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八成张张的其他类型小说《十二天劫八成张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马六甲_”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小茹。虽然是在水里,但我还是能清晰看到她的眼眶通红,似乎正有泪珠顺着眼眶混进水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接着又几只手伸过来,三哥、猴儿哥已经帮忙把我从水里拽了上去。我瘫倒在船上总算长吁了一口气,杨老道赶紧凑过来惊问道:“小子,你没事吧?”“没,没事,就差一点就被那些傀给咬碎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想起了海哥来,他正蜷缩在船上瑟瑟发抖,绑在腿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了,我赶紧拍了他一下问:“海哥,你不是在外面等我们吗?怎么会到水里去?”“是,是胡曼玉……”海哥慌张地说:“你们刚进洞没多久,胡曼玉就突然出现了,我手下那群混蛋都吓跑了,我也想跑,可没等跑就被她给抓了,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被泡在水里了,被那两个玩意儿...
《十二天劫八成张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小茹。
虽然是在水里,但我还是能清晰看到她的眼眶通红,似乎正有泪珠顺着眼眶混进水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接着又几只手伸过来,三哥、猴儿哥已经帮忙把我从水里拽了上去。
我瘫倒在船上总算长吁了一口气,杨老道赶紧凑过来惊问道:“小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差一点就被那些傀给咬碎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想起了海哥来,他正蜷缩在船上瑟瑟发抖,绑在腿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了,我赶紧拍了他一下问:“海哥,你不是在外面等我们吗?
怎么会到水里去?”
“是,是胡曼玉……”海哥慌张地说:“你们刚进洞没多久,胡曼玉就突然出现了,我手下那群混蛋都吓跑了,我也想跑,可没等跑就被她给抓了,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被泡在水里了,被那两个玩意儿拽着走……可那些傀为什么不咬你?”
我再度惊问。
这很奇怪,因为刚刚我掉进水里的一瞬间,周围的傀就争抢着聚了过来想要咬我,可他在水里漂了那么久,竟然完好无损。
海哥摇了摇头,这时就见杨老道从他背上撕下来一张已经被水浸透的黄符纸,说道:“他身上被左白龙施了咒,看起来,左白龙把他抓来并不是想要他死,而是想用他来吸引我们……吸引我们?”
我一愣的功夫,忽然就听见一阵狂笑声从黑漆漆的洞顶传来,笑声在洞道里不断回荡笑得人心里发麻,就在这时,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就立在了我们的船头上……大家一看,竟然是穿着一身粉裙的胡曼玉,短发齐肩面带冷笑,奇怪的是,她脸上之前那些刀疤伤痕竟然已经全部都消失了,又恢复了死前的美丽妆容……而更奇怪的是……在金庄时,胡曼玉不是已经被左白龙用符咒震碎了,为什么还会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正当我们所有人发愣之际,从船尾的水面下又窜出了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来,少女身穿红装脚穿绣花鞋,扛着把红伞凭空悬浮在了半空中……刚刚把我从水里救出来的就是她,虽然她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应该就是千年丹幻化出的那只女妖……“美女,这才几天不见,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毕竟她刚刚救了我一名,我打趣般朝她笑了一下。
可女孩儿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另一个声音却从正上空传来:“杨道爷,主人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所以早就让我们三个在此等候了……”伴随着声音从空中飘下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长发女孩儿,身穿着一件黑紫色的高开叉旗袍,徐徐下落,停在了船舷一侧的半空中……胡曼玉和红衣女妖跟我没少打交道,可这个女人(或者说是女鬼)倒是第一次见,我忍不住壮着胆子问:“你又是谁?”
“呵呵,小马,我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怎么,你都不记得阿婆了吗?”
她一声冷笑,话说到后半句时,那声音忽然变得苍老沙哑,我心里猛地一哆嗦,仔细一看她的脸,还真有几分熟悉,但我熟悉的那个人比她要年迈许多……“你,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杜阿婆吧……你总算是记起我来了……”旗袍女人一声媚笑,点头确认了我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度惊呼道:“杜老婆子可比你老多了,再说,再说在金庄镇时,她明明已经被小茹给……”我话说一半,小茹也横眉立眼地问:“没错!
杜老婆子已经被天师印震得灰飞烟灭,你到底是谁?”
“呵呵,你们没看错,我确实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杜老婆子……”旗袍女似乎在享受我们的震惊一样,摆臂转身炫耀着自己妙曼的身子,又笑着说:“不过,我的真名叫杜素风,所以现在我更希望别人能叫我另一个名字,凤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完全惊愕了。
杨老道一直冷眼旁观,忽然开口说:“三妖身形重造,看来跟左白龙脱不了关系……呵呵,杨道爷明见。”
旗袍女叉起腰身,又笑着说:“您说得没错,之前我和曼玉先后魂飞魄散本该荡然无存,多亏主人大发慈悲,以千年丹的法力为我们从新拘魂,并且将我们的外貌恢复到了全盛时期,我去世时七十有六,现在以一个二十岁妙龄少女的模样出现,你们惊讶也在所难免……”旗袍女说完,三个女鬼全都冷笑了起来,分别围在三面,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看。
杨老道紧皱眉头,甩手间已经偷偷抽出三张黄纸符,冷哼了一声说:“我管你是老婆子还是少女,你拘魂几次,我就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几次……”说话间杨老道就要出手将手中黄纸符掷向旗袍女,可还没等符咒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晃到他背后的一个人影,已经暗暗从后腰掏出了把弹簧匕首来,对准杨老道的后腰,狠狠刺了下去……一瞬间就听杨老道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一颤三张黄纸符全部脱了手,而直到这时我们其他人才发现了船上的变化,回头一看,正紧握着血淋淋匕首的,是海哥……“海哥,你……”我们全船的人根本就没等反应过来,李书海已经一个飞身就跳下了船去,紧接着红衣女妖抬手扔出红伞,李书海一把抓住伞柄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二叔!”
