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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结局+番外

墨扶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果然不是一般人。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烟烟,只要...

主角:聂行烟凌思思   更新:2025-01-23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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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行烟凌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扶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果然不是一般人。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烟烟,只要...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聂行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就惯着她,小嘴跟抹了毒似的,连她带着秦澈一起骂。
凌思思养尊处优被人捧惯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一番辱骂。
想要骂脏话反击,又说不出口,又当又立左右摇摆,最后只能哑火。
哭又不敢哭,怕不吉利,气得她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姜君眉八百个心眼子,知道靠凌思思给聂行烟上眼药水是没用的,又来打感情牌。
“烟烟,我听说你是来给金帝斯送酒,还亲自搬货,忙了一天太辛苦了,吃饭没有?这里有茶和点心,先垫垫,思思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都被这样骂了,姜君眉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还关心起她吃没吃饭!
果然不是一般人。
忙了大半天,对付了几波人,聂行烟确实滴水未进。
茶几上泡好的红茶和香气扑鼻的点心她都没动,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烟烟,只要你愿意,我去跟老凌说,你可以回凌家继续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用抛头露面辛苦工作......”
见她神色松动,姜君眉暗暗打量着她,心里有了其他主意。
几年不见,聂行烟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
身段纤细有风韵越长越美,明眸皓齿让人移不开眼。
她贵妇圈里正有好几个家世相当还没婚配的男生,如果能以凌家的名义联姻,对老凌的事业肯定大有助益。
殊不知,女人年轻貌美就是资本,定要好好利用。
当时凌建福娶她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堵住了媒体的嘴,把姜君眉说成是凌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和前妻结婚只是商业联姻,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两人苟合多年偷偷生下的女儿凌思思,顺势就明目张胆的带出来了。
只可惜凌思思童年寄人篱下,过得凄苦,始终瑟瑟缩缩的不够大气。
就算是现在拿钱富养,也没有聂行烟看起来贵气,但匹配秦家也绰绰有余。
如果换成聂行烟,凭借她过人的美貌,再凭借凌家的助力结识些商贾巨富之家,让凌家再往上攀一攀实现阶级跨越也不是不可能。
聂行烟只觉得姜君眉在搞笑,当年她差点饿死都没吃凌家一口饭,更遑论现在。
“当年我爸跳楼,面目全非躺在医院等着你去收尸,你却跟凌建福偷情让媒体拍了个正着,那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我这个女儿?”
当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夜之间聂行烟由全校艳羡的对象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可她却美美隐身,摇身一变又成了豪门太太,全然忘了聂行烟该如何自处。
“我要脸,所以我姓聂,凌家的福气,我消受不起。”
聂行烟心里清楚,以姜君眉见利忘义、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早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今天又突然表现出一副母爱大发的模样,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屁。
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如果平静死湖水下沉积多年的恶心烂泥,稍微一扒开,就恶臭扑鼻。
姜君眉没想到几年的清贫的生活非但没有磨掉聂行烟的性子,反而让她越来越反骨,简直无法交流。
外人面前,姜君眉一直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白莲花模样。
委屈巴巴的总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可今天聂行烟一顿无差别输出,已然让她快破防了。
姜君眉活了几十年,没这么挨过骂,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暴走。
只得兼顾体面说软话,“烟烟,今天本来是思思的好日子,妈妈也想让你跟着沾沾喜气,不要老是陷在过去出不来。”
见聂行烟神色略微松动,她顺杆往上爬,“你也二十大几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妈妈也高兴,在外头碰见了,思思也得喊你一声姐姐。”
她甚至还想继续拉凌思思过来求和,“两姐妹哪有隔夜仇,秦家终究跟我们成了亲家,你心里有气,吵架发发火就算了,别让外人看笑话。”
不愧是豪门阔太,心态就是稳,知道秦澈烂,还是一门心思要结亲。
不顾手段,得到就行。
凌思思深得她的真传,聂行烟都有点佩服她,也懒得再跟这两人多费唇舌。
“饭我就不吃了,我怕我在这你们都吃不下。”
聂行烟一出门,凌思思就开始撒泼打滚。
“妈,你看她就是纯粹来恶心我们的,你还想让她重回凌家?”
门关上的一瞬间,姜君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尖利的指甲在凌思思脑门上连戳好几下,“还不是你把她招来的,想要炫耀又骂不过她,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如此疾言厉色了,凌思思心里一颤,捂着额头硬抗狡辩,“都是澈哥哥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姜君眉不耐烦的打断,“没用的东西,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这么多年了,你从她手里抢过来的东西,还没用顺手吗?”
