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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妈状态不太好，父亲只说她是晕车。
在酒店安置好我妈，我爸偷摸叫我出去。
“走，晓娣，你妈这情况，得去山上拜拜了。”
我满心惊恐，别真是要把我卖了吧。
见我犹豫，我爸看了眼我妈，见她睡着便强行拉着我到门口，黑着脸：“老子还能把你卖了不成，当初可是你妈强行留下你的，不然老子早把你掐死了。为你妈去山上祈福都不愿意？生你有什么用？”
我顶不住他一直说我，咬着唇点头。
离开的时候，给我男朋友发了语音然后静音。
修了山路，还是比较好走的，就是路上没什么灯，全靠手电照着。
夏天的山上，连知了都没有，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
家里环境变好之后，我爸吃得油光水滑的，挺着大肚子在石阶上走一会儿扶着膝盖喘气。
他是真爱我妈，平时遛弯都不爱的人，一小时的山路硬是扛过去了。
临到半山腰，他突然停下看了眼边上的树，手机的灯照了半天确认什么后，抬脚下了水泥路右转踩进林子里。
“爸！”
黑黢黢的，我怕蛇。
他扭头斜眼扫了我一眼，面色凶狠带着青黑，我感觉我看错了。
“还不快滚过来！”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吓得我赶紧跨了进去。走近用手机无意中扫了一下，他的脸又是那副日常白净的正常模样。
又走了一刻钟，这会儿我一直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也怕鬼，不敢回头看，怕看见脏东西。
父亲突然停下，我没注意，直直地撞了上去，人体的温热让我感觉他是活人，悬着的心有些落定下来。
他半蹲着扒拉，面前出现一个只到膝盖的坟头，左下角开了个洞。
我爸冲我小腿肚踢了一脚：“跪下！”
小腿一软，踉跄跪了下去，头撞上了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