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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无删减+无广告

墨涵元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抹好了药,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梁长乐立刻缩手,浑身的忧伤不见,只剩凌厉的怒气。他紧抓不放,“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你是我的人,我会照顾你。”梁长乐懒得跟他争辩,翻了个白眼,看着车窗帘。马车外头越来越热闹,人声鼎沸的,像是过年。马车却忽然停下,车夫说:“爷,到了。”马车有齐王府的徽记,人群自动安静下来,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说:“齐王爷的车架,还不闭嘴!”他的车架,甚至不用敲锣打鼓的清道,有他府上徽记就足以震慑人了。“看看外头。”慕容廷说。梁长乐皱眉,“什么?”“看了不就知道了?不敢看?”慕容廷笑她。梁长乐轻嗤一声,她连跟他相处都不怕了,她还怕看见什么?她伸手掀开车帘子,迎入眼帘的却是几大张红的刺目的榜单。“这是……”梁长...

主角:叶从容梁长乐   更新:2024-12-02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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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抹好了药,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梁长乐立刻缩手,浑身的忧伤不见,只剩凌厉的怒气。他紧抓不放,“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你是我的人,我会照顾你。”梁长乐懒得跟他争辩,翻了个白眼,看着车窗帘。马车外头越来越热闹,人声鼎沸的,像是过年。马车却忽然停下,车夫说:“爷,到了。”马车有齐王府的徽记,人群自动安静下来,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说:“齐王爷的车架,还不闭嘴!”他的车架,甚至不用敲锣打鼓的清道,有他府上徽记就足以震慑人了。“看看外头。”慕容廷说。梁长乐皱眉,“什么?”“看了不就知道了?不敢看?”慕容廷笑她。梁长乐轻嗤一声,她连跟他相处都不怕了,她还怕看见什么?她伸手掀开车帘子,迎入眼帘的却是几大张红的刺目的榜单。“这是……”梁长...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抹好了药,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梁长乐立刻缩手,浑身的忧伤不见,只剩凌厉的怒气。

他紧抓不放,“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你是我的人,我会照顾你。”

梁长乐懒得跟他争辩,翻了个白眼,看着车窗帘。

马车外头越来越热闹,人声鼎沸的,像是过年。

马车却忽然停下,车夫说:“爷,到了。”

马车有齐王府的徽记,人群自动安静下来,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说:“齐王爷的车架,还不闭嘴!”

他的车架,甚至不用敲锣打鼓的清道,有他府上徽记就足以震慑人了。

“看看外头。”慕容廷说。

梁长乐皱眉,“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不敢看?”慕容廷笑她。

梁长乐轻嗤一声,她连跟他相处都不怕了,她还怕看见什么?

她伸手掀开车帘子,迎入眼帘的却是几大张红的刺目的榜单。

“这是……”梁长乐微微一惊,心头猛地一跳,“女官备选榜单”。

几大张的名字,极漂亮的小楷,非常容易辨认。

她一张张看过去,“顾子念,顾子念……”像是生怕忘了自己的名字,她口中默念。

没有、没有、没有……咦?

最末一张榜单上,最末一个名字!

“顾子念?!”梁长乐回头看了眼慕容廷,又看那榜单。

清晰无误的“顾子念”三个字。

“我?”她问。

慕容廷笑,“高兴吗?”

梁长乐没有被惊喜冲昏头,她很快冷静下来,不辩喜怒道:“我没有参加秋猎,怎么会上榜?”

“我叫人添上的。”慕容廷直言不惭。

梁长乐点了下头,“多谢王爷。”

“总是嘴上道谢,多没诚意?”慕容廷饶有意味看她。

梁长乐有些恼,马车外头虽静,但毕竟又成百上千的眼睛、耳朵。他不要脸面,她还要呢!

“王爷想怎样?”她扯了扯嘴角。

“这只是备选榜单,能添上,也能随时划去。”慕容廷说。

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让你直接成为朝廷任用的女官,有委任文书官印,在朝廷吏部册上,你看如何?”慕容廷却给了张更大的饼。

梁长乐皱眉,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陷阱倒更有可能,“王爷要什么?”

