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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兄弟

商千刀燕震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美女待空房!有道是男人须拔刀待人,方显男儿本色!故事处处尽显男人粗狂性格;杀伐见血、霸道不羁。

主角:商千刀燕震   更新:2023-08-08 0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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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千刀燕震的美文同人小说《江湖兄弟》,由网络作家“商千刀燕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美女待空房!有道是男人须拔刀待人,方显男儿本色!故事处处尽显男人粗狂性格;杀伐见血、霸道不羁。

《江湖兄弟》精彩片段

问时间何处显真情,方知这块天地处处皆险恶。兄弟背叛、欺骗、抢劫、杀戮皆有。
在县城外的一个营寨内,就发生着类似的狗血情节。盗匪与官兵大战失败后,最重要的兄弟小七死了;兄弟们都大发雷霆。寨主秃百城更是杀人如麻。营寨外的四个人更是互相攻歼着对方是细作,害死了兄弟小七。扭打中王富不小心把自己刚得到的银两掉下来了,其余三个人面面相觑,大吼一声:原来你他妈的是细作。带到老大面前搞死他。说着便上前动刀。
王富一见,这还得了,急的眼睛乱转,扯着嗓子叫道:“你们有病啊,老子的命根子就是县城哪些狗崽子弄没了,我会给他们当细作啊!”刚准备动手乱刀砍残王富的三人想了一想,也确是有这一回事,这人本就是因为自己给官府弄的命根子没了,活活痛了三四天的,那是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给司空城报信的,更何况他们也没听屠百城要查奸细的事,只是他们诈王富的,终于一个人脚步慢了下来:“孙小小,你说我们怎样做?”
孙小小三人又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来,另一个刚把王富扛起来,听着这话又把他扔到地上:“你说这银子是怎么得来的?要不然大王面前我们可保不了你!”
王富给扔下来摔得七荤八素头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口中兀自喃喃呐呐地骂人:“妈的乌龟蛋王八蛋,杜老皮孙小小吊死鬼你们三个杂种要了老爷的命了,你们给老子等了,大王真要是杀了你爷爷,你爷爷我他妈的做鬼都他妈的不放过你们,老子上你老婆的身,要你们三家人都家宅不宁成天鸡飞狗跳放火烧你们的家要你们半夜做恶梦,老子变了恶鬼回来要吃你们的肉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剔你们的骨头把你们的肉给老鸦吃,老子把你们煅了让你们死都没地方去,哎呀哎哟哎呀,奶奶的,你们害得老子好苦啊。”
“娘的,还要骂人,你真他娘的不想活了。”吊死鬼就是因为给财主逼得寻短见上吊了一回才得的这个外号,“我是问你的银子是怎样得的,你说是不说?老子就在这里把你的皮剥了!”说着话手只一伸间,翻掌便现出一把刀子,直抵在他的心口,脸色极是难看。
四高手
看着抵在项上的刀子,王富不觉一呆:“你们这是做什么?真想害死人么?你们没见到昨天阴阳眼是怎样死的么?这银子真是我捡的,你们手若是太紧,分些去有什么要紧,用得着这样毒手么?”
那吊死鬼瞪了他,半天不说话,几个人一时想起了怎的会为了这些银子便要出这么重的手法?
孙小小的眼可比牛的眼睛小不到哪去,这一时虽然有些动了心念,但还是差点就眼珠子从眶子中突出来:“你小子还敢骗老子,那些鹰抓孙向北面回来路走的,那天我可是见你往西南方向跑的,你可真是会捡啊,那些大老爷们居然能把一个元宝扔出十数里让你老人家得个大便宜,小弟真他妈的佩服!”
