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就送你妈上路!”
女人恶狠狠的声音刚落下,余笙就被一股蛮力推入了黑暗中。
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突然,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随后,她的发卡被摘下,昏暗中依稀可见“余潇潇”三个字。
“潇潇……”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余笙闭上了眼睛。
凌晨,余笙穿上佣人服,一步一步走出了萧家。
想起那人极尽温柔地喊着“潇潇”,余笙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酸楚。
那珍珠发卡是她来萧家前,赵茹强迫她戴上的,没想到上面还刻着余潇潇的名字。
可真是……好算计!
若非她母亲的性命掌握在那两人手里,若非她偷偷爱慕那人七年,她也不至于……
余笙心口刺痛,眼眶泛酸,指甲嵌进了白嫩的手心。
余笙的生母是苏氏集团的独生女,受尽宠爱,下嫁给余文昌有了余笙,便一心在家做好贤内助,却没想到白眼狼余文昌在掌握了苏氏集团后,人面兽心的嘴脸就暴露了出来。
先是赵茹母女登堂入室鸠占鹊巢,而后苏沁和余笙被赶到乡下。
余笙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治疗不及时,落下了说话迟缓的后遗症,受尽耻笑。
上个月,萧家要和余家结亲,提出让“余家大小姐”余潇潇和萧家大公司萧定勋近身相处。
早已和男友同居的余潇潇怕被萧家嫌弃,就抓走了余笙的母亲苏沁,将人关在地下室,百般折磨,逼余笙就范。
余笙受制于人,便孤身去了萧家。
而余文昌,从未出现。
想到这里,余笙恨得牙痒痒,但更多的是恨自己无权无势,无能为力……
天色渐亮,她忍着脑中纷乱的思绪走回余家。
刚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杯滚烫的热牛奶泼了过来。
白色的液体从头发上顺流而下,白皙的脸颊被烫得微红。
余笙一身狼狈,憋了憋气,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划动双手。
“我、可以看看、我、妈妈、了吗?”
面前妆容精致的余潇潇双手环胸,睥睨地看着她:“还想见你妈?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知道吗?”
余潇潇看着余笙一身狼狈,掩不住内心的愉悦,可是看到余笙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脸上又闪过一丝嫉妒。
要不是她之前交过男朋友,也不会便宜了余笙。
一想到那样尊贵的人竟然便宜了余笙,余潇潇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攥住余笙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
余笙趴在地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海藻般的长发掩住了她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紧紧捏住颤抖的双手,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不服气?”余潇潇眯了眯眼,正准备再动手,却被母亲赵茹拦下。
赵茹训斥余潇潇:“你马上要嫁给萧家大公子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等女儿潇潇嫁进豪门萧家,他们就一飞冲天了,而余笙母女就只能呆在肮脏的地下室与老鼠为伴。
每天做梦她都要笑醒!
“行了。”赵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吩咐佣人,“林妈,带她去。”
余笙顺从地在趾高气扬的佣人身后往地下室走去,身后余潇潇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我看到她那副小白花样子就恶心!”
余潇潇讨厌余笙,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个便宜妹妹确实比她相貌更好。
越想,余潇潇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她一定要找个“好路子”治治这个占了她便宜的女人……
余笙刚到后宅的地下室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壮实的中年女佣,抄起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朝着地上神志不清蓬头垢面的苏沁脑袋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