“你随我去打一场仗,打赢了,我直接叫你成为女官。”慕容廷说。

梁长乐眯眼,跟他多说两句话,就差点儿跳崖摔死。陪他打仗?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但她的性命宝贵!她还要去救弟弟!她得来不易的性命,关乎太多人,由不得她任性。

“我不去。”梁长乐垂眸说。

她如今已经得了那宝贝琴谱,就算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也必定有其他时机,可以崭露头角。

慕容廷却笑出声,伸手把她抱在他腿上,圈在怀里,“由不得你选。”

外头好多双眼睛,好多只耳朵……梁长乐想挣脱,却又害怕弄出太大动静。

慕容廷见她有所顾忌,便愈发肆意妄为。

他低头亲着她的脖颈,她的耳垂,“告诉慕容景安,侧妃之事作罢。若想保全燕王府颜面,叫他主动提出。”

梁长乐面无表情,“那我顾家的脸面呢?”

“我娶你。”慕容廷无缝衔接,毫不迟疑,“齐王妃。”

梁长乐并不是真在意这些虚名,也不在乎世人流言。被折磨了那么几年,又死过一次的人,她早把那些看淡了。

但慕容廷说的太果断,又太真切,她心里不可避免的颤了一下。

世子侧妃,与齐王正妃……地位悬殊,不是一点点。

梁长乐面容依旧冷冷淡淡,“齐王要怎么跟郁小姐交代?”

慕容廷抬起埋在她颈窝里的脸,勾着嘴角轻笑,“念念吃醋了?”


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

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

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

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

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

“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

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

“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大的胆子。”

梁长乐这时却明显感觉一股热流猛然涌出……这熟悉的感觉是……

她脸面一下子涨的血红,连慕容廷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放手!”

她转身冲进卧房后头的浴房,将门闩插上,她坐在净桶上一看……果不其然,是月信来了。

玉砌的台子上,还搁着一沓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月事带……

她前世从没有在月事时疼过,但她听闻有些身子不好的女孩子,在月信来临时,会痛得坐立艰难。

顾子念身体不好,有痛经之症也属正常……是她没经验,反倒把醒来时的浑身酸痛当成是被他给……

梁长乐顿时窘的没脸出去……她昨夜先是杀人,后又来了月事,衣服必定污浊不堪。

他身边多得是仆婢随从,难道还会亲自给她换衣裳?

本来没有的事儿,经她一番发泄……反而不好收场。

梁长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她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好久,才恢复镇定。昨晚九死一生,好歹从那几个杂碎手里脱身,就算齐王说的是真的,她对他又撕衣服,又怎样的……两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已是万幸。

情绪平静之后,她从浴房走出。

慕容廷正斜坐在榻上,懒懒看她。

“昨晚……多谢王爷相救,往后王爷若有需要,小女莫敢推辞。”

“你先是诬陷我趁人之危,后又说本王是面首。”他冷笑一声,“本王从不受人诬陷,不如坐实了这罪名。”

梁长乐身子一紧,当即又要暴躁。

“不过本王嫌恶,受不了浴血奋战。先给你记着,日后再偿。”

梁长乐受不了他,压抑着火气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的人,你这么撬自家人的墙角合适吗?”

慕容廷嗤笑一声:“我侄子的人?怎么叫他默认你这侧妃的身份,还用我提醒你吗?一年之期到了,你又当如何自处?”

梁长乐一惊,“多谢叔叔提醒,我会提前打算好。”

“叔叔?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慕容廷眯眼盯着她,“不如你告诉本王,你图他什么?燕王世子能给你的,难道本王不能给你吗?”

梁长乐心头一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离成事更近了。

但她立刻清醒过来,齐王何许人也?利用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他是比叶从容更危险的存在,她如今连叶从容都敌不过,岂敢惹上他?

至于依靠他……梁长乐现在不敢依靠任何人!

父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尚且会背叛他,她痛得噬心剜骨,怎敢再信旁人?

“小女只喜欢世子,对别人没有兴趣。”

慕容廷周身气势一冷,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

他深觉自己的男人威严都受到了挑衅。

“喜欢?逢场作戏也叫喜欢?利益交换来的喜欢,有几分真心?你确定靠着他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劳王爷费心。”梁长乐通身的冰凉气势都在显示抗拒,“小女该回女学了。”

慕容廷不悦轻哼:“第一次是在寒泉,第二次在女学,这是第三次。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落在本王手里,本王绝不再放手。记住了吗?”