小茹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把正要倒下的杨老道扶了住,我惊问道:“道爷,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不是海哥?”
“不,他,他就是李书海……”杨老道说完话,三哥也立刻惊慌地说:“对啊!
道爷之前说我能看穿法术,把海哥救上来之后我仔细看过,他也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呀?”
没等我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旗袍女已经又冷笑着说:“道爷,您可别怪主人心狠手辣,只因我们都忌惮您法力高绝,如果不先解决掉您,只怕今晚的大事会有什么闪失……呵呵,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天道循环,正义必胜!
小茹、猴子,随我除妖!”
杨老道话虽说的坚决,但是背后中了李书海一刀,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帮他止住血的小茹一听这话,当即手持灵符站起身来,晃手间几道符咒出手,三个妖女伴随着一阵阵狂笑声在空中飘忽不定,符咒几度落空,但好歹算是挡住了三妖的进攻……猴儿哥也不甘示弱,把船桨塞给我之后也立到杨老道身前守护,横眉立眼死死盯着半空中的三妖吼道:“我告诉你们,都别过来!
我有窜稀术护身,谁来谁窜稀,不信试试!”
小茹和猴儿哥保护杨老道时,我开始拼命往前划,只希望赶紧离开这潭死水,至少到了地面上,我们还手的余地还大一点。
三哥坐在旁边也着急,忽然一瞪眼,就把扔在船里的两根绳子抓了起来。
绳子是之前救李书海时,从那两只傀的腰上割下来的,三哥七手八脚把两根绳子系在一起,就往自己腰上绑。
我赶紧问:“三哥,你这是要干嘛?”
“就你一个人划这也太慢了!
兄弟,我助你一臂之力,跳下去游泳拽着你……三哥你开什么玩笑,下了水,那些傀能饶了你?”
“少他妈废话!
死我一个总比死一船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三哥眼里也露出了一股惊慌,赶紧从船舷上抹了几把糯米饭擦在了脸上身上,冲到船头把绳子另一头往船上一系,回头朝我又嘿嘿傻笑着说:“兄弟你放心吧,你哥我从小就是游泳能手,真游起来裤衩都追不上……”说着话三哥一个纵身就‘噗通’一声下了水,伸着舌头瞪着眼咔咔咔一通狗刨,别说,游的还真快,裤衩追不追的上不知道,但疯狂刨水时好几只扑过去的傀尸都让他踹得翻进了水底,看他张牙舞爪的,其他几只也吓得不敢接近了……三哥在前面拉、我在后面划,没等三妖攻上船来,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就到达了岸边,先爬上岸的三哥站起来拽着船就往前跑,直接把船从水里拽到岸上滑行了好几米远,这才累得体力不支瘫在了地上。
小茹抵挡三妖时,猴儿哥我俩赶紧扶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杨老道下了船,往前一看,黑暗中两点火光正在洞道中间微微跳动着。
忽然,两点火光分别飞向左右,竟然是两张冒着火星的黄纸符,一触碰到两边洞壁,几个装满油的火盆接连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光把整个洞道照射得一片通明,再一看,洞道的最前方岩壁下,摆着一个大祭坛,祭坛前有三个人,左白龙、李书海分立左右,一个从未蒙面的二十来岁小伙子,正坐在最中间的凳子上抽烟……
我妈说,我出生时天降暴雨,把我家猪圈冲塌了,然后大雨在天上哗哗下、我妈在屋里嗷嗷叫、我爸在院里追着猪咔咔跑,估计气着了,后来他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马追猪],说有纪念意义。
再后来,我满月那天来了个算命的,非得凑热闹给我算一卦,想讨个喜钱,我爸刚抱个大儿子心里高兴,说算就算吧,就请他给我批了个八字。
算命的批完当场念了四句诗:狗拿耗子马追猪,此子遭劫在花都;命犯五通多厄运,弱冠时年命呜呼。
我爸听不懂,算命就给解释说,你家娃娃命犯五通八字带煞,生逢三灾三劫,据我估计顶多活到二十岁,而且必死于烟花之地,什么时候遇见个脚跟不着地的女人,你孩子的命就算交代了。
我爸听完吓坏了,就问他有没有破解之法,算命的又念了四句诗:瞎子点灯白费油,脱裤子放屁上茅楼;瘸子赛跑瞎闹,命中注定还破个球?
念完诗算命的一摊手说,这是命里大劫,渡不过去,谁都没辙。
算命的说完我们全家都急眼了,没辙你还胡说八道什么?
