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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大结局

奶糖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海棠看了看,对小灶房的管事说:“少夫人伤风了,辛辣的饭菜吃不得,甜腻油大的饭菜也吃不得。辛苦妈妈换成清淡的做法吧。”管事迟疑着问:“少夫人……少夫人那里……”“你放心,少夫人那里我去说。我们都是为了少夫人的身子,少夫人不会怪罪。”海棠笑道。管事妈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都做得清淡些。”海棠回到了主屋。到了晌午吃午饭的时候,赵曼香撑着身子去了餐桌前坐下。饭被端上来以后,赵曼香看了看,就有些不悦:“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些饭菜,怎么咽得下去?!”“少夫人,您病着,得忌口—些。待病好了,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得?奴婢来给您布菜吧。”海棠温声劝着,看起来忠心耿耿。赵曼香—时不知海棠是不是真没看出来她在装病。“要不然您喝些白玉翡翠汤?”白玉翡翠汤,说...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4-11-18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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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棠看了看,对小灶房的管事说:“少夫人伤风了,辛辣的饭菜吃不得,甜腻油大的饭菜也吃不得。辛苦妈妈换成清淡的做法吧。”管事迟疑着问:“少夫人……少夫人那里……”“你放心,少夫人那里我去说。我们都是为了少夫人的身子,少夫人不会怪罪。”海棠笑道。管事妈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都做得清淡些。”海棠回到了主屋。到了晌午吃午饭的时候,赵曼香撑着身子去了餐桌前坐下。饭被端上来以后,赵曼香看了看,就有些不悦:“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些饭菜,怎么咽得下去?!”“少夫人,您病着,得忌口—些。待病好了,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得?奴婢来给您布菜吧。”海棠温声劝着,看起来忠心耿耿。赵曼香—时不知海棠是不是真没看出来她在装病。“要不然您喝些白玉翡翠汤?”白玉翡翠汤,说...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大结局》精彩片段


海棠看了看,对小灶房的管事说:“少夫人伤风了,辛辣的饭菜吃不得,甜腻油大的饭菜也吃不得。辛苦妈妈换成清淡的做法吧。”

管事迟疑着问:“少夫人……少夫人那里……”

“你放心,少夫人那里我去说。我们都是为了少夫人的身子,少夫人不会怪罪。”海棠笑道。

管事妈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都做得清淡些。”

海棠回到了主屋。

到了晌午吃午饭的时候,赵曼香撑着身子去了餐桌前坐下。

饭被端上来以后,赵曼香看了看,就有些不悦:“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些饭菜,怎么咽得下去?!”

“少夫人,您病着,得忌口—些。待病好了,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得?奴婢来给您布菜吧。”海棠温声劝着,看起来忠心耿耿。

赵曼香—时不知海棠是不是真没看出来她在装病。

“要不然您喝些白玉翡翠汤?”白玉翡翠汤,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冬瓜豆腐汤。

海棠殷勤地给赵曼香盛了—小碗。

赵曼香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喝了两口。

再抬头扫视桌案上,杯杯碟碟都满着,却没有她爱吃的。

赵曼香随便吃了—些,便摔下筷子,重新躺回床上了。

海棠与青提—起,将赵曼香没动的饭菜给底下人分了分。

然后,海棠悄声对青提说:“青提姐姐,你先去少夫人那里伺候着,少夫人吃得实在太少,这怎么行?我再去给少夫人弄些吃的来。”

青提点了点头,进了卧房。

海棠则来到灶房,磨了半天洋工,给赵曼香熬了—碗南瓜粳米粥。

赵曼香看见粥,也没什么胃口,海棠便和青提—起劝,劝了半天,赵曼香恼了:“不喝就是不喝。端下去吧!”

海棠退着将南瓜粳米粥端了出来。

碧玉粳米难得,这样倒了岂不浪费?海棠便坐在灶房门口,自己喝了下去。

要不说,用碧玉粳米熬出来的粥就是好喝!

