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羽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是作者“文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若惜慕容羽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了房间。进去后,沈若惜听见秦文言激动的声音。“表兄,你脚趾能动了?太好了!我刚刚见到了给你治病的夫人,当真是才貌双绝!”在秦承宣面前,他才露出孩子气。沈若惜站在檐下,听到这话,唇边笑意更深。随后突然听见秦承宣的声音,淡淡传来。“她确实是难得的女子,与我想象中的,很不同。”沈若惜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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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笑,使得原本就绝色的脸庞,更显动人。
秦文言连忙拱手,之后匆匆进了房间。
进去后,沈若惜听见秦文言激动的声音。
“表兄,你脚趾能动了?太好了!我刚刚见到了给你治病的夫人,当真是才貌双绝!”
在秦承宣面前,他才露出孩子气。
沈若惜站在檐下,听到这话,唇边笑意更深。
随后突然听见秦承宣的声音,淡淡传来。
“她确实是难得的女子,与我想象中的,很不同。”
沈若惜脚步一顿。
随即神色平静的踏出了院子。
……
回到齐王府后,沈若惜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她交给冷霜。
“这封信送到将军府。”
想了想,她改口道:“还是送到状元府吧,务必亲手交给我二哥沈澈。”
冷霜点头,立刻去送了。
之后,沈若惜又唤来桃叶,给了她一包药。
“去,让厨房给宁兰雪做一碗红豆汤,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里面加上这个。”
桃叶拿着药,没忍住,问了问。
“小姐,这是什么啊?”
“你尽管去做。”
“是。”
桃叶立刻将药塞在袖子里,转身匆匆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沈若惜便靠在软榻上,静静等待。
当天晚上。
沈若惜的禹香苑,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慕容羽带着王府的家丁,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外。
眼神无比阴鸷。
“沈若惜那个贱人呢?让她滚出来!”
冷霜拦在门口。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滚开!再不让开,本王让你死无全尸!”
说着,慕容羽一挥手。
身边出现了许多王府的侍卫。
冷霜冷笑一声,正准备动手,突然听见身后“吱吖”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桃叶扶着沈若惜,出现在了门口。
沈若惜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长发垂在腰际,未施粉黛的脸上,唇不点自红,自有一股出凡脱尘的美。
她眸光冷静。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慕容羽被气笑:“你今日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伸手,指着沈若惜身边的桃叶。
“是你指使这个贱婢,让她去给兰雪下堕胎药吧?但是可惜了,沈若惜,兰雪不喜欢红豆汤,她一拿到就觉得不对劲,找人一查,里面居然被人放了五行草!
本王审问了一番,才知道是你身边的丫鬟交待厨房做红豆汤的,沈若惜,是不是你下的毒!?”
听到他的指控,沈若惜神色冷静。
“更深露重,王爷不妨进来说话。”
说罢,转身回到了厢房。
慕容羽目光沉了沉,带着两个侍卫,也跟着走了进去。
“说,是不是你!”
沈若惜坐在桌前,捧起一杯热茶,饮了一口。
随即很干脆的承认了。
“不错,是我交待桃叶的。”
“你这毒妇!”
慕容羽暴怒。
想起之前宁兰雪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又害怕的样子,更是气得眼睛猩红。
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沈若惜却似是没有看见他的怒火一般。
反而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我给她送药又怎么了?宁兰雪压根就不该有孩子,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不配为你生育子嗣,就算我流掉了她的孩子,被人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她活该。”
沈若惜声音铿锵有力:“慕容羽,你别忘了,我才是正妃,有我在王府的一天,她宁兰雪永远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慕容羽声音阴冷。
“她配不配,本王说了算!沈若惜,劝你老实点,别坏了本王对你仅存的一点好印象!”
“呵,若是我偏偏不老实呢?”
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若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若惜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齐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齐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若惜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若惜,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若惜哄好,让沈若惜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若惜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羽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羽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若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若惜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齐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惜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若惜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若惜的袖子。
“若惜,你说可对?”
沈若惜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沈若惜懒得再跟她废话。
“把她的镯子给我拿下来。”
“是,小姐!”
桃叶和雪萍立刻爬起来,按住何蓉就开始抢她手里的镯子。
何蓉又喊又嚎。
拼了命的不肯撒手。
但是耐不住桃叶手劲大,硬生生从她手腕上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何蓉一拍大腿,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
“哎哟!沈若惜你这个强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管府里的事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欺负,我去你齐王府前吊死算了!”
