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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赵蒹葭今天的心情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阳光照耀下,脸颊似乎都发着光。
在知道婚约以来,她便再也没有快乐过,尤其是在暗中调查过周元之后,她十分失望,只觉自己的人生都快毁了。
她挣扎过,向父亲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但母亲说,父亲为新科状元,初入仕途,绝不能落下背信弃义的把柄,否则一个不慎,把柄就成了自毁之刀。
赵蒹葭无法反驳,于是只能答应成亲。
约法三章是她提出的,但她相信以父亲母亲的聪明,一定也看得出来。
他们甚至是默许的。
但即使如此,赵蒹葭都觉得无比为难。
可今天…她看到周元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至少她认为,暂时和这个人相处过日子,不那么难受了。
浑身轻飘飘的,赵蒹葭小口吃着水果,沐浴着春风,轻轻道:“阮芷,你觉得周元怎么样?”
洛阮芷闻言,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微红道:“蒹葭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
“阮芷!”
赵蒹葭直接打断道:“我们相识两年,并不长久,却彼此交心,宛如姐妹,无话不谈,此等关键问题,更该坦诚才是。”
洛阮芷低着头道:“周元…他的故事很好听,我平时又无聊,所以…你懂的,蒹葭,这并不是爱意。”
赵蒹葭道:“你知道我和周元的关系,我们不会有结果的,阮芷,若是你真的喜欢,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
洛阮芷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却颇有些落寞。
她摇着头,叹道:“蒹葭,你知道的,我和他更没有可能,父王已为我安排好了婚事。”
赵蒹葭感同身受,拉住了她的手,道:“咱们女子,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女皇陛下也不例外。”
洛阮芷脸色一变,急道:“蒹葭慎言,我等岂可揣测圣君。”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阮芷,我会去求爹爹。”
“别!”
洛阮芷连忙道:“蒹葭,此事休要再提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赵蒹葭见她生气了,便也不再说了。
而此刻,刘哲却大步走到这边来,笑道:“诸位,快中午了,用餐之前不妨作诗一首,咏赞春天?”
众人情绪正高,此刻闻言,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刘公子才华横溢,莫非已有佳作?”
有人问出了声。
周元看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是之前在百花馆的捧哏,那个戳穿自己身份的年轻书生。
到底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啊,身边总不缺希望走捷径的追随者。
在这云州诗会之中,恐怕有不少人听命于刘哲。
或许用“听命”这个词过于强烈了,但至少都愿意做个捧哏,打好关系。
果然,刘哲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他看着四周,自信一笑,道:“今日与诗友相会于此,又是初春好风景,自然心有感触。”
年轻书生道:“刘公子不要卖关子了,今日诗会第一首诗词,快念出来吧。”
在推波助澜之下,刘哲的诗词可谓千呼万唤。
他折扇一展,神态俨然,看向四周,道:“春来云水青草绿,奇花态妍风飘絮。我借大地一抹红,愿向万家赠无际。”
“好!”
“好诗!”
“大气磅礴!格局非凡!刘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啊!”
众人忍不住大喊出声,都鼓起了掌。
周元也是微微一愣,这诗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刘哲这种人作得出来的吧…
他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此诗前半段概述春景,后半段表达愿将这春日的美景,赠给天下万家,格局由此打开,从景到情,不算流畅,但也至少升华了。
照理说,后两句当是有阅历的人才能作出。
这厮不会提前请了枪手吧?
在场的士子与姑娘,也都多少懂点诗词,看得出这是好诗,所以在捧哏的推波助澜下,刘哲当即被捧上了天。
直到此时,刘哲却突然看向周元,道:“周兄,你来此地最早,想必也有感悟吧,不妨作诗一首。”
周元对这些没兴趣,直接摆手道:“我不会。”
刘哲顿时乐了,他似乎要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于是眯眼道:“半月前,你在百花馆以一首《更漏子》赢得百花仙子称赞,云州文坛也大为震惊,现在却说自己不会…”
“呵,周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云州诗社,不愿作诗?”
