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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姐随军后,炮灰小姨子熬出了头by吴月吴妮妮

京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鬼鬼祟祟的,她们踮脚,伸脖子,不停的瞅着吴妮妮家。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咬耳朵……余光里,吴妮妮就发现了这几道身影,啧。冷不丁扭头,她就看到她们,身子瘦削,包着各色花头巾,花衬衣,灰裤子,有的裤子挽着,人均一双方口黑布鞋,鞋上有补丁,都是她们村的婶子们。吴妮妮盯着这些人,不是钱都还她们了吗?还盯着自己家干啥?她们这样鬼祟,一看就有猫腻,她眨眨眼,一股坏笑浮上眼角。与此同时,这些人也突然发现了吴妮妮正瞅着她们瞧,个个吓了一跳,吓得原地抱团蹦了好几下,还嗷嗷嗷直叫唤,啊啊啊。跟见了怪物似的,叫完,她们才发现互相搂着对方,立刻嫌弃的松开对方,人吓人,是真吓人呐。冷不丁再一抬头,她们一眼就对上了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啊啊啊!吓得她们又...

主角:吴月吴妮妮   更新:2024-12-13 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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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月吴妮妮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姐随军后,炮灰小姨子熬出了头by吴月吴妮妮》,由网络作家“京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鬼鬼祟祟的,她们踮脚,伸脖子,不停的瞅着吴妮妮家。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咬耳朵……余光里,吴妮妮就发现了这几道身影,啧。冷不丁扭头,她就看到她们,身子瘦削,包着各色花头巾,花衬衣,灰裤子,有的裤子挽着,人均一双方口黑布鞋,鞋上有补丁,都是她们村的婶子们。吴妮妮盯着这些人,不是钱都还她们了吗?还盯着自己家干啥?她们这样鬼祟,一看就有猫腻,她眨眨眼,一股坏笑浮上眼角。与此同时,这些人也突然发现了吴妮妮正瞅着她们瞧,个个吓了一跳,吓得原地抱团蹦了好几下,还嗷嗷嗷直叫唤,啊啊啊。跟见了怪物似的,叫完,她们才发现互相搂着对方,立刻嫌弃的松开对方,人吓人,是真吓人呐。冷不丁再一抬头,她们一眼就对上了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啊啊啊!吓得她们又...

《小说姐随军后,炮灰小姨子熬出了头by吴月吴妮妮》精彩片段


鬼鬼祟祟的,

她们踮脚,伸脖子,不停的瞅着吴妮妮家。

一会儿叹息,

一会儿摇头,

一会儿咬耳朵……

余光里,吴妮妮就发现了这几道身影,啧。

冷不丁扭头,她就看到她们,

身子瘦削,包着各色花头巾,

花衬衣,

灰裤子,有的裤子挽着,人均一双方口黑布鞋,鞋上有补丁,

都是她们村的婶子们。

吴妮妮盯着这些人,

不是钱都还她们了吗?

还盯着自己家干啥?

她们这样鬼祟,一看就有猫腻,

她眨眨眼,一股坏笑浮上眼角。

与此同时,这些人也突然发现了吴妮妮正瞅着她们瞧,

个个吓了一跳,吓得原地抱团蹦了好几下,还嗷嗷嗷直叫唤,啊啊啊。

跟见了怪物似的,

叫完,她们才发现互相搂着对方,立刻嫌弃的松开对方,

人吓人,是真吓人呐。

冷不丁再一抬头,

她们一眼就对上了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

啊啊啊!

吓得她们又是原地一阵土拨鼠尖叫。

看着她们,吴妮妮老神在在的挖挖耳朵:“好吵!”

这些人比土拨鼠还能叫唤。

叫完,婶子们缓过劲儿来,

其中一个婶子讪讪的问:

“妮妮,听说你姐嫁了一个老光棍儿?还是野狼岭的?”

老光棍儿?

吴妮妮:这词不好听。

她看了眼婶子:

“怎么了?”