何蓉声音大,不一会儿,府里就不少下人出来了。
但是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平日里何蓉在府里跳上跳下,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
如今见沈若惜回来发难她,都只觉得畅快。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表姑觉得在我将军府委屈了,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跟爹说一声,让他放你和陈双双回去。”
闻言,何蓉立刻不嚎了。
“……若惜,都是亲戚,就这点小事,你至于赶表姑走么,我镯子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母女两还有没有擅自动将军府里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何蓉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嚎什么呢,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你罚了她就是,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陈双双穿着紫色的绸缎,有些不满的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头上插满了朱钗首饰,又俗又闪。
看见沈若惜,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沈若惜目光一沉。
“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吗?”
“小姐!您一走,双双小姐就去您房间,将您以前的首饰衣物占为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后来直接光明长大的拿了!”
雪萍立刻控诉。
沈若惜:“我爹呢,他不知道吗?”
“老爷质问过她们,但是何夫人和双双小姐说是经过您同意了,老爷信以为真。”
雪萍垂着头:“奴婢也拿不准,就没多做阻止了,毕竟小姐您跟她们的关系……之前确实还不错。”
沈若惜扶额。
她之前跟何蓉还有陈双双走得近,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给慕容羽,父亲和两个哥哥却都不同意,觉得慕容羽并非良配。
只有何蓉与陈双双支持她。
她当时脑子里水多,觉得只有她们二人理解自己,便与她们亲近起来。
后来才清楚,她们只是想要自己早点嫁出去,好方便她们在将军府后院作威作福。
毕竟自己的将军爹除了会打仗,其他事一概不通,也不感兴趣。
而两个哥哥。
大哥沈樾如今接手父亲的兵权,是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边疆作战。
二哥沈澈才学过人,今年殿试刚过,是新任状元郎,皇上亲自赏了一座府邸,她出嫁后,二哥很少回将军府。
如今这后院,成了何蓉母女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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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荷香有些迟疑。
刚刚王爷才吩咐说消息不要泄露,现在宁云雪就要她去走漏风声。
宁云雪一瞪她。
“聋了吗?快滚出去传话!”
“是。”
荷香惶恐出去了。
……
夜色渐深。
沈若惜穿着一身素衣坐在灯火下,绸缎般的墨发散在身后,娴静得如同一幅画。
冷霜从窗户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沈若惜有些疑惑。
打开。
上面的字体遒劲有力,却又隽秀天成。
一眼就能猜出,信的主人是谁。
【冀南如今正值木槿花开,大片红云,却又幽静淡雅,甚是好看,若你在,定会喜欢。】
沈若惜手指一顿。
没想到慕容珩居然会写这种缠绵的话。
更没想到,自己看到这番话,会心潮涌动,欣喜得很。
“小姐。”
冷霜凑过来,一向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好奇:“主子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
沈若惜眸光闪动,将信收在袖中。
冷霜提醒道。
“小姐要不要回封信?”
沈若惜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行字,递了过去。
冷霜接过后,翻窗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刚走,桃叶便推开门,脸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小姐,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怎么了?”
“就是宁兰雪……”桃叶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她怀孕了!”
沈若惜神色冷静。
“知道了。”
“小姐你不惊讶,不生气?”
桃叶十分意外她的反应:“齐王今晚还留宿她那里了,看样子十分宠她,府里都在偷偷的传,说宁云雪要成为王府的主子!”
沈若惜打了个哈欠。
“宁云雪费尽心思传话让我知道她有孕的事,不就是想膈应我?我要是生气就着了她的道了。”
“桃叶,我要歇息了,你也去睡吧,没必要为了那对渣男贱女费心思。”
桃叶点点头。
也是,都要和离了,还管她怀孕不怀孕的。
一胎八宝都不关她家小姐的事。
洗洗睡了。
沈若惜这一觉睡得很香。
醒来的时候,下人过来通报,说是宁兰雪邀请她去兰苑品茶。
沈若惜一口答应了。
她眼中冷意乍现。
宁兰雪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桃叶嘀咕道:“小姐,宁兰雪肯定是想要跟您示威呢。”
“示威就示威,我怕了她不成?”
沈若惜语气淡淡。
宁兰雪想示威?
无妨,她会发疯。
吃过早膳,沈若惜便去了兰苑。
刚踏进院子,便看见宁兰雪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旁边两个丫鬟。
一个给她端茶,一个给她捶腿。
跟个祖宗一样。
见到沈若惜,宁兰雪柳叶眉微微一挑,带着几分挑衅。
“你还真来了,让我受宠若惊呢,不过抱歉了,我现在身子有些不方便,不能给你行礼了。”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病入膏肓要死了?”