我爸气得直接把大门一插,招呼着我那群叔叔舅舅把算命的一顿胖揍,估计算命的来之前刚吃饱,让我爸打得直窜稀。
后来那个算命的就很少在我家这一带出现了,因为只要他一露面,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快看,让人打出屎来那小子。
至于他当年说的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也没人相信他的鬼话,但有一点让他说准了,高中毕业后我在市里大学城的一家夜场做了保安,夜场的名字叫‘花都’,而我阳历七月份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夜场的老板是我小时候街坊,人称三哥,最初我去投奔他时他问我:“兄弟,工作我这儿多得是,你是想干赚得多的,还是赚得少的?”
“赚得少的。”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他这种场所都什么工作我心里有数,赚得多的我不敢干,屁股疼。
于是三哥就给我安排了个夜场内保的工作,让我先凑合着干。
内保就是场内保安,有别于外保,外保主要负责车辆管理和外围巡逻,内保负责场内治安。
相对来说,内保的工资比外保高了好几倍,但是要求也高,因为这种场所经常有喝酒闹事的,所以做内保必须脑子机灵身手好,还得能唬人,所以一般的夜场都请混社会的来做,俗称看场的。
后来三哥跟我说,我这个内保就是白给的,平时场子里瞎溜达就行,真出了事就往后躲,让其他看场的去处理,免得我伤着。
我知道三哥是有意照顾我,因此一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给他出出力又没机会,直到七夕那天,我的机会终于来了……七夕当晚,我们店办了个‘单身狗狂欢派对’,说白了就是把常来的单身男女凑到一起开party,喝嗨了的、看对眼的直接领走,出门一拐弯有的是旅馆。
派对一直持续到后夜三点半,结束后我到厕所撒尿,隐约就听见厕所深处传来一阵哭声,一瞬间我整个人都麻了,都说厕所脏东西多,不能让我碰上了吧?
我这人从小胆子大,就顺着哭声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口时哭声更清晰了。
我顺着门缝往里一看,就见蹲便器上蹲着个人,双手捂着脸,身子时不时颤抖一下,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大半夜的不学好在厕所里装鬼吓人,身为保安我能饶了你?
我也是愣,想都没想就拽开门往里踹了一脚,这一脚正踹在那小子肩膀上,那小子身子一晃‘噗通’一下坐进了蹲坑里,这时他手一拿开我才看清,竟然是我们店的收银员小陈。
我一愣,赶紧问他,小陈,你他妈干啥呢?
“我他妈拉屎呢!”
小陈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瞪了我一眼又说:“刚要拉出来,又他妈坐进去了!”
平白无故给了人家一脚我也有点尴尬,就笑呵呵说:“拉就拉呗,你说你哭什么?
我在外边尿尿你在里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去你的吧!
刚让三哥扇一嘴巴,你又给我来一脚,我今天撞邪了怎么着?”
小陈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得更厉害了。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那小子左边腮帮子肿了老高,大手印子清晰可见,我就问他,三哥为什么打你?
委屈劲儿一上来,小陈款款道来,原来是他又收假钱了……最近几天我们店每天都会收到假钞,为此三哥天天骂小陈是不是瞎,结果今天派对完一清账,又多了七八百块假钱,三哥当时就火了,暴脾气一上来就甩了小陈一个耳光,一口咬定小陈是跟外人串通好了坑店里钱呢。
其实这事真不怪三哥乱想,小陈在店里做了一年多了,每天经手的钱不计其数,偶尔犯糊涂收张假钱情有可原,可他连续好几天每天都几百几百的收,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小追,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见我不说话,小陈抹着眼泪说:“我是个老实人这你知道,在店里又待这么久了,你说我能坑三哥吗?
自从第一天收了假钱之后,我每天晚上收钱时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可是我真不知道那些假钞从哪儿来的……”一看他又要哭,我赶紧劝他说,兄弟你先别哭,我帮你跟三哥求求情去。
我说完快步出了厕所,回到大厅一看,三哥正坐在吧台前磨刀呢。
我走过去嬉皮笑脸问,三哥,嘛呢?
三哥叼着烟看都没看我一眼,说:“磨刀呢,小陈有负于寡人,寡人剁了他小鸡贝。”
我一听三哥就是开玩笑呢,还‘寡人’上了。
他虽然脾气暴但是比谁都精明,肯定也清楚小陈没胆子串通外人坑他钱,我就又笑着说:“三哥,小陈躲厕所里哭呢,要不你就再原谅他一回,我看八成是假钱做的太逼真了,他没注意……逼真?
还得加个‘傻’字。”
“逼真傻?”
“真傻-逼!
他瞎呀?”
三哥一拍桌子,说着话从吧台上抓起一把钱就朝我甩了过来,钱飞得到处都是。
我捡起两张来一看,一下子也愣住了。
他甩了一地的是二十来张红票,乍一看大小颜色都跟百元大钞差不多,但仔细看就不对劲儿了,那些钱上印的不是毛爷爷,张张都是玉皇大帝,分明都是些烧给死人的冥钱。
小陈真瞎怎么着?
怎么连这种钱也收?
这时三哥又说:“你说小陈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我也想好了,今天开始他再收一张这种钱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头,你没见我刀都磨好了?”
