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江玉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锦心江玉淑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王府后院的身份等级,通房,侍妾,庶妃,侧妃,正妃。
一正二侧三庶,侍妾通房不计数。
正常来说,卖身的奴婢受到王爷的宠幸,看心情给不给位份,雇佣进来的奴婢受了宠幸,一般都是通房,有了身孕可抬为侍妾。
但位份自然是看王爷喜好来给,如果王爷不发话,自然就是王妃说了算,就按惯例处理。
江锦心在侯府算家仆之女,卖了身的奴婢,是被王妃用来固宠的工具,不给位份都行,现在王爷却破例给了侍妾的身份。
江玉淑怎么能不生气呢。
本就是看着她好拿捏,她母亲和弟弟都捏在她手里,不怕她翻了天,没成想,王爷竟然对她这么有兴致。
江锦心看着她这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
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
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
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她思绪杂乱。
她得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没事,又能保障母亲和小弟的安危。
“主子,奴婢是莲蓉,是王爷指派来照顾主子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江锦心抬眸,看见一个生的秀气可爱,又娇小有灵气的丫鬟在外头站着,她愣了愣,问道,“你喊我?”
“对啊,您不就是刚抬为侍妾的江小主子吗?奴婢是过来接你去梅香居的。”
莲蓉说完上前,替她收拾包裹,却发现她这屋子空荡荡的,床铺都没有像样的被子,轻薄的很,哪里能取暖。
想来也是受人压制的可怜人罢了。
莲蓉也没说什么,快速打包完,便道,“主子,走吧。”
跟着她到了梅香居,这里比下人房宽敞华丽许多,床铺,被褥,桌子椅子全都有。
江锦心站在这儿,竟还有些局促,似乎进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没法适应。
“这里是您以后的住所了,单独属于您的地方。”莲蓉提醒道。
江锦心闻言怔了怔,“属于我的地方?”
“是,这是王爷指给您独用的。”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在她的心头上,漾起巨大的波浪。
这个后院的女人,都靠着那个男人的恩赐,她是这样,王妃亦如此。
对啊,睿王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宰。
顿时,她神色轻松下来,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是独属于我的地方。”
短暂的适应了以后,她才觉得这种感觉多么让人着迷。
若是她母亲和小弟也能过得好,那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些年在这对母女底下讨生活,父亲从未发话求情,也从不安抚,将他们带回来,仅仅是给口饭,却从不正眼看,她很清楚一件事。
价值,他们没有价值,所以不受重视。
一个人沉思良久,莲蓉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王爷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书房研墨伺候。”莲蓉笑道。
江锦心应了声,泛起笑容,“那你给我梳妆,要素雅些。”
她长得艳丽,稍稍上妆就看着十分美艳,加上一双柳叶眼,细长且具有风情,她五官本就是十分出挑的,一双花瓣唇不上胭脂都显得红艳水嫩,她十足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比母亲出色一些,遗传到了父亲最好看的鼻子。
所以她才会被江玉淑看中。
男人也是喜欢她这样的脸的吧,不然王爷明明是拒绝她侍寝的,是硬被江玉淑塞进去送羹汤,之后便侍寝了。
入府不过十日,便侍寝三回,后院的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几个皇后送的,王爷这个月统共就进了五次后院,她就占了三次。
所以,她觉得,王爷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用晚膳后,她来书房伺候。
睿王在看公文,听见动静,便让她站到身边来,道,“会研墨吗?”
“会。”说着,她开始了细细研磨,也不说话,动作平缓有节奏的来回动。
就着烛光下,他抬头看了眼她的手,却瞧见她的手极为细长,一手捏着袖子,一手研磨,露出细嫩的手腕,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
再抬眼,却看她乖巧内敛的神情,但这张脸,哪里像内敛的样子,但想到这其中的反差,他有些燥热了。
“识字吗?”他问。
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
“略识几个字。”
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
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
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
江锦心不懂这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研墨还没磨好,又让自己看书。
竟然给了一本游记,记录的是各地特色,她看了第一篇,便觉得十分有趣,看得十分入神,有不认识的字,自然的上前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字?”