王富张口结舌头,目瞪嘴巴呆:“我、我、我——”终于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来。
三人纵不是什么聪明人,却也瞧出这一下是切中的要害,齐地死盯了他,全都沉下了脸,吊死鬼的刀猛地扎入他的左肩。
王富额上出了汗了,却真不敢说出自己给人拿住了盘问的事来,仿佛吊死鬼的那一刀子剌入了木头中。
“你小子说不说?”吊死鬼红了眼,刀子一闪间,竟从那王富的脸上划下,一道血口自左眼侧直到喉结,若是刀子上力道再重一点点,便已要了他不是很大的小命。
那王富想了想:“娘的,说就说了,有什么了不起!”
他娘的,什么是好汉?
这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就是好汉!
谁都想不到那商千刀手段高明之极,连晃两枪,之后竟能袭得反天会一个不及措手,同了锦衣卫的人杀破了反天会的总坛!
高明也死了,
他冲出重围找到向冲天等人时已经不行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商千刀和司空城攻破了总坛!\\\"然后就倒下,燕震在他身上起出了三枚毒锥,还带了倒钩,十来根细如牛毛的金针,高明身上中了三枪四刀一剑,一剑穿插入了他的肺中,两条手臂给重家伙打得断了,其他的外伤内伤都是不可计数,
后来又有不可信的信讯,总坛里被害的人不可计数,王铁嘴鸭子等少数高手走脱;而胡胖子却给商千刀拿住了。别的都可说,胡胖子给人拿了却真如晴天响一记炸雷。胡胖子主管的是反天会的运作,若是官兵要想把反天会一网打尽,不从他口中得到整个反天会的人的名单,那是再也无从说起的事。
众人面面相看。
许久,燕震说了句:“我去!”
向冲天问:“你去干么?”
燕震想了想,过了好一会才笑笑:“买菜!”
巡抚衙门里,大晏正起,席上人全都满面红光,便是商千刀也喝了不少的酒。
司空城只是大笑,十分得意,酒到杯干,更不推辞,王从善连连劝饮,脚下都有些虚浮了,下人还在不停的上菜。
王从善结结巴巴地道:“司空大人这次立了大功,皇上和刘公公他们必定十分高兴,今后的大人的好好好日子可有的过了!来来来来,下官先干为敬!请!”“吱”一声,又是一杯下了喉。
正当众人在畅饮时,一个人直进了来,走了到王从善身边俯耳低了几句,那王从善听了之后立时脸色大变,手里的杯子掉了在地上。
“你说的是真的?”王从善居然同司空城,商千刀三个人同声问了同样一句话,要知两人武功之高耳目之灵,在江湖中早是一等一的,那人口音虽轻,怎能过得了这两个人的关?
那人直进而来,虽早知巡抚和贵客在饮宴,却不知这些人的来历,正在迟疑,王从善已是沉声喝道:“司空大人问话,怎的还不答?”
那人忙道:“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说的是事实,据了那小张说了,当时反天会十分势大,他不敢出手相救孟大人,却是眼见了孟大人殉身的!”
那人说的是孟贤昭的事,正当这时,一个差人急急的进了来,手中一份公函,形色仓皇之极:“大大大人,大事大事不不不不好了,去平原署印的经历在路上就见了许多的锦衣卫老爷们给不知来历的反反反贼杀害了!”
司空城面上变了颜色,身形一晃,一把抢了那人手中的公函撕开封口,扯出了公文便看,越看越是脸色变黑,手腕子一抖,那轻飘飘的一张纸在空中飞旋着到了王从善面前,王从善不明白这手功夫的高明,却拿了公文,这人居然看这公文后只是长长叹了一声,然后皱了眉头。
传信的差人也不知司空城是什么来历,见这人夹手夺了自己手里的信,心头是气急交加,正要发作,却想起了连巡抚大人都没有一点怪这人的心思,总算是又压下了一口气,怔了半天,见了这许多的人都有作声不得,只有商千刀息顾了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饮,总算又想起了巡抚大人是请的京城的锦衣卫老爷们喝酒,这才庆幸自己没有莽撞,
只是忍不住说话了:“大人,这——?”
