澄澈的眼底满是清明。
他微微前倾,声线温柔,“给我戴高帽,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温黎被看穿也只是微微一笑,“临少,我不适合您。”
两个人距离很近,少女微垂的睫毛如鸦羽般漆黑浓密,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落下清浅的疏影。
昨晚就知道她很白,阳光之下,显得更白,晶莹剔透,连毛孔都看不到一点。
明明看起来是个软弱可捏的兔子,没想到原来竟是朵带着刺儿的玫瑰。
庄星临凝着她看了会儿,叹了口气,将遮阳伞往她身前推了推,“小美女,伞送你,走吧。”
温黎看了眼这伞,勾了勾唇,“谢谢,但我不怕晒。”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态度表示的再明确不过。
庄星临目光懒怠了些,耸耸肩,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行,拜拜。”
少女头也不回,提步就走。
庄星临就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看着那她对同行的男人展颜一笑。
他好笑的嗤了声,余光扫到季砚舟和江驭过来了,甩了甩墨镜戴在了眼睛上,随后把手中的太阳伞往地上一扔。
季砚舟是懂怎么捅刀子的,“还有你岛城花花公子征服不了的女人?”
“是啊。”庄星临揉着脖子幽幽叹气,“老喽,魅力不行喽,短短两天之内,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了两次。”
他在女人堆里,几乎无往不利,还是头一次被拒绝。
庄星临越想越觉得有趣,冷笑了声,“原来被拒绝是这种滋味儿。”
“什么滋味?”季砚舟好笑的问。
庄星临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墨镜,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酸呗!刚看见她和同行的男人说笑,真想把那个男人换成我。”
“自己酸有什么用?”江驭拨了拨他那头红发,懒洋洋的调调,在太阳下竟泛着寒意。
“不然怎么,搞不好刚才那个就是人家男朋友。”
江驭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有男朋友又怎么了?看上了就去追,追不上就抢,抢不过就逼,逼不了就囚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那就毁了。”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是这么来的。
庄星临挑挑眉,面上一副很是赞同的表情,嘴上却温柔的道,“驭哥,都说了对女人要怜香惜玉,强扭的瓜不甜。”
江驭呵了声,咬着烟吹出口雾,双手插兜踢着步子往前走,“老子看上了就要扭下来,谁他妈管它甜不甜。它就算烂,也必须烂我手里。”
庄星临勾唇,眯着眼睛道,“有道理,不过现在还不至于,我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们这种家族出生的人,婚姻向来不是自己做主,至于爱情,那只是用来玩玩消遣的东西。
既然是消遣,图个高兴就行,如果太耗费心神,就得不偿失了。
他虽然对那小美女感兴趣,但她明显是个麻烦的。
“算了。”他很快做出抉择,“她那种女人,一看就是玩不起的,到时候再闹出点事,够我烦的了。”
“确实没必要强扭。”季砚舟对此做出评价,同时轻笑着睨向庄星临,“人家腿脚都那样了,你做个人吧!”
“哈哈哈。”庄星临那双桃花眼恣意流转,“还真让哥哥点醒了我的良心,我就当可怜可怜她,放她一马吧!”
江驭眼前浮现少女对他的畏惧,抬手随意一扬,吸了几口的烟头精准的落进垃圾桶。
中了。
他闲闲的哼笑了声。
行,那就放她一马。
天知道她在台下,看着她拉大提琴的那一幕,有多么震撼,多么被吸引!
拉大提琴时候的她,简直太美了!
她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接受观众的目光膜拜!
温黎笑盈盈的道,“我们都厉害!”
“对!都厉害!都厉害!合同上写了,你是学生,所以每周五周六周天来兼职就行,时间上还是很人性化的!”陶笛道。
温黎点头,“恩,谢谢笛宝,你对我真好!”
“哎呀!肉麻兮兮的!以前这些话你从来不说的!”陶笛老实道,“黎宝,我觉得从你参加池雨汀的生日派对回来后,你就变了好多!”