“或者,那首《更漏子》并非你自创,而是剽窃代笔?”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一个个看向周元,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都有所怀疑。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国,代笔可是最不光彩的事之一,文人墨客最讨厌这种行为。
虽然有不少人这么干,但可没人敢承认,要是一旦承认,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所以赵蒹葭立刻道:“刘哲,无凭无据,休要污人清白!”
刘哲笑道:“污人清白?诸位,你们相信《更漏子》的作者,作不出一手好诗吗?”
“当然不信!以《更漏子》的水平,作者不可能作不出好诗。”
“周元,莫非你真是找人代笔?是蒹葭姑娘帮你写的吧!”
听闻此话,赵蒹葭的脸色都变了,此事一旦坐实,非但周元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自己的诗,被入赘的丈夫拿去青楼骗花魁,这要是传出去,赵家可就沦为笑柄了,甚至连爹爹的名声都要受影响。
搞不好还被上司责怪,说其治家不严。
周元也不禁暗暗点头,刘哲这一招,看似是赌气的小家子行为,但在这个社会,显然很有用。
若自己真作不出诗词来,他在巧妙运用一波舆论,恐怕真的能动摇赵家的风评,进一步影响老岳父的风评。
赵蒹葭也是急了,连忙道:“绝无此事,我从未写过《更漏子》!”
年轻书生道:“那首《更漏子》我们都读过,其文婉约,浓愁幽怨,把女子心肠描绘得无比生动,恐怕不是男子所作。”
“赵姑娘,你何必为周元掩饰!”
在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倒不是应和,而是觉得此言有理。
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
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
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
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什么?”
众人不禁看向他,满脸疑惑。
刘哲也不禁满脸冰冷,心中暗道:周元,我看你能找什么理由!
赵蒹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走到周元身旁,道:“事关重大,千万别胡来啊!”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看向众人,大声道:“只因周元认为,诗词不过小道尔!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仿佛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诗词!小道?不屑于作?
你周元是吃了豹子胆吗!敢说这种混账话!
周元大喜,随即又皱眉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叶青樱脸色柔和了些,低声道:“已经痊愈了,快上来吧,天黑之前我们要上山。”
周元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环抱上去,搂住了她的脖子,头也靠在了她的后颈。
她皮肤很白,身上带着幽香,身体软软的,却似乎很有力量。
“不许搂我脖子,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行。”
叶青樱咬了咬牙,道:“别贴着我行吗!一身臭汗!”
周元笑道:“我没力气啊,没办法,青樱师姐快带我走吧!”
叶青樱重重哼了一声,道:“即使有我的劝说,师父也未必收你为徒,她何等样的人物,看得起你?”
说话的同时,她健步如飞,直直朝山顶而去。
感受着周元炙热的身躯,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叶青樱也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脸都红了起来。
她忍受了很久,终于大声道:“周元,能不能把你那个鬼东西给我收起来!咯得我不舒服!”
周元也是很尴尬,挠了挠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它自己要起来,我控制不住啊。”
香香软软的身躯,一直摩擦着,周元确实心猿意马,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叶青樱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痛得周元嗷嗷直叫。
“恶心人的东西!登徒子一个!”
叶青樱抱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受这样的屈辱?”
“是是是!”
周元连忙说好话:“青樱师姐大气,别跟我这种登徒子计较。”
叶青樱张了张嘴,脸色更加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后腰上,像是放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一般,让她全身都发软。
她咬着牙一路朝上,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登上了白云山的山顶。
此刻,白云观的山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宏伟壮观,却又隐于山林之中,确实是隐世之所。
“哎呀!”
周元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屁股差点摔碎,忍不住大声道:“轻点啊!你谋杀师弟吗!”
叶青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羞怒道:“谁让你不老实!”
周元道:“那是正常反应,不怪我!”