王从善发了一会怔:“你下去罢!”
那听差一头的冷汗,下去了。
商千刀自顾倒了一杯酒,长长的叹了口长长的气:“好厉害的反天会,这回我们倒是半斤八两了,真是谁都没有半分的便宜!反天会这些年这样大的名头,倒也当真是名不虚传!”
司空城没出声,手下的人自不敢说话,王从善兀自发呆,司空城过了一会,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在下在神机营里办事,孟大人在卫里办事,我们同是为朝庭出力,只是在下曾见孟大人平素为人有些急于功利,数次相劝于他,不想他果然在这上面受害,朝庭失一大匠大将的栋梁之才,可惜呀可惜!这次同了他出京的众弟兄们居然尽数遇害,反天会的实力确是不容人小看了哪!”
商千刀想了半天,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小人真他娘的是醉了,方便方便,要告辞一会。”
司空城没有说话,王从善想了一想,眼中现了一丝笑意。
济南城巡抚衙门的大牢里,一向都是极守卫森严,一直很多年都根本就没有人敢来夜行,于是十几个牢卒都放心得很,都聚在一张桌子前赌色子,外面自有人巡视,他们在牢中反倒是件极闲的差使,落得了一晚的逍遥。
只是他们死都想不到今天晚上居然有人来了,十五六个狱卒正自赌得高兴,却眼前一花,一道极盛的光芒闪耀如似闪电,他们连什么都没看清,只听了一声哗啦的响,喉头便一痛,还在惊异,却全都倒在了地上,都死了。
来的是个一身是黑的衣行人,他的双足硬是穿过了那张极厚的桌板一剑就杀了正在赌钱的那帮狱卒。
那人眼光同刚才的那一道剑光一样的明亮至极,仿佛一道闪电。
那桌子还围了他的腰,便听了一个声音在赞叹:“好剑法!真是好剑法!商某自出江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剑法,佩服,佩服!”
那人见了突然现身的商千刀,整个人都凝立不动了,连了兀自挂在他的身上的桌子都不顾,商千刀一现身,显出了极重的杀气,对于这样的高手敌人,那人真不敢有一点分神。
商千刀双手持了自己的那一对弯刀,也是死盯了那夜行人。
胡胖子本是向里侧身躺了,人也给司空城的重手法制住的血脉,混身气血乱转,冲得他难受无比,只是紧闭了眼,却也给那辉煌的剑光射得眼不自禁的张开。他也听了那一声嘹亮的利刃破风声,总因了痛楚没留意,这时听了商千刀的话,不禁浑身一振:“好霸道的剑法!这人定然不是燕震,那又是谁?”他却知道燕震的剑法已是反璞归真,绝无这般张扬,见了这剑光就知道来人不是燕震了。
胡胖子还在想着,那人左手却动了,剑鞘如同闪电一般向商千刀飞去,直取他的眉心,右手轻动,那张圈在他身上的桌子已成了四块,散倒了开去。
商千刀不想这只区区的剑鞘来势都居然有这样的威势,吃了一惊,微一侧身,那剑鞘便从他的脸前飞过,直飞出了十来丈,穿熄了巷道中的好几盏气死风灯,然后正中了一个奔来的牢卒的右肩,硬是穿了进去痛得那人立时滚倒在地上,鬼叫了,引得四下乱了起来。
那人却不加理会,只是全神看了商千刀。
两人都凝立不动,却只呆了片时,又同时动了。
刀剑的光芒又盛放了开来,几声极轻极清脆的金铁声后,两人又对立,但是那人的肩头上给刀削得去了一块肉,而商千刀的胸前心口正中却有了一点淡淡的剑痕,若非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而若不是两人各有忌惮一粘却止,商千刀纵是一刀砍下了那人的肩头,那人一剑只怕也已要了他的命。
那人眼见四下人声不断,不肯再留,身子一晃,硬是从商千刀的身刚冲了出去,这一下出人不意,商千刀也不防这人胆子大到这样的地步,一时竟不及出手,让那人冲了出去,眼见人影乱动,商千刀却大声一喝:“你们不许拦他!”