梁长乐感受到莫大的威压,她垂下视线,沉声说:“对不起,打扰王爷,以后不会了。”

慕容廷冷笑一声,莫名烦躁,“来人,送顾小姐回女学。”

“还有,昨天晚上那些人……”梁长乐问道。

慕容廷嘲讽说:“本王还以为你不在意,若是想报仇,倒不用了。动手的几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的家眷也受了敲打。至于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今日你就会看到她的下场。”

“多谢王爷。”

“知道蒋方怡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先是放狗咬你,后又用毒蛇,两计不成,干脆雇人毁了你?”慕容廷看着她问。

“人被狗咬了,难道要去问狗,为什么咬人吗?”梁长乐的眸子划过傲然的光,根本不屑于那类人为伍。

慕容廷神情一滞,太像了……这女孩子时不时闪过的目光神态,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冷傲的女子。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那女子已经不在有三四年了。

“蒋方怡是慕容景安的青梅竹马。”慕容廷说,“慕容景安可会因为你们的约定,而替你扫清这些障碍?可会保护你?”

梁长乐微微皱眉,“我以后会小心。”言下之意,她不用别人保护。

这样倔强的女孩子,让他既有兴趣又觉无奈,他挥手叫人送她回去。

梁长乐回到女学,果然没见到蒋方怡。

一连好几门课,琴艺,书法,茶艺,插花上都没见到她。

过了正午,才听人说,“蒋家一夜之间就倒了!昨天半夜,尚书府忽然被包围,今早天不亮,蒋尚书就进去了……”

梁长乐不由吸了口气,震惊于他的手眼通天。

尚书可不是什么小官儿,六部之首,朝廷之砥柱。

就连圣上想要动底下官员,也得筹备许久……他这般雷厉风行,不但说明他在夜国朝中地位稳固,更说明他手段高明。

梁长乐为自己惹上这样一个人物,更加头疼。


“父皇,一定是你在天之灵帮助我。”她闭目仰脸,笑容满怀感激。

只是屋里的声音,吓坏了外头看守的人。

婢女敲门询问:“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婢子进来收拾?”

“不用,”梁长乐强压下声音里的欢喜激动,故作平淡,“待会儿我自己收拾。”

婢女没有多问,也没有人进来打扰她。

梁长乐得了这大大的惊喜,总算冲散了她对慕容廷的恼恨不满。

她再弹琴时,因为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这琴音的威力,她不敢太过沉浸其中。

她一面抚琴,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她发现周围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物件,都会与琴音产生共鸣,继而被琴音所影响。

先是屋子里的东西会随之震动,嗡嗡作响。

继而窗外的鸟儿会随琴音啾啾啼鸣,悠长婉转。

这时,她若琴音忽起,高音鸣奏,便会有东西应声碎裂。她若舒缓节奏,便风平浪静。

梁长乐藏了一个至宝在心底,欢喜不已。就连不能去秋猎,也不会影响她的心情了。

与此同时,门外看守她的人,也都陆续撤走。

这日早饭后,她故意出门溜达,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拦她?

她径直出了主院,溜达了半个别苑,也没一人阻止。

她试探之后,正欲回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月亮门。

“季云,这边走,王爷给你准备了惊喜。”

是季云!梁长乐的脚,顿时钉在原地。

“季云,季云……”梁长乐在心中默念。

自从她被叶从容活剥了皮之后,就再没有见过昔日的旧部。

她亲自组建的铁骑营,是只忠于她的。没有她亲自号令,谁都不能指挥他们。

不知叶从容这么几年来,有没有对他们也痛下杀手?

昔日的铁骑营……如今还有几人在?

她可以忍住,不与季云相认。

季云是梁国的大将,如今却在夜国做幕僚,必定有难言之隐。

但她却忍不住……脚步不受控制的,远远跟随着季云。

季云身边还有一人,是慕容廷的亲信陈岱。

梁长乐不敢跟的太近,只有目光紧随,寸步不离。

陈岱把季云领到别苑的马厩,马厩旁,还有一个小型的跑马场,四下有围栏。

围栏里是一匹高大的白马。

那白马没有套缰绳,正低头吃草,但它十分警觉,油亮的皮毛下,是精壮的肌肉线条,阳光洒落在它洁白生光的皮毛上,将它的桀骜不驯,照耀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赤峰?”季云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