睿王抬头看了眼,道,“巍。”
“王爷可真是厉害。”她笑,说完回到座位上,继续认真看书。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睿王被这话惹笑了。
“你今年有十六了吗?”他问。
“再过一个月,便满十六了。”她道。
声音软软的,声色十分柔美,端看她这样的长相,又有这样的嗓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她还穿着入府时的衣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已经褪色的粉色褂子,看起来有些短,身上有些紧绷绷的,其他位置还好,就是这胸脯看起来很紧。
是该置办两身宽松些的衣裳了。
想到这个,睿王不禁有些尴尬,他竟盯着女色之事入神了,眼前的公文,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你过来。”他看向她,命令道。
江锦心正看得起劲儿呢,听到王爷叫自己,她赶忙起身,往前走去。
“到本王跟前来。”
她赶忙走过去,刚站定,却被他一把抓住坐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她没有躲闪,经历了三回,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顺的解开衣裳,贴了上去。
锦心闻言震惊站起,看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她才稍有所缓。
江玉淑看她这震惊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若不是我要死了,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我的仇人,侯府又不能失去睿王妃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锦心不语,却缓缓坐到了跟前,神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玉淑说话说得多了,也很累,俨然是有些睁不开眼了,但深知自己有今日未必有有明朝,很多话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出身一事,你大可不必这么看轻自己,我已经表书到太后跟前,将你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名义上你也算嫡女,你母亲也抬为平妻,怎么论你也都是嫡出,至于管理后宅这些事,你可以学,翘儿和翠姑我都会留给你,王爷那边我提过了,他会斟酌,起码这三年内,不会有正妃,你安心生下这个孩子,再不济是个女儿,你也能再生,只要府里没有其他新进的女人,这些人都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锦心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出气多过进气,这脸色微微发紫,看着都像要随时断气一样。
翠姑立刻上前给她喂下一颗药丸,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脸色好了许多,似乎药效回的快,她精神头又提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你就因为我也是江家女,你就这般帮我?你不记恨我了?”
说到这个,江玉淑脸色白了一瞬,继而咬牙道,“怎么不记恨,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害的,若是我留得住那个孩子,今日要死的,便是你了。”
锦心蹙眉,她看着江玉淑如今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愧疚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跟你争了,我还有哥哥和弟弟,未来的侯府也是他的,我不能不做打算,只要你成为王妃,那侯府就不会没落,我也能向母亲交代了。”
锦心闻言,心里不得不对江玉淑此举感到敬佩,人都要死了,还要考虑这些,面对自己恨透的人,也能倾尽一切帮助。
锦心自认,她是做不到的。
或许,这就是世家嫡女接受培养的时候,在一荣共荣,一损共损之理就已经要刻入骨髓吧。
她没有被好好教过,她确实难明白。
但如果自己接受了江玉淑的帮助,那自己面对的,可就不是单单那些后宅的女人了。
她要学的,就不是为男人献媚的本事了。
锦心斟酌再三,还是答应了。
江玉淑看她点头,欣慰露出笑容,看着锦心,“说真的,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能有什么本事,但我没有想到,你能让王爷对你这么好,这也是你的本事,你聪明,管理后宅,御下之术,账本算账,这些东西,必然不是难题。”
江玉淑先后又说了许多,直到没有了什么力气了,这才让锦心离开。
锦心看看外边的天气,正月即将结束,二月要开始了,这太阳高挂天空,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锦心又闻到香囊散发的味道,一闻到的时候,又难受了一会儿,赶紧又让秀嬷嬷过来给自己看看。
秀嬷嬷看着锦心这反应,总是这样,也觉得不对劲。
便提议锦心将屋里的东西都拿给陈御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贴身之物,不然这总这样难受也不行。
锦心想想也对,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清理一下,叫陈御医全都查验一遍。
“没有,这个消息是安夫人传进来给奴婢的,王府还没有正式收到丧信。”
锦心闻言,怕是安氏怕江夫人对自己不利,早早下手了。
江夫人折辱她们母女数年,该是她的报应。