“不过这种变化我非常喜欢!”
温黎垂了垂眼,“有些人看清了,也就看轻了想开了,走了,今天这么件大喜事,我们晚上去庆祝一下!”
“走起走起!烧烤啤酒小龙虾!你请客!”陶笛惦记着温瑞那个见到她就表白的小家伙,“记得把我小老公带上!”
温黎先回了家,把大提琴放在了家,脱下裙子换了身更轻便的长袖长裤,之后前往徐母的家常菜馆里接上了温瑞,告诉她要和朋友去外面玩。
从小餐馆出来,陶笛眼神转了转,轻咳了声问,“国庆节放假,怎么不见清鹤哥啊?”
徐清鹤目前在与岛城一水之隔的怀城医学院念大三,往常但逢放假,他都会回来,反正两城离得不远,交通也方便。
温黎倒是知道点,“前两天听徐姨说,好像有个博导的项目组,要竞争机会,估计有点忙。”
陶笛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很快又笑起来,“那他没口福了!我们今晚吃好吃的,一会儿给他发照片,馋死他!”
“这也太虐了!晚上清鹤哥做梦,都要馋哭了!”温黎打趣的笑笑。
陶笛傲娇轻哼,“谁让他不回来!”
岛城四面环海,一年四季温度变化不是很大,所以即便入了秋,吃烧烤和海鲜的人也仍旧很多。
一路上陶笛都在祈祷有位置,紧赶慢赶到她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时,不想人已经爆满。
温黎知道陶笛的性子,陪着她去领了号等着。
没想到她们今天运气不算差,没五分钟,就有了张空桌。
陶笛坐下来,顶着张晒得黝黑的脸笑嘻嘻,“黎宝,那今天我就敞开肚子吃了!”
温黎失笑,“随便你吃。”
温瑞也有模有样的学着道,“随便你吃!”
一大一小十分豪爽,乐的陶笛笑弯了眼,表演欲爆棚,“我小老公真好,我亲亲闺蜜也好!呜呜呜!我好幸福!”
老板娘这时候亲自送过来菜单,“两个小美女,你们又来了啊!今天人多,不过一会儿姨交代声,先上你们的!”
“谢谢阿姨!”陶笛接过菜单甜甜的道。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哟,这黑的只能看到你那口大白牙了!军训完了啊?”
陶笛悲愤道,“姨你说到了我的伤心事,我要化悲痛为食欲,今晚吃光你们店里的所有食材!”
老板娘哈哈大笑,还想说两句,后面有人唤她,她招呼了声转身去忙了。
陶笛虽然瘦,但她饭量大,点了不少肉串,还要了几瓶啤酒。
“吃烧烤不配啤酒,简直暴殄天物!”
过了会儿,啤酒和烧烤海鲜等送上来,两大一小一边吃,一边听陶笛大讲特讲军训的趣事。
……
烧烤街对面的马路上,此时静静停着一辆车。
车子里面,庄星临翘着二郎腿,指了指远处的那家烧烤店,道,“看见那两个女人了吗?”
周希存压根没往外面看,只哭丧着脸看向庄星临,吓的都要哭出来,“临少……我最近两个月都很老实,没得罪您啊!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啊!”
庄星临和江驭,季砚舟都是一起长大的,因此,彼此之间相当熟悉了解。
江驭一直都对女人不感兴趣,上赶着追他的人多,可他对女人的态度,始终都是厌烦的寡淡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庄星临都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因为正值青春荷尔蒙最为骚动的年纪,面对投怀送抱的大美女,他不仅坐怀不乱,还能面无表情的叫人把女人拖走。
这是正常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在那之后,他就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拐弯抹角的让他去检查一下。
结果换来了一顿暴揍。
他自此再也懒得理他喜不喜欢女人了,江驭爱喜欢不喜欢,反正他喜欢。
没想到他这次只是出差了半个多月而已,他就突然开窍了?