季云是个马疯子,爱马如命。

曾经他们一起猎获了一匹野马的马王,季云险些为那马丢了命。

那马几乎把他甩下山崖……可后来,他疼爱那马,却疼到了骨子里。

他们有次在荒漠被围困了七日,援兵未到,弹尽粮绝。

季云却省着他最后一块藜麦饼,掰碎了喂给他的马。

后来那马也没有负他,愣是为他冲入敌军,为他挡箭而亡……

梁长乐回忆的片刻,季云跟陈岱进了围栏,他们悄悄靠近那匹白马。

“那是匹未驯服的马。”梁长乐眯眼判断,“纯种的大宛汗血宝马,只是太烈了。想驯服这样的烈马,至少要两个以上的人,默契配合。”

季云绕到宝马一侧,迅速抛出绳子,丢给陈岱。

陈岱在马的另一侧接住绳子,两人套住马的脖子。

季云飞身要跳上马背。

宝马受惊,长嘶一声,拔腿就跑。

陈岱应该拽紧那绳子,死死拉住马。他却被马拽的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哎哟……”他摔趴在地,手里的绳子也松了。


梁长乐被掐的呼吸困难,却并不紧张,反而轻笑,“世子掐着我,不远处的女孩子很快就会过来。要么叫我喊出这羞耻的事来,要么你立时掐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慕容景安眼中划过杀机。

梁长乐微微摇头,“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于。我是瓦器,你是珠玉,当众杀人,还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我不过贱命一条,你在皇家却有了恶名。何必叫我一条贱命带累你的声望前途呢?”

远处的女孩子,看到这边的情形,果然大步走来。

慕容景安立即改掐为轻抚,吩咐随从:“把人请走。”

随从上前挡住女孩子们,“众位小姐这边请。”

“我没看错吧?世子是在抚摸那女孩子的脸颊吗?”

“这样的亲昵的举止,她也不躲,真是不知羞耻!”

怎么不说伸手的燕王世子不知羞耻呢?

“看来世子爷是要答应侧妃的事儿了?”此话一出,众女子一同变了脸色。

蒋方怡更是险些把手里的帕子撕烂……她猛地跺脚,愤恨转身。

她怨毒的眼神,扫过梁长乐的脸,隔着不近的距离,梁长乐也感觉到了嫉妒的灼烧。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清了场,慕容景安冷冷说道。

“我可以帮世子得到柳如烟,只要世子许我未婚妻之位,为期一年。”梁长乐坚定说道。

慕容景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极的话,“帮我?为期一年?”

“世子若偷偷与那小妾来往,早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若明着向燕王要,或许王爷愿意割爱,世子也难免落得好色之名。这在世子的前途大业上,是个污点吧?”

“不用你为我分析。”

“若我可以叫人假死呢?”梁长乐握着拳头,一张小脸儿上尽是笃定,“七日七夜,没有呼吸脉搏,恍如真死,但七日之后,人便如熟睡苏醒。七日,足够世子把那女子带出王府了吧?于王爷来说,那小妾是真死了。于世子来说,可以给她更名换姓,金屋藏娇。既不伤害父子感情,也能抱得美人归。”

梁长乐在赌,一场豪赌。

她脑子里有一些残缺不全的画面,也不知是原主顾子念所看见,还是她尚是游魂时看到的。

她瞧见慕容景安在隐秘的地方,与燕王小妾偷偷说话,还交换书信。

那小妾把他的书信捧在心口,一脸爱慕……

世子爱上他爹的小妾……不过是她大胆猜测的,拿猜测的事儿作为条件威胁世子,她赌得不小,但赢面也很大。

“我也不会真的纠-缠世子爷,只是需要这个身份的保护,一年期满,您给我休书即可。”梁长乐目光沉稳坚定。

慕容景安却是不屑,这女子必定是想借这机会,可以亲近他,妄图换取他怜爱。

“你真能做到让人假死?”他对此,还真有兴趣。

“我若敢偏世子,到时候您再杀我不迟。叫我消失,对世子来说,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吧?”梁长乐眼中有倔强却不屈不挠的光。

慕容景安觉得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这女子的新手段罢了。

他不耐烦的转开视线,“你知道就好。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我需要一点准备时间,”梁长乐轻笑着说,“在此之前,世子可以送信物到我父亲手上吗?”

慕容景安鄙夷的看她,果然啊,还是恋慕虚荣!