姜君眉越说越生气,心里的邪火越来越盛。
“你明明知道秦澈有别的歪心思,还不看紧他,在你们订婚的大日子,竟然还能出这种纰漏,你啊!!”
姜君眉还想伸手,一看她委屈的样子只能作罢。
丹凤眼发出狠色,“好好看着秦澈,男人都是这样,够不着的才是最好的,作为女人,要能忍。”
凌思思委屈的撇嘴,再不服气也只能听话。
看着她这副斗败公鸡的模样,眼角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别提多可怜了。
姜君眉到底还是心疼的,“你放心,今天这委屈妈妈也不会让你白受......”
包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姜君眉还是谨慎的贴在凌思思的耳边低声说着话。
本来还一脸不甘的凌思思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渐缓,最后甚至喜笑颜开了。
“真的?”她似乎还不敢相信。
姜君眉冷哼一声,“当然,我的宝贝女儿,只有你才配得到最好的,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也无用。”
凌思思吧唧亲了姜君眉一口,“我就知道妈妈最疼我了。”
从包房里出来后,聂行烟觉得有点头晕。
一开始以为是低血糖,可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聂行烟越发感觉不对了。
喉咙特别渴,身体发热,呼吸急促。
四肢百骸血液燥热。
面色绯红,嘤咛不断。

现在......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
屋子的整个装修都是明亮又有质感的设计,空间大,硬朗却不繁琐臃肿,大气、衿贵,和他一样。
吃完饭,凌东言简单收拾下餐具。
“卧室里有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可以去泡个热水澡,对身体恢复好。”
今天他说了无数次做什么会对她身体好。
让聂行烟有股错觉,好像自己是被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虽然被雨淋湿寒气入体,泡一泡确实能驱寒。
但是她却站着没动。
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凌东言擦干净手后才道,“我今天不住这里。”
他在避嫌。
确实,她刚才大致参观了一下,这房子那么大,卧室确实只有一间。
这也正是她刚才踌躇不定的原因之一,她只是暂住在这里,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
“要不,我先回去,我已经好了,你......”
她想说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生病发烧偶尔一次,也不用在意。
“不要逞强,也不差这一两天。”他态度强硬。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玻璃上,时不时夹杂着闪电,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她倒也没再推辞。
刚才没有细看,上楼去拿衣服的时候,聂行烟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间。
卧室超级大,床单被罩都是清一色黑色性冷淡风格。
设计也极为巧妙。
衣柜是隐藏式的,一打开,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个巨大的衣帽间,刚才没开灯她都没发现。
一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用防尘袋挂好的高定西装。
黑衣黑裤,白衣黑裤,两种颜色依次摆好,跟有强迫症似的。
想到他穿着这些价格高昂的定制衣服下厨的情形,竟然也没有半点违和。
她的衣服也挨着挂在旁边,内衣和外衣熨烫的折痕还在,针线精细,是她常穿的款式。
轻轻摩挲上面的图样,聂行烟脑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他,经常这样照顾女生吗?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练的样子?
念头还没转完,她自己现在心里呸了一声,“聂行烟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他就算是把五十六个民族的姑娘挨个都照顾一遍,也跟你没关系!”
到时候问问,给她准备的衣服多少钱,到时候给他就行了,就当是住酒店了,想那么多干嘛?!
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拿起衣服比划了一下。
尺寸分毫不差。
下面还有两包卫生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竟然都是她平时常用的牌子,也放的好好的。
如果说刚才还能自持冷静,那看到这个,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她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体温又有点升高了。
刚才没好意思问,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换了,连卫生巾都好好的粘在内裤上,身上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
应该不会是凌东言吧?
虽然她和凌东言几年前是有过一夜情,但当时黑灯瞎火的。
而且天一亮她就穿衣服走人了,凌东言可能只是摸光,但是没看光吧?
一想到这里,她脑子又忍不住冒出些奇怪的画面,整个人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一厅。
倒头铺在枕头上,结果枕头上也是他身上独有的雪霜松木香。
刚才没发现,现在静下心来,整个鼻尖充斥的全是这种味道。
包裹着她,纠缠着她,挥之不去。
后来她又接受现实了,宽慰自己,这些小事应该不是他,从两人重逢开始,他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也懂得避嫌,可能是别人帮忙的。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想起刚才看见的抓伤,聂行烟想了想,还是帮他处理一下,算是聊表歉意。
刚才收拾衣物的时候看见柜子旁边有小型的医疗箱,里面棉签碘伏都有。
看见她下楼,凌东言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泡好了?”