只在这一句话间,那人的影子已闪电般直冲而到,剑光起处,这回只听了一声轻“哧”的剑刃破风,早有一片人倒下了,死都不信自己的老子的儿子和自己儿子的老子也就是他们自己死了。
那人刚到门口,司空城一拳向自己打来,居然不闪不避,左手成拳对上去,啪的一响,那司空城一拳打得那人飞了起来,总出了司空城的意外,一转念间,心知对方当了这样的情势居然还敢用借力功夫,饶他平日自恃极高,遇事镇定,见了这样应变的胆识智机,也忍不住震天介喝声采:“好!”
只见那人左足在墙上一点,人仿佛是支旗花火箭向上直冲而起,足有三丈之高,惊得那些拥来的官兵一个个呆呆地呆在那里似是群给大雨惊雷淋惊得呆呆的呆了的小鸡。一平到墙头,右手剑剌入砖缝中同时左足尖一点右足面,左手伸出一拍在墙头鸡爪钉的空隙间,人立时翻过了墙头,一大把的暗器全都落空,打在墙上,直打得火星四射。狱中本在墙头设了暗桩,那些人早拿好了弓箭,却哪来得极出手?只是见一道淡淡的人影疾射而过,一个个也是目瞪嘴巴呆,非但忘了放箭,简直都当自己见了鬼了。
那人在瓦面上几个起落,早没入了黑中。
下面的商千刀脸色发白,总还镇定了下来,只吸了口气,就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见了司空城,居然还笑了:“哟,司空大老爷,你老人家也来了?几年不见,你老当真是越发的安健了,你老人家刚才见了飞贼了么?怎的不追?”
司空城陪了笑:“商兄见笑了,小弟也是想念商兄得紧,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见面,当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然后一呆,“飞贼?这里居然会有飞贼?胆子不小,真是胆子不小呀!还好,小弟没见到,否则小弟焉有命在?”脸上也现了极是庆幸的神色,像是他当真是死中得命一般。
这两个人又开始鬼话连篇,听得刚回过神了众人一个个眼睛瞪了眼睛里的眼睛。见了两人自顾自的向外走,再不提正事,一个个木立了,再也不知所措。
司空城却回了头见那些官兵和差人牢卒不动,道:“你们还等什么?等了人家回来请你们吃饭么?走罢!”
济南府的总兵官杨超走了上来:“大人,小人有罪,你请处罚小人罢!”
司空城想了想:“你有醉了么,我见你没喝酒呀,是了!你小子想打秋风,你们王大人真不曾请你们喝酒过么?走,你同了我们去吃酒!”
那总兵呆了一呆,哭笑不得:“是!”
刚要动声,却见一条黑影直下,弹身直入了狱中,众人刚要发喊,却给商千刀打下了:“走,老子就不信还有人敢来!喝酒去!”
商千刀的话一落音,司空城却大声叫了起来:“有贼呀,有贼呀,女牢那边着了火了,那贼好大的胆子,杀了这么多的官兵不算,还敢放火!拿贼呀!”
众人听得头晕,那总兵官却明白了来,振臂一喝:“不要放箭呀,定要活捉了这厮!”发了喊,带了头了向女监。两地相距将近半里,眼见那面火光冲天,一个个都发了脚力死命价飞跑!
司空城和商千刀两人相视一笑,摇摇摆摆的跟了在众官兵后面,商千刀慢慢的慢条斯理地道:“司空大老爷果然是了不得,当真不得了,这一手见缝插针,好生了得!”
司空城一脸的笑:“过奖过奖,商兄客气!”
司空城心思一转,变了面色:“刚才那人是谁?这样的好身手?”