“那就按找个人传了信儿给黄管家,黄管家肯定会告诉栖鸾院的,我们这个长姐知道生母暴毙,只怕是要伤心坏了。”
锦心漫不经心的穿着衣裳说道。
莲蓉办事素来牢靠,中午时分,黄管家便知道知道了侯府的丧信,黄管家请示了王爷后,便也去了栖鸾院报信儿。
江玉淑此时正静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怀胎艰难,痛苦难当,她也甘之如饴。
黄管家进来报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
“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
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
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
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
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她连醒都没有醒一下,孩子便没有了。
等她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人就崩溃了,又确定了江夫人确实是离世了后,她更是激动得厉害,要起身出去。
可是王爷都没来看一下,更让江玉淑伤心绝望了。
她接连打发人出去请示王爷,打算回侯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睿王最终是答应了,便让人将江玉淑送上了马车。
而王爷却不允许锦心回去,因为她怀着孩子,子嗣不容有误,锦心也就被留在了王府里。
锦心的心底自然是不想回去给江夫人守孝,再则就是江玉淑,现在流产了,情绪不稳定,见着自己怀孕,绝对会明着暗着给自己找罪受,巴不得自己流产。
锦心可不想走上她这条路。
停灵七日,江玉淑便在那边守了七日,这才流产,本来就伤身,又伤心又坚持守灵,熬着身子坚持完七日,还没送葬呢,人立刻就不行了。
睿王自然也去了吊唁,陪着王妃守了一日后,伤口复发,便又被送回王府,如今王妃又骤然倒下,人也被送了回来。
本着人道主义,不管王妃做错什么,皇后派了人来问候,又叫了几位御医一同来看诊。
而后得出结果,王妃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江玉淑此时躺在那,面容憔悴,院子里站满了女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戏演的真些的,竟然放声出来,哎哎凄凄的说着王妃仁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锦心看向身后那帮侍妾通房,陈庶妃也当真是哭的真,她入府来,未曾被王爷过多关注,自然不被其他女人所嫉妒,也就没有被江玉淑针对过,都是假施善意,买了这些底层女人的忠诚。
锦心看向柳侧妃,她眼里有畅快和解气,但也没有敢真的过于直接表现,假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侧妃就更直接,站直了身子,一副倨傲得意的神色,似乎王妃的离世,就是为她腾位置。
锦心摇摇头,继续假扮一个妹妹的角色,伤心,沉默着。
此时,几位御医出来了。
王爷还在里头,翘儿出来,走到锦心跟前,“请三小姐同奴婢进去。”
说着,又打开另外的盒子,“这是我父亲给我送来的上等山参,权当是我赔罪礼,妹妹可得原谅我啊。”
锦心看向那个锦盒,这山参看着很有年头了,参须都保留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野山参了。
“姐姐还真是舍得,我怕是受不起。”锦心皱眉道,她现在不想欠人情,何况柳侧妃心机深沉,她要是拿这个来要求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还不太好推脱。
柳侧妃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顿时笑了,道,“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不是人情,我家中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能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当时没帮你,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前有王妃,后有林侧妃,我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啊。”
这些话听着也就算了,锦心也没走心。
“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后院之中,难免还得跟她日日见面,闹僵了也没意义。
看她肯收下,柳侧妃立即笑了,拉着锦心的手,坐到了座位上,说了好些贴心的话。
最后,她好奇的问道,“你可知道江玉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锦心笑了笑,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没必要瞒着,便道,“王爷知道了江玉淑做的那些事了,伤害府里的孩子,王爷原本是要休妻的,但她怀孕了,这事就暂时搁置了,禁足,等产下孩子后再行发落。”
昨晚的时候,王爷说起此事,也是纠结。
到底是江玉淑是怀着他的骨肉,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住,但她毕竟是怀着孩子,王爷便心软了。
锦心看向柳侧妃的脸色,只见她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她便眼眶红了。
“这个贱人竟然也怀了,她凭什么啊!”