“那个......你有事吗?”她的脸和脖子有些泛红,双手背在身后,欲言又止。
凌东言正要出门,看她吞吞吐吐的,直接停下来。
“没事。”
他知道聂行烟一直在逃避,也一直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她的防备心很重,这种时候,他不会主动出击,得让她自己开口说。
等待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有耐心了。
“那、那......”她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扭着,在和自己做斗争。
凌东言一直站着等她继续说。
聂行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在他这又吃又喝的,她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凌东言声音一暗,“这是在关心我吗?”
聂行烟心跳慢了一拍,“又是出血又是淋雨的,我怕你伤口发炎。”她提了提手里的医疗箱。
感觉自己的心跳一天天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万一凌东言觉得她多余提这个事呢?
凌东言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她准备转身上楼。
他果然是觉得自己多事。
结果一下秒,凌动言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拦住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先洗个澡你再帮我处理。”
凌东言像是怕她突然反悔,语气急促。
何止是急促,在聂行烟看不见的地方,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聂行烟指了指少发,“不用洗,也别沾水,你先去那里坐着吧,我很快。”
“好,我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凌东言大长腿不会骗人,直接跨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姿态挺拔坐着一动不动,聂行烟看了却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有点像听话到过分求摸头表扬的小狗。
当然,聂行烟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她打开医疗箱,拿出碘伏看了下保质日期,看见日期很新,才放心拧开瓶盖。
和她想的一样,细看有些伤口已经被雨水泡肿了,甚至有发炎的迹象,她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又仔细的涂遍每一个伤口。
“嘶......”凌东言叫了一下。
聂行烟马上停手,“我弄疼你了?”

凌东言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
“烟烟......”
他嘴里反反复复叫她的名字,边叫边吻。
似乎在一遍遍确认,自己身边的她是真实存在的。
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凌东言低着头埋在她脖颈上吮咬带吸,似乎要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聂行烟几次想推开他,无奈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一动,他箍得越紧。
“别离开我。”
凌东言小声呢喃,竟突然睁开眼。
好看的双眸跟浸过水一样,润润的。
乍然看去又像是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冷冽的面容连带着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好像他真的被谁抛弃过一样。
“你喝醉了。”
聂行烟只当他在说胡话。
清香甜美的滋味他一刻也不愿浪费,聂行烟话音刚落,柔软的唇就再度被贴紧。
聂行烟被亲的混混沌沌,全程被他带着,毫无自救之力。
她想躲,可浑身酥软。
她想逃,凌东言步步紧逼。
他吞咽着她全部的理智,叫嚣着占有。
外面雷声阵阵,客厅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咔嚓!”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她透过反射的镜子,看到了自己。
五年前的那晚,好像也是这样。
那凌东言,会是以前的凌东言吗?
肯定不是了,她也早就被仇恨这把利剑劈得面目全非了。
可是她今天,竟然又再一次陷了进去。
“不可以!”
她倏然清醒,所有理智瞬间回笼,用力猛地一把推开凌东言。
她的嘴唇已经被吻肿了,水光潋滟脸色通红,脸上更添了几分粉嫩。
凌东言像是一点都不以外,他苦笑一声,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声音沉沉地:“烟烟,你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
说完低下头自嘲一声,“是了,你一向就是这样,每次我醒来,你都不在......”
他像是在说醉话。
“但是,我今天不想让你走了。”
他竟然又再度骑身上来,“我自己的梦,自然要自己来决定!”
不等她反应,凌东言重新把她拉进怀里,这一次没有亲,而是紧紧抱着。
聂行烟确定他是喝醉了。
急促剧烈的心跳倒是慢慢地开始平稳了些。
渐渐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凌东言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聂行烟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
沙发再大,两个成年人侧躺也有点挤,聂行烟见他很久没有动作,慢慢抬头。
聂行烟静静地看着他。
他睡相也很好,宽阔的额头,浓烈的眉毛根根分明,睫毛比女生的还长,鼻如悬胆,右边鼻翼上长了颗痣。
之前有痣吗?她好像没注意过。
她的手不自觉的在他的唇上轻描轮廓,想起刚才两人忘我的亲吻,她的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明天,他会忘记吧?
喝酒喝到断片,能想起来什么?
