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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鲸弘接过绢帕擦手,厌恶的扔在她脚边。凤赢宸紧咬牙关,指甲被扣进血肉,见跪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悔悟,不用等傅鲸弘发话,旁边的侍卫就直接用脚踢了过去。巨大的雷声掩盖了骨头与石碑碰撞的声音。
主角:凤赢宸傅鲸弘 更新:2022-09-10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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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赢宸傅鲸弘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丞相的千层套路》,由网络作家“傅鲸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鲸弘接过绢帕擦手,厌恶的扔在她脚边。凤赢宸紧咬牙关,指甲被扣进血肉,见跪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悔悟,不用等傅鲸弘发话,旁边的侍卫就直接用脚踢了过去。巨大的雷声掩盖了骨头与石碑碰撞的声音。
树林深处,电闪雷鸣,阴森的让人可怖。
雨水打在凤赢宸瘦骨嶙峋的背上,格外的疼,可这都没有眼前的男人让她心碎。
“凤赢宸,今日是本相妻子的头七,你就好好的给我跪在这里,赎罪。”
凤赢宸不停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心寒。
眼睛被雨水冲刷的睁不开,视线模糊不清,依稀可以看到男人那张阴寒的脸,依旧是那么的好看,陌上人如玉,一如当初。
“傅鲸弘,我有什么罪?沈韵儿又算是你哪门子的妻子?”
傅鲸弘本就狠戾的脸听到这话愈发恐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后一拽。
男人的力气之大,发根与头皮剥离的疼感,让她几欲说不出话来。
“我爱她,而你没资格提韵儿的名字。”
耳边传来的那句话,让凤赢宸眼眶一热,泪水很快被雨水冲刷。
傅鲸弘接过绢帕擦手,厌恶的扔在她脚边。
凤赢宸紧咬牙关,指甲被扣进血肉,见跪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悔悟,不用等傅鲸弘发话,旁边的侍卫就直接用脚踢了过去。
巨大的雷声掩盖了骨头与石碑碰撞的声音。
凤赢宸双手撑在泥地。腿间传来的痛感让她仿佛碎裂一般,她就像一只狗一样俯趴在地上,双眼瞪大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到底何罪之有?
一道白光闪过,照亮了她面前的那块墓碑,字迹是她无比熟悉,正是她的未婚夫傅鲸弘所刻。
——爱妻之墓,沈歆儿。
呵呵,真是好有本事,一个外室生养的女子,抢了她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宰相夫人。
“我那个好妹妹……真是死也瞑目了……哈哈,姐夫变成了自己的夫君……”
“凤赢宸,你简直是无耻之极,你现在居然还在说这种话!要不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的下药,韵儿她为了成全你,不然又怎么会半夜离家出走出现意外掉落护城河!”
“我没有下药……”凤赢宸语言显得格外苍白,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男人都不会相信她。
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在第一眼见到傅鲸弘时就心动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会温柔的喂她吃着她最爱的芙蓉糕。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样了呢……
好似,所有的改变,都是从沈韵儿的出现,发生了变化……
可明明是沈韵儿自己离家出走,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狡辩。”傅鲸弘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凤赢宸笑了,被打的脸越发的涨痛,也不在意。
世人都说将军府的大小姐嚣张跋扈,庶出的二小姐性情温顺乖巧,惹人怜爱。
而大小姐每次都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负那个无辜的二小姐,欺辱到尘埃。
可谁又知道,这于她而言本就是平白无故的污名。
原来,堂堂的宰相傅鲸弘也难逃俗世。
“真是好笑,傅鲸弘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她成全什么,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认为我凤赢宸需要她的 成全?”
“凤赢宸,本相从一开始就说过于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一切都是你自己自相情愿,恬不知耻,若是早知道会因为你而害死韵儿……”说什么都晚了,傅鲸弘捏着拳头,克制自己不把凤赢宸给杀了血祭,冷硬道:“你就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守灵,不然本相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凤赢宸只能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的离开在她的视线内。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凤赢宸觉得自己要被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恐怕在傅鲸弘眼里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夜晚林子里越发阴森,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人气,只有风吹动树枝“沙沙”的作响声。
雷雨声越发大了起来,凤赢宸抱着手臂,身子越发冷寒,与她作伴的只要那具被水泡的认不清模样的尸体。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高高堆起来的坟包,闹中浮现的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里面埋着的人真的是沈韵儿么?