锦心不言语,给她倒了杯茶。
柳侧妃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随后便落泪了,眼底有不甘和嫉妒,她的孩子入了黄泉,江玉淑却接二连三的生,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你说,她若顺利生下孩子,王爷会不会又原谅了她?”柳侧妃看向锦心,紧张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会,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正经嫡出的孩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
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
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
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有皇子都要参加,而这次,锦心有孕,是府里的大喜事,王爷要高兴,虽然带着妾室出席不合规矩,但是皇后宣召了锦心,睿王便将林侧妃和锦心一起带了进宫。
而王妃,自然是抱恙,不能出席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锦心穿着白绒背袄,宽袖长衣与百褶长裙,挽发起来,头上的首饰不多,并没有不合规矩的装扮。
都是十分规矩端庄的打扮。
只是这长相,终究是过于艳丽妩媚,即使端坐着,抬眸之间,都让人觉得姿容实在出挑,难以忽视。
锦心已经在尽量淡化自己的妆容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夜这场宫宴,别招出什么事来才好。
身边的林侧妃看着锦心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很是吃味,但为了扮演好自己纯真可爱的人设,她也只得假意跟锦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翘儿哪来的自信,敢当着自己的面勾@!引睿王,还想获得睿王青睐呢。
睿王看着锦心递过来的糕点,又看看她眼神有些不满,再看看翘儿期待的眼神,他失笑出声,点点锦心的鼻子,笑道,“本王不爱吃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锦心闻言,放下糕点,对翘儿道,“王爷不吃甜的东西,撤下去吧。”
翘儿急了,忙道,“这桃花粉糕不甜,王爷你尝尝看。”
“甜不甜王爷会不知道吗?主子不爱吃,你难道还要摁着他的头吃吗?”锦心将那个糕点随后扔回碟子里,掉落在桌子上,翘儿看着这个自己精心做的糕点被这么随意丢弃,眼神受伤,不甘心的看着睿王。
但睿王今天心情好,不想责备下人,便道,“庶妃让你撤下去,你是奴婢,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虽然没有明显生气的姿态,但忽然就看着她的脸认真说完这番话,常年的上位者,一个眼神都能传递了态度,不怒自威,翘儿顿时觉得不安,赶忙捡起糕点,急匆匆的转身出了。
锦心不高兴的噘着嘴,看向睿王,哼了一声,“王爷俊美的模样,果真是受万千少女爱慕。”
睿王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双手扣住她的脸,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自入府来,本王何时对别的女子有过痴迷,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这个妖精。”
锦心闻言,立刻笑了起来,又坐到他身上,低声在他耳边,似是咬耳朵一般,吐气如兰,“王爷才是妖孽。”
惹得他身下一紧,他眼睛顷刻便漫上欲#@望。
锦心挑眉,但立刻起身了,俏皮道,“王爷不是还有公务吗?婢妾就不送了。”
“你果真是妖精,非要撩拨,等你生了孩子,本王不会轻松放过你。”他咬牙道。
锦心只是笑,将他拉起身,送了出去。
睿王出了门,便也恢复神志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翘儿,想来是一直在门口,听着他们调#@情。
睿王立刻就皱眉了,神色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等睿王一走,翘儿拿着那碟子糕点,冲进屋里,对锦心道,“你刚才故意跟王爷说那些恶心的话,你在笑话我没本事是吗?”
锦心看向她,“你还不是那么笨,起码还知道我的意思。”
“你凭什么不许王爷宠幸我,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翘儿咬牙上前质问。
“你但凡有脑子,也该知道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宠幸你,就是脱光了,他都不会要你。”锦心冷冷道。
“胡说,你如果没有阻止,他肯定不会拒绝,那些侍妾通房,哪个不是出身低微,都是做奴婢的,她们可以,我也可以,何况,你最初也是奴婢,他不也照样宠幸你吗?”翘儿极其不甘心,满腔的怨怒,她丢尽了脸,更是怨恨锦心断送她的前程。
锦心哼笑起来,“王爷刚才一身欲#@火出去,都没带你走,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你是江玉淑的贴身婢女,他看见你,就像江玉淑还活着,阴魂不散在他身边,试问,他怎么接纳你呢?”
翘儿听完,一下子就泄气的踉跄几步,眼神萎靡起来,“你满意了吧,我彻底没有出路了。”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锦心淡淡道。
这话让翘儿却皱眉,哼了一声,“不就是你随便找个小厮将我打发了吗?告诉你,休想!”
锦心也不急,坐了下来。
“说句实话吧,我从来不信你,我也不会重用你,你尽管可以把着侯府的那些产业的账本,我不要,但我照样把你丢出府,你说,这些产业本就是侯府的,他们会给你继续看管吗?”