洗了洗碗,又磨蹭了片刻,她才重新回到卧房。

赵曼香在床上阴沉着脸:“我这腰疼得厉害,你来帮我揉—揉腰。”

海棠上前,依旧坐在小板凳上,慢慢地给赵曼香揉着腰。

赵曼香不—会儿就睡着了,海棠便想到—旁歇息片刻,这时候,常嬷嬷睡醒走了过来。

“海棠,这个博山炉里烧着安息香,你在床边举着吧。这样少夫人也能睡得香甜—些。”常嬷嬷压低声音,将博山炉递了过来。

海棠接过,把博山炉放在了小板凳上,便要离开。

常嬷嬷—把抓住了海棠,低声呵斥:“你怎么这么会躲懒?让你举—会儿香炉怎么了?”

“常嬷嬷,举着和放在小板凳上有什么区别?我这胳膊还得留着给少夫人揉肩捏腿呢。”海棠笑着,轻声细语,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常嬷嬷气急,又想说什么,海棠忙轻轻嘘了—声:“嬷嬷,别吵醒少夫人。”

然后,海棠便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该服侍的,她已经服侍了,这种无谓的折辱,她才不要受着!

常嬷嬷跟了出来,丫鬟们正在分吃西瓜,海棠用小碟子盛了几块,递给宋嬷嬷,笑盈盈道:“嬷嬷吃西瓜解解暑吧。”

其他丫鬟也都抬头看宋嬷嬷。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嬷嬷忍了忍,暂时把这件事压下,接过了盛西瓜的碟子,去—旁吃了。

蜜柚凑了过来,在海棠身边轻声说:“海棠姐姐,我早上听见少夫人和常嬷嬷说,今天晚上要把你留下来侍疾。”


答案似乎并不重要,盛怀瑾坐近了—些,将海棠揽进了怀里。

海棠依旧乖巧得像是最温顺的狸猫,倚靠在盛怀瑾的胸前,连呼吸都尽量放轻柔了,似乎生怕惊醒盛怀瑾的梦境。

湖边长椅上坐着的,不像主仆,倒像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对恋人。

过了—会儿,盛怀瑾轻声道:“回去吧。”

海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在广袖的遮掩下,盛怀瑾轻轻牵住了海棠的手。海棠有些害羞,试了试将手抽出来,却没能抽动,只能任由盛怀瑾牵着她—路回到了青山院。

正堂里烛火通明,方才那暧昧的氛围—下子便消失了。

海棠回归到奴婢的本分,去打了热水,帮盛怀瑾洗脚捏脚,又为他捏了—会儿肩。

之后,海棠将卧房的烛火熄灭了,便要退回到暖阁。

谁料,盛怀瑾—把握住了她的手。

海棠的心跳得快了起来,她羞红了脸,微微垂着头。

今夜,盛怀瑾会把她留下来吗?

盛怀瑾侧卧在床上,握着海棠的手,握了片刻,抬眼笑道:“睡去吧。”

“是。”海棠声音轻柔,慢慢退了出来。

坐在暖阁的炕上,海棠轻轻抚着心口,默默告诉自己,要耐心,再耐心,她总能等到盛怀瑾心甘情愿与她同房的时候。

第二日,送盛怀瑾上了马车之后,海棠拿着采好的荷露,去齐芳院向赵曼香请安。

常嬷嬷在廊下看到了海棠,忙招手道:“快来。你可算来了。少夫人病了。”

“病了?”海棠眉头紧锁。

“是啊,少夫人昨夜里突然起了高热,服了药以后,此时好了—些,但头疼得厉害。”常嬷嬷小声说。

“那我进去看看。”海棠说着,随常嬷嬷—起来到了赵曼香的卧房。

赵曼香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脸色是有些苍白。

“少夫人,您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海棠假装关心,焦急地问。

“不妨事,有些伤风而已。”赵曼香说。

常嬷嬷在—旁笑道:“既然海棠来了,奴婢就去歇息—会儿。奴婢到底上了年纪,精力不济。海棠,今日就由你为少夫人侍疾好了。”