我一听赶紧打圆场说:“三哥你先消消气,店里出了这种事我们当保安的也有责任,要不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好好查查?”
“我早就让老丁去查了,这不,屁都没查出来,晚上派对看上个妞儿,又带出去鬼混去了!”
一提老丁三哥更来气了。
老丁是我们店的保安头子,在外面也是一号狠角色,背上纹着三条龙,中间一条抬头往上飞,旁边两条盘成团卧着,寓意‘唯我独尊、左右称臣’,就是离远了看可能有点不雅,跟个那什么似的(oIo)。
三哥叹了口气,又抱怨说:“你说我这么大个店,请的都什么人啊?
尤其老丁,这小子早晚得死女人身上!
就他今晚上带出去那妞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穿的花枝招展的就算了,走路还总踮着脚,脚跟都不着地,真他妈装!”
三哥一说这话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猛一下就想起了当年算命先生说的那番话来……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左白龙似乎出去刚回来,正背着手立在门口盯着猴儿哥我俩看。
我气得当即站了起来,指着他问:“左白龙,连你也知道小茹不在的事儿?”
“我不光知道,有半个月时间,你送来的饭菜还是我吃的。”
左白龙冷冰冰说。
“你!
你们!
你们太欺负人了!”
“小子,不是我们欺负你,只是小茹走的时候有交代,说你这人太粘人了,如果告诉你,你肯定给她捣乱……”左白龙说。
我一听更急了,又问:“可小茹去了哪儿?
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走了你们能放心的下?”
“她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左白龙说话间走了过来,又说:“倒是咱们三个,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很怀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话问完,没等左白龙回答呢,就先听见坐在地上的猴儿哥瞪着眼说:“你还问?
上个月就不说了,你就说这个月,咱们三个哪天吃饱过饭?
你只顾着照顾你的小茹,我和白龙呢?
每天你做饭时我都帮你打下手,可你就只做那么一点点给我们吃,我们能不饿吗?”
猴儿哥说完左白龙也略显尴尬地说:“是啊,但凡在家里能吃饱,我有什么必要每天去外面山上摘野果子充饥?”
“你,你每天都出去,是为了摘野果子?”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到底是多腼腆,吃不饱跟我说呀!
可我刚用惊讶地眼神一看他,他脸已经红了,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又说:“二位,这你们也不能怪我呀?
我留在这儿主要就是为了照顾小茹的,而且家里的粮食本来就没多少了,当然依着小茹为主!
倒是你们,我为了照顾你们把工作都辞了,可这俩月你们赚过一分钱没有?
就算没赚过,你们饿了难道不会自己炒几个菜吃吃吗?
为什么非得等着老子?
老子保姆啊?”
这一下,猴儿哥和左白龙两个人脸都红了。
“我是修道之人,不需要工作。”
左白龙说道。
“我不会做饭,以前做饭的事儿都小茹来。”
猴儿哥也嘀咕道。
得,待了两个月本想跟小茹套套近乎,结果我伺候了俩废物。
我掏出烟来想抽一根,可烟盒都已经空了,俩月下来自己存那点钱早就花干净了,买烟的钱都没了。
不由自主地,我们三个一声长叹并排坐了下来,望着空中的圆月只能黯然兴叹了。
“咱半个月前就买不起菜了,这可就快没米没面了,白龙,猴儿哥,你们见过仨大老爷们儿在家饿死的吗?”
我这话出口,两个人脸都僵了,但都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沉默了一会儿,白龙‘噌’一下就站了起来,背着手冷冰冰说:“我是修道之人,不工作,大不了我接着去山里吃野菜野果子!”
随后就见猴儿哥也站了起来,先是环视四周,随后指着院门说:“我也无所谓,大不了饿了啃两口大木门吃……你俩有病吧?
修道之人修成你俩这样也算是奇葩了,张天师要是在天有灵,估计他妈的都得哭啊……”我心说靠这俩废物看来是没用了,总不能跟他们一起饿死吧,眼珠一转,我心里来了主意,也站起来说:“要不咱们去蹭饭吃吧。”
“蹭饭?
去哪儿?”
一听到‘饭’字两个人眼都亮了。
“当然去找三哥,他开夜店的有的是钱,咱去找他!”
一时间我也顾不上小茹了,赶紧带着左白龙和猴儿哥往外走,不过猴儿哥的面包车早就没油了,我们也没钱打车,一咬牙一跺脚,得,走着去!
出门时是晚上七点半等我们走到三哥酒吧门口已经十二点半了,猴儿哥脚都磨‘吐露皮’了……一看三哥店里还开着门,我别提多高兴了,赶紧带着两人往里冲,可刚一进了走廊我们三个就都傻了。
按理说,这时间应该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可今天店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走廊里更不像之前一样墙上贴满海报、挂满彩灯,换成了一层层、一张张的黄纸符,横七竖八贴得满墙都是……“这怎么回事?”
一看到这情况我当时就愣了,左白龙也微微一皱眉,赶紧从墙上撕下一张符纸来看,冷冰冰说:“这些符咒好奇怪,上面的咒文怎么我都没见过?”
“难道是三哥出了事儿?”