叶青樱冷笑道:“你的手也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搂我脖子,一会儿捏我手臂,要不是我防范得当,你恐怕会更大胆吧!”
周元眯眼笑道:“怎么大胆?”
“你...”
叶青樱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子那种地方,她怎好开口。
又想起在百花馆时,自己上身脱得精光,被他看了个仔细…
叶青樱不敢再回忆,她全身都发软,又觉得羞人,这种情绪是她最讨厌的。
于是迁怒之下,举起了拳头,朝周元砸去。
“停!”
周元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在这里打闹,进道观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叶青樱收起了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周元,进了道观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师父脾气比我更爆,她会杀人的。”
周元点了点头,跟着她大步走进去。
“师父也是孤儿,四岁那年被道士所救,于是便跟着师祖修道。”
“她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白云观,门下弟子无数。”
“但真正的亲传弟子,却只有两个,就是我和大师姐。”
说到这里,叶青樱回头道:“你等会儿千万要注意礼数,师父性情淡漠,虽然有我的引荐,但你若是惹她厌烦,却还是要被赶走的。”
周元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灭绝师太的形象了,但想了想,灭绝师太是峨眉派,佛家人和道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点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懂礼数的。”
诗词不过小道尔!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狂妄的话!
尤其是当着一堆诗社成员说,那简直太狂妄了。
“周元!”
刘哲大怒道:“在场众人,都是云州诗社的成员,你却说诗词是小道,不屑于作,你置我们于何地!”
“不错,当着我们的面这般说话,实在太狂妄了!”
“他不配站在这里!”
刘哲的捧哏自然毫不例外,立刻攻讦了起来。
年轻儒生沉声道:“周元,刘公子乃是知府大人之子,亦谦逊有礼,尊重诗友,并作诗以和诗友。”
“你不过一个寒门孤儿,区区赘婿,怎敢说出如此狂言!”
陈湛站了出来,对着周元抱了抱拳,道:“子易兄,我并不赞同你刚才的话,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诸多姑娘也纷纷点头,他们对周元很有好感,但刚才的话显然伤到了她们。
赵蒹葭脸色苍白,心一沉再沉,她根本想不到周元会说这样的话,更想不到事情还有什么拯救的余地。
周元面色不变,淡淡道:“明远兄,尔等猜疑我剽窃蒹葭之词,用以诓骗花魁,是吗?”
陈湛张了张嘴,却不敢回答。
周元看向其他人,大声说道:“诸位应该知道,一旦坐实此事,非但我无颜做人,连蒹葭、赵家和我岳父大人,都会沦为笑柄!”
“我周元不敢自傲才华横溢,也不在乎他人看法,但却绝不会容忍你们如此侮辱蒹葭与赵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们的确是怀疑了。
而刘哲却道:“《更漏子》若真是你所作,你岂能作不出诗?”
周元道:“刘公子就这么想让我作诗?”
刘哲哼道:“你非诗社成员,对于我们来说是新人,我们自然希望看到你的诗词。”
周元看向陈湛,道:“明远兄,你也这么认为?”
陈湛心中有些愧疚,抱拳道:“子易兄,抱歉,我的确不该轻易怀疑你,但我依旧希望看到你的诗。”
“只要你能作出一手好诗,我相信大家都会诚恳地向你道歉。”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周元这才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是最先怀疑我的,若我作出好诗,你愿道歉?”
“当然!”
刘哲看他这般拖延,心中已经肯定周元作不出来了。
赵蒹葭咬着牙,小手缩在袖中,手心已有了汗水。
她都不认为周元可以短时间作出好的诗词来,哪怕是父亲,都不可能这般轻松地作出好诗,难度太大了。
而周元却是笑了起来,道:“既然大家都想看我的诗,那我便…”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河边的柳树,道:“作一首咏柳诗吧!”