他不说话,大概这些日子,他在外头面对的恶意不少。
成婚三四年,至今依旧无所出,外头都在说他绝后之命。
皇上也责问他,后院的女子不少,全都没用,如今高云婉做出这种事,皇后本就是要责问的,他却拦着,皇后自然生气。
锦心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两壶酒都喝完了,还要继续喝,锦心赶忙将酒壶拿过来,道,“够了,王爷这样喝下去,是要把身子折腾坏吗?”
睿王皱眉看她,冷声道,“给本王倒酒。”
“不,不许喝了。”说着,她藏在身后,满眼拒绝。
睿王不理会,倾身上前欲抢,锦心哪里给他,将酒壶掷在桌上,随后便坐到了他身上,身子软软靠在他身上,“喝酒多没意思,长夜漫漫,我们做点其他的如何?”
只是气氛似乎就变得微妙了。
许是喝酒有些醉了,他有了兴致,想玩得疯狂些,随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对她道,“那你喂本王喝。”
锦心只是稍稍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丝毫不矫情,挑眉,魅惑一笑,拿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口灌下来,随后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捧着他的脸,以口渡酒……
睿王还是头一次将主动权给女人,仅仅一瞬,他便被唤醒了欲@望。
她的身子逐渐发热,他亦然如此。
外头的伺候的人,听着屋内的动静,桌碗碎裂的声音,以及其他动静。
他们只能站远些,免得那些声音让人面红耳赤的。
或许是压抑太久,他久久都不肯结束。
直到他完全尽兴后,她才得以解脱。
“可伤着你了?”男人事后才想起安慰。
“不曾,王爷心情可好些了?”她问。
没有掌灯,昏暗之中,俩人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寂静到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深深舒口气,“王妃这个孩子没了,本王确实很伤心,这可是唯一的嫡出孩子,就这么没了。”
锦心闻言,只觉得有些慌,心口都凉了一下,若是王爷知道此事自己参与其中,他定会杀了自己吧。
好在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只是摩挲着她的臂膀,眉间依旧忧思愁容。
“王爷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她道。
“但终究是庶出的孩子,如何能和嫡出的孩子相比。”
这话让锦心一愣,继而心里苦笑。
王爷自己都是庶出的皇子,他却也这么在意嫡庶,他为了嫡出这个孩子伤怀这么久,可见是真的极其在意身份的。
那怎么说,她若有孩子,王爷也也不会多么在意。
深叹口气,她埋首在他胸膛,不愿说话,也不想安慰他。
然而此时,他却忽然翻身过来,锦心见状,有些茫然,不是刚完事吗?
“王爷,怎么了?”她问。
“生孩子。”他说着又开始了。
回回都是这样折腾,锦心的身子,大约是因为他这样的灌养下,更变得敏感许多。
睿王也是太久没有这样尽兴了,对她更恋爱了许多。
一大早,他起身穿衣上朝,却不让她起来,锦心也是实在不想起,真的很累。
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动静,睿王见状蹙起眉头,“婉月居是谁在哪?”
心腹忙上前,道,“是陈庶妃,昨日搬来的。”
“谁准她住在婉月居的!让人把她拉出去!”睿王忽然就生气了,锦心赶忙起身去查看。
随后,陈庶妃见赶紧过来下跪,求饶到道,“王爷恕罪,婢妾这就搬走,马上搬。”
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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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回来的时候,便在大门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整张脸就沉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去了梅香居。
锦心知道王爷回来会知道这件事,便让莲蓉去门口站着,听到动静赶紧来禀告自己。
莲蓉远远便听到了王爷走进西苑的声音,急忙进屋告诉锦心。
锦心嗯了一声,道,“你不要跟王爷告状,你做好自己的本分,王爷问你,你就将早上的事如实说了便是。”
莲蓉哎了一声,便站到了一边。
锦心故作缓慢上药,等王爷脚步匆匆的进来,正好见到她将伤口呈现出来。
睿王见到这张脸红肿了一片,那几道划痕看着十分严重,竟看见粉红的皮肉,他见状,只觉得心疼。
锦心见到王爷进来,急忙惶恐起身,跪在他跟前,“婢妾请王爷安。”
睿王抬手将她拉起,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睨着这些伤,问道,“疼不疼?”
她撇开脸,微微一笑,“婢妾上了药,不消两日便会好了,不会留疤。”
睿王闻言皱眉,疑惑问道,“你没其他的话跟本王说吗?”