凤赢宸犹豫的盯着,她不相信,像沈韵儿那种攻于心计,白莲花一样的女人会就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掉落护城河死掉了。
不,这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凤赢宸拖着那双受伤的腿,爬到坟包边,用双手扒着被雨水打湿的泥土,手指都被抠出血了。
鲜血不断涌出,然后又被雨水冲刷,手痛到不像是自己的。
良久,名贵的沉香木才堪堪露出来,凤赢宸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棺材盖往一旁边推……
凤赢宸不在乎用了什么名贵的陪葬。
但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肿得庞大的女尸,穿着正红色的嫁衣,发也挽了起来,眉间点上了朱砂。
凤冠霞帔,真的用情至深。
右手上带着蓝色的琉璃手镯,是傅鲸弘曾经送给她的。
凤赢宸摸了摸脸上的雨水,扒开那一层层的布料。
没有!没有!
这个妹妹,她照顾的很是用心,在沈韵儿的腰上是有块胎记的,因为不算小,当初沈韵儿还向她抱怨过,说羡慕她的皮肤洁白无瑕,所以她记得尤为清楚。
可是现在,这个尸体上并没有!
沈韵儿没有死,这一具尸体根本就并不是沈韵儿!
凤赢宸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昭然释放,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她怀着绝处逢生的心情一跛一拐的下了山。
凤赢宸抬起抖得不成样的手敲响了黎家的大门,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敲门声都被掩盖住。
“扣扣扣”
“有没有人啊!傅鲸弘。”
等了许久,她喊得嗓子快撕裂门房才听到,连忙禀告。
门被打开,傅鲸弘暮地掐上女人的脖子,声音像是冰刃一刀刀剐着她的身体:“凤赢宸,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这只手就像直击她的心口,把她爱着傅鲸弘的心掐的粉碎。
“傅鲸弘,傅鲸弘……”凤赢宸疯狂的拍打着那只用力青筋暴起的手,费力开口:“沈韵儿……没死。”
傅鲸弘一愣,手中的力道微松,这才让凤赢宸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连忙继续说道:“沈韵儿她腰上有处胎记,咳咳……可是那具尸体上没有……”
嗓子如火烧一般,声音也嘶哑到不行,呵呵……在晚一点,她怕是连都没命在了吧。
“韵儿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
傅鲸弘一直以为凤赢宸只是野蛮任性,可没想到狠毒至极。
凤赢宸看向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在这样一个黑夜显得微亮,她的眼睛生的极美,眨眼时流光溢彩。
“你仅仅是凭一个手镯就认定那个人是沈韵儿,你难道不觉得草率么?如果她没死呢,至少你的“爱妻”之墓里面躺着的尸体不是沈韵儿!”
凤赢宸坐马车上了山,此时雨已经停了。
傅鲸弘选的是是一处风水宝地,还没走近,就能看到,泥土也已经被翻开的到处都是,棺材露在外面。
“你居然敢让韵儿这样子。”傅鲸弘用力拽着沈妙。
沈韵儿摇头,哭诉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
孩子被她抱的不舒服,开始嗷嗷大哭,令凤赢宸心生生揪疼。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还给我。”
傅鲸弘冷声开口道:“把孩子留下来,本相就不追究你越狱之罪,而你欠韵儿的,也能一笔勾销掉。”
悲哀到极点,凤赢宸一滴泪都掉不下来,干涸到了极致。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被傅鲸弘这样生生的分离,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沈韵儿低着头,抱着孩子颤颤巍巍的揪住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凤赢宸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侍女的拦截,扑过去,想把孩子给抢回来。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可惜还没能碰到沈韵儿的一块衣角,就被傅鲸弘擒住了手腕,狠狠的甩在地。
“凤赢宸,你要是再胡闹,就给我滚回牢里。”
男人一阵诧异。
那个女人,怎么如此的瘦小了?