猴儿哥惊吸了一口气。
这话出口,我也赶紧警戒了起来,仔细往墙上一看,确实,那些黄纸符虽然和道门中人用的一模一样,但上面用朱砂写的咒文字迹都很奇怪,简直就跟鬼画符一样,甚至上面还有写着‘你个大傻X’以及‘cao你大爷’等字样的,怎么道门中人都这么粗俗吗?
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呢,就听见一个声音从黑乎乎的大厅里传了出来:“小马呀,你们怎么来了?”
那声音很像是三哥的,但三哥平时说话刚劲有力,可那声音却虚弱低沉无比……“三哥!
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吓得我们三个赶紧往里冲,左白龙也悄悄掏出了黄纸符来,准备随时应对危险,可我们三个冲进大厅里一看,没有别人,只有三哥盘着腿无力地瘫坐在吧台前……“三哥!”
我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眼光一扫这才发现有些不对,三哥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黄色的道袍,手里还攥着一把桃木剑。
“三,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别怕,左白龙在这儿呢,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
我惊叫着问。
这时,三哥微微抬了下头,虚弱无比地说:“小,小马,你总算来了,你,你能请我吃顿饭吗,我他妈快饿死了…………”听到这话,左白龙、猴儿哥我们三个都愣了……“三哥,我们也是饿得不行来找你蹭饭的……你怎么没开张?
店里这是出了什么事?”
“别,别提了,杨道爷可算是把我害惨了……”三哥哽咽了两声源源到来,我们一听,别说,还真是杨老道把三哥给害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洞里杨道爷说三哥是天然道士,又因为三哥看穿了左白龙设下的障目术,因此被杨道爷一通夸奖。
结果三哥就心高气傲了,以为自己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索性就把店给关了,把老赵、小陈也给解雇了,说要潜心修道。
可他看西游记电视剧里那些修道的人都有道场,观音菩萨还有给他守山的人,可他没有,因为店面是他租的,所以他就用自己这几年全部的积蓄直接把店面给买下来了,然后又把老赵、小陈叫回来,一次性给了每人三年的工资,让他俩帮自己看守道场。
然后生意没了,存款也没了,三哥每天就躲在店里自己画符咒玩(他根本不会,就是瞎画自己摸索),结果可把自己给坑苦了。
道士用的各种东西他都成批的网购,后来自己钱不够了,没办法就跟老赵、小陈借钱,还上了几个卖假古董商人的当,说卖给他几样好法器……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连老赵、小陈都给坑的身无分文了,三个人饭钱都没了饿了个半死,后来就只能靠喝店里的酒维持生计,然后把酒也喝光了,这不是,老赵和小陈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出去找认识人借点钱去,三哥本来也想去,结果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听三哥说完,猴儿哥我们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本以为自己就够惨的了,没想到这儿还藏着个更惨的呢……三哥叹了口气,又抱怨说:“哎,老子十几岁就出来混,这么多年也算是混得人模狗样的,现在可好了,店黄了,钱没了,光那两个卖假古董的就他妈骗了老子几十万,现在老子就剩下这个每个月还得交水电费的空店面,以及仓库里成批的空白黄纸符、桃木剑和八卦镜啥的了……”三哥说得眼圈都红了,看起来是着实让杨道爷一句恭维给坑惨了,我赶紧说:“三哥,你要是真想学道,为什么不找我们去啊?
白龙也在呢,他能教你。”
“我,我不想!”
三哥瞟了左白龙一眼,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他,道爷会出事吗?
我不喜欢他!
再说……再说我也不好意思的,我本想拜杨道爷为师的,结果道爷先走了一步,你们又都比我岁数小,叫你们师傅我多亏……”我们本想多安慰他继续,可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于是我说:“三哥,要不学道的事咱们先放一边,先解决一下饭的问题吧,你酒肉朋友多,想想哪儿还有饭局,咱先去开顿荤吧……”三哥想了想,答道:“都已经这么晚了,要说有饭局的地方还真有一个,走,我带你们找李书海去……”三哥说完我们几个眼都亮了,这俩月大家都忙于悲痛,都把他给忘了,猴儿哥更是义愤填膺地吼道:“对,就找李书海去!
今晚不单要吃他的饭,还要找他好好报个仇!
他还欠着我师傅一刀呢!”
“得,您啥也别说了我明白了……”我扭头跟我妈一晃手说:“妈,厨房给我拿把菜刀去,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都是死,老子这辈子没杀过人呢,先过个手瘾……”我妈瞪了我一眼,又求杨老道说:“道爷,您是高人,千万想办法救救我家孩子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记一辈子呀!”
“大嫂子,不是我不救,是确实无能为力。”
话说到这儿,杨老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不过你们别着急,我虽然救不了他,可也不等于他必死无疑,这一劫能不能渡过去,全看这小子自己了。”
“我自己?”
“没错。”
杨老道点点头笑着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子,你得自己找你的仇家聊聊去,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天雷把王八精劈死的位置在哪儿?”
“记得,村后面最后一家独门独院,那房子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年竹林里河沟子旁边的位置。”
“杜老婆子家?”
听我说完我爸愣了,随后又说:“那房子去不得呀!