宁云雪脸色一僵。
忍住怒意道。
“这倒不是,就是我身子,现在有些特殊……”
她故意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等着沈若惜发问。
却见沈若惜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神情冷淡,丝毫没有要深问的意思。
宁云雪纳闷了。
让莲香放出她怀孕的消息,难不成没传出去,沈若惜还不知道?
“找我来做什么?有话赶紧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吃闲饭,我很忙。”
“我邀你过来,自然是有事说。”
宁云雪压着不悦:“荷香,上茶!”
沈若惜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说话这么冲。
简直能气死人。
等荷香将茶拿过来,沈若惜却没接。
宁云雪有些得意的道。
“沈若惜,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听说是贡茶,府里一共就得了一点,王爷都给我了,你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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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
“她是在阴阳怪气若惜。”
“什么?!”
沈澈目光一转,看向宁兰雪。
“这是我们将军府与齐王府的事,你是什么身份,过来掺和一脚?我这人一向口味清淡,喝不了茶,麻烦你离远点。”
宁兰雪脸都绿了。
没想到沈澈看着斯斯文文,说话却这么阴阳怪气。
沈天荣不解。
“你二哥怎么了,突然说什么喝茶。”
沈若惜笑。
“二哥这是骂人呢,好一个绿茶。”
宁兰雪一脸委屈,当下看向慕容羽。
“王爷……”
慕容羽有些心疼。
但是当着沈家人的面,又不好去安抚她。
沈澈叹气。
“我这下算是知道,若惜为什么发脾气了,天天对着这种玩意,你不甩她几个耳光,已经脾气不错了。”
沈若惜微微咳嗽了一声。
已经甩过了。
几人带着沈若惜,转身踏出了齐王府的门。
见沈家人来真的,慕容羽急了。
当下追出去。
“沈若惜,你不能走!”
“你若是走了,你一个和离的女子,谁会娶你?这辈子你都会孤独终老,你现在若是放下脾气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沈澈眼神泛冷。
“这是我们沈家的事,就不牢齐王费心了。”
“沈澈,若惜是你亲妹妹,你就准备这样让她回去,之后受人指点吗?你作为他哥哥,这种做法也太不负责了,你这是要毁了沈若惜一辈子!”
沈澈扯了扯嘴角。
他堂堂状元郎,满腹学识舌灿莲花。
如今面对慕容羽这句话,他居然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配的上他的无耻。
慕容羽这奇葩的脑回路,真是让他开了天眼。
他的妹妹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蛊,才会爱上这么个东西的?
沈若惜扶着额头。
“二哥,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回家吧。”
“说得不错。”
沈澈带着她,不管身后慕容羽的呼唤和威胁,直接朝着马车走去。
见沈家人铁了心要走,慕容羽也彻底怒了。
沈家好歹也是臣,居然对他这个齐王视而不见!
他一挥手。
“来人,给我围住他们!”
齐王府的侍卫,纷纷持刀上前,将马车团团围住。
沈天荣的暴脾气一下上来了。
“齐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天荣,本王只是想要跟你好好谈谈,可是谁知你却无视本王,实在大胆!”
“放屁!你如此侮辱我女儿,逼得她要与你和离,我不打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拦我?”
“你要打本王?”
“你再不让开,我还要掀了你齐王府!”
听到这话,正准备上马车的沈澈瞬间扶额。
自家亲爹这个臭脾气,很容易吃亏啊。
果然,慕容羽脸色瞬间阴沉。
“沈天荣!你居然敢威胁本王,本王完全可以参见父皇,让他先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来啊,给我拿下!”
侍卫们立刻拔出刀,就要上前将沈天荣擒住。
沈若惜心中暗暗一惊。
她没料到,慕容羽居然如此无耻。
眼下要是动手,和离的事暂且不说,她父亲就先犯了不敬之罪。
怎么着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她拧了拧眉,探出身子。
“齐王既然要谈谈,那便谈,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说罢,她转头。
“爹,您让开吧。”
沈天荣转头。
“若惜,你别怕,天塌下来有爹顶着!”
看着沈天荣苍白的鬓发,沈若惜心中一疼。
她父亲已经年迈,不能再让他为自己的事连累。
慕容羽是她犯浑搭上的,她亦是能了断跟他的瓜葛!
