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大壮姐夫,偷奸耍滑,几两黄酒下去,还会发酒疯。
如今的大壮姐夫,完全变了个人般,踏实勤奋,终日埋头苦干,眼珠子不再落我身上,也不再同对门的寡妇调笑。
连我姐面上都带了更多的笑,逢人便夸:“男人到了岁数就老实学好了,做媳妇的呀,得会用手段教自家男人,不能一味的管着。”
02
春去秋来,我悬着的心彻底平静下来。
若说不安,那就是一只曾一直陪伴我的黄鹂鸟。
田里的活计姐夫一人承担后,我继续安心地窝在屋中,做着我手中的绣活。
这是我安身立命的手艺,一人本也不孤单。
我最擅绣花鸟,因为曾经有只黄鹂鸟,胆子大还通人性,敢飞落在我手心中。
而我只需一针一线描摹它,手中便多了幅活灵活现的绣品。
不过自那夜噩梦后,我就再也未见到它。
外面的世界,对普通女性有危险,对无利爪尖牙的小鸟而言,更是危险重重。
它怕是永远消失了。
03
秋收后的一日,前院传来争执吵闹声。
再有一月我就及笄,媒婆上门给我说了门亲,是给个年纪能做我爷的老人做续弦。
我姐同意了,王员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给的彩礼很丰厚。
阻挠的是大壮姐夫,还拿扫帚连人带礼地扫了出去。
“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再说王员外还有几年可活,死了家产不都小妹的!”
姐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你惦记我小妹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白着脸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敢置信地看向我的亲姐姐。
无论是她知晓自己男人曾对我的心思,还是为了钱财要将我嫁给个身子骨半截入土的老男人。
都令我心寒不已。
“你是我亲姐姐啊!”
面对我的质问,我姐只是别过脸,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