锦心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诉苦。
但这苦是摆在他眼前的,她说了,就显得矫情了,而且,高侧妃的地位,她很清楚,自己开口说委屈了,睿王自然会去责问高侧妃,但也不过是不疼不痒的指责而已。
“王爷必然是知道今日的事,是婢妾的错,以后定会小心谨慎,不再如此张扬了。”她扶着脸,低敛着眉眼道。
说到底,也是高侧妃过了些,他宠谁,高侧妃就为难谁,此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想要什么补偿?”他问。
“王爷,婢妾入府也有半个月了,婢妾想给母亲报个信儿,婢妾在王府得了王爷疼爱,婢妾心中感激,但家中定是还不知道婢妾过得这么好,想着王爷允了婢妾给家中写信。”她抬眼,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写满了天真和欢喜。
睿王看着她这般纯真,苦笑一声,“这有何难,明日你便回门吧,正好,王妃有身孕后也未曾回侯府与家人团聚过,你们一道回去便是。”
锦心闻言,大喜过望,一把抱住睿王,这次是真心的笑了出来,“婢妾谢过王爷。”
“这些都是王妃给你送来的?”他看着她头上簪的珍珠坠钗问道。
“是,也是婢妾不知分寸,王妃宽慰了婢妾,婢妾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有下次了。”她小心谨慎道。
睿王好看的眉头再次蹙起,“你何必如此卑微,是怕本王不给你做主吗?”
锦心闻言,神色变得紧张慌张,忙道,“不是,今日之事,婢妾不想再提起,只希望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就……就当过去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矮了下去,细如蚊呐,神色躲闪着,十分怯懦,看得他心里不舒服。
“你倒也不用这么看低自己,是本王抬举你,难道这府里还有人敢质疑本王吗?”
“婢妾知道了,婢妾是王爷抬举的人,婢妾不能瞧不上自己。”她闻言,欣喜一笑道。
这话舒缓了气氛,他无奈一笑,看见她脸上的伤,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
此时,婉月居里,高侧妃知道王爷先是去了西苑梅香居,她气得又在屋子里发火,责骂下人。
“我让你们去前院候着,见着王爷就请到我屋里来,一个个的,办事这么蠢,王爷先去了那个贱人屋里,这会不定怎么装可怜呢。”
“主子,您别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还是想想怎么让王爷消消气吧。”身边的冬菊忙上前安抚劝道。
高侧妃闻言,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奴婢,难道王爷还能为了她处置我不成?”
顶多就是责骂两句,她到时候认错说点软话不就行了。
高侧妃想的简单,便让人去门口站着看着,人来了,再请进来,她做做戏,哭几声,这事也就过去了。
以往的时候,她也没少对那些新得宠的庶妃侍妾做过这样的事,也就这次过分了些而已,但她不认为有什么,王爷一时新鲜而已,过了便过了。
但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都没等来王爷的消息,高侧妃原本酝酿好情绪落泪的,却迟迟等不来人,不仅坐不住了。
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王爷去了王妃那,今晚在那边用晚膳了。
高侧妃顿时坐不住了,想要去栖鸾院找王爷,却被冬菊拦住。
“主子,王爷明显这会有气,故意晾着您呢,您这会去那边,不是让王爷不痛快吗?”