即使迂回一些,她定能全身而退。
“爹,你若是再跟慕容羽硬碰,闹到皇上面前,也成了我们的错,既然慕容羽要谈,那谈便是,不过迂回几日,我已经和离,还怕走不了?”
沈若惜立刻开口。
“齐王的确去了避暑山庄,我不曾跟去,因为宁姑娘说自己心疾发作,齐王便带着她去了那。”
话一出口,方蕙脸色率先白了。
她厉声道。
“若惜,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慕容羽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
这不是坐实了那些流言!
秦海棠挑眉。
“宁姑娘?难不成就是传言中,那个迷得齐王魂不守舍的青楼妓子?”
方蕙抢着开口。
“贵妃娘娘误会了,宁兰雪不是青楼妓子……”
“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
沈若惜打断方蕙的话。
闻言,方蕙松了口气。
因为宁兰雪出身实在上不了台面,慕容羽将她从青楼赎了出来。
之后对外宣称,宁兰雪是沈若惜的远房表妹。
这事沈若惜虽然不愿意,但是她一颗心吊在慕容羽身上,最后也松口了。
现在由她亲口解释,是最好不过了。
沈若惜道。
“贵妃娘娘,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她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跟着齐王的时候,也是清白之身。”
秦海棠嗤笑。
“还真是青楼来的下贱坯子,简直是有辱皇家脸面!”
说罢,她一抬眸,看向旁边的方蕙。
“方妃,要是我生出了这种不识大体的儿子,直接乱棍打死算了!齐王这样胡闹,你这个做母妃的,也是失职得很!”
方蕙手指一紧,掐住了掌心肉。
沈若惜今天疯了不成。
居然当众这么胡说八道!
但是方蕙在宫中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
此刻表情掩饰得很好。
“贵妃娘娘,羽儿是看那姑娘身世可怜,就帮了她一把,留她在府里做丫鬟,结果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不可信的。”
说着,她朝着沈若惜使了个眼色。
沈若惜眨巴着眼,似是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还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方蕙脸上的神情差点没崩住。
秦海棠不依不饶。
“那女人有心疾,大夫看不就得了,用得着齐王亲自带去避暑山庄?哪个丫鬟有这样的待遇啊,方妃,这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现眼!”
沈若惜站在一旁,没吭声。
她听说过,秦贵妃性子高傲,不好相处。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与方蕙不对付。
有趣了。
秦海棠这么一骂,四周的嫔妃看方蕙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
大多数是不明内情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方蕙脸上有些挂不住,更担心流言被散播开。
她便看向苏柳儿。
“皇后娘娘,羽儿一向心善,这您也是知道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柳儿对这事也捏不准,不过她不想见二人一直争执下去。
便开口道。
“流言可畏,齐王和若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常人,本宫也是知道的,秦贵妃,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慎言。”
方蕙立刻福身。
“皇后娘娘明鉴。”
说着,她朝着沈若惜开口道。
“若惜,你一个人过来,羽儿在外面怕是等得着急了,你要不先出去找他吧。”
她是想打发沈若惜走。
谁知沈若惜睁着自己漆黑的眼睛。
“母妃,不要紧的,今日齐王殿下没有跟我一同进宫,我率先来的。”
话一出口,众人的神色立刻不对劲了。
连进宫请安都不一起。
堂堂齐王,居然这么冷落正妃。
还说什么伉俪情深,看样子传言怕是真的。
苏柳儿也蹙了眉。
“方妃,慕容羽虽然是你儿子,但是他也称我一声母后,你这个做母妃的要是舍不得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倒是想说几句。”
她看向沈若惜。
“沈将军嫡女出身世家,又这么貌美无双,让他多珍惜眼前人。”
方蕙低着头。
“是,臣妾谨遵教诲。”
苏柳儿没再多言,带着一众人继续赏花。
不多时候,就有宫人来报,说齐王来了,被圣上喊去了御书房。
方蕙便带着沈若惜,离开了苏柳儿的长秋宫。
准备回到自己的怡月殿。
二人刚出来,方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今日是疯了不成!”
沈若惜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
“母妃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她还敢问?