商千刀听了不禁发怔:“这人——这——这人”陡地变了脸色:“这人好是眼熟!怎的我会想不起来?是谁?”
司空城虽然同商千刀相处不久,但这几天来的了解,他知道这人之精明,当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角色,若是他觉了人眼熟,定然不可能想不起来的,商千刀此时的神情,也当真是绝不可能做作的,自己长在脖子上的头也有些头痛了。
司空城还在想这个人的来历,脑中却又是一动:“来呀!”这时他的声音冷定之极,向了上前的一个人道:“你去找了丐帮的马叫化,向他查一查城中这些天来了哪些江湖人,连这些人的落脚地都要探明了来报我,辰时我在巡抚大人的私宅中等你!”
那人应了声:“是!”
商千刀还在想那人的来历,却见司空城向后一指,回头时,两人见了身后的狱中跃出的人影,相视一笑。
胡胖子听了众人远去,也懒得去想,只是众人的声音极大,他听得极是清楚,也想不出是什么人,而司空城不但挑得他的手足筋络全断,还用的独门的分筋错骨手法下在他身上,显是怕了他越出狱去。他虽是痛楚难当,也只是冷笑。
刚听得女监起火,众人去救,便听了木头咔一响,一分位子,正是自己的这间囚室,灯下影子一闪:“前辈,晚辈特来相救,请放心!”手一提了胡胖子的衣领,一翻腕子同时一个转身,胡胖子便给他提起来背在了背上,这人向外便冲了出去,到外面正好没有人,微一伏身,他背了个人居然还极是轻便的上了房,在瓦面上就是一阵急奔!
胡胖子在那人的背上,觉出那人的轻功极是高明,一张眼,看了东面火光极盛,想来这人用的是调虎离山的法子,虽听了有人见了自己两人在房上,都是大呼小叫,却总是相距太远,官兵狱卒根本没法子追不上了。
那人陡地下到是街上,在街巷中急行疾奔,路道熟极,当下再不说话,闭了眼养神。那人一会上房,一会下地,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又跃上一个墙头,下到一个院中。
只是那些官兵到了女监那边,急如风火的一群人只是见了女牢前的一块空地上点了一大堆的柴草,而其间多是那些用了来饲喂战马骡子驴子的稻草,一个个的又都脸脸相看,一时想不通这是怎的回事。
再一看远远在后的司空城和商千刀,两人还是不急不慢条斯理直气壮的在后面慢慢地慢吞吞走来。
胡胖子给那人背进了一间房子,屋中亮了一盏油灯,灯光暗得像是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一只乌龟放了个屁都能吹熄,却那人身子急过又只晃得它晃了几晃。
那人把胡胖子放在一个炕上,铺的都是干草,那人瞧了一会胡胖子的伤势,伸手试了几试,还是解不开司空城的分筋错骨手,心头有些焦躁,见胡胖子早难受得咬得牙都碎了,沉住了气,运了内劲,一阵推血过宫,总算胡胖子好受多了。
胡胖子这才张得开眼:“恩公,小老儿这大恩不言谢了。”
那人吸了口气:“前辈太客气了!”
胡胖子转了眼看四下,见这只是在一间普通的小屋中,阵设多已旧了。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胡胖子四下看清了,这才眼光定到那刚扯下蒙面布的人,那人眼光现出精明之极的神色,胡胖子看定了那人的眼睛:“老弟台轻功如此之高,莫非就是那连关东大捕头王定带着卫平赵大方他们七次苦心设计都不曾摸着一丝行迹的飞天狐狸?”
那人一怔,随又回过神来,定然是这老头纵横江湖数十年,经验阅历早就是顶了尖的人物,只从了自己起落的步法身形的变动中就把自己的来历算了个八九不离十了,顺手把刚扯下的面布揣进怀中:“前辈高见,晚辈丁晓峰见过前辈!”