刘哲等人冷笑不已,而其他人看着周元,也是紧张和期待。
周元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仅仅两句,就让众人眼睛发亮。
“碧玉”二字真妙!既可指柳树如玉,又可指“小家碧玉”的姑娘,把树形容成苗条的女子,那种婀娜的姿态和美感,就全出来了。
实在生动,实在有趣!
听完这两句,众人对下面两句就有了十足的期待,一个个人都盯着周元。
周元笑道:“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一时间,天地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以一个“裁”字,便生动表达了柳叶的细腻、精致,宛如精心裁剪的艺术品。
谁精心裁剪的?二月的春风!天地所裁!自然所裁!
好有新意!剪刀和春风联系在一起,回味无穷!
诗,竟然可以这样写!
“子易兄!”
陈湛面色严肃,深深鞠躬而下,大声道:“方才的误解和怀疑,是在下愚蠢,请您见谅。”
“说句坦诚的话,此《咏柳》一出,谁再敢怀疑你的才华,那边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洛阮芷神采奕奕,激动道:“周公子,这诗生动有趣,辞藻又如此简白,真乃神品!”
在场众人一边夸,一边道歉,看向周元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刘哲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他可没想到,周元这个破秀才,是真能作出诗来啊!
赵蒹葭呆呆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咏柳》,回味着其中每一个字。
她惊叹于这样的构思,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
周元,他竟然真的作出来了!
不敢相信!
她无比惊喜,刚才所有的担心都化作乌有。
但仔细想想,赵蒹葭又有些不安,她看向周元,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这个人。
她觉得周元陌生,甚至觉得他很神秘。
但周元可没那么多废话,他直接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你是不是该道歉了?”
刘哲都快气死了,强行挤出笑脸,长着嘴犹豫了好久,才道:“对不起,周公子,是我误会了。”
周元却摇头道:“我想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应该向我家蒹葭道歉。”
刘哲瞪大了眼,这是要我道歉两次?那其他人道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有些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周元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一个柑橘吃了起来。
他淡淡道:“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所以诸位可以评价我的诗,但没必要向我道歉。”
“你们最应该向蒹葭道歉,她为诗会付出了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此话一出,众位姑娘们连忙走到了赵蒹葭的身旁。
“蒹葭…对不起…”
“蒹葭,我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我给你准备小礼物,蒹葭你不要生气。”
一众姑娘楚楚可怜,让赵蒹葭反而有些不适应。
但她看到吃着橘子的周元,心中莫名有些暖意。
他不在意他自己,却在意我的感受。
赵蒹葭晃了晃头,抛开杂念,连忙拉着四周姑娘的手,道:“解释清楚了就好,诸位姐妹不必在意,咱们还是继续其他活动吧,希望今日诗会圆满呢。”
其他姑娘也纷纷点头,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薛凝月作为好闺蜜,轻轻道:“蒹葭,我们用餐吧,然后进行游戏,活跃气氛。”
“好!”
赵蒹葭重新找回了状态,连忙组织大家用餐。
座椅板凳重新摆设,一盘盘热菜从蒸笼里断了出来,热气腾腾的。
食物总会给人带来愉悦,场中的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看着无数的美食,周元却是有些惊愕,卧槽,这么多菜,你们都是猪吗?
十几个大蒸笼,用了三辆马车运过来的,密密麻麻摆满了桌子,怕是有几百道菜。
这些士子是真的奢侈啊,怪不得要几百两银子的赞助费。
妈的,都是老子拉来的钱啊!必须多吃点!