原本院子里住的是个姓杜的老寡妇,村里见她没儿没女过得可怜,就给她批了个新宅,可前两年杜老婆子突然在屋里上吊死了,后来村里就盛传那房子闹鬼,有人晚上从门口过时还听见里面有人哭,往门缝里一看,看见杜老婆子坐在中堂里乱蹦乱跳的……”我爸一句话又把我给说麻了,当年算命的说我活到二十岁就得死,可没说我活到二十岁天天活见鬼呀?
要死也是给老子来个痛快的,这天天吓唬来吓唬去的,给谁谁受得了?
可杨老道笑了,说道:“真假暂且不说,就算闹鬼是真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现在你儿子必须得自己去一趟才行,如果这桩仇怨解了还则罢了,解不开,不光你儿子必死无疑,你们一家人从此也是厄运连连家不成家,别忘了那王八精的话,他要你们家破人亡……”想起那句话来,我心里暗下了决心,是啊,我自己死没事,别连累了我爸我妈。
想到这里我问杨老道说:“大师您说吧,我去了之后怎么办?”
杨老道用折扇往地上戳了两下,说:“那地方埋了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是当年被劈死的王八精的尸身,不过天雷所掠之地必尸骨无存,估计现在连渣都不剩了,唯一还剩下的,就是当年王八精临死前的一口怨气,怨气常年不消,化成了人形来找你报仇了,就是那个挖坑的老头儿……也就是说,那个老头儿是当年王八精的怨念?
那另一样东西是什么?”
“另一样东西,是当年王八精被雷劈死的前一刻偷偷留下来的……”杨老道回答说:“天降雷劫,王八精本该神形俱灭,正因为它死前往地里偷偷藏了一样东西才不至于灰飞烟灭,所以才能来找你报仇,你这次去为的就是那东西。”
“那我找到那东西之后该怎么做?”
我又问。
杨老道以抿嘴,说道:“也没啥好办法,跟它好好聊聊,它要是愿意放你一马,就没事了……你他妈坑我呢吧?”
我一瞪眼,我爸当即甩了我一嘴巴,骂道:“怎么跟大师说话呢?
人家这么说自有道理,你照做不就行了?”
“爸,照做?
那个王八精恨我恨成这样,聊几句就完事可能吗?
我看他就是让我送死去了……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让你送死去了,你去了就是九死一生,不去,那就是十死无生。”
杨老道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我们一家人赶紧追了出去,问他去哪儿?
杨老道头也不回地摆摆扇子说:“你们不用送了,这儿我已经帮不上忙了,是福是祸全靠你自己。”
可走到门口之后,杨老道发现猴儿哥和小茹没跟上去,这才回过头来狐疑地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走?”
杨小茹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怯怯地说:“二,二叔,我想先留下来,送佛送到西,万一能帮他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我在旁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朝着杨小茹狠狠一点头——“好媳妇。”
“二叔,我还是跟您走吧……”小茹说完要走,我赶紧连哄带劝把她给拉了回来,随后就听猴儿哥说:“师傅,我觉得我也该留下来,虽然你没教我啥法术,可至少我能助他一鸡之力。”
“猴儿哥,啥叫一鸡之力?”
我问。
可猴儿哥没搭理我,进屋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开始猛灌,我懂了。
见徒弟和侄女都不走,杨老道沉默了一下,随后笑着朝猴儿哥招了招手说:“猴子你过来,既然你也要留下,那我临走前教你点东西,兴许能派上用场。”
猴儿哥走过去后,杨老道搂着他肩膀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又用树枝在地上乱画了一会儿,猴儿哥在旁边听着连连点头。
嘀咕完之后,杨老道站起来哈哈大笑着走了,几步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夜中……趁着天还没亮,我站起来就往外走,打算这就去杜老婆子的老宅一探究竟。
可猴儿哥把我拦住了,摇了摇头说:“我师傅临走说了,你现在不能去,好好准备点买路财,明天晚上十二点多钟再过去。”
“买路财?
买路财是什么?”
我问。
小茹走过来说:“就是香和纸钱,见神就拜见鬼就烧,买条活路。”
我点了下头,既然杨老道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照办,就没再往外走。
已经太晚了,我们仨一进屋我妈赶紧帮我们收拾屋子准备住的地方,这一晚上的事我们也就没多想,各回各屋就睡觉了。
赶第二天中午我们才都起了床,毕竟人命关天我爸也没去上班,早上就出去把杨老道吩咐的‘买路财’买回来备好了。
吃过了午饭,我带着小茹和猴儿哥先去杜老婆子的老宅门口溜达了一圈,大晴天外面很热,可经过杜老婆子的宅子时,就感觉一阵阵阴凉随风飘来,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宅子的大门还是老过去那种大木头门,门上拴着的链锁已经锈迹斑斑了,不过透过门缝还是可以看清院子里的布局。
穿过空旷荒凉的院子,正对着大门口的是杜老婆子中堂的屋门,门开着,连中堂的地面上都已经荒草丛生了,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早就没人打理了。
中堂里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动静,不过杜老婆子生前用的东西还都原原本本摆在原处,碗橱、灶具、都没人动过……看了一会儿我们就想离开,可没等我把目光收回来,就听见‘啪嗒’一声,中堂碗橱上摆着的一支不锈钢碗忽然自己摔在了地上,随后弹了两下扣在了中堂正中间的地面上……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头问小茹说:“小茹,这房子该不会真不干净吧?”
