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靠近地下室,一个佣人就迎上前拦住了他。
“萧少爷,订婚宴快开始了,就等您了!”林妈一脸讨好的笑容,背上却惊出一身冷汗。
萧定勋有点犹豫,下意识开口问:“前面是……”
“前面是地下室,堆了一些杂物,估计是有什么野猫进去了。那等污秽的地方,还是别污了您的眼。”
林妈说完,订婚的礼乐响起。
萧定勋迟疑了两秒,还是转身离开了。
婚宴重要,他要给潇潇一个完美的订婚宴,他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
林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
她一脸阴狠地走向地下室,用钥匙打开门,满以为能看到小贱人被男人蹂躏得不成人形的样子,结果却看到大小姐派来的男人昏迷在地,地上全是鲜血。
林妈大吃一惊,这,她看向苏沁母女。
余笙虽然狼狈却安然无恙。
苏沁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碗,一脸吓懵了的样子。
刚刚那个男人要对笙笙图谋不轨,关键时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拿起碗便狠狠砸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然后他就倒下了。
她是不是杀人了……
林妈凑过去探了探地上男人的呼吸,幸好!还有气!
这时候也不能大张旗鼓找人来,更顾不得收拾这对母女,林妈咬牙自己扛起男人,准备出去。
林妈站在门口,冷笑着道:“今天是大小姐和萧大少爷萧定勋的大喜日子,我暂时先放过你们。”
说完,哐嘡落下锁。
余笙双目失神地看着林妈远去。
大喜日子……
这四个字不断地回旋在她脑海里。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想开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多想告诉他,那晚上的人是她不是余潇潇。
她多想求求他,能不能不要娶余潇潇。
可最终,她还是绝望地失去了意识……
地面上,庆祝订婚礼完美落幕的烟火几乎笼罩了京都的半个夜空……
萧家。
余潇潇沐浴后换了薄薄的黑色蕾丝睡衣,娇羞的从浴室走出。
“定勋……”她轻轻偎入萧定勋怀中。
萧定勋却忽然蹙了眉:“你用的什么香水?”
余潇潇一怔:“怎么了?”
“你那天晚上的味道很干净很独特,我很喜欢。”萧定勋微微蹙眉将她从怀中拉开:“去换掉。”
余潇潇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忍着气回去洗了澡换了一种香水。
“还是不对。”
萧定勋似有些烦躁,再次伸手将衣衫半解的她从怀中推开。
余潇潇忍着气低声柔顺道:“那我明天回去拿那瓶香水好不好,现在时间不早了……”
可不管她怎样努力主动,萧定勋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对劲。
当余潇潇再一次缠上来时,他忽然粗喘着用力将她推下床,自己跌撞向房门边走去。
可没走两步,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余潇潇吓的失声尖叫,整个萧家,立时一片混乱。
……
入夜,余笙起了高烧。
地下室里,老鼠和蟑螂肆虐,吱吱叫着从她们身体上爬过。
苏沁挡在余笙身上,任由老鼠和蟑螂啃咬着自己的小腿。
时间分分秒秒往前,就在苏沁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把那个小贱人拖出来!”
赵茹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传来。
苏沁昏昏沉沉,眼睁睁地看着余笙被拉走……
冰凉的水劈面浇在余笙脸上,余笙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还没看清自己在哪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余潇潇鬓发微乱,赤红双眸死死盯着余笙:
“贱人,说,你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赵茹面色阴沉,吩咐林妈拿了水和稀粥过来往余笙嘴里灌,务必要给余笙吊口气。
余文昌沉着脸一根接一根抽烟。
他绝不容许和萧家的婚事出现任何纰漏,余潇潇必须要嫁到萧家去!
余笙敢从中作梗,他不介意除去这块碍脚石!
“那天晚上你进去后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敢隐瞒半个字,我立刻让人杀了苏沁,尸体扔出去喂狗!”余文昌阴恻恻开口。
余笙张了张嘴,连续发烧缺水,嗓子疼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余文昌让人拿了纸笔过来,余笙却摇了摇头,那样难堪的事情,她怎么能写出来。
赵茹见状冷哼道:“来人,拿鞭子去地下室好好教训苏沁一顿!”
余笙到底还是拿起了纸笔。
“我记得,他把我的嘴唇咬破然后吸我伤口里的血……”
“血?”赵茹望着这一行字,不由得眉头紧锁。
“难不成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这贱人的血就是定勋的药?”余潇潇讥诮冷笑,压根不信。
“等等。”赵茹却忽然拉住了余潇潇:“万一真的是这样呢?来人,叫医生。”
医生很快拎着药箱进来,从余笙身上抽了一袋血。
她本就严重体虚,抽完血头晕目眩几乎瘫软在地。
“还有,你昨晚用了什么香水?”余潇潇揪着余笙的头发,表情阴狠。
余笙一怔,旋即摇摇头:“没,没用。”
“你还敢骗我?”余潇潇想到今夜自己几次被萧定勋推开,不由越发动怒:“你说不说!”
“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香水,偷的哪一瓶?”余潇潇攥住余笙衣襟,厉声询问。
她简直没办法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凭什么萧定勋会觉得这贱人身上的味道好闻,凭什么他会碰余笙却对她完全没有反应?
一定是这贱人耍了什么花招。
余笙用力摇头,一字一句,吃力道:“我,没、偷!”
余潇潇目呲欲裂,抬手就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