“沈韵儿,我认输,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好不好!”凤赢宸伸手,想触摸襁褓里哭闹孩子,可被丫鬟们紧紧的拖住,被迫跪倒在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离明明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他!”沈韵儿满脸悲愤,贴紧小孩哭闹的小脸,使劲摇头。
说完,便往内室里匆匆走去,像生怕怀中的孩子被人抢走。
凤赢宸好恨,她再一次的眼睁睁看着孩子离她而去,却无能为力。
“傅鲸弘,我错了,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在这里好好祝福你跟沈韵儿,百年好合,”
“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今后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凤赢宸眼神哀求。
明明一切都是凤赢宸错了,面前的女人在祝他和韵儿和和美美,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刺眼。
凤赢宸一个劲的向他磕头求情,傅鲸弘心烦意乱,朝女人肚子上狠狠踹了上去:“闭嘴,我告诉你不要敬酒吃罚酒,”
最后凤赢宸被侍卫连拖带拽的赶出了黎府,被路人指指点点。
她毫不在意,望着那块牌匾,只想着她该如何才能见到她的孩子。
次日,凤赢宸看到贴的告示,想起曾经在一个老婆婆那里学到过的易容术。
她如愿以偿的混了进去。
“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如果早找到你的话,小少爷也不会饿的这样瘦小。”管事嬷嬷一脸满意。
凤赢宸看着正在她怀中乐此不疲喝着奶的孩子,目光怜爱:“我一定会好好喂养小少爷的。”
“这就好,过几日大人娶沈家二小姐过门,省的大人分心。”
凤赢宸一愣,压制住心中浮起不该有的酸涩。
原来,他们要大婚了呢。
大婚当日,黎府敲锣打鼓,迎娶新妇。
这一桩婚事办的极为盛大,十里红妆,就连太子也亲自上门祝贺。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拜堂之时,新娘子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踉跄倒地。
红盖头落地,露出青白的脸。
沈韵儿揪着衣襟,哭道;“厉哥哥,我心口好痛,我喘不过气来了……”
说完猛地深吸一口气,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府医急匆匆赶来,为沈韵儿诊治。
“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傅鲸弘守在床边,忧心道。
“大人,尊夫人这是心绞痛,想必是之前落下了病根,任何名贵大补药都没有至亲的紫何车来的见效。”
紫何车乃,新鲜的胎盘。
傅鲸弘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府医道:“情绪不要大起大落,慢慢调养着,兴许会有好转的迹象。”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怎样才能彻底治愈。”
“到是有个法子……就是……太过残忍……且这个药引实在是难寻……”
傅鲸弘不耐烦:“说!”
府医小心的看了眼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惶恐道:“就是至亲人的心头肉……唉,这怎么可能啊。”
总不能用自己亲生父母的吧,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傅鲸弘呼吸一滞,一室寂静。
“姐妹所生的孩子,可行么?”
“自然。”
凤赢宸抱着孩子,想着该怎么带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就要出大门之时,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凤赢宸以为易容被发现,慌张的抱紧孩子。
如果这一次她又给赶了出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诚惶诚恐来到布置喜庆的婚房,就看见傅鲸弘指着她怀中的孩子,冲旁边一个陌生男人说道:“那个孩子就是药引,拿去吧。”
凤赢宸一个咯瞪,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意思?
府医面露不忍,“这个不急,卑职我还有其他的药材需要准备。”
“快点。”傅鲸弘不耐烦,摆手让他们退下。
凤赢宸连忙追了上去,焦急拉住刚刚的那个陌生男人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药引又是什么,这个跟小少爷有什么关系?”
府医也没隐瞒,如实告诉,让她好好照顾小少爷最后一程。
凤赢宸知道“药引”真相后,脑子嗡嗡作响,她没有想到傅鲸弘居然能狠心至此,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到底怎么才能下的去这个手!
她垂眸,看着怀中正吹着小泡泡睡得香甜的孩子
她亲了亲,离儿,娘亲不会让你死的!
既然要至亲之人的紫何车,那她只要找到刚生产完的妇人……
凤赢宸不敢动静太大,只能乘着夜色没人能注意到她的时候去寻找,只有三天,这是她仅剩的为离儿争取到的生机。
终于在最后一天,她找到了一个偏僻山庄里的妇人,正在生产。
一声啼哭声响,让敲门的凤赢宸眼睛亮了亮。
“叨扰了。”
等了许久,门打开。
一脸憨厚的中年男人面露不解,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三分了。
这个狼狈大汗淋漓的妇人,所谓何事。
“请进,贱内正在生产,不便招待。”
凤赢宸还是那副乔装易容后的打扮,头发梳成一个鬓,穿着也灰扑扑。
屋内,油灯昏暗。
“是有一事想麻烦贵夫人……紫河车能不能给我……”凤赢宸坐在凳子上,有些犹疑说出自己的请求。
“是贵府的夫人需要?”