周元今天还没吃早餐呢,早就饿了,于是直接开干。
那风卷残云的模样,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但诸多姑娘,眼中却是异彩涟涟,想着…周公子真是个妙人儿。
赵蒹葭把众人安排入座之后,便来到了周元的身旁,毕竟是夫妻,总要坐一起的。
她低声道:“你慢点吃,菜多着呢。”
周元道:“这么多菜,不吃浪费了。”
赵蒹葭看了一眼周围,道:“正因为多,所以你慢点吃啊,别跟饿死鬼投…”
她觉得这样说有些不雅,又改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赵家平时不让你吃饱呢。”
“你别说话,快吃。”
周元指了指桌子,满嘴都是油。
赵蒹葭看他那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浅浅吃了起来。
但她又有些恍然,照之前的自己,说他“饿死鬼投胎”肯定都不带犹豫的,现在却下意识考虑他的感受。
而且,这般狼狈的模样,以前的自己肯定很是嫌弃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趣…
赵蒹葭啊赵蒹葭,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闭上了眼,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让她也找不准自己的心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好迷茫。
周元洒然一笑,道:“凝月妹妹不必担心,我周元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轻轻,有大好前途,岂会厌倦红尘?”
“上山修道,不过是求养生之术,填补身体根基罢了。”
他微微一顿,随即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要不也找个时间,跟我上山一趟,看能不能求得一门道法…”
“不用啦!”
薛凝月摇了摇头,低声道:“多谢周大哥关心,凝月只是…只是染了风寒,或许过几日就好了。”
她的眼神似乎清澈了许多,又忍不住问道:“那周大哥还上山吗?”
周元笑道:“偶尔会去看望师父,仅此而已,我毕竟还是红尘中人呢。”
“那、那就好,咳咳!”
薛凝月说着话,便又咳嗽了起来。
周元连忙道:“紫鸳,扶着凝月小姐,咱们进屋说。”
薛凝月道:“不用麻烦了,周大哥,我没事的。”
周元眉头一皱,沉声道:“听话!我看得出你的病还很严重!”
薛凝月看了周元一眼,便低下了头,心中莫名有一股暖意。
到了闺房,紫鸳服侍她躺下,并为她盖好被子。
而周元则是打量了一番房间,才坐了过去,笑道:“凝月,你这个房间倒是雅致,不过窗户封的太死了,该通通气才对。”
薛凝月小声道:“是大夫说,要隔绝风寒呢。”
“净扯淡。”
周元摆手道:“本来就生了病,还真一直闷在房里,当然不容易好。”
“你信我的,开窗透透气,多喝点热汤补一补,配以药石,方可见效。”
薛凝月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周大哥,我信你的。”
周元想了想,道:“凝月,我上山修道,小有所成,要不为你输入内力,或许能化解你的风寒。”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水平,但素幽子倒是说,虽不雄浑,却已精纯。
薛凝月摇头一笑,道:“薛大哥专门来看凝月,凝月已经感激不尽,怎可再劳烦…”
周元打断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紫鸳,把凝月小姐扶起来,我用内力给她祛除寒气。”
薛凝月不敢看周元,只是低着头。
你我之间…周大哥在说什么呢…
她脸色微微有些红,直到周元坐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抵住了她的后背,她才如梦初醒。
“哎周大哥,你…你怎么直接上了我的床…”
她的声音有些羞急。
让男子进闺房,已是不妥,怎么能还上z床来呢。
周元道:“别说话,静心,凝神。”
双掌抵住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力量输入进去,在薛凝月的体内不断激荡。
那灼热的气息,让她身体发软,呼吸粗重。
一时间,薛凝月百感交集,眼眶发红,嘴角却又忍不住泛起笑意。
温热的气息涤荡全身,薛凝月只觉酥软一片,提不起丝毫力气,但精神却愈发振奋。
她嘴角带着笑意,目光有些羞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周元长长出了口气,道:“怎么样?”
“好…好了很多呢。”
薛凝月身体发软,说话都带着柔意,低声道:“周大哥,多日未见,便麻烦你为我治病,实在不好意思。”
周元摆手道:“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有效果就好。”
薛凝月双眸盈盈如水,温柔道:“周大哥,你对我真好。”
嗯?这眼神好像不对…
周元都有点不敢直视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凝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莫非生病另有缘由?”
薛凝月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才苦涩一笑。
“是发生了一些事,但亦不算大事,不好劳烦周大哥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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