小茹正抬着头往房檐上打量,叼着棒棒糖撇了下嘴说:“这有什么准?
如果真跟我二叔说的一样,这房子就位于当初王八精被劈死的位置,那这块地的怨气之重可想而知,招了邪祟的东西也正常。”
她说完转头就走,我跟猴儿哥也赶紧跟了上去,回了家歇了半天有余,天就黑了,我们一家五口吃了饭又看了会电视,我抬头一看表,马上就要夜里十二点了。
虽说心里害怕,可我自己也明白,该来的躲不掉,于是二话没说就把装在塑料袋里的香烛灵钱拎了起来,又到厨房拎了把菜刀,转身就往门外走,小茹和猴儿哥也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再度来到杜老婆子家的大门口,气氛比白天来时还更要恐怖了……我没含糊,一脚踹过去直接把已经锈了的门锁踹掉了,大摇大摆就往门里走……“我来了!
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
你出来,咱俩好好聊聊!”
我进了门就开始喊,小茹和猴儿哥倒是没出声,警惕地跟在我左右,东张西望着。
院子里黑乎乎的,我们也没带手电筒,看东西完全靠的是天上的月光。
走到中堂门口时,我从塑料袋里掏出根蜡烛点了着,借着蜡烛光照亮刚要往里走,就见从里侧卧室的门口,慢慢地探出来一个黑影……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当时就吓得愣了住,小茹也二话没说护在了我前面,紧紧盯住那个伸出来的黑影。
阴风吹得蜡烛的光乱颤,火苗刚稳住,就听见黑影开口说:“哎哟,这不是老马家的小猪吗?
来婆婆家玩呀?”
听到那声音我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杜老婆子的声音,大家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她的声音我不会认错。
我壮着胆子往中堂里走了两步,用烛火一照,果然,满脸皱纹的杜老婆子正扒着里屋门框朝我嘿嘿傻笑呢……“小茹,现在怎么办?”
我不动声色问向小茹,可没等小茹说话呢,从里屋又传出一个苍老的男声:“既然来了干嘛不进来坐坐?
我可等了你十多年了……”我一听就是那个光头老头的声音,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说:“哟,老两口子还没睡呢……”
“竟然有这种事?”
李书海一听就惊了,拍桌而起说:“妈的!
竟然出了事,为什么值班那俩小子没给我打电话通知一声?”
“他们也想打,但是来不及了。”
小茹叹道:“我冲进值班室里看时,其中一个躺在地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吓死了,另一个蜷缩在墙角,疯了……我怀疑那东西已经知道你请了专业的人来对付它,所以给我使了一招声东击西……”李书海听完脸都白了,惊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你的意思是……这回不光是尸体被翻了出来,还,还他妈出了人命案?”
小茹默默颔首。
“妈呀!
这回事情可大了!
这万一要是惊动了警方,我不是要倒霉了?”
李书海说完话赶紧掏出电话也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听对话,大意就是让自己兄弟赶紧准备点钱再找个好律师,趁着还没东窗事发先去找那两个警卫人员的家人把事情了了,尽量把事情压下来。
不过这小子做事确实够狠的,最后还补了一句:“不管给他们家里多少钱,事情能压就压,实在压不下来,天天带着人堵门去闹,哪怕是绑架,哪怕是威胁,也要把事情镇住,否则就算鱼死网破,老子也让他们两家人不得安宁!”
李书海打电话时我们脸色都不好看,说实话真不想帮他这个忙,终于,三哥暴脾气一上来坐不住了,但见我们都不动又不敢太张扬,就偷偷对我们说:“各位,咱们走吧?
我混社会这么久了,好歹讲个道义,可这小子也忒狠了,连自己兄弟都这么对待,亏我认识他这么多年!”
左白龙、猴儿哥我们三个一听,都点了点头,可刚要站起来往外走,就听小茹冷冰冰说:“走?
然后呢?
你们这几个废物点心靠什么过日子?
要饭啊?”
一听这话,我们都不动了,猴儿哥说:“师傅说,修行之人要一心向善,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我看不惯李书海,可有妖不除不知道以后会害了多少人……”左白龙点了点头,沉沉答道:“是啊,尤其小茹已经收了李书海的钱,我可不能让她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跟他想的一样。”
我继续吃汉堡。
这时李书海打完电话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各位,这事情越闹越大,眼看着可就要瞒不住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帮帮我吧!
我李书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你放心,既然应承了你,这事情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理。”
小茹答道:“不过显然今晚是不能行动了,又被那东西逃过一劫,可恨!
李书海我问你,最近几天你们墓园还有没有要下葬的人?”
李书海摇了摇头说:“最近接的订单里,昨天这就是最后一个了,是我一哥们儿他爸,心脏病住院了,眼瞅着快断气了但是没死透,我一着急偷着把他氧气管子给拔了,然后强迫性的弄我们墓园埋了,好歹算个生意……李书海,你丫太缺德了……”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李书海又叹道:“你们也别怪我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是?
再说了,这半个月以来墓园总出事,知道底细的哪儿还敢在我们这儿买墓地,那么大个墓园又要雇人又要交各种费用,再没生意每个月的开销我都付不出来了……哎?
今晚你墓园不是刚吓死了个手下?”