庄星临兴奋不已,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儿,他的驭哥长大了,知道要女人了,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因此,这一次的组局,他攒了十足的劲儿,操办的十分用心。
打电话叫人定了场地,又叫人安排了女人,再三强调是卡颜局,卡腿局。
下面负责找陪玩的头头,听出这次的要求高,不敢妄自做主,收集了一堆女人的照片发给庄星临,让他一一过目。
发来的照片,都是精修过的,倒是都挺漂亮的。
有清纯的,有性感的,有文艺的,有飒爽的,各式各样,风格不一。
庄星临不知道江驭喜欢什么风格的,毕竟他之前身边也没跟过女人,于是便把看着不错的,都留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在关系不错的岛城二代群里,发了消息,标上地址,又特意艾特了江驭。
是庄彦祖:@驭,驭帝哥哥,今晚来这里,弟弟等你。
身强体壮八块腹肌:泳池派对?可以啊临哥哥,还是你会玩!带带人家一起玩啦!
是庄彦祖:周瑜则,你他妈跟脑子缺根筋儿似的,不带你玩我发群里做什么?今晚有空的都过来@所有人
岛城百万少女的梦:哈哈哈哈他一直是猪脑啊,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砚:做水产做的脑子里面都是水。
见到美女就嘻嘻:好久没见驭哥了,我今晚过去。
岛城百万少女的梦:我也去。
今晚炸碉堡:被老爷子扔非洲荒野求生中,去不了亿点。
江驭的手机震了又震,他一直没看,等处理完手头的文件,才拿起来看了眼。
派对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地点在他们之前去过的一家郊区私人别墅。
江驭到的时候,别墅外停了一排的豪车,站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似乎能把天都掀了。
他刚要往里面走,身后传来跑车轰鸣声,风驰电掣的从他身边经过,随后窜出去没多远,一个紧急刹车加甩尾,稳稳停进了停车位里。
车门打开,顶着一头卷毛的周瑜则,径直朝江驭走来。
“驭哥!”他那张娃娃脸上,大眼眨了眨,“在门口就和你遇上,今天我运气不错!对了,前段时间香澜海抬出来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周瑜则其实比他大,但江驭在岛城这群富二代心中,地位卓然,很多人即便比他年纪大,还是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驭哥。
江驭懒懒的撩了撩眼皮,提步往里面走,“在香澜海闹事,我请她们吃蛋糕而已。”
周瑜则笑的漫不经心,声音也没多大波澜:“驭哥你对她们还是太好了,换我的话,直接丢海里灌几口水,不怕她们不老实。”
江驭不置可否,“下次试试你的法子。”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别墅。
别墅前面是座种满了花的小花园,这个季节花朵开的正热烈,花园的西北角有套石桌石凳,这会儿正坐着几个年轻女人。
女人们本来在说话,见二人进来,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有人特意伸出白嫩的长腿,有人则装作害羞的低下头,也有大胆的直接站起身和二人打招呼,“驭少!小周少!”
周瑜则不甚在意的冲她们摆摆手,江驭则是连脸都没侧过来,直直的往后面去了。
女人们原本就是见后面没有江驭,特意来这儿等着,想着能够和江驭制造偶遇。
毕竟她们可都是听说,这次好像是要给江驭找女友,哪里想得到江驭还是这么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要找女朋友的啊?
几人心中各有思量,却都不约而同的起身朝后面跟去。
别墅是三层小洋楼,但主题是泳池派对,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别墅后面的大游泳池。
游泳池左边摆放了些架子,置放着自助的食物和酒水,右边搭了个台子,台子上有音响DJ还有正在跳舞的女团。
江驭一过来,就顿时引起了全场的注意,纷纷朝他看来。
男人身量颀长,穿着纯白短袖和牛仔裤,但他气质卓然矜傲,面容冷戾薄情,一头张狂的红发向后面梳着,让他更显得邪气危险,任谁也挪不开眼。
泳池旁边的几个年轻男人,纷纷隔空朝他摆手打招呼。
“驭哥!”