方蕙刚准备发难,突然瞥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两个婢女,也从长秋宫出来了。
是进宫不久的贵人,魏珍珍。
方蕙神色立刻一转,露出一个春风和煦般的笑意。
“若惜,母妃特地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糕点,现在咱们就回怡月殿。”
变脸的极快。
沈若惜心中讽刺,面上不露分毫。
“好。”
魏珍珍走过来,路过方蕙的时候,弯腰行礼。
她脚步匆匆,脸色有点发白。
行礼的时候,突然脚一软。
沈若惜在旁边,下意识的伸手抚了一把。
无意摸到魏珍珍的手腕,她一惊。
不等她细探,魏珍珍已经踉跄着起身。
“方妃娘娘恕罪,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无妨,既然不适,就回去歇着吧。”
方蕙笑得一脸温和。
在外,她一直是这样不争不抢温温柔柔的模样。
沈若惜开口道。
“魏贵人,身体是大事,不舒服的话,最好传太医看看。”
魏珍珍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谢齐王妃关心了。”
之后便走了。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她的话。
看着她的背影,沈若惜目光微闪。
刚刚她粗略的探了一下魏珍珍的脉象。
居然是喜脉。
但是脉象却有些异常,有中毒的迹象。
沈若惜心中有些复杂。
后宫风云涌动,她与魏珍珍又素昧相识,不能直言,只能让她自己发觉了。
若是方蕙真的宅心仁厚,她倒是可以与她说。
然而事实上,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看什么?跟我过来。”
等魏珍珍一走,方蕙立刻又沉了脸。
沈若惜没吭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到怡月殿,方蕙便彻底动了怒。
“跪下!”
沈若惜站在原地,缓缓道。
“母妃是在与我说话吗?”
“不然呢?”
方蕙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哪有之前半分温婉的样子。
沈若惜却不为所动。
“母妃为何要我跪?”
“你今天当着皇后和诸位嫔妃的面,又是说羽儿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又是说自己没有跟他一起进宫,说得那叫什么混账话,这还没错吗?跪下!”
沈若惜依旧目光淡淡:“要带宁兰雪去避暑山庄的,是王爷,不与我一同出门请安的,也是王爷,臣妾只是说了实话。”
“臣妾说了实话,就错了,那王爷做了这些事,岂不是错得更加厉害?要跪,貌似也应该是王爷跪,母妃觉得呢?”
方蕙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有些疑惑。
沈若惜对她儿子爱得连尊严都没有了,这会子居然让她的羽儿跪下?!
今天抽的什么风!
方蕙拧眉。
“羽儿毕竟是王爷,你是他的王妃,在外理应要顾及他的名声,今天当众这么说,你不是打他的脸么!”
“我这个王妃,恐怕也做不长久了。”
沈若惜叹气:“王爷说了,让我将正妃的位置让出来,给宁兰雪。”
“什么?!”
方蕙也愣住了。
她震惊道:“羽儿当真是这样说?”
沈若惜神色淡淡。
“王爷等会就来了,是不是真的,母妃一问便知。”
然而刚走几步,就被冷霜拦下了。
她伸出胳膊,拦在众人面前,眼中冷意凌厉。
众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丁乐贤。
见状,丁乐贤神色僵了僵。
他看向沈若惜。
“王妃,您这是?”
“这些膳食,送到我的禹香苑。”
“这……恐怕有些不妥。”
丁乐贤说道:“王妃,这些饭菜,都是给宁姑娘的,您要吃什么,我马上让厨房安排,您看怎么样?”
桃叶大骂。
“呸!她宁云雪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们王妃等?!”
丁乐贤装没听到。
他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王妃,要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把饭菜送过去了。”
沈若惜笑了笑。
而后开口道。
“桃叶,给我掌他的嘴。”
“是!”
桃叶一下来劲了。
她冲过来,还没等丁乐贤反应过来,扬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
打得丁乐贤退了一步。
他一愣,刚准备说话。
桃叶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另一边脸上。
丁乐贤捂着被扇麻的脸,震惊不已。
“王,王妃,您这是干什么?!”
沈若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看你似乎还没睡醒,给你醒醒脑,现在听清我的话了吗?”
丁乐贤眼中迸出一丝怒火。
他沉着脸,挥了挥手。
“去,把饭菜送往禹香苑!”
一群下人赶紧掉了个头,端着膳食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沈若惜收回目光。
“桃叶,冷霜,咱们回去。”
她刚转身。
身后,丁乐贤低声道。
“王妃,别怪奴才没提醒您,宁姑娘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是他回来了,知道王妃的做法,估计会大发雷霆的。”
沈若惜回头。
“你在威胁我?”