就当是一场梦。
只不过,聂行烟想,他吻技怎么这么老练?
她是完全被带着走的那个。
刚才动作太大,凌东言的衬衫都被她拽掉了几颗扣子,敞开露出胸肌。
和五年前精瘦的模样不同,他的胸肌也练得恰到好处,摸起来手感硬实。
聂行烟感觉自己像变态,趁着别人睡觉占人便宜。
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她有点口干舌燥,觉得嘴里都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客厅里温度适宜,也不用担心他会感冒,聂行烟也去厨房接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全喝了,心里头的燥热才感觉稍稍消退了些。
她走得急,直接跨过他的大长腿,想就近上楼梯,着急忙慌的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刺啦一下发出响声。
她以为是凌东言的手机掉了,想了想还是先捡起来再说。
没想到捡起来一看,是个文件袋。
事关别人的隐私,说不定还是商业机密,本来她是想直接放回原处的,偏偏文件袋里的东西滑出来。
露出了淮北街几个字。
聂行烟美眸一凝,身形顿了顿。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卧躺在沙发上的凌东言,早就已经睡死过去了。
凌东言跟淮北街有什么关系?
脑中电光火石间全是她去凌家闹事的画面。
现在想起来,她刚到凌家不久,凌东言就到了。
这是巧合,还是本来就跟他有关?
想到之前在金帝斯他说的话,聂行烟越想越不对劲。
打开看看,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
看一看没关系吧?
她轻手轻脚抽出文件,快速扫过一页,浑身血液就在一刹那间凝固。
“淮北街收购计划书”几个大字戳得她眼睛心里一阵疼。
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凌东言了,一张一张快速翻页,直到看见最后的红戳和凌东言的签名。
凌字龙飞凤舞,她刚刚才见过。
不会有错。
聂行烟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差点站不住。
此刻她真的很想摇醒凌东言,想亲口问一问,这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老天爷要跟她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她以为的罪魁祸首只是别人的白手套,而她以为的救命稻草才是推她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如果,今天她没有发现这个,凌东言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看笑话!
更可笑的是她就像个大傻缺一样,还以为凌东言的几句三言两语的醉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原来她不信,如今她被现实狠狠打脸,她信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把这个计划书从头到尾拍了一份,连带后面的红戳公章也拍了一份。
做好这些,她将文件重新塞回去,原样放好,当作从来没看过。
聂行烟使劲擦了擦红唇,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暧昧旖旎的感觉擦掉。
又忍不住呸了一声,亏她刚才还主动献吻,现在只想一巴掌捶死自己。
自己脑子抽了才被狗男人的醉话甜言蜜语所诱惑!
还差点擦枪走火!
这里是不能住了,免得她忍不住一刀把凌东言砍死。

“千算万算,她又哪里知道,泛海又是一个靠不住的。”
说到泛海,凌东言便不由自主会想到了秦澈,眸子瞬间冷了几分,“说重点。”
男人之间也会暗自较劲。
就算凌东言不说,慕远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又点开iPad往下划,“三哥你看,这两年,泛海的董事长和你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东言的眼风扫过来无声警告。
嗨,他就是想皮一下,马上改口,“和凌建福两个人,经常出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而且基本都是输......”
上面全是高清照片,凌建福出入赌场的照片赫然在列。
大红大绿的霓虹灯招牌,让人想忽略都难。
“更有意思的在这里。”
慕远嘴角微勾,净是嘲讽。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在沙发的另一侧拿过一个纸皮袋子,稀里哗啦倒出一堆照片。
凌东言随手挑出一张,眯着眸子扫了一眼。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怼脸照一张比一张清晰,牌桌上的筹码叠在正前方。”
他看一张,慕远贴心的解说一张。
看筹码,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赌怡情,输赢都在八位数上下。
看他把手里的照片甩出去,慕远继续道:“赌场周围的人全都是糊的,只有凌董事长的面孔清晰可见。”
“偷拍这么高清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内外勾结,看来偷拍目标很明确。”凌东言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慕远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和泛海的老总也就是秦澈的爹一起去的,泛海那边隐身,让他当挡箭牌。”
慕远叹气:“他跟兄弟心连心,兄弟跟他玩脑筋。这照片,恐怕凌董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兄弟透露的。”
“这才是真正的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啊!”