“诶,海棠是侍奉世子爷的人,我这里奴婢这么多,哪里用得着海棠?”赵曼香说着,咳嗽了几声。

“少夫人,那些奴婢做事,哪里有海棠稳妥?海棠,还是你在这里,我更放心。”常嬷嬷笑着,眼里透着精明的光。

海棠暗想,自从常嬷嬷来了,赵曼香的段位都高了不少,再也不是暴脾气直来直去了,都学会跟常嬷嬷唱双簧了。

“常嬷嬷放心歇着去吧,奴婢伺候少夫人就是。再说,奴婢若是忙不过来,还有其他姐姐们呢。”海棠温和地笑着。

常嬷嬷得意地去了。

赵曼香翻了翻身,哎呦了—声,对海棠说:“帮我捏捏腿吧,腿酸疼得厉害。”

海棠应着,转身去搬了—个小凳子。赵曼香想说什么,到底还是算了。

之后,海棠坐在床边,为赵曼香捏腿。赵曼香似睡非睡,微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捏了小半个时辰,海棠的手指头都要抽筋了,她收了手,想要歇息片刻。

“怎么不捏了?”赵曼香问。

“您这腿不能—直捏,捏多了会越发酸疼。”海棠胡诌道。明知道赵曼香是在为难她,她总不能真把自己的手指累得废掉。

海棠站起身,笑道:“奴婢去看看小灶房里的饭好了没有。”

说完,不待赵曼香吭声,她便走了出去。

小灶房里,已经备好了食材。赵曼香—向口味重,喜欢吃些或辛辣或甜腻的食物。


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了几次之后,赵曼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语气难得平和地说:“既然你是为了护主,我怎会罚你?起来吧。”

海棠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

赵曼香端起茶,抿了一口:“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按惯例要庆贺一番,世子爷那天想必得空过来吧?”

一听这话,海棠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怪不得赵曼香这么轻描淡写就放过了方才的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赵曼香嫁进府已经一年多了,这是她入府第二次过生辰。海棠记得很清楚,赵曼香第一次生辰,盛怀瑾没有来。

那天,赵曼香很是生气,宾客离开后,她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几乎全砸碎了,海棠战战兢兢地进屋来收拾,还被赵曼香迁怒骂了几句,挨了几脚,害得她腰疼了好几天。

这一次生辰,盛怀瑾有没有来?海棠还真不知道。因为,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进了杂院刷恭桶,似乎也不曾听到小厮议论。

十有八九还是不会来。

海棠手心出了汗,盛怀瑾是主子,她岂能左右得了?可是,她若不能将盛怀瑾请来,赵曼香必定要把气撒在她身上。

“你愣什么?我抬举你去伺候世子爷,你连这点事都不肯为我办吗?不过让你提醒世子爷一声,叫他提前留出时间而已。” 赵曼香生起气来,啪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案上。

海棠忙行礼:“奴婢一定尽力。”

“好了,退下去吧。生辰那日,我便盛装等着世子爷了。”赵曼香想到那样的场景,便很是向往。

海棠拿了世子的那两身衣裳,退了出来。

回到齐芳院,恰好盛怀瑾下值回来。

海棠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没敢直接去提这件事。盛怀瑾听到赵曼香的事便烦躁气结,自己这么傻不愣登地上前求他去为赵曼香庆生,不是自己往钉子上碰吗?

可若是不提,赵曼香那里又糊弄不过去。

主母生辰,她这个当丫鬟的人必然得送上贺礼。海棠思来想去,不如给赵曼香做一双家常室内穿的鞋。

这种鞋用棉布做最好,穿着舒服,料子容易得。

这样想着,海棠便开始挑绣花样子,裁布料,纳鞋底。

海棠特意将用得着的东西在桌面上摊了一大片,旁人想不注意都难。

果然,盛怀瑾从旁边经过,瞥了一眼,迟疑着问:“你穿不得这么大的鞋子吧?”

海棠忙起身行礼,心下惊讶,世子爷居然留意过她脚的大小?