“奴才可不敢。”
丁乐贤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桃叶气得要上前跟他争吵,被沈若惜拦住了。
她示意了一眼冷霜。
冷霜点点头。
她走到丁乐贤身后,猛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丁乐贤痛呼一下,双膝跪地。
冷霜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掰开他了的嘴。
沈若惜朝着他嘴里扔了一颗药。
丁乐贤捏着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以前不知道,丁总管说话如此没规矩。”
沈若惜语气温柔。
说出的话却让丁乐贤变了脸色
“给你喂的这毒药,不会伤及性命,但是会令喉咙又痛又痒说不出话,实在难忍,丁总管可一定要忍住,不能喝水吃东西,更不能挠,否则这辈子可都要成了哑巴。”
丁乐贤眼神震惊,刚想说话,下一秒,突然感觉喉咙一阵疼痛袭来。
慢慢的,越来越严重。
似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噬自己的喉咙。
极其难忍!
“王……王妃……”
他想求饶。
然而沈若惜只是淡淡一笑。
“丁总管放心,十二个时辰一过,自然好了。”
十,十二个时辰!?
不如杀了他算了!
丁乐贤疼得一张胖脸都变了色,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朝着沈若惜磕头。
沈若惜看也没看他一眼,带着桃叶和冷霜回去了。
临走时候,桃叶转头,冲着丁乐贤冷哼一声。
“以后睁大你的狗眼,认清谁才是王府的主子!”
……
到了禹香苑,饭菜已经摆好了。
满满一桌,琳琅满目。
桃叶忍不住道。
“一群狗奴才,还真把宁云雪当主子了!”
沈若惜没吭声。
下人们都是看菜下碟。
这么捧着宁云雪,终归到底,还是因为慕容羽。
她坐下来。
“桃叶,冷霜,你们也饿了吧,一起吃吧,反正这么多也吃不完。”
“是。”
“是,小姐!”
二人坐在下方,也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用完膳后,沈若惜让桃叶将账本拿来。
桃叶有些纳闷。
“怎么了,小姐,您不是要跟齐王和离么?怎么还为王府管账?”
“正是因为想要走,才要清点清楚我的嫁妆。”
沈若惜翻着账页。
“该属于我的东西,一件都不能留下。”
看着账本,沈若惜眉头越蹙越深。
上辈子,她一直穿着朴素,做低伏小,一颗心都放在慕容羽身上,从来没打扮过自己,也没在意过自己的嫁妆去哪了。
她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上面只有两个哥哥。
出嫁的时候,沈家给的嫁妆格外丰厚。
今天一看,发现一小部分,居然都在兰苑!
她才刚嫁进王府不到一年啊!
沈若惜手指一紧。
才这么点时间,她的嫁妆就被占了这么多,那么上辈子,她所有的东西,肯定都被宁兰雪霸占了!
抢了她的正妃之位,还霸占了她的嫁妆!
沈若惜怒极反笑。
“这些人,还真是让我一刻都没法消停。”
“桃叶,冷霜,去兰苑走一遭。”
*
宁兰雪住的厢房,在东边的院落。
是慕容羽亲自给取的名——兰苑。
其实沈若惜上辈子,从未来过兰苑。
估计是怕她找宁兰雪的不快,当初一接回宁兰雪,慕容羽就命令她,不准踏进兰苑一步。
她还真乖乖听了。
如今,慕容羽说得话,她都只当是狗叫!
几人刚靠近兰苑,就见外面一群婢女在打理花草。
偌大的院子清幽整洁,梁上雕花,假山奇花,样样俱全。
就连空气中,都泛着淡淡的清香。
比她的禹香苑不知强了多少倍。
外面有婢女看见她,愣了一下。
随即立刻过来。
“王妃,您怎么来了,奴婢马上去禀告宁姑娘。”
“不必了。”
沈若惜迈步,朝着宁兰雪的厢房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
“姑娘别生气,不过是一顿午膳,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沈若惜就是仗着齐王不在欺负您,等齐王回来了,有她好看的!”
“昨日吵着要和离,今日又抢了我的午膳,也不知道沈若惜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奴婢看她就是嫉妒姑娘得到王爷的宠爱,心里不平衡罢了,找地发泄呢,她沈若惜顶着王妃的头衔,有什么用呢,这府里谁不知道姑娘您才是主子~”
“话虽这么说,但是眼下她毕竟占着王妃的位置,实在心烦。”
“放心吧姑娘,王爷迟早会休了她的!”
二人笑出了声。
沈若惜眼神一冷,提起裙摆就走了进去。
“你说要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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