江驭刮过去一眼,冲着别墅二楼的露台抬了抬下巴,几个人心领神会,推开身边的女人,跟着一起上了露台。
“驭哥我听星临说,你开窍要找女人了啊?!”
“怪不得今天我看女人的质量这么高,原来是这个原因。”
“咱们驭哥终于长大了,知道女人香了,兄弟我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
江驭走到露台上,见着庄星临,朝他一脚踢过去,“你改名叫庄喇叭吧。”
庄星临笑着躲过,一双桃花眼多情旖旎,“不好意思驭哥,太高兴了就给你宣扬出去了。”
江驭找了个空位坐下,“让你找的人呢?”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
江驭挑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庄星临笑着起身,走到露台的栏杆旁边,从架子上拿出一只话筒,对着楼下狂欢的人群道,“妹妹们,咱们驭少想找女朋友,有想法的不要错过这次机会,积极争取!”
因为那时的江驭黏她黏的厉害。
他比她大两岁,虽然也是大学生,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集团工作,要么就是到处谈生意出差,基本不怎么去学校。
他太过强势,去哪儿都带着她,她成了他的贴身挂件。
没有自己的社交,没有自己的生活,每天围绕着他转,而她待最多的地方就是床上。
江驭别墅的床上,办公室的床上,还有出差酒店的床上……
她像是一支菟丝花,没有灵魂,没有理想,是一个精致的任他索取玩弄的玩偶。
当然,在江驭眼里,她就是个床伴,一个床伴只要好睡就够了,他要的是她的身体,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内在和追求?
她曾经恳求过他,想要去学校完成学业,但都被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他说她不需要学那些,只要她好好跟着他,他保她一辈子富贵荣华。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啊!
在遇见他之前,大提琴是她为之不懈努力了十年的梦想啊!她也梦想着要有一天能够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啊!
前世种种浮上心头,温黎垂眸看着被自己紧紧攥着的录取通知书。
不会了。
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这一世,她会好好念书,会好好追逐梦想,会把前世的所有遗憾,都弥补回来!
父母用心培养她,甚至因为带她去参加比赛而车祸身亡,这样沉重的一个梦想,这样带着亲人鲜血的梦想,如果不延续下去不做出成绩,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背叛!
这一世谁都别想挡她的路!
……
因为收到了岛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午的时候,温黎请了同事们喝奶茶,同时宣布了一个消息——
她要离职了。
众人觉得突然,但温黎在住院的四五天里,早已想的明明白白。
一来,她要念大学了,找兼职的话,想要找个和音乐有关的,最好是和大提琴演奏有关的。
二来,她那天穿着天鹅堡的工装拒绝了江驭,江驭那人……报复心重,她摸不准他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再来找天鹅堡的茬儿。
于是她昨天从医院出来,就去找店长说了自己的决定。
店长也是畏惧江驭的,江驭万一真要不爽的来找事,只怕天鹅堡这个牌子都要消失,于是也同意了。
众人得知店长也点头批准了,虽然不舍,不过大家都希望她能有更好的人生,最后约着下班后去吃了顿散伙饭。
温黎就这么在家闲下来。
自父母去世后,她跟个陀螺一样,每天活的好像在打仗。
突然这么无所事事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好在有温瑞和徐清鹤陪着,适应之后,她练练琴,看看书,日子过得也十分愉快。
这天下午,她忽然收到来自岛城大学的电话。
她的辅导员在电话那头道,“我看资料上显示,你的腿脚不方便,所以代表学校这边,通知你不用参加军训。”
温黎是个跛子,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清楚的知道,这辈子自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蹦蹦跳跳。
不参加军训,确实是最好的。
她在电话里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再三感谢了导员和学校,挂断电话后,坐着有点发愣。
原来不知不觉间居然过去一个月,马上快要大学开学了。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江驭居然真的没有再来纠缠她,也压根没有找各种理由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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