“那难道就让王爷在那边听江玉淑的枕边风吗?”高侧妃咬牙着急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您这回做的过分,当着满府的下人的面打了王爷的脸,人是他瞧上的,东西是王爷赏的,你下了王爷的面子,王爷没来处置您,也是给您面子啊,但您要是去了,王爷肯定会生气,逼着他处置您呢,等他气消了,您再去赔罪,说些好话,王爷也就不计较了。”
冬菊这话,终是让她冷静了些。
细细一想,也许明早王爷气消了呢,只要他来找自己,这事就过去了。
而此时,栖鸾院这边,睿王正在用膳,看着江玉淑忽然一个干呕,好一会儿后,江玉淑歉意的看着睿王,“扫王爷兴致了吧。”
“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你又为本王怀着孩子,是本王让你劳累了才是。”他难得的体贴道。
江玉淑闻言,眼底有些微热,微微一笑,“王爷都说了,夫妻一体,生育的是我们共同的血脉,妾身甘之如饴。”
睿王放下筷子,大手抚上她的腹部,眼神有些期待,温柔了许多,“等这孩子出来,若是男孩,父皇定会高兴的。”
江玉淑也是满眼期待的看着腹部,若真是男孩就好了。
“对了,王爷应该是去瞧过江氏了吧?”她问。
睿王收回手,淡淡嗯了一声,叹气,“云婉实在过于任性了些,从前不多计较,便是想着她年纪小不懂事,如今也该给个教训才是。”
江玉淑提起耳朵,心底有些期待睿王会怎么处置高侧妃。
“就罚她半年月例银子,贴补给江氏,再将她原先毁掉的东西,都让她照价赔给江氏,你呢,上帖子给母后,让宫里派位礼仪嬷嬷来,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将来她惹出祸事来。”
江玉淑闻言,满心期待变成失望。
这样的惩罚算什么,教习嬷嬷来了,难道能改了她那个性子吗?
不过,既然事情让自己办,也算落到了自己手里。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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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侧妃这才慌了神,她就是让人给锦心送隔夜菜,可没有下毒啊,这事不要栽在自己头上。
林侧妃想进去解释,却被人拦住,让她自己回自己的院子去,这里不需要她了。
等睿王走后,锦心才叫莲蓉到跟前来,看着她手上包扎粗糙的伤口,心里愧疚,她重新给她上了药,愧疚道,“对不起啊,实在是我有孕了,不敢伤自己,才伤了你,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莲蓉却笑得开心,“奴婢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末了又道,“主子有孕的事,怎么连奴婢也瞒着,是不信奴婢吗?”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确定,方才大夫确定了,我才觉得这是真的。”锦心感叹道。
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及时。
莲蓉抬手,眼神询问锦心,“奴婢可以摸摸他吗?”
锦心失笑,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往后,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往后,咱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互相扶持过着。”
莲蓉感动,重重点头。
此时,外头开始来了好些奴婢和家丁,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进来。
“奴婢彩虹,彩霞,见过主子。”两个新来的婢子上前在锦心面前行礼。
锦心淡淡的嗯了一声,让莲蓉去安排她们各自做的事,现在她不会相信任何别人送来的奴婢了。
“主子,这是王爷叫小的们送来的,全是上等补品,安胎养神的,还有这些衣裳,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哦,对,这是上好的果木炭,耐烧无烟,往后有什么需要,主子可尽管吩咐,小的们绝对随叫随到。”
这主管的嘴脸如今可真是讨好卑微,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她被禁足在这的时候,应有的份例都不曾送来过,如今倒是会做这些功夫了,半个月而已,好像过了一年之久。
这日子,是比侯府的日子难捱许多,她这才明白,只要没有宠爱,她便会随时失去性命。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王爷的心。
“行了,东西放在这,你们回去,我也累了,要歇会。”锦心依旧淡淡的,不想理会任何人。
主管闻言,赶忙哎了一声,便带人走了。
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几乎是让每个女人都咬碎了牙齿,江玉淑知道的时候,从床上坐起,“大夫诊出有孕?”
“是,说是一个多月了。”翘儿点头道。
江玉淑不怒反喜,“这贱婢倒是有福气,竟然怀上了,不过也好,她怀上了,等生产的时候,我要过来养便是了。”
翘儿不语,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
从前在侯府,这贱婢可是看着自己脸色过日子的人,到了王府,她成了宠妾还怀了王爷的孩子,一飞冲天,看着原本比自己低贱的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能好的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翘儿都对锦心十分嫉妒。
江玉淑却没有发现她的想法,又吩咐道,“让人去给她多送些补品,最好养大她的肚子和身子,稳婆那些,尽早开始安排上,这事交给你办,不可有差错,知道吗?”
翘儿听完,自然是赶紧去做了。
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生了孩子给王妃送来养,她就可以去死了。
此时,书房里,心腹前来回话,查出了秋玲的死,确实是林侧妃所为,并且那封信也是林侧妃找人写的,因为秋玲根本不识字,入府的卖身契还是别人代为签的名儿,上头的信件内容就跟故意写给别人看一样,清楚讲述事发过程和行为动机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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