关于三哥和他爸的恩怨,慕远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其实要让建福珠宝不好过,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偏偏三哥选了最扎人心,最狠戾的方式。
只要这些照片往外一发,加上建福珠宝那难看至极的财务报表,凌家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不光如此,凌东言也姓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只会让人认为他是疯子。
说不定还会连累优行在海外的股价大跌。
这损失,慕远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肉疼。
“照片先留着,对于赌徒来说,有一就有二,他不会就此罢手。”
低调奢华的室内,光线晦明晦暗,他犹如下凡索命的天神,轻而易举就能夺人生死。
眼中的戾气亦无需隐藏。
慕远觉得周遭温度都低了几度,但是他还是想再劝劝他,“三哥,你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点?”
作为凌东言多年的好兄弟,两人一起在商海浮沉拼杀多年,他又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谋定而后动,三哥这是想一击必杀!
对付他们自然要打蛇打七寸。
凌东言眸光晦暗,已然有了杀意,“他们不是合起伙来欺负烟烟吗?那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淮北街怎么到他们手里的,我就让他们怎么还回来。”
那天聂行烟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隐忍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他每次想起心都要碎了。
他赚那么多钱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肆无忌惮地活着吗?
损失点钱算什么,只要烟烟开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慕远也深知凌东言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
既然三哥都发话了,那就一个字,干呗!
“淮北街现在对外宣称是在泛海手里,不过我看他们就算是想拆,恐怕也没那个钱了。”
更何况还和赌字连在一起。
什么市场行情不好,投资决策失误,统统都是屁话。
人一旦沾染上了赌博,神仙难救。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钱的大老板,说好听点是小赌怡情,专人专房伺候到位,让他们能感受到一掷千金的快意。
赢了想赢得更多,输了想追本,结果越输越多,永无回头之日。
难怪能结成亲家,输成难兄难弟了。
“坊间盛传的淮北街被泛海收购都是烟雾弹,泛海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又怎么可能付得起那么大一笔拆迁费。”
“不过是三角债倒买倒卖,往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再找个怨种买家接盘罢了。”
两人说话的空隙,半瓶酒都让凌东言喝完了,俊脸上已然沾染了些薄红。
“再让他们蹦跶几天。”
姜君眉算计了一辈子,又怎么会想到,她以为卖了几个亿的淮北街,被她的赌鬼老公当成抵债的给抵了。
慕远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嫂子这回闹得挺及时,让凌家那边都以为自己卖了个香饽饽,省了我们不少宣传费。”
慕远嘴快直接背地里叫聂行烟嫂子了,越叫越顺溜。
果然就见凌东言嘴角微翘,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住了,“别乱叫。”
“至少现在还没到时候。”
跟他做兄弟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凌东言心里在想什么,慕远做了个掌心朝太阳穴的手势,“三哥放心。”
两人事情谈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一瓶酒也已经见了底。
凌东言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
瓢泼大雨顺着屋檐急骤而下,时不时还炸出几声闷雷。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停。
“你没喝酒,送我回‘熙府’。”凌东言今天喝得有点多,意识越来越模糊。
熙府就是海景大平层。
“你刚才不是说不回吗?”
隔壁不远还有凌东言的房产,随便找一个睡一觉不行吗?
凌东言感觉今天这酒的后劲很大,往常三瓶都不会醉的他,今天只喝了一瓶就感觉头重脚轻了。
心底隐约觉得不正常。
一旁的慕远又开始叨叨了。
“三哥,我最近没惹祸,也没得罪你,大雨天的你不用这么整我吧?”
熙府在城东,来回一趟开车得大半个小时,而且这下雨天说不定堵车能堵到崩溃。
凌东言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拇指食指交叠捏着眉心,吐出一口酒气,“烟烟怕打雷,我得回去陪她。”
......

聂行烟伤心得很,根本就没发觉他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抽了抽鼻子,一听他问话,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哽咽中带着哭腔,“凌东言,我是不是很差劲,我什么都办不好。”
她气得要命去凌家也就只掀了个桌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想要讲狠,结果只能无能狂怒。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的委屈又卷土重来,哭得更伤心了,“我连和爸爸最后的回忆都守不住......”