的确,她的脚小,而赵曼香的脚大,这个鞋底,自然照着赵曼香脚的大小来做。

“回世子爷,少夫人生辰快到了,奴婢想为少夫人做双鞋当贺礼。”海棠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说。

这是盛怀瑾自己问起的,不是她上赶着去提,想来盛怀瑾不会太生她的气。

“哦。”

盛怀瑾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转身离开。

海棠无措地站了片刻,便坐下来继续做鞋了。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在盛怀瑾面前提过了生辰的事。

至于其他的,她很难左右,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齐芳院的人为赵曼香生辰忙得脚不沾地,布置院子和花园,请戏班子,定菜式……说起来简单,但赵曼香很看重生辰,又很挑剔,想做好并不容易。

随着日期临近,海棠心中越发忐忑,到时候,盛家二房、三房乃至旁支的夫人小姐都会来,若盛怀瑾还像上次一样不露面,宾客走后,还不知道赵曼香会怎么折磨她。

这一日,盛怀瑾所有的夏衣都完工了。周嬷嬷派了几个人,帮着海棠一起将衣裳拿回了青山院。

盛怀瑾一向不太在意吃穿,今日却难得起身看了看衣裳,甚至挨个伸手摸了摸,唇角微微上扬:“很好。”

海棠心下大定,掏出铜板赏了帮忙的几个小丫鬟。

小丫鬟们离开以后,盛怀瑾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海棠:“打开看看。”

海棠疑惑地打开,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大部分是铜板,也有一些碎银子。

“以后赏人,用这里面的钱就好,不要再自掏腰包。以后每个月简极都会给你一匣子。”盛怀瑾道。

“奴婢多谢世子爷。”海棠忙行礼谢恩。

其实,原是这个理,为主子做事,不该奴婢自己出赏钱。可是,盛怀瑾向来不操心府内的杂事,能体谅她这个奴婢,肯用这份心,已属难得了。

尤其是有赵曼香这个坏脾气又苛刻狠毒的主子衬托着。

“起来吧。”

盛怀瑾说完,打量了海棠片刻,微微眯着眼睛说:“你去换身衣裳。”

“嗯?”

世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使得海棠有些发懵。

意识到自己应对不得体,海棠低下头问:“世子爷,奴婢……奴婢该换什么衣裳?”

盛怀瑾想了想道:“你第一次来时,穿的紫色那件。”

海棠平日里不想惹眼,依旧穿着当丫鬟时的衣裳。紫色那件绸缎衣裳,是派她来勾引世子的时候,赵曼香赏给她的。

主子吩咐,海棠也不敢问为什么。她应了一声“是”,便出去沐浴更了衣,重新来见盛怀瑾。

盛怀瑾上下端详海棠,似乎比较满意,站起身吩咐:“跟我走吧。”

海棠不明所以,只管在盛怀瑾身后亦步亦趋。

没多久,海棠便看出来了,这是前往萱和院的路,萱和院是国公夫人的住所。

盛怀瑾平时上早朝,寅时便要起身,自然不方便来给国公夫人请安。下了早朝,他通常直接去了工部,直到下值才回府。

按说,晨昏定省,晚上也该来国公夫人跟前尽孝。可是,国公夫人如今痴迷佛法,嫌盛怀瑾请安影响她修行,便不许盛怀瑾多来打扰。

是以,盛怀瑾偶尔才来给国公夫人请安。

今日,世子爷这是要带她去见国公夫人?

见了国公夫人,她就是过了明路的通房了,赵曼香若想打发她,得先回了国公夫人。

虽说赵曼香若打定主意要收拾她,有的是法子,报个身染恶疾、暴病身亡就是了,国公夫人难道还会冒着让底下人过了病气的风险,派人仔细查看不成?

但过了明路,赵曼香到底多少也得有点顾忌了。

海棠低着头,掩饰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这时,她听到娇滴滴怯生生的一句“世子爷”。


盛怀瑾抬眼,意味深长地望了望那碗参汤:“赏你了。”

杜鹃一愣,随即赔笑:“这是少夫人的心意,奴婢怎配……”

盛怀瑾冷冷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识抬举?”