胡胖子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道:“丁老弟,你在江湖中的名声也不是怎么的好法呀!你的为人我这老头子还是知道一点的,我们就有什么说什么罢:你救我是为的什么?”
那飞天狐狸一呆,好一会都是张了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张开还是合上,总是下定了决心:“前辈快人快语,晚辈在江湖上确是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杀人放火奸淫妇女越货抢劫的事倒是干了不少,这次也真不是晚辈什么良心发现,才救前辈的。”
“那你就直说!”胡胖子沉了脸阖上眼。
“前辈请看!”
胡胖子本是闭上了眼,只得又睁开,见丁晓峰挽起了衣袖,现出右手的小臂,那本是古铜色的肌肉上赫然一个圆形的烙印,中间一个方孔,正是一个钱的印子,还有四个反向的字极是清淅,那四个字别人一时认不出,但是胡胖子却一眼就能瞧出来,因为那四个字本就是他平时经常看到的:买命通宝!
胡胖子哼了一声,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时候给老钱碰上的?”
飞天狐狸陪了笑道:“这是去年晚辈在川西绵阳看上了丁百万的小儿媳妇,七月十七去踩盘子的时候正好给钱老前辈遇上了!”
胡胖子又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又沉下了脸,那样子就似是有人用了臭鸡蛋和了发霉的面粉作成后还在大热天陈了一个月馊得霉得狗屁不通还发了臭的饼子塞在嘴里一样。
丁晓峰也不敢先再开口,木立在当地。
过了足足一炷香时间,胡胖子终于开口了:“不错,去年他是去西域要查有人从那里种罂栗毒害百姓的事,却总是没有查到!”
飞天狐锂还是不敢说话。
“你真要想求我帮你在老钱那里要个人情?”总算说到正事了。
丁晓峰大喜:“晚辈不敢用这点小小的好处来这样子的,只是小人想了这一生行事,总是自己太荒唐,求前辈给在下一次重新作人的机会!前辈若有差遣,晚辈万死不辞!”
胡胖子想了半天:“你让我再想一会!”
次日一大早,济南城就闹动了。
大牢死了二十几个牢子,还给人放火烧了女监,劫了狱,无论怎样都是天大的大乱子了。
一队队的官兵差役全城大搜捕,另一面封了城,进倒是能进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出城!几个城门都有兵丁刀出鞘,箭上弦。
城中的数十家大的商号平时同官府来往极是密切,但要也进货入城或是发货出城都也行止了。
城门上的人一听全城动真格了,也不敢硬要进去,带了货转到了左进的城市去了。
丁晓峰早上伺候着胡胖子吃了些早点,就听了外面一阵大乱,接着一声蓬响,门已给官差一脚踢开了。
一个差役头目手中晃着铁尺:“这老鬼是你的什么人?”
“是小人的父亲,上个月拉煤时惊了马,摔得半身不遂了。这几天老是做耗梦,刚刚才睡得着了,还求老爷们不要吵醒了他.”丁晓峰一脸的陪笑,手中一大块的银子放到了头目的手中,右手又是一锭二三两的小银:“众位官爷,小人一点点的孝心,请老爷们喝点薄酒!不成敬意,还请老爷们笑纳!”
那差役头子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遍,点了点头:“好小子,看你也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弟兄们,走!查别家去!”
巡抚王从善让了自己一处私园,请司空城住下,早上,商千刀的脚踏进司空城的房门,后面一个跟了司空城从北京出来的锦衣卫就带了两个人也直进而来。
商千刀见这些人办事如是之快,倒也禁不住佩服:“果然是司空大人手下出身,一个个全都能独挡一面,出手也真是不凡!”
司空城脸上也现出了一些得意:“曹路,你们查到了?”
“是,大人,小人怕有些事自己问了说不清楚,就带了马天行的三弟子小海来,请大人亲自问!”
司空城看了那小海,和声问:“小兄弟,马长老查到了有些什么人进了济南城——这几天中?”