泪水混着雨水交织滚落,她再一次在雨中放声痛哭。
这是两人重逢一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像之前生疏冷漠的一口一个凌先生。
她蜷缩着坐在台阶上,凌东言半蹲在地上昂望着她。
“你很棒,你爸爸肯定知道的。”掏出手帕给她,他非常认真地回答。
这是他一直认为的。
反正雨下大了,身上湿了,他干脆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也没有劝她别哭,只是任由她发泄,然后陪在她身边。
可能是自己哭久了产生了幻觉,她接过手帕的时候,竟然从凌东言一向冷冽的眸子里看到了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反正她也不在乎了。
哭出来好受了许多。
她抽泣了两声,打消脑子突然冒出的可笑念头,用帕子使劲揉了揉鼻子,鼻音很重,“今天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一个人在这里哭了大半天,委屈不甘发泄出来以后好多了。
现在再想,发现自己真是太冲动了,就这么一个人莽撞地去了凌家,还好他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雨越下越大,她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凌东言打着的伞往她坐着的方向偏了偏,“饿不饿?”
风急雨骤伞根本就遮不住两人,何况现在重心全在聂行烟那边,凌东言半边身子湿透了。
从早上吵到现在,她滴水未进,精力耗费极大,现在哭过几场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疲乏又饿。
她没有回答,肚子里的五脏庙先忍不住咕噜咕噜抗议了起来。
“有点。”哭太久了,鼻涕泡都出来了。
她赶紧偏头去擦,丢死人了,怎么每次在凌东言面前她总是这么掉链子......
凌东言极为自然地接过她用过的手帕,一点也不嫌弃,直接塞进西装裤兜里。
然后她伸手,“那走吧,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请我吃顿饭。”
他说得大言不惭,聂行烟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她没动,凌东言眉头微挑,“刚才你不是说欠我一次人情?怎么,刚说完就想耍赖,就口头谢一谢?”
听他这么一解释,她觉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在酒店她也是一声不吭吃完就跑,今天又被逮个正着。
聂行烟脸颊微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索性闭嘴。
站起来后,她感觉头有点晕,晃了一下,凌东言极快的轻搂住她的腰,“没事吧?”
她摇摇头,冷风一吹,身上有点冷。
腰间冰冷的皮肤被炽热的掌心温度熨烫,见她站稳,又很快松开。
“谢谢。”耳边雨声风声呼啸,聂行烟一口气还没顺上来,眼前有无数个光圈跟水波纹一样扩散,接着开始晃荡。
她还来不及说话,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
刘虹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短短两天不到,她就已经见过这女生两次,而且都是在对方昏迷的情况下。
昨天是被下了迷药要她来打针,今天是淋雨突发高烧要她来治病。
作为凌东言的私人医生,平常是一个月见不到一次,回国了倒好,天天见,开给她的高薪总算是物超所值了。
“凌总,聂小姐这是伤心过度导致的躯体化反应,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
刘虹看凌东言神情严肃,眼里的担忧只差明牌了。
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主要是她又在生理期,抵抗力更弱,心绪波动太大,身体就会吃不消。”
又开了一些退烧药和叮嘱注意事项后,刘虹就先走了。
凌东言坐在床边,重新给她掖好被子。
聂行烟眉头一直拧着,睡得不安稳。
她眼窝下面一片乌青,眼尾通红,哭得太狠,梦里都时不时地抽泣几下。
一定很委屈吧?
凌东言温柔缱绻的眸子弥漫出一丝狠绝,“那些让你哭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保证。”
这些年,凌建福的生活倒是过得挺惬意,小三私生女热炕头,把如何发家的恩人忘得一干二净。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的指腹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抚,“烟烟,我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哭。”
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聂行烟是被饿醒的。
她睡在一张起码有三米宽的大床上,衣服已经换过了,又渴又饿,额头上还贴着散热贴。
一打开门,是个宽阔的半人高的玻璃走廊,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正对着京北市最著名的地标双子塔。
夜晚灯光璀璨,沿海边的摩天大楼通火通明,照得整个海面都映照出五颜六色的美景。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游轮缓缓驶过,双子塔上的巨型LED大屏显示着I love京北,既震撼又浪漫,海面微澜,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房间右手边就是楼梯。
她顺着旋转楼梯而下,看见开放式厨房内,背对她站着一个人。
不用看正面,光是看背影,她就认出了凌东言。
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握着汤勺,正不停地在锅里荡着滚粥,手腕上的名表被水汽沾上也毫不在意。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白衬衫收腰束进西装裤内,劲瘦的腰身更显修长。
宽肩窄背,两肩的肌肉清晰可见,衬衫长袖被卷到手肘,小臂线条结实,抬手的时候,脊背线条明朗,很勾人。
姿势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倏然想起昨天,两人重逢之时,他围着浴巾半裸着的画面。
穿上衣服的他完全诠释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句话。
聂行烟拍了自己两下,觉得自己真有病,竟然对凌东言起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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