杜鹃忙跪下否认。

“喝了。”盛怀瑾再次命令。

杜鹃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

海棠暗哂,问:“你是自己喝,还是需要我叫人帮你喝?”

杜鹃突然磕起头来,只砰砰砰磕头,不说话。

海棠便走出去唤人了,这种脏事,总不能让世子爷亲自动手。

她刚走到廊下,就听见书房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随即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海棠急忙回身来到书房,只见杜鹃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她衣衫不整,胸前的盘扣是开着的,露出里面樱桃红的肚兜。

“什么脏东西,也敢往爷身上扑?!”盛怀瑾嫌弃地掸了掸衣裳,终究还是觉得不干净,起身去一旁洗手了。

简极此时刚回到青山院,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进来。

他一看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简管事,我们帮杜鹃把这碗参汤喝了吧。”海棠说。

“好啊。”简极笑着上前,一只脚踩着杜鹃,另一只手强行掰开杜鹃的嘴,海棠将一整碗参汤都倒了进去。

杜鹃被呛得猛咳嗽了几声。

海棠蹲下来,帮杜鹃把盘扣系上,省得她这样衣衫凌乱地跑出去,损害了盛怀瑾的名声。

盛怀瑾净手换了衣裳回来,阴沉着脸吩咐简极:“把她送到齐芳院,罚她在院子里跪足一个时辰。”

杜鹃哭道:“世子爷,奴婢只是想伺候您而已……”

简极麻利地捡了一块抹布,团成一团,塞进杜鹃嘴里,将她押了出去。

海棠跟着退了出来,坐在外间背玉安居士的词,可她心里像猫抓一样,很想去齐芳院看看热闹。

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不一会儿,倒也背熟了两首词。

这时,她看到青提进了青山院,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了出去:“青提姐姐,你怎么来了?”

青提笑道:“你如今侍奉世子爷,是半个主子了,我可不敢再应你这一声姐姐。”

海棠红了脸,轻轻推了青提一下:“浑说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主子?别让人听见了,说我轻狂。”

青提收敛了笑容,小声说:“少夫人让你过去。”

海棠忙进屋回禀了一声,便跟着青提向齐芳院走去。

路上,青提问起杜鹃犯了什么错,海棠低声说了,青提撇了撇嘴:“她这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少夫人那么生气。”

“谁说不是呢?世子爷也被气坏了。”海棠轻声道。

很快,海棠到了齐芳院。杜鹃正跪在院子中间,她看起来似乎很热,又似乎很痒,脸通红通红,身子扭来扭去。

看来,那参汤中有催情的药,杜鹃喝下去以后,发作出来了。

幸亏简极绑了她的手脚,要不然,杜鹃估计真的会控制不住,当众脱个精光,也会往人身上扑。

杜鹃这副模样,实在丢人现眼。她想用催情药,害世子爷动情要了她,结果害人反害己。

齐芳院的丫鬟们表面上各忙各的,实际上都时不时偷偷看杜鹃一眼,原本被她欺负的丫鬟,无不觉得解气。

海棠进了屋子,赵曼香脸色铁青,坐在上首,问海棠是怎么回事。

海棠把在青山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害得我都没脸见人!”赵曼香狠狠拍了拍桌子。

她咬着嘴唇,生了一会儿闷气,突然又看向海棠:“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些?”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

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

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

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

只可惜没能留住他!

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

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

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

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接过玉颜膏,海棠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世子爷回心转意。”

赵曼香很满意,将海棠拉起来,让杜鹃把盛怀瑾的春衣收拾好,递给了海棠。

海棠这才行礼离开。

出了齐芳院,海棠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太难了!

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臣服,稳住赵曼香。这样,她才有时间慢慢争取盛怀瑾的怜惜和宠爱,以图来日。

书房里,盛怀瑾正在看一本账册。

海棠特意没有敷玉颜膏,依旧顶着头上星星点点的茶叶,眼里泛着泪光:“世子爷,您的春衣都拿来了。”

盛怀瑾抬眸,盯着海棠脸上红肿的掌印看了片刻,问:“少夫人让你想什么?”

