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浅……这匀称……后生,你莫不是墨家传人?”
荀尧趁机献上更惊人的发明——以竹筒制成的“点播器”。他在田间示范:竹筒底部凿孔,每摇一次便落三粒种,株距整齐如尺量。围观的老农抓起一把粟种,浑浊的眼里泛着泪光:“这般种法,一亩能多收一斛啊!”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第五日黄昏,一驾驷马安车停在了荀家篱笆外。
长安东市的喧嚣扑面而来。荀尧蹲在布肆前,指尖摩挲着粗麻的纹理。商贩操着浓重的齐地口音叫卖:“上好的河内葛布,三铢一尺!”
“老丈,这布浸过几次水就发硬,不如荨麻布耐用。”荀尧故意高声说。
布贩瞪起眼:“竖子懂什么!荨麻布扎人,贵人……”
“贵人自然要穿丝绸。”荀尧晃了晃钱袋,“可我听说太后要铸铁器官营,到时候连针都得登记,谁还买得起新衣?”
布贩脸色骤变,四周偷听的游侠互相使眼色。不过半日,铁器管制的流言已传遍九市。次日,铁匠铺的铜釜价格翻了三倍,市井间怨声载道。
荀尧躲在酒肆二楼,看着巡街的缇骑匆匆而过。他知道这招险棋奏效了——少府陈平最忌民间动荡,必会暂缓吕雉的改制。果然,三日后未央宫传出诏令:“农器仍许私铸。”
“小郎君好手段。”身后忽然传来沙哑的笑声。荀尧回头,见一疤面男子倚着凭几,手中把玩着玉韘,“借市井之力撼动庙堂,可是张子房教你的?”
荀尧心头剧震。此人竟是张良之子张辟疆!
荀尧站在长安东市的街角,手中攥着一枚铜钱,目光却落在远处巍峨的未央宫。宫墙高耸,飞檐斗拱在夕阳下泛着金光,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他知道,想要改变历史,必须进入那座宫殿。而他的机会,就在眼前。
“荀家小子,你这豆腐真是神仙赐的?”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