那小海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叫化,听了司空城的问话,磕头道:“小人的师父连夜出动本帮济南舵四千帮众,只查到了在大人们入城之后四个时辰,快剑杜奇风杜大侠进了城,这十来天中也根本没有别的高手到济南来!”
只听了杜奇风三个字,商千刀脸色就变了:“不错,果然是他,怪不得我见了他极是眼熟,却想不起是谁!我本当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剑法,想不到我居然走眼了!”
司空城大吃一惊:“当真?”
其实司空城自己也知道,以商千刀的心智,在这些事上只可能千万次中有一次疏忽,却绝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出两次错!
一想到昨晚那人的武功机智决断,两个人长在他们的项上的头都一齐大了起来!
两个人当真是目瞪嘴巴呆,张口结舌头。
商千刀不想杜奇风四年前输给自己只是为的肯自敛锋芒成全自己,他心里头明白得很,以昨晚杜奇风的剑法绝不是只四年就可以练好的!一时头脑有点乱,还是司空城心绪宁定一些:“他人一哪里!”
小海道:“城东的竹林寺!”
司空城看着商千刀:“商兄对这事怎么看?”
商千刀发了一会怔:“你,司空大老爷的意思是?”
“是,小弟是这个意思。”转向那曹路:“你去看江东四煞同那人交手!”
曹路一躬身:“小人明白!”
“你们都下去罢!”司空城对小海一摆手。
商千刀又是一呆:“哎呀,大老爷你还不放心么?何必亲自去看,小丁那小子那么鬼,你当他还整不过那个残废了的老猴子?”
“去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司空城大笑,“吴先生新作的《西游记》那只猴子给压了五百年在山下都能出来,你我弟兄还是小心点的好。说不定这老猴子真跑了呢?”
直到未时,第三拔差人总算也给丁晓峰打发走了,到了屋中,想要开口,却听了胡胖子说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飞天狐猩忙道:“前辈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
“你去南面的兴记杂货铺,找那个孙老板,你说上句洛阳亲友如相问,他对下句是一片冰心在夜壶!对上暗号之后叫他们把人赶快散开,不要被官兵得手了!你不用管我,若是你回来我出事了,你就拿了我的那一双布鞋,遇到老钱,就说是我说了,要他放你一次,解开闭住的你的气脉。”
飞天狐狸只一沉吟,便点头道:“晚辈知道了,若是晚辈去后前辈有什么不测,晚辈定给你老人家报仇!”低头拜了三拜,说声“晚辈去了!”
丁晓峰到了兴记杂货铺,那老板孙大麻子一脸是笑,迎了上来:“客人要买什么?小店专营日杂货物,应有尽有!”
丁晓峰看定了孙大麻子:“我要十斤盐!”
“对不住,小店刚好缺货!”孙麻子一脸的麻子笑得俗极,“你不另外要点什么么?”
“我要三斤鸡蛋!”
“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的鸡蛋刚好卖完了,你另选行不?”孙麻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居然飞天狐狸的性子也是极好:“那么就给我打二十斤黄酒,一包针,一份香烛纸钱,两双草鞋,两双袜子。”
孙麻子还是一脸的陪笑:“很抱歉,真是没有!你要点其他的什么么?”
丁晓峰叹了口气:“那你这里有什么?你这里有什么我就买什么?行不行?”
孙麻子陪笑着也叹了口气:“确是不好意思,小店什么都没有!”
丁晓峰盯着孙麻子看子半天:“那正好,我本变就什么都不打算买的。”
孙麻子又一脸的笑:“客官,小店专卖日常的杂货,真的是品种齐全,应有尽有,你要不看看?”
丁晓峰终于笑了起来:“他妈的,当真是十个麻子九个不是东西!老爷我乃是朝庭神机营的官老爷,来这里是有公忙和贵干的。”
孙麻子叹了口气:“司空大人等了你四五个时辰了,总算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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