民间是有这么一处传闻,说是吃了胎盘和脐带血,能够让女子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
可作为男子,却觉得这简直是恶心
所以李四听到这话,才会第一时间这样问。
她点头。
“这件事,我得跟贱内商量下,毕竟这东西实在是血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赢宸如做针毡。
李四再次回来,已是寅时。
谢过二人后,凤赢宸怀中揣着被布包裹起来的紫河车,因为这一所处偏僻,需得爬过一座高山。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黎府。
推开门,摇篮中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紫河车滚落,凤赢宸整个人跌倒在地。
不,不会的,那个男人说了,辰时药效才能发挥到极致。
她将怀中的东西藏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路问过去。
“你知道小少爷去哪里了么?”凤赢宸眼神一亮,连忙拉住来人
心中不断祈祷,好在她得到的回答是离儿还活着。
一周过去,府内的布置依旧喜庆,凤赢宸奔走在偌大的黎府内。
“站住。”
行至正房,凤赢宸被门口看守的侍卫给拦住了下来,她拼命挣扎着。
远远的望过去,看到的那一幕让她万念俱灰。
她的离儿正被一把尖锐的刀对着,正朝心口方向刺去。
“不要!”
门外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屋内的傅鲸弘,眉间划过一丝不解,他怎么好似听到了凤赢宸那个女人的声音?
“大人,这个奶娘要闯进去。”
傅鲸弘目光扫向平平无奇的女人,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府上什么时候招了这样一个奶娘?刚才就是她在门外吵闹?
凤赢宸因为这几天的奔走,身上早已经脏乱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个模样,凑近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人,打发了便是。”说完转身便要进房内。
“傅鲸弘,是不是只要至亲的紫何车也可以?”这个声音凤赢宸没有半点改变,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下去。
她在来的路上大脑急速运转,府医说的话,让她有一丝破绽可钻……
“离儿出生时,我将紫河车留了下来,你看。”
当时傅鲸弘为了抢小离,只想看到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其他的完全没有在意,所以她话里的真假还真分辨不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满是憎恶:“是,凤赢宸,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你的紫河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夺走了凤赢宸全部的希望。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了离儿的命啊!
“黎大人,我认命了……”凤赢宸一脸木然,请求道:“但求在你看在我十月怀胎的份上,可不可以让我再带带离儿……”
傅鲸弘挥手,屋内的孩子被人抱了出来。
凤赢宸轻柔摸着孩子眉眼嘴鼻,哽咽道:“曾经啊,我总是在想,以后我跟厉哥哥成亲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会长的像你还是我,其实我是希望能像厉哥哥的,厉哥哥长的这般好看,眉眼都像,若是文武双全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离儿……光只有我在乎有什么用……是我这个娘不中用,保护不了我的孩子……”
骤然间,凤赢宸手摸上发鬓旁的银簪,抵在孩子细小的脖子上。
傅鲸弘心一突,高声喝到:“你要干什么?”
凤赢宸赤红着双眸,握住簪子的手微微颤抖:“我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与其让你杀死他给沈韵儿做药还不如我自己先了结他的性命!”
傅鲸弘看着她发抖的手,漫不经心的笑了:“当初,要是本相给你灌下打胎药,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话,只不过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的区别,凤赢宸你有必要这样么?”