“你最好知道骗我的下场。”世子拂袖而去。

这一切,都被另一双眼睛收入眼底……

梁长乐从皇家禁苑离开时,已经是黄昏。

天色暗沉,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她爹竟然没等她,连一架马车也没留给她……是打算让燕王府的马车送她呢?

梁长乐并不奢望,她紧了紧衣裳,快步走在山道上,禁苑在京都城郊,路上僻静荒凉。

忽而路边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齐腰的草丛左摇右晃。

梁长乐拔腿就跑,草丛里却猛地蹿出一只成年的鬣狗。

鬣狗食肉,性情凶猛,奔袭速度奇快。

梁长乐只听见背后有呼呼风声,夹着一股死亡的血腥气味儿。

她不敢回头,顾子念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才跑了这几步,竟气喘吁吁,胸腔憋闷。

她迅速弯腰,从地上抓了几颗石头子。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她猛地回头,狠狠掷出石子。

却听“砰”的一声,鬣狗嗷呜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她手中的石子击空,鬣狗森然的白牙张着,口中涌出血来。

鬣狗身边站着颀长挺拔的男子,他手里握着一根打断的木棍,木棍另一截落在鬣狗脑袋旁。

“谢谢齐王相救。”梁长乐还不习惯对人行礼,毕竟身为公主,需要她行礼的人极少。

慕容廷以为她是吓呆了,踢了踢地上的鬣狗,“不必,禁苑附近,鬣狗伤人,对皇家名声不好。”

梁长乐哦了一声,原来是为了皇家名声,并非顾惜一条人命。

“还是要多谢王爷……”

“这是家犬,不是野兽。”慕容廷说完扔了手里的棍子,转身离去。

梁长乐却有点儿懵,家犬?王公贵族多喜欢养稀奇古怪的兽类做宠物,这并不奇怪。

但家犬蛰伏攻击人……这就是说,有人蓄意要杀她?

看来顾子念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梁长乐正要再谢齐王提醒时,慕容廷已经走得影儿都没了。

梁长乐在心里谢过,快步往京都而去。

慕容廷救了人,回到禁苑,耳目来回报:“禀主子,燕王世子并不在意那女子,也不打算兑现燕王的许诺。但那女子十分在意这身份,迫使世子勉强答应……”

慕容廷轻哼一声,表情不屑。

她在水中那般表现,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同……原来也是这么虚荣浮浅。

“已经套好马车,这就去送那女子一程。”

“不必了。”慕容廷懒懒回应,“景安的事,叫他自己处理吧。”

梁长乐走回家中,已经是后半夜,她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倒在床上,连梳洗的力气都没了,沉沉睡去。


男人吃痛倒地,“你大胆……”

话还没喊完,梁长乐却是用力踹古琴的琴架。

咣当一声,沉重的古琴滑落,正砸在男人的胸口上。

“啊……”男人没想到她敢下这么重的手,惨叫着嘴里冒出血沫子来。

眨眼竟见了血,另外两个看热闹的年轻人也慌了,“来人……来人!”

门口黑影一晃,扇门砰的合上。

两个年轻人瞧见来人,犹如被捏住了喉咙,再也喊不出声音。

“她得罪了谁?”慕容廷阔步上前,捏住鸿胪寺卿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一看,竟是杀神王爷来了,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一脸煞白,“没、没有……”

慕容廷苍劲有力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说。”

男人的脸迅速憋成紫红色,吃力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嘶声。

他眼睛都被掐的向外凸出,慕容廷又猛地松开手指。

官员已经吓破了胆,顾不得声音嘶哑,急忙说:“是蒋尚书大人家的四小姐令下官这么做的,她说,燕王世子厌恶被这女子不知羞耻的纠缠……若下官办了这事,不单尚书府有赏,燕王世子也会记着下官的情……”

官员话音落地,却听“喀嚓”一声。

慕容廷苍劲的手指,径自捏断了他的脖子。

官员还睁着眼睛,一双眼里是临死前的茫然无措,脖子却以诡异的角度扭到了一旁。

屋里另外两个年轻人已经吓傻了,冷汗涔涔冒出,捂着嘴,愣是不敢叫出来。

“来人,去蒋尚书府,告诉蒋尚书,管教不好女儿,尚书不用做了。再有下次,提头来见我。”慕容廷冷冷吩咐道。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而去。