婶子心虚道:

“妮妮,俺听说,那个老光棍儿克妻。”

其她几个刚才抱成团的婶子,也纷纷附和道:

“对,俺们也听说了。”

“听说未婚妻都给克死了。”

“怪不得娶不上媳妇呢。”

“你说,万一再把你姐俩儿克死咋整……”

吴妮妮:你们少咒我和我姐。

不过,她心下了然。

第一感觉告诉她:有人撒播谣言,想破坏她姐婚事。

她思索间,几个婶子又絮叨开了。

“妮妮啊,让你姐得好好想想。”

“嫁人可是女人第二回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不能太草率了。”

“嗯嗯,俺也觉得克妻的男人不能嫁,嫁过去一辈子受苦。”

吴妮妮胸膛里憋一股怒气,

心想:是哪个没屁眼子的乱传闲话!

看到妮妮生气,几个婶子撇撇嘴,迅速跑了。

她们就是想来告诉吴月姐妹一声这事,她们可是好心,流言话糙理不糙。

回头,吴妮妮一眼就看到吴月正红着眼眶看着自己,一脸落寞。

她上前,赶紧安慰的拽拽吴月的衣角:

“姐,少听她们胡说八道!”

“那是封建迷信,懂?”

吴月蹲下来抱住妮妮,心情仍不是很好:“嗯。”

这婚事估计又要黄了,可,她们家真的快揭不开锅了。

吴妮妮看着吴月难受的模样,恐怕是担心婚事黄了,于是,她伸小胳膊抱住吴月道:

“姐,我带你摇人去。”

吴月不明白‘摇人’啥意思,但感觉妮妮就是想让她开心。

于是,

她抱着妮妮,还是跟着妮妮的指挥去了另一处院子。

院门前,

吴妮妮软糯的声音响起来:

“大伯娘?”

吴月抱着妮妮,有些不明白,找大伯娘顶啥用?

难道大伯娘还能有本事,一个个堵住她们的嘴,不让人家传周济山克妻。

吴大伯娘听到妮妮喊她,走出屋子,在系腰的围裙上擦擦双手,

她笑着看着吴月姐妹:

“啥事?赶紧说。”

她正忙着布置着儿子的房间,等着过些时候娶儿媳妇呢。

吴妮妮扁了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吴大伯娘赶紧制止,一拍双腿:

“俺滴个小祖宗,别哭,俺可没虐待你们俩。”

吴妮妮抹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大伯娘,村里都在传周济山克妻,不然,让我姐把彩礼退了吧?省得让你为难!”


再醒来的时候,

太阳已经西沉了,她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抖抖腿儿,拍拍屁帘上的土渣、草沫子,

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小山上,

一个背着篓子的小老头儿正在鬼鬼祟祟的挖野草,时不时的看一眼周围情况。

哟,

这是哪来的小老头儿?

穿着比村里人还破,浑身上下都是补丁,都没有几块原来的好地方。

人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

吴妮妮走出山坳,时不时还扭头回看一眼:

对面小山上的佝偻老头儿的挖完野草,蹿得比兔子还快,就蹿进了一处茅草棚……腿脚挺好的。

小山上的茅草棚很破,四面还漏风,顶子茅草也薄,还不如她姐夫家的茅屋呢。。

很快,

吴妮女性就看到村里的一个老汉牵着牛,进了那处棚子。

卧槽,

她想起来了,那个老头儿不会是那个医术了得的医生吧。

就是住牛棚的,

也是后来心脏病发手猝死的那个老头儿。

她直觉就是。

吴妮妮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后来,临快到了山顶,才想起,自己应该拿出些粮食出来,她不想吃个饭,还带照镜子的,汤太清了。

于是,

她脑筋动了动,对统子说:“给我弄六个土豆,带秧子的。”

嗖,

一片绿光闪过,

一堆土豆带着泥,带着豆秧就出现在她小手上。

手上一沉,吴妮妮感觉小身子都坠了坠,真是的,这六个土豆也不太轻,对这个小身板来说。

为了省力气,她直接将土豆放在地上,用小手拽着土豆秧,撅着小屁股,一点点蹭着朝家里拖去。

“姐,快出来!”山顶处,吴妮妮故意大声的喊着。

很快,

吴月就跑出屋子,一看,吴妮妮正扯着一堆绿秧子,赶紧上前帮忙,一把将土豆提溜起来,她惊喜道:

“是土豆!”