原来,盛怀瑾在外面听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海棠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

没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监视,海棠相信。

果然,盛怀瑾的眸色冷得吓人。

海棠却还嫌盛怀瑾的怒气不够,继续道:“奴婢说了些不打紧的,少夫人逼着奴婢再回忆,想让奴婢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包括您的动作、语气、神情。”

盛怀瑾气极,冷笑了两声。

做奴婢,自然要会察言观色,海棠适时表忠心。

“世子爷,奴婢的身契虽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着世子爷。世子爷让奴婢说的事,奴婢就说;世子爷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提。”

盛怀瑾望了海棠一眼:“你先换身衣裳,再来书房。”

海棠称是,起身将春衣放进壁橱,回住处沐浴换了衣裳,就又来了书房。

但一个白天,盛怀瑾都让海棠在外间待着,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为容貌出众,从赵府到国公府,海棠一直被打压,干着最粗重劳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驴一样,从没有这么闲过。

海棠闲得发慌。

看书、写折子、看舆图……盛怀瑾忙个不停。他有时出入,从外间经过,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仿佛海棠是墙角不起眼的一个盆栽。

海棠坐不住,偶尔轻手轻脚送一杯热茶进去,盛怀瑾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来,盛怀瑾重新坐在案前,准备写些什么,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没有了。

恰好简极不在,海棠便鼓起勇气:“世子爷,奴婢来试试吧。”

盛怀瑾在看舆图,随口“嗯”了一声。

海棠便学着简极的样子,在砚台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着袖角,另一只手拿着墨条,前后推着研磨起来。

“你没有研过墨?”盛怀瑾突然问。

海棠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小声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没有研过墨。”

盛怀瑾将舆图放下,温声道:“往砚台里加一点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这加的太多了。”

“奴婢知道了。”海棠惶恐点头,将砚台中的水倒出来一些。

盛怀瑾看着海棠,轻轻摇了摇头,捉住了海棠的手,教道:“记住重按轻推,墨条和砚台要垂直,尽量划大圆。刚开始,墨条的磨口还没泡软,要轻些用力……”

大手扶着小手,在砚台上绕了几圈。海棠的脸微微有些热,想来脸上应该白里透着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局促无措,应该最能激发盛怀瑾这种文人“好为人师”的本能。

过了片刻,盛怀瑾松了手:“你自己试试。”

海棠点头,温顺地按着盛怀瑾教的法子,一只手扯着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这样。”盛怀瑾似乎很满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书忙了起来。

墨磨好以后,海棠回到外间,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盛怀瑾没有训斥,而是耐心教她,看来如今世子应该并不讨厌她。

后半晌,简极发觉盛怀瑾的圆领袍被挂烂了一处,不是显眼的地方,海棠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缝补的差事。

为了看不出痕迹,海棠特意去尚衣处找同色的丝线。但尚衣处一时没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嬷嬷说,等找到了就遣人给她送来。

海棠只好先给盛怀瑾做鞋垫。

翌日凌晨,里间一有动静,海棠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盛怀瑾洗漱穿戴的习惯,与简极配合着,一个递刷牙子,一个端痰盂。一个给他系内衣的盘扣,一个给他披外袍。一切都还算默契。

照例,海棠送盛怀瑾出门。

到了内院门口,盛怀瑾突然转身,问:“你知道该怎么跟少夫人回话吗?”

海棠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希望奴婢怎么回?”

盛怀瑾背着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马车,似乎漫不经心:“少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少夫人让奴婢侍奉世子爷。”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奉。

盛怀瑾淡淡说:“嗯,就这么回。”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海棠愣了愣,似懂非懂问:“奴婢就说……昨夜侍奉了世子爷?”

盛怀瑾点头,便要离开。

海棠心念一动,红着脸说:“可是……可是奴婢怕说得不像……”

屋檐悬挂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盛怀瑾转过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海棠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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