梁长乐此时也有些惊愕,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官员的面,就敢杀人。

“出去。”慕容廷道。

梁长乐立即垂头告退,没走两步,她就被人攥住手腕,猛地一拽。

她又撞在他胸膛上,鼻尖一酸,她眼泪差点下来。

她仰头怒视他。

慕容廷嘴角却噙着一抹笑,“顾小姐琴弹的这么好,不必在女学里浪费时间了,那里乌烟瘴气,学不到什么东西。”

梁长乐此时与他离得这么近,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身上肆意张扬的气势,太过霸道危险,她浑身的汗毛都乍起,犹如炸毛的猫,全身戒备。

“日后只为本王一人抚琴可好?”他眯眼笑问,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

梁长乐挣扎,在他禁锢之下,像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齐王似乎忘了,我是你侄子未娶进门的侧妃。”

“你也说了,是未娶进门的。”慕容廷说话间,倾身靠近。

此时门外却传来说话声。

“刚刚的琴音,正是从这里传出。”

看来被琴声吸引来的,不只慕容廷一人。

但接下来的说话声,却叫梁长乐身子一紧。

“原以为我梁国长乐公主已经是琴艺超群,没想到大夜国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听闻刚刚琴音,倒叫我无比思念长乐公主。能弹出这般琴音的,必定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经过岁月洗练的大师。”叶从容的声音透着赞赏推崇。

梁长乐却从这话音里听出了怀疑。

他必定是怀疑这琴声了,所以这么着急赶来看。

“我也很好奇在夜国都城,是谁能弹出这绝美的琴音。”与叶从容说话的,正是燕王世子,她的未婚夫慕容景安。

慕容廷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勾了勾嘴角,“你说,他推门瞧见你我如此,会不会把你拱手让我?”

梁长乐血气上涌,气得脸都红了。

虽然慕容景安并不喜欢她,只是迫于她的条件才答应默许她侧妃的身份。

但前脚他答应她的身份,后脚她就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不仅他面子挂不住,她也觉羞耻。

“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梁长乐威胁。

慕容廷轻笑,“你何曾对本王客气过?”

梁长乐皱眉咬牙,猛然提膝,撞向他软肋。

慕容廷反应奇快,却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小姑娘的膝盖撞得又急又猛,他用手格挡,手掌都被撞的生疼。

梁长乐就地一滚,脱离他的怀抱,拔腿往后窗跑。

慕容廷眸子一暗,不悦浮上冷峻的脸。她宁可伤他,狼狈逃跑,也不愿做他的女人?

呵,好,很好……

燕王世子与叶从容推门进来时,屋里只剩下慕容廷一人。

他脚边躺着已经咽气的官员,和砸落在地的古琴。

两人见屋里气氛很是诡异,皆有默契的没敢多问。

梁长乐雇车回到女学,心砰砰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逃走的时候,已经惹了齐王不悦。

她担心齐王杀官员的事儿,最终会追究到她的头上。

她爹顾汉成若是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把她推出去,不但不会救她,说不定还会跟着踩上一脚。

但一直等到了这天夜里,女学中都风平浪静,没有人提及鸿胪寺卿被杀的事儿。

也没有人再叫她去驿馆献艺。

梁长乐带着略微的不安,在女学寝馆度过了噩梦连篇的头一夜。

梦里叶从容发现了她的秘密,要对她赶尽杀绝。她极力的跑,跑得肺都要炸开了,却脚下一空,她猛地坠落,跌进一个霸道的怀抱。

她抬头一看,正撞见慕容廷一双凌厉的眼……她一下子惊醒,冷汗遍身。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叫她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

侧耳细听,“圣上真的要甄选女官吗?”

“女官可以入朝为政吗?还可以带兵从军?”

“曾经的梁国长乐公主,就能文能武,为梁帝开阔疆土。我圣上也以为,女子有才,不当埋没在家宅……”

“岂能人人都像长乐公主吗?这世间又有几个那样的女子。她还不是天妒红颜,早早离世……”

梁长乐掌心一疼,她低头才发现,指甲把掌心都掐出了痕迹。

她翻身起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为父报仇,想要救出弟弟,根本无望。

但倘若她可以取信与夜国帝王,出入朝廷,为将为相。她就能以夜国之势,对抗叶从容。

她要在天下诸王面前,揭露叶从容伪善,弑杀梁帝和公主,谋权篡位的真面目!她要将他的恶行,大白于天下!叫他臭名昭著,如过街老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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