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聚会那晚,你喝醉了缠着我不放……我没忍住,偷偷吻了你的发梢和耳朵。”
“大学时帮你换床单,不是因为饮料洒了,而是因为你就在我身旁,我无法自持。”
“......其实这些年,每个晚上我都在想你。”
“我本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但现在你都知道了。”
幸好娄淮关了手机灯,不然此刻我的表情一定会暴露内心的动摇。
我故作厌恶地回应:“真是让人作呕。”
娄淮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要是你真觉得恶心,为什么要装作没事发生继续和我做朋友?”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牢牢锁定着我。
“......我只是不忍心失去和你这么多年的友情,并不意味着我能接受。”
“好,那我换个问题。”
他的掌心轻轻贴上我的面庞,温柔得令人心碎。
“阿禾,此刻的泪水,又该如何解释?”
我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护士突然来电,说阿姨突然陷入了昏迷。
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下楼。
因为——我不敢让他一个人在雨夜开车。
一路有惊无险,到医院时我已经腿软。
阿姨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但人就是不醒。
护士说我们来之前她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好像是什么合。”
我怔在原地。
她竟然是在叫我的名字?
娄淮和主治医生在走廊深处交谈,神情凝重。
我轻轻推开病房门,一步步挪到床边。
露在被子外的手苍白瘦弱。
它曾温柔地抚过我的头发,拍过我的肩膀,最后冰冷地垂在白布下。
此刻,它至少还是温暖的。
“阿姨,”我握住她的手,慢慢跪在床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