“傅鲸弘,你这还是人说的话么?”凤赢宸被这一顿话气的浑身抖动,心中溢满剧烈的恨意,简直是无耻。
“我就算是自己杀了他,也绝不便宜你跟沈韵儿。”
锋利的尖头划破细嫩的皮肉,带出鲜红的血珠,孩子疼痛的大哭。
傅鲸弘被她眼中扑面而来的恨意击的身子一僵,那是不曾有过的陌生。
“你不敢的。”
傅鲸弘淡薄一笑,看着女人一直颤抖不停的手,那根发簪也快握不住,要掉下来的模样。
“傅鲸弘,你舍得为什么我就不敢,反正他怎么都是死,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找我这样的娘亲了……”
凤赢宸眷恋的看了眼手中的孩子,举起簪子,强撑着一口气往下。
“瞪”一颗小石被侍从弹过来,打在她手腕上,簪子掉落在地,孩子也被抢走。
“你还给我……”凤赢宸眼巴巴看向傅鲸弘,整个人了无生机,像是被人抽掉了活气。
“是,傅鲸弘,我下不了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就连他身上的出现一道小小伤口我都心痛不已……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傅鲸弘不承认他被女人的话说的有丝丝动容,有那么一刻产生了放过。
这是凤赢宸的因果报应,她自己犯下的孽理应赎罪。
这次凤赢宸被牢牢关押了起来,门板设计为只进不能出,留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每日往里送饭菜。
她靠在墙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呆呆傻傻的模样。
她想傅鲸弘,想孩子,想家人,想沈韵儿。
从开始想到现在,怎么也没想通她就走到了这般众叛轻离的下场。
连孩子她都保护不住,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忽的,窗口传来沈韵儿让看守丫鬟把门打开的声音。
凤赢宸迷茫的转头,看到一块华丽的衣摆,沈韵儿正站在她面前笑看道:“姐姐,牢中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绝望,你不知道呢姐姐你有多绝望,妹妹我就有多欢喜。”
凤赢宸崩溃,嘶哑道:“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心绞疼!”
“哎,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的心绞疼只不过是时好时坏罢了呢。”沈韵儿拨弄用牡丹花调制的丹寇,笑的越发得意。
“你就不怕我告诉傅鲸弘么?”
“姐姐尽管去,看厉哥哥他是相信你还是我。”
沈韵儿有恃无恐,气的凤赢宸气血翻涌,喉间一股腥甜。
“你这个歹毒的贱人!”
“姐姐,妹妹劝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哦,不然我的心绞疼犯了的话,厉哥哥可就要拿那个小崽子炼药去了。”
离儿还活着!这一认知让凤赢宸瞬间安静下来,为了离儿她也不能激怒了面前的女人。
沈韵儿挑眉:“姐姐,你别高兴的太早,那个贱种迟早是要被我吞入肚子里的。”
虽然她觉得奇怪,药材都已备全,可厉哥哥自昨日被打断了后就说入药之事,三天后再进行。
但这在她看来都不重要,她要对付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凤赢宸一个人。
“当初我给厉哥哥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要不是你阻止害的我鸡飞蛋打,便宜了你生下离儿那个小孽种,那么如今妹妹怎么着也得让姐姐也好好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呢。”
“姐姐,你不知道吧,再过上几日你就再也见不到离儿了,哈哈哈哈……”
凤赢宸被掐中命穴,心神瞬间击溃,无力辩解沈韵儿的黑白颠倒,身子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
“韵儿,姐姐这辈子就这一次求你,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离儿她也是你的侄儿啊,他还那么点点大,你不能……因为他的生母是我……放过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韵儿满面春风的听着,只觉得这磕头声和求饶声悦耳无比。
是嫡女又怎么样,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得在她一个外室女庶女面前磕头下跪。
不知凤赢宸磕了多少次头求饶了多久,沈韵儿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看似好心的提出小建议:“姐姐啊,这个不难的呢,你知道么我这心绞疼啊只是一看到你就会犯了呢,如果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离儿当然也不用给我入药了呢。”
凤赢宸磕破的头抵住,一滴泪滑落在地,犹如她所过短暂的人生,转瞬即逝。
“好,我答应你。”
凤赢宸站了起来,虚靠在墙边,一字一顿,语气强硬:“沈韵儿,你给我发誓,今后一定好好不得伤害离儿,否则你就穿肠烂肚,不得好死。”
“姐姐,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糊话,离儿长的那么像厉哥哥,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肯定是爱屋及乌的不是嘛。”
“沈韵儿!”
“好好好,发誓不就是了,姐姐急什么。”沈韵儿敷衍似的照着发了个势,这个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她才不相信这些呢,如果发誓管用的话,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沈韵儿看向凤赢宸,这个同父的姐姐,眼珠一转:“姐姐,妹妹斗胆一问,你还喜欢厉哥哥么?”
“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问的有意思么?”
“京城谁人不知,沈家大小姐喜欢傅鲸弘喜欢的死去活来,所以说怎么会没有意思呢,我可是怕姐姐死后还惦记着我的男人呢。”
凤赢宸觉得可悲,沈韵儿她怎么会认为她还会去喜欢一个害自己,失去父母,失去孩子,失去生命的男人。
为了傅鲸弘,她丢失了太多了。
“不爱了,若有违背誓言之举,我凤赢宸在地府天打雷劈,永世不得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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