“姐,能烤三个土豆吗?”她舔舔小嘴,一人分一个。

“行。”

周济山也听到了她们姐妹欢快的笑声,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烟火气吧,他想。

见吴月把土豆提进来,问:“哪来的土豆?”

吴月扭头看了眼跟进来的吴妮妮,笑着说:“让妮妮说。”

她也想知道呢。

吴妮妮板着小脸蛋,认真的掰着手指头,脆脆的说:

“我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看到一串绿油油的叶子,然后,我就把叶子挖出来玩,没想挖到了这个。”

她没说具体地点,省得姐和姐夫去查证。

周济山看着那一张明媚的小脸,笑着表扬:“我家妮妮就是厉害,一出门就能捡到粮食。”

这土豆称其为粮食也不过分。

吴月也笑了,妮妮就是运气好,能捡到粮食。

吴月欢喜的提着土豆进了厨房,

她想:一会儿把土豆埋在灶膛里,等饭煮熟了,土豆也就烤好了。

烤的土豆软糯好吃,也适合妮妮吃,杂粮太粗了,伤小孩子的胃。

晚上吃饭的时候,

吴妮妮吃到了久违的烤土豆,焦香焦香的。

吴月捡了一个最大的烤土豆,剥了,才递给妮妮:“小心烫,慢点吃。”

吴妮妮接过来,迅速上小嘴咬,

嘶,

好烫,好软,好糯,

有一种烧烤的香气,

再洒点椒盐、孜然粉就更好了。

好吧,她想撸串了,羊肉,牛肉,猪肉,牛板筋,鸡翅,腰子,板筋……口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刺溜,她又吸回去了。

坐在门槛上,

她啃着土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吴妮妮愣是啃出了满汉全席的味道,还啃出了一串又一串口水。


不过,

这小娃娃怎么知道这些野草药顶用?

老头儿眼睛眯着,一双精亮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小身影,小屁帘还随风飘起来一角。

一个三岁多的娃娃而已……他想得太多了。

想了想,老头儿还是把地上的药草捡了起来,低头仔细嗅了嗅,很安全,

他才把小铲子,还有草药迅速抱进了棚子里。

“刚才怎么了?”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问了。

老头儿摇摇头:

“看到村里的娃娃,我吓得就跑回来了,小铲子也丢了,那娃娃给我捡了回来。”

“还有,这娃娃还送来一些药草,这些对峥儿也有用。”

这一年多来的风雨与艰难,让他们早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老太太一听,皱着眉,想了想,又看看老头儿手中的野草:

“检查过了吗?”

谨慎是必须的。

儿子儿媳也是期盼的看着老头儿,如果药草没有问题,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没问题,你们摘摘,一会儿,跟我这些药草一起熬煮了给峥儿喝。”老头儿把药草递给了老太太和儿媳。

自己便坐了下来。

脑海中却回忆着那个小小的奶娃。

白净,长得也好看,就是有点瘦。

但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可真亮。

儿子则是走到牛棚门口,透过缝隙,看着一个渐渐消失的小人影,眸底晦暗不明。

“行了!别看了!”老头儿伸脚踢了儿子一脚:

“现在救峥儿要紧。”

这是正事儿。

他看着小孙子发红的小脸蛋,就心疼得慌。

从小习惯了金贵生活的小孙子,哪里扛得了这野大的山风?

再说,天气渐渐凉了,牛棚晚上又透风,晚上盖得也单薄,也更容易受凉,这不前两天小孙子又被冻着了。

真愁人。

不知道,他们一家还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一家人心事重重不提,

提已经背着筐子,离开的吴妮妮。

她一路沉思,

牛棚的老头儿,对自己很警惕,自己得徐徐图之。

她想:有了老头儿做掩护,对姐夫的后期治疗,也有帮助。

走着走着,

她忽然想起了书中的一些细节,是番外补充写的。

那就是老头儿为了给孙子治病,深深雨夜爬山去采草药,结果,夜深寒重,加上他最近一直营养不良,所的导致其心脏病突发,然后猝死在了山上。

这不是书中正文的描写,

这是改革后,有人采访村里婶子说的。

……但还是没有提及猝死的具体时间。

唉。

她再看看再说。

自己生猛直接接触,只会让牛棚的人惊恐反感。

回到最开始打猪草的地方,不远处,她看到小个小豆丁也在打野草,还有那个狗蛋。

狗蛋扭头,一下子就看到她,一双狗狗眼晴刷的亮了,

“妮妮!”

