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只是……”
“只是缺个精于机关之人？”荀尧接过话头，“明日申时，我在上林苑试射新弩，姑娘可愿同往？”
残阳将两人身影拉长，宫墙上新发的藤蔓悄悄缠住了鸱吻。
秋狝大典上，一只信鸽扑棱棱坠入猎场。刘盈拆开鸽足铜管，面色骤寒：“匈奴右贤王联兵月氏，破狄道，陇西告急！”
帐中诸将争执不下。周亚夫主张出兵：“臣愿领北军五万，直捣单于庭！”
老将灌婴摇头：“月氏骑兵来去如风，深入大漠恐中埋伏。”
“何须深入？”荀尧忽然开口，“臣请于陇西筑‘霹雳堡’，以火药守城，弩机退敌。”
十日后，荀尧与陈枝并辔疾驰在陇西官道。远处烽燧狼烟冲天，枝握紧袖中火折：“你当真要在城头引燃火药？稍有不慎……”
“所以需要陈博士的‘飞鸢’。”荀尧扬鞭指向天际，“用你改良的滑翔机关，将火药投入敌阵，可好？”
暮色中，陈枝望着他坚毅的侧脸，忽然想起三年前渭水河畔的筒车草图。那时他画下的，原是一条护国长龙。
狄道城头，匈奴人的牛角号撕破夜空。右贤王赤膊立于战车，用生硬汉话叫嚣：“汉人只会龟缩……”
话音未落，百只竹制飞鸢掠城而出。枝立于望楼，手中令旗挥下：“放！”
飞鸢腹部的火绳同时点燃，夜空炸开流火万千。坠入敌营的瞬间，裹着火药的陶罐轰然爆裂，烈焰吞没了匈奴战马。
“汉军威武！”城头爆发出震天欢呼。荀尧却紧握枝的手：“还有第二波。”
三百架改良秦弩齐发，箭矢拖着燃烧的麻絮，将草原照成白昼。右贤王仓皇北逃时，不会知道那些“天火”的秘方，源自一对男女在尚食监熬糊的豆羹。
凯旋那日，长安万人空巷。刘盈亲手将虎符交给荀尧：“朕欲设军器监，卿可愿执掌？”
荀尧却退后三步，伏地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