我灵机一动,又说:“反正人也死了,不如今天就给他下葬,晚上我们顺便去捉妖……兄弟,哪儿有那么容易?”
李书海叹道:“我雇的两个看墓园的都是精壮小伙子,不明不白一个死一个疯,如果你是家长,你会这么容易罢休吗?
肯定得狠狠讹我一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下葬?”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也叹了口气说:“可没有死人,那东西就不会出来,那东西不出来,我们怎么帮你?”
问话一出,店里的气氛沉默而又尴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就见小茹忽然抿了下嘴,开口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兴许能把那东西引出来。”
一听她有主意,大家眼都亮了,赶紧让她说。
小茹答道:“既然最近几天没有死人要下葬,不如我们自己创造个死人……”小茹说完李书海当即站了起来,瞪着眼说:“大师您说吧,弄死谁!”
“你给老娘坐下!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小茹狠狠瞪他一眼说。
这时就见左白龙也笑了,点点头说:“小茹,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没必要弄死谁,只要有人自愿扮成尸体,白天假装下葬,这不就可以把那东西引出来了?”
左白龙说完我当即拍手叫绝,趁机拍拍小茹的马屁说:“我媳妇就是聪明伶俐慧眼独具!
哈哈,这个办法好,海哥手底下那么多兄弟,随便选一个扮尸体就行了……”我说完小茹却摇着头答道:“那可不行,这件事非常危险,身为道门之人,怎么能让普通人用命去冒险呢?
要办也是从咱们自己人里面找人扮……”小茹说着目光扫向了我们,又说:“不过这任务白龙哥肯定是做不了的,虽然知道对方是媪,但它实力如何还是未知数,我怕凭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必须白龙哥在身边帮忙才行……老三,你是个天然道士,将就着也算道门中人,不如……别看我,我可不行!”
三哥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摆着手说:“正因为我是天然道士,我能看穿道法啊,万一能帮上你们忙呢?
再说了,你们需要的各种法器符咒我仓库都有,我都出东西了,还用出身体啊?”
“有道理。”
小茹点了下头,于是乎望向了我和猴儿哥,冷笑着说:“那就剩下你俩了,别墨迹,自愿站出一个来吧……小茹,我也是,也是道门中人啊!”
猴儿哥咽了口唾沫,嘿嘿笑着说:“我也会法术,我,我也能帮到你们的。”
一看猴儿哥要推脱,我赶紧落井下石说:“你就一招窜稀术,万一那东西不会拉屎呢?
再说了,你们都跟道门有关联,唯独我不会道术也不是道士,我就一外人,这事儿可轮不到我……腿短的,这你就错了。”
小茹皎洁一笑,紧接着又说道:“这两个月我出去做了不少事,也顺便摸了一下你的底细,你不但跟道门有关系,而且是关系最大的一个,除了白龙哥之外我们顶多算是道门的弟子,而你,可是出身阁皂山的道术世家啊……你,你乱说什么?”
我心里一愣,惊问道:“小茹,这话你可别开玩笑,我爷爷是村里种地的,我爸我妈也都是平头老百姓,你可不能因为想害我就给我随便乱贯家世啊……我干嘛骗你?
本来这次回来也该把真相告诉你了,要为我二叔报仇,需要借你们家一件东西……”提及杨老道的事,小茹不自觉地眼圈开始发红,而其他人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猴儿哥一见赶紧转移话题说:“行了行了,咱先别说别的,先决定扮演尸体这事吧,小马,看来咱俩是跑不了了,不如比个赛,谁输了谁就当尸体……行,这样公平。”
我答道。
随后猴儿哥眼珠一转,又说:“不如这样吧,咱来点简单的,我给你出一道题,你回答,答对了,我当尸体,打错了,你当,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连连点头,这太简单了,我最大的优点不正是又帅又聪明吗?
于是猴儿哥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汉堡包,说:“以前有三只数学很好的猫,第一只说,我前面有两只猫,第二只说,我前面有一只猫、后面有一只猫,第三只说,我前面也有两只猫,为什么?”
“因为第三只猫不会算数。”
我答道。
猴儿哥却撇了下嘴,“我都说了,是三只数学很好的猫,你还有一次机会。”
“因为……因为它是傻猫?”
“它不是傻猫,你倒真是傻帽,因为它在说谎呀……”猴儿哥说完笑了,指着我说:“行了,今天下午你出殡。”
我刚要辩解,小茹的眼光已经朝我瞪了过来,吓得我赶紧闭上了嘴,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了。
随后小茹又说:“既然办法已经定下来了,那么咱们这就行动,李书海,出殡所需都由你准备,其他人跟我去老三那儿,多取些应用之物,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会儿,过了中午就开始行动……”大家都点了点头,于是出了麦当劳后就都回了三哥店里。
三哥直接把我们带到仓库门口,把卷帘门往上一掀,堆了满满一仓库的各种法器立刻露了出来,光是一包包没写上咒的空白黄纸符就足足堆了半个仓库。
大家往外搬东西时,我心思却全部在这上面,倒不是因为扮演死人的事情害怕,而是一直在反复琢磨一个问题……媪?
我记得媪是个钻地的高手,既然这样,它作案时为什么非要把尸体从土里刨出来呢?
真他妈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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