妮妮说话,又脆又甜,贼好看,他愿意听妮妮说话。

“狗蛋!”吴妮妮背着筐子直起身,看了眼狗蛋,脑海里却想起昨天狗蛋催尿的情景,噗嗤一声,她就笑了。

昨天狗蛋尿的时候,还有些害羞别扭,今天就好了?

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妮妮,俺们去山上掏鸟蛋,你去不去?”狗蛋身边,跟着几个四五岁的孩子。

吴妮妮眼睛刷刷刷的,瞬间提亮了好几个度,

真是磕睡来了送枕头啊!

吴妮妮给吴月说了一声,便兴高采烈的跟着狗蛋一行人就要走。

这时,

两个打猪草的女孩子也相视一眼,双手紧紧的攥着筐子,看着狗蛋一行欲言又止,她们想去,但怕被狗蛋不同意。


一听要退彩礼,吴大伯娘脸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退彩礼?可没门!

谁要敢影响她儿子娶媳妇,她跟谁玩命!

直接解了围裙,准备豪气往地上一扔,结果吴大伯娘又舍不得,就没扔,还把围裙小心的挂门栓上了。

吴大伯娘气呼呼的往外就走,边走边骂: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瞎逼逼,看老娘不撕了她的臭嘴!”

吴妮妮看了吴月一点,缓缓点头,这不成了。

吴月伸手戳戳吴妮妮的小脑袋:

“你脑子真好使,不像爹和娘。”

她们看着吴大伯娘在狗洼村的吃瓜中心,绕了一圈,询问了几个婶子,然后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有外村人故意传流言,来拆媒的。

吴大伯娘来了气,直接在吃瓜中心大骂一场。

之后,

吴大伯就回到吴妮妮家,对着吴月语重心长道:

“这回这事不赖你,就是黄了也不是你的错,也不用退彩礼。”

吴大伯娘主要是安慰自己,次级安慰吴月姐妹俩。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俺猜,咱们没相中梁家,梁家急眼了,所以来拆媒。”

“这缺德玩意,得亏没相中她家。”

吴妮妮心想,果然是那对恶毒的母子。

和前世一样,恶毒阴狠,睚眦必报。

吴月担忧的看着吴大伯娘。

吴大伯娘一拍大腿:

“哟,你们不要害怕,俺已经骂了乱嚼舌根的人。”

“还有那个外村人,俺也知道是谁,俺今天给她在咱村的亲戚传了话,她再敢来咱村嚼大长舌,俺就拿镰刀直接割了她的长舌头!”

吴妮妮伸出大手指,夸赞:

“还是大伯娘厉害,老娘出门,一个打俩!”

吴大伯娘笑了,伸手拍拍妮妮的小屁帘:

“行了,跟你娘学了两词儿,还拽得怪好的。”安慰完姐妹俩,

往回走的吴大伯娘,咂巴咂巴嘴,就有一种给人当长工的错觉。

还是给吴家姐妹当长工,

嘴嘚啵了老半天,费了老半天劲儿,一口水都没有喝她家的,有些亏了,

吴大伯娘有些后悔。

这边,

吴月抱着吴妮妮回了家,笑咪咪的给妮妮系屁帘子:

“大伯娘,就是你摇来的人?”

“嗯。”

吴妮妮得意的点头。

吴月笑了,原来摇人就是喊人的意思,她又学了一个新鲜词儿。

吴妮妮看着她姐笑得没心没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姐,这两天呆在家里吧,别上工了。”

她捉摸着梁家心思歹毒,一招不成,再憋大招。

现在,她和姐姐有些被动,也不能天天拿着吴大伯娘当免费的劳动力使唤。

接下来姐姐待嫁的日子,她们小心一点总没错。

这边梁母找人散播完谣言,就等着吴月姐妹俩上门退亲呢。

结果,等了三天都没有动静。

梁母有些慌。

这天,

梁栓从县城回来了,进屋,就看到梁母坐在堂屋的炕头,就问:

“娘,媒拆了没?”

“不知道。”这两天,梁母心里也突突的没底子。

一听这个,梁栓急眼了,急得来回转圈儿:

“娘,都三天了,等明天,人家就过门了,睡了觉,那还有俺啥事啊!”

那个吴月他打听过了,人老实本份,

还能干。

到时,保准儿能把他和他娘伺候舒服。

屁股也大,到时还能帮他生个大胖小子,想想,这以后的日子滋儿。

梁母朝他压压手,小心道:“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她也不明白了。

吴月愣是选择一个瘫子,也不选她俊俏的儿子。

真是眼瞎。

梁母气得啐了口吐沫,什么个赔钱玩意儿。


梁母则是勾了勾唇,果然,周济山和以前一样,受不住他老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又弱了,她朝着人群之中的儿子点点头。

这婚事搅得差不多了。

母子二人同时向着人群外退去,事了拂衣去。

周济山余光瞅了瞅趴在窗口的小身影,还有一张清秀的脸,他一字一顿道:

“我搬到老宅去,住最好的屋子,由小弟伺候我,给我看病,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就要回彩礼钱。我剩下的一点钱也都给了小弟。”

他紧张的盯着他娘,后脊梁微微渗出一层细汗。

周老娘张张嘴,突然疯了一样的尖叫起来:

“放屁,你做梦吧。”

“家里没钱给你看病!”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个瘫子屙屎屙尿的,谁伺候他。

周济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娘,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反正,他快死了,还有什么让他在乎的呢。

周老娘一听周济山以退为进开涮自己,立刻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三尺高:

“早知道你没良心,俺就撒泡尿沁死你算了!”

“我就当自己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周济山不再留恋亲情。

吴妮妮没想到周济山来了一个大反转。

她咂咂嘴:这是个聪明人啊,

再观察观察。

周老娘看到儿子冥顽不化,立刻瞪着周济山,

“好好好,听说你那过门的小媳妇过来了,我要告诉她,你克妻,不但把你未婚妻克死了,还克父母,克得俺们天天生病。”

“那姑娘嫁过来,你是不是要克死人家姑娘,还要克死那个小拖油瓶?”

“俺看那姑娘敢不敢嫁给你!”

吴妮妮:去你奶奶的攥儿的,少咒姑奶奶。

姑奶奶活得硬朗着呢。

听到周老娘这样,周济山难过的心都麻木了,他凉凉的看着周老娘:

“临死前,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娶个媳妇?”

听到亲娘不但咒自己克妻,还要一心搅黄婚事,周济山心脏是一抽一抽的疼,他以为心早就麻木,没想到还是会疼。

亲娘一点也不能见他好。

这世上,从没有盼儿子不好的母亲吧,

可,他遇到了。

别人传他克妻,他不伤心难过,

而自己的亲娘,这样咒他,他感觉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不能,俺不眼眼睁睁看着你拿钱去养两个外人!”周老娘歇斯底理的发起狂来:“你双手断掌,上克父母,下克妻儿,你就应该孤独终老。”

这还整一出断掌?

许多村民听老一辈儿人说过,断掌不好,克人克已。

但,老辈儿忽略了一点,其实命运由已不由人。

吴妮妮看着周济山满脸悲情人物的形象,默默的叹了口气。

又瞅瞅撒泼打滚逼人的周老娘,她故意嚷嚷了一句:

“周老娘说她大儿子断掌克妻,这是故意宣传封建迷信,咱们大队部,去鸽子会告她!”

“让她去住牛棚,去农场改造。”

“让公安抓她!”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把周老娘吓得一个激灵,脸都白了,全身都吓出了一层冷汗。

她不知道是谁喊的。

但吓死她了。

鸽子会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吴月抱着吴妮妮迅速蹲到了墙下,怕别人发现她们。

“老大,你等着,老娘跟你没完!”周老娘脚步踉跄的吓跑了,跑得时候腿都有些软,还有些打哆嗦。

听到敏感话题,人群吓得不敢吭声,渐渐散去了。

周济山又独自呆了许久,才朝着窗口说